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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撇了布鲁斯一眼：“但是因为你，我选择了和你坐在一架直升机上。” 布鲁斯挑眉：“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布鲁斯知道自己与艾德里安有着某种诡异的联系, 并且这种联系与这个世界的诅咒和异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比如：艾德里安的血液可以解开他身上的结界。 艾德里安知道古神复苏协会的献祭仪式没有完成。 艾德里安拥有对敌怪物的的能力——起码在布鲁斯搭救被肉弹袭击的艾德里安前，他没有从艾德里安脸上看到丝毫畏惧的表情。 可布鲁斯目前得到的讯息全部是片面的，他需要一个能够让他把这一切串联起来的线索。 面对布鲁斯的问题，艾德里安垂眸思索：“我——” “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的对话。” 史蒂夫忽然带着一个神盾局的特工走到了艾德里安的身边，向着艾德里安介绍道：“艾德里安，这位是麦克，他刚好是负责神盾局人员资料的人员之一。我之前和你约定过会帮你询问关于你的母亲的信息，我想你现在就可以问一问麦克。” 艾德里安对着布鲁斯抬抬眼皮。 布鲁斯自然会意：“你们先忙。” “我的母亲叫做玛德莲，”艾德里安顿了顿，将父母结婚以后的那个姓氏抹去，说出了母亲的原名，“玛德莲·诺依曼，这是我从她是遗物当中找到的神盾局铭牌，麦克先生，请问你对我的母亲有什么印象吗？” 麦克是个戴着眼镜的典型书呆子青年，他推了推眼镜接过铭牌，仔细看了看：“这个材质还有防伪做工，确实是神盾局的铭牌。” 艾德里安来不及欣喜自己即将了解更多关于母亲的消息，就被麦克接下来的一句话泼了冷水。 “但是，玛德莲·诺依曼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说过。” 艾德里安惊讶：“怎么可能——” 麦克推推眼镜，翻开了自己身侧的便携笔记本，在里面输入了铭牌上面的编码：“我对我的记忆力非常自信，从神盾局建立到现在为止的所有成员的名字我都记在脑海里，但是玛德莲·诺依曼这个名字对我来说非常陌生。” 编码被麦克用快的像是残影一样的手速输入到了屏幕上，按下回车，一张让艾德里安极为陌生的脸出现在了屏幕当中。 玛丽·诺尔 年龄：36[0123九头蛇袭击事件中身亡] 隶属：特殊行动部门 名叫玛丽的女人是个典型的拉美人种，发色黄褐，表情冷冽，充满了攻击性以及狼一样的野性。 与艾德里安那温柔体贴并且有着金色长卷发的白人母亲截然相反。 这个消息让艾得里安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不是神盾局特工，但是她为什么会有这个铭牌？根据他从小学习的美国队长的知识，神盾局这个创造出了美国队长的机构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触到的地方。 艾德里安试图给这个铭牌寻找一些合理的存在原因：母亲留下的这个东西并不是她的遗物，而是她的朋友、或者是不便明说的某位正在当特工的亲人的遗物。 但是很快麦克的话就推翻了他的猜测：“不对劲！玛丽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她的资料信息全部被封存，但是为什么在系统内还有这个身份的活动痕迹？” 麦克将屏幕上不易察觉到的信息点开，读了出来：“在三年前，这个身份曾经与哥谭市某个帮派有过接触——” 艾德里安捕捉到了敏/感信息，瞪大眼睛问道：“三年前，具体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的四月二十七日。” 史蒂夫皱起眉头，他为神盾局特工的身份被他人利用而感到焦心，这说明神盾局内部已经渗透了不少外界爪牙。 可现在世界混乱，根本没有时间去摸出这些爪牙来解决。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布鲁斯则是眯起了眼睛。 三年前五月中旬，有着诡异献祭仪式的古神复苏研究协会开始活动。 三年前五月初，艾德里安的家人去世。 三年前四月末，属于玛丽·诺尔的神盾局特工身份被某个不知名的人（百分之八十可能为艾德里安的母亲）用来和哥谭的帮派进行了接触。 这个消息让他目前得到的一些线索有了联系。 显然艾德里安也察觉到了这几件事里面的关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瘫坐在了座位上。 “那里是哪个城市？” “好像是哥谭？” “哥谭市？怎么变成这样了？！” 前面传来的对话打断了艾德里安和布鲁斯的思绪。 他们两个都曾是哥谭市民，一个是自己的家乡，一个是自己父母丧生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隐情和秘密，但是在听到熟悉的城市的第一时间，两人默契地随着声音向着窗外看去。 直升机现在正在靠近哥谭上空，远处哥谭的现状让直升机上的众人皱起眉头。 原来的哥谭，虽然天气总是阴沉，但是远没有到现在这种情况。 厚重的浓雾笼罩在哥谭上空，像是蒙上了一层深灰色的阴影，雾气四散到哥谭周边，铺陈遮盖的区域形偌心脏。 远远看去，那浓雾似乎还在缓缓运动，像是心脏搏动的频率一般。 “有东西在那里。” 艾德里安感受着浓雾的波动，第一时间发现了里面的“家伙”。 那是一只巨大的、几乎将整个哥谭包裹的怪物！ 艾德里安能感受到怪物的存在，显然那个大家伙也发现了直升机上的人类。 顿时艾德里安心头蒙上一层不安，慌慌张张向着驾驶舱的位置喊道： “快停下！不要靠近哥谭——” 但是已经晚了。 数条血肉筋膜从浓雾中射出，猛地穿透了正在半空中飞行的两架直升机！ 艾德里安这架直升机上，站在直升机中间拿着笔记本的麦克直接被捅了个对穿！ 麦克还没反应过来，痛苦还没有传达到脑海，就被筋膜扯着从直升机上面拉到了哥谭浓雾之中！ 只留下模糊的被直升机底座刮下来的血肉和半块写着玛丽·诺尔资料的显示屏。
第39章 麦克被筋膜攻击死亡之后, 整架直升机内的所有人就陷入了混乱。 “救命——” “我的腿！！我的腿！！那个东西吃掉了我的腿肉！” “他妈的不要推我！那怪物差点杀了我！” “滚开！滚开你们这些见鬼的！” 连续不断的筋膜继续攻击着直升机，直升机上的幸存者们纷纷寻找着掩体和比较隐蔽的地方躲藏着自己，但是还是免不了被筋膜刺伤或者划伤。 “你们不是要救我吗！？怎么待在这里不动！快！快提速！从这里飞走！” 甚至有一个腿脚受伤的男人冲进了驾驶舱, 推开了正在驾驶座上的驾驶员，想要夺过驾驶员的位置开直升机逃走。 “噗嗤——” 可惜的是, 这个人还没来得及操控方向盘，随后便被筋膜穿透, 拉扯着从挡风玻璃带走，临死前这个人脸上还残存着惊恐而疯狂的表情。 反倒是被他推到一边的驾驶员躲过了一劫，只是微微被筋膜刺穿了右胳膊。 “驾驶舱里不能再呆了！那些家伙能从挡风玻璃看到舱内！” 史蒂夫连忙过去，把受伤的神盾局驾驶员从几乎要给穿透成烂铁的驾驶舱里面救了出来。 随后便是连续不断的筋膜攻击，自下而上地刺穿直升机底盘直达天空。 “砰噗！砰噗！砰噗！” 两架直升机现在像是河豚一样被筋膜戳刺在半空中, 根本无法向前移动分毫。 灰雾蒙蒙的哥谭上空，血肉模糊的筋膜穿透浓雾直射天际。 两架孤零零的直升机悬停在半空中, 比起磅礴而又浓烈的雾和繁杂不可数的筋膜，看起来弱小又无助。 在感受到怪物袭击的一瞬间，艾德里安回身扑到了布鲁斯的身上, 带着他躲过了一道粗/长的试图袭击他的筋膜。 由于满天的筋膜遮掩了视线，艾德里安根本无法查看远处彼得他们所在直升机的情况。 他忍住了自己对彼得的担忧，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架直升机上乘客的安全上。 ——准确来说, 是布鲁斯的安全上。 “唔！” 艾德里安咬牙拿出之前从斯塔克的实验室里带出来的改锥，刺穿了自己的大动脉, 血液瞬间喷射而出，滴落血迹在地板上流成了一个圈。 布鲁斯被艾德里安抱着倒在了直升机的墙角，后脑勺砸得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因此在看到艾德里安自伤放血的一瞬间, 几乎反应不过来艾德里安的举动是在做什么，眼睁睁看着艾德里安划伤自己, 布鲁斯直起身来，试图阻止，却被艾德里安躲过：“你在干什么？” “为了救你我两个人的命。” 艾德里安放血之后，立刻拉扯着布鲁斯站在了地板的血液上面。 为了安全，甚至艾德里安还在他身上还涂了不少血。 这让布鲁斯迷惑，再次问：“艾德里安，你在干什么？” 艾德里安只是草草解释：“我的血液对怪物有腐蚀作用，先不要问为什么！乖乖让我给你涂好，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正如艾德里安所说的，试图攻击他们的筋膜像是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丝毫不敢靠近血液圈附近，艾德里安的血液顺利将那些怪物的筋膜阻断在外。 但是只流出这么点血来，根本不够，自愈的能力甚至让艾德里安手上的血液很快就止住 。 艾德里安不得不再次用改锥在伤口上划了一次，喷出的血液继续扩大血液滩的范围，几乎能够让直升机上的另外几人也能躲进来。 “喂！那边那几个别在那发抖了，赶紧过来！” 艾德里安蹙眉喊着四散藏在直升机角落里的另外几个幸存者。 不是艾德里安圣母心泛滥，而是因为他看到了周围那些人发现自己的血能够抵挡怪物之后异样的眼神，那眼神疯狂而且嗜血。 艾德里安能够从那些眼神里面推断出来，如果他不给那些人和布鲁斯一样的安全保障的话，那些人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和布鲁斯从直升机里面推出去。 自己不会死，但是布鲁斯可不一定。 虽然布鲁斯有个蝙蝠侠的身份，是哥谭人人闻风丧胆的黑夜之王，但是艾德里安知道，现在的布鲁斯·韦恩，只不过是一只没有翅膀的蝙蝠，如果被那些疯狂的幸存者们推出直升机的话，他会死，要不是被怪物吞噬，要不是从高空坠落而摔死。 而布鲁斯是完成献祭仪式第二步的核心之一。 是艾德里安这个古神复苏的躯壳“灵魂慰足”想要杀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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