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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种状态罢了。’
第14章 沃瑞尔之门（二） 沃瑞尔之门位于天空竞技场的地下，一共十八层。在糜稽的帮助下，黑猫找到了那个有特殊人员看守的隐秘入口，就在天空竞技场218层的某个豪华套间。 进门后十个配备了重/火/力的壮汉正虎视眈眈地瞪了过来，黑猫无视了守卫们的打量目光，镇定自若地走进了卧室。按照糜稽的说法……黑猫迟疑了片刻才将衣柜推到一旁，然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扇没有上锁的金属门，门后便是直达地下一层的电梯。 随着矩形屏幕上的数字跳跃到218，‘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 陌生的气息。 黑猫手指动了动，一个做侍应生打扮的男人站在电梯里朝他鞠了一躬。 “先生您好，请。” 侍应生将右手按在电梯里的小型屏幕上，只有经过掌纹与指纹的双重密匙认证，它才能将人带到地平线以下的地方——沃瑞尔之门的入口。万一有入侵者，侍应生还可以将电梯从内部死锁，再发动远距离瞬间传送的念能力回到安全的地方，困住入侵者的同时进行自救。 电梯下降的速度飞快，半分钟过后就抵达了地下一层。如果黑猫的个性不是猫，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一定会让他感到不适。 走出电梯后，黑猫发现正前方等待他的是只容一人通过的圆筒状甬道。 刚踏上这狭小昏暗的空间，黑猫便察觉到有一道扫描光波从他身上带走了某些信息。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包含了最基础的身体状况、携带物品以及念力波动值。 经过目测，通道的长度大约在五百米左右，一路走过去不时有微型探头从金属墙壁里冒了出来。只要不对自己的性命产生威胁，黑猫只当这是沃瑞尔之门比较另类的打招呼方式。 等走完这段光线暗淡的单人路，他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四周十来扇标有编号的门将这片不大的空间团团围住，来时的通道已经消失不见。 正中央是呈半透明状的圆柱形装置，不知名金属铸就的钢铁支架牢牢地护住了它。不时有错综复杂的银蓝色的线条在光滑的玻璃柱上浮现，它们正处在待机状态。 虽然是第一次来，但黑猫认出了这个科技含量极高的设备是联通了地下十八层的观光电梯，自带安全检查以及警报装置。 周围不知通向何方的暗褐色雕花大门与中央的高科技风格显得格格不入的，黑猫数了一下，一共十八扇。 “您好，欢迎来到沃瑞尔之门。”伴随着冷漠机械的女声响起，黑猫身前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半透明投影。 “我是负责沃瑞尔之门的人工智能，阿瑞斯。请问尊敬的客人，您打算报名参赛还是以观众的身份进入？” 黑猫挑了挑眉，人工智能？这倒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揍敌客也有。只不过，从这位红发女郎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出，‘她’的级别绝不是普通的AI。 “观众。” “好的，您是初次光临沃瑞尔之门，下面将由我简单为您介绍。”阿瑞斯躬了躬身，说话的同时向黑猫行礼，每一个动作都如同一个真正的人。 ‘我们所在的楼层是负一，在您视线范围内一共十八扇门，它们分别通往不同的格斗场。1到9号为单人赛，10到18号为多人赛。您只需在门前站定，该格斗场的战斗安排会通过投影的形式为您展现。’ 黑猫选定了4号，一道淡蓝色光屏在与他视线齐平的位置闪现。 【今日对战安排】 艾登（0）Vs布伦特·布莱恩（7） 卡尔·卡洛斯（1）Vs艾略特（3） 科特·柯本（8）Vs戴维·格鲁（13） 黑猫面无表情的快速扫过，直到排在末尾的那个名字映入眼帘，他才微微变了脸色。 洛德·哈特菲利亚（11）Vs乔舒亚（19） ‘每天每个格斗场都会安排十场对战，名字后面的数字是参赛者的登场总次数，0便是指该名选手是初次参赛。’阿瑞斯解释道。 ‘您很幸运，今天的对战中有一位比较特别的选手。’ “噢？”黑猫没有回头看那个被投影出来的人工智能，明明是询问的语气词却丝毫没有音调变化。 ‘是的，洛德·哈特菲利亚。他是唯一一个在沃瑞尔之门坚持‘不杀’的选手，自他出现以来，每一次战斗都轻易取得了胜利。而他的对手，全部活了下来。’ 黑猫知道沃瑞尔之门未摆到明面上的规则，对战双方必然会以一方的死亡来结束战斗，这是参赛者们心照不宣的默契。不过……他想起在那具沉重皮囊下看到的一丝温柔，又觉得会做出这样的事确实是洛德·哈特菲利亚的风格。 “他什么时候参加的第一场比赛。” ‘七月。’阿瑞斯答道。‘连续十天报名了比赛。’ 黑猫皱了皱眉，他大概是一个月前遇到的洛德。沃瑞尔之门每月最少参赛一次，现在是九月，洛德也正好迎来了第十二场比赛。 “我打算去4号格斗场，可以把洛德·哈特菲利亚以往的战斗录像发我一份吗。” “可以，但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阿瑞斯微微一笑。“请按照光屏上的提示进行操作。” 十一亿戒尼的扣款提示让黑猫的心脏一阵抽疼，最近好不容易攒了点钱，结果一次性花得差不多了。 得到付款成功的数据回传后，阿瑞斯当即从自己庞大的数据洪流里找出洛德·哈特菲利亚至今为止的十一场战斗录像，再通过蓝牙传输到黑猫的手机上。 一般情况下，黑猫的通讯器只会在足够安全的环境下使用，毕竟这东西的隐蔽性不够。除了本人以外，其他人也能够看到投影出来的光屏。据糜稽所说，他已经找到了几个科研方面的念能力者，目前正打算进一步改良。 除了伪装成戒指的微型通讯器，他还有一个智能手机。 “谢谢。” “您太客气了。” “怎么进去。” “请问您是否通过官方渠道提前购买了电子门票？如已购入，请将您购买时留下的姓名以及取票码告知于我。如未购入，请按照光屏上的提示进行操作。” 光屏是可以通过手势操作的，花光卡里最后一点钱，黑猫睁着一双死鱼眼买下了一张价格不菲的入场券。 当光屏弹出购买成功的提示时，眼前的四号门在下一秒便打开了。 还挺智能的。 这一念头刚冒出来，黑猫就想起身后的阿瑞斯，不愧是高级AI。 比起安静过头的大厅，门开的一瞬间，一股极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娇小‘萝莉’的身影有片刻的扭曲，而后便消失不见。将气息彻底抹去，黑猫在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进入了四号格斗场。 脚下踩着的是建在半空的透明回廊，数十条一模一样的走道在空中纵横交错，仿佛一颗倒下的巨大古树。每一位来者都必须按照墙上指示，从主干步入枝干，那‘树枝’所连接的‘果实’便是一个个包厢。 在即将进入分岔路时，旁边墙上的显示屏上出现了这样一行提示语。 【黑猫先生，您的包厢位于3区9号，请进入3号通道。】 除了编号3的那条路是畅通无阻的，其他几条都被一层肉眼看不见的膜状物拦住了。 刚前进一百米，黑猫就看到了标有‘1’字的包厢门，直到来到第9号包厢。 此时，他的正下方是超过三个足球场大的擂台，虽然本质是‘擂台’，实际上它更像一座小型孤岛，上面山、河、湖、泊各成一景，通过某种类似圆的防御系念能力将它与外界隔开。另外单独开辟了两个入口，用来提供给参赛者登场。 与场地面积相对比，数百个包厢显得有些少。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沃瑞尔之门的参赛者与观众都必须会念。所以……就算将范围扩大到全世界，几百个国家中念能力者的数量依然是凤毛麟角。 黑猫这种特殊例子除外，没有糜稽的帮助，他甚至连沃瑞尔之门的存在都无法打探到。沃瑞尔之门不仅有特殊的甄选客人的方式，还拥有一整套完善的会员体系。 糜稽·揍敌客的级别刚好可以推荐他人入会，在黑猫抵达之前他就已经向系统发起了申请。而黑猫的个性虽然与念能力不是同一个体系，但力量的波动也有相似之处，所以检测系统默认他是念能力者。 看上去黑猫并没有做什么就进入了沃瑞尔之门，实际上背后的繁琐程序绝对不少。 【身份认证通过，欢迎您的到来。】 包厢银色的大门上投影出这样一行提示语，伴随轻微的响动，这扇由特殊合金制成足以抵挡强化系念能力者全力一击的大门向左侧缓慢移动。 统治柯欧大陆地下势力数百年，沃瑞尔家族的底蕴毋庸置疑。所以，眼前出现这样一个充斥着当前顶尖科技的‘影音室’让黑猫有些酸。 八块巨型液晶屏用来收入擂台数十个固定摄像机的画面，阿瑞斯的子系统会根据实时战况进行视角切换。另外还配备了四块面积略逊一筹的屏幕用来辅助播放，等战斗开始后，会有微型摄影机跟拍参赛者，保证观众能实时近距离观摩他们的战斗。 黑猫来的时间点正好是第九场的尾声，马上就要轮到洛德·哈特菲利亚上场了。对于这一情况，他的心情很是复杂。虽然只有洛德的战斗让他有点兴趣，但高昂的票价却仅仅观看了全程的十分之一。 那个AI真是不简单啊，故意不提醒吗？ 黑猫冷着一张脸，在距离屏幕较远的地方落座。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发现这一层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至于往下的楼层…… 等他看完洛德的战斗再说。
第15章 沃瑞尔之门（三）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液晶屏幕上。黑猫自己都没注意到，当这张脸映入眼帘时，他连呼吸都放缓了不少。 洛德·哈特菲利亚，捡了他一次的青年。 金色的齐肩发被扎成利落的马尾，偶尔有一两缕调皮的发丝滑落脸侧。焦糖色的眸子无悲无喜，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即将进行的生死战。 等等…… 黑猫搭在扶手上的右手轻轻握成拳，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从沙发上起身站起，快步靠近显示屏。 是色差的问题？贴上屏幕的指尖在洛德眼尾处快速滑过，原本焦糖色的眼睛变得暗沉许多，更接近浓郁的墨。 黑猫紧皱着眉头，不应该是这样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双有着温暖色泽的眼睛去哪儿了？ 左右想不明白的黑猫决定向糜稽·揍敌客求助，他把从裙子口袋里拿出来的一枚挂耳式耳麦戴好，再用手机拨通了糜稽的电话。 ‘嘟’声响起三秒后，对方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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