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吗?” 中也看着怀抱着一大束向日葵,表情僵硬的抬起一只手、显然是准备敲门的韦伯,有些意外的挑起了眉头。 就在韦伯痛苦纠结自己要不要扣响307号病房的门扉,并且渐渐的抬起手来的时候—— 中也这样说着,略微挽起白衬衣的袖口,将视线投向仍然僵硬状态的韦伯。 房间靠窗的那一边,有一道白色的遮断帘,挡住了大约是病床的位置,让站在这个角度的韦伯没办法看清病床位置上的状况。 为了以防万一,他在问完中也的所在地点之后,还在医院旁边的花店买了一束花。 得到这个准确答案的韦伯,只感觉自己挂在脸上的笑容愈发僵硬起来。 想到这句征服王在不久之前掠下的话语,让韦伯重重的叹出一口气。 “在房间的门口磨磨蹭蹭的待了十分钟,你难道是初次告白中的高中生吗?” ‘只靠自己真的没问题吗?啊啊……rider这个笨蛋!我怎么可能单独做得到啊?!’他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这么想着。 然而心里却在想——‘我到底在说什么啊?!让caster给我倒水??脑袋坏掉了吗?啊啊!好想回溯到半分钟之前一拳打向我自己!’ 【我决定了,和caster的再次见面就是决斗,所以小子,这次的交涉我并不会出面,就用你的聪明才智来解决吧!准备得如此周全,一定没有问题!】 ‘按照常理来说,和间桐家有着联系的caster组不应该会有如此冷清的状况,难道说……我是第一个找到caster组现在所处地点的人吗?!’ “…诶?”完全没想到是这样展开的韦伯,只来得及发出了一个音节。 “是!”韦伯下意识的回答。 同手同脚的把花束放在靠门的矮柜上,韦伯紧张万分的站回原地,脑子却不受自己紧张情绪影响的,开始操控眼睛打量病房的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在医院里这样的气味倒是不奇怪,但这件病房里所出现的消毒水气味,即便打开了窗户进行通风,却仍然要比其他的房间要多出许多。 门忽然的打开了。 唯一的花瓶也是空空如也的状态,水果之类的常见探病礼品,也没有丝毫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迹象。 而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 ‘好想回家。’这个想法不断的如同气泡一般,浮现在韦伯的心中。 并不知道韦伯脑子里在想什么的中也,接了一杯水,递向了对方。 韦伯颤颤巍巍的接过。 看到这一幕,中也只觉得有些好笑。 “随便找一把椅子坐下吧,”重力使这样说着,坐在了他这些天一直待着沙发上,“我没有仰着脑袋和人说话的兴趣。” “…我知道了。”韦伯下意识的咽下唾沫,捧着水杯,乖乖的拉过矮柜旁边的椅子坐下。 “征服王那家伙呢?”没感觉到韦伯身边存在着灵体的中也随意的发问。 韦伯掩饰自己情绪的喝下一口水,温温的暖水让他稍微有些惊讶。 ‘caster这家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感觉自己之前有些反应过头的韦伯,镇定下自己的心神说道: “rider那家伙现在不在,自顾自的说着[下一次和caster见面,就是我和他决斗之时]这样的话,就一声不出了,我现在不知道是在哪里。” 中也看向被白色遮断帘挡住的床铺。 “是吗?征服王那家伙还真是老样子啊……然后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总不可能只是来送花的吧?” “——还是说,想询问圣杯战争接下来该如何举行的事吗?” 重力使给出的这份猜测,准确的命中了韦伯的心中所想。 [圣杯战争接下来该要如何进行下去?]这样的话题,韦伯从一开始就知道,注定不会得到什么他能够满意的结果。 又或者说,在知晓中原中也这个存在,在冬木市民会馆表现出的那种实力之后,这场圣杯战争的真正胜利者会是谁,最终答案也只有一个。 即中原中也这个存在想要赢得的只是胜利的话,恐怕圣杯战争一夜之间就结束了,根本不会出现现在这样仍旧剩余三骑从者的状况。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搞清楚caster[除胜利之外的目的]是什么,才能知道这场圣杯战争接下来的走向。’ 即便圣杯战争的现状已经变成了听天由命,但是韦伯却没有任凭摆布的想法。 握紧了手中的水杯,他直视着重力使。 “caster,你为什么要终止这场圣杯战争?作为参与者之一,我要得到理由。” “你在意的就只有这一点吗?” “是这样没错。” 看着韦伯用力到发白的手指,重力使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讽刺谁的笑声: “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太宰——用你们魔术师的话来说,我的master是小圣杯,这个答案足够你解惑了吗?” 听到中也这么说的韦伯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圣杯?圣杯还分大和小吗?” 这完全状况外的发言,让中也忍不住磨了磨牙齿。 “我没有回答这样圣杯常识性问题的兴趣,如果你想知道小圣杯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就问saber和他的御主卫宫切嗣吧,对于圣杯战争的事,他们恐怕再清楚不过了。” 韦伯抿起了嘴唇,“虽然不太清楚,但你话中的意思是——你完全放弃了圣杯吗?caster。” 重力使抬起天蓝色的瞳孔,令被其注视着的韦伯,感觉自己仿佛灵魂都要被重力彻底压垮。 “别搞错了,韦伯·维尔维特,我不知道你想要将什么愿望寄托在圣杯之上,但我可没有说过,把圣杯让给他者的想法。” “反过来说的意思就是——谁敢伸手触碰圣杯,我就将谁杀死。” 起身从沙发上离开,中也拍上韦伯的肩膀,凑近对方的耳边: “而现在,这么直白的说明了之后,相信你应该不会不懂规矩。” “顺便代我向征服王问声好,也叫他识相一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体会一下真正的地狱是什么。” 直到肩膀上施加压力的手掌离开,韦伯才重新有了一种能够顺畅呼吸的感觉。 经历了这番威胁感十足的交谈,清楚了中也意图的韦伯,也不太想要继续在这个沉重得仿佛快要凝滞下来的空间久留,在遵守礼节的道别之后,房间里重新的只剩下了中也一个人继续清醒。 向日葵上仍然带有水滴,暖阳一般的颜色给这个只有灰白蓝三个色调的房间,增添了一抹明朗。 “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以防万一,还是放到门外去。” 喃喃自语着,重力使看着韦伯放在矮柜上的花束,想了想,又转身走到窗台旁边,拿起透明的玻璃花瓶。 往花瓶里灌注清水,将花束的包装拆开,把向日葵扔进花瓶之中,最后再独自的将花放到门外的长椅边。 穿着白衣的医生向他招手,接着凑近了重力使的身边,像是讨论什么机密一般的说道: “中原君,太宰君状况如何?” 重力使蹲在地上,看着花瓶中的向日葵,“还是老样子。” “……是这样啊,这样下去恐怕非常危险了。” “怎么说?” “持续性植物状态——很有可能会是这种症状,毕竟太宰君送过来的时候,状况实在是……如果不是他的心脏不知为何的跳动得异常缓慢的话,恐怕早就出血而死了。” “总而言之,太宰君能快点清醒过来,当然是最好的。” 手指缓缓收紧,原本浸透了少年鲜血的手套已经洗净,但中也仍然觉得自己能闻到满溢的血味。 “我会想办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 哒宰暂时下线啦~接下来中也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呢? —— 黑手党感满满的中也。 (本章完)
第80章 起承转合 ——回想。 “负压吸引呼吸道分泌物和血块,气管导管45度斜插,止血钳!” “是!” “ab型血袋准备完毕!” “立即进行锁骨下静脉穿刺,手握式加压输血!” “心脏停跳!准备直流电击复律!” 代表急救的红色信号灯,在手术室的里传来的声音,以正常人的听觉是无法穿过手术室的门扉,将里面医生急救的状况听在耳中的。 自满的重力操作在这救助这个小鬼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就连基本的止血也只能靠自己与常人毫无区别的手法,进行一些紧急包扎。 能做的只是静静的等待医生救治的结果,并在之后无论状况会到达怎样恶劣的程度,都要接受摆在面前的现实。 他原本以为自己做好准备了,但现在看来—— 身体吞噬着真以太的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即便是在最近,也确实的体会过这种感觉——就在七天前,被这个现在正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混账小鬼召唤出来的时候。 太宰虽然在于他初次见面不久之后,能够对他使用令咒,使得他停止了数秒的动作——但在那期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重力,依然能够作用到除太宰之外的存在身上。 在本身还未察觉到[真以太]这个词汇,为什么会如此熟稔的出现在意识之中时,就近乎本能的知晓这个词汇所代表的含义。 和从者这种存在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这回事,在经历过那段没头没尾的记忆之后,就已经能将自己,和那些已经成为历史的英灵们区分开来。 他之前在间桐家的研究手记上看到过,令咒本身作为一种魔力实质化的外在表现,本身的系统就是参照冬木市的大圣杯来进行构建的。 真以太、sin、穿过[孔]、从世界外侧漂洋而来的宇宙尘埃,组成[从者]这一存在的高等粒子,也是会将旧人类置于死地的慢性毒药。 没有感觉到任何职介上的限制,其他的御主也没办法[看穿]自己的数值,更重要的是——作为通过圣杯系统召唤出来的从者,本该拥有着圣杯所赋予的各种现代的知识,而这也代表着从者与冬木大圣杯之间的联系。 但是这些,他一个都感觉不到。 这些就是它们真名,它们的作用。 “这——这是什么啊?!!”手术室里突然的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呼喊。 所谓的[看穿]数值的魔术并不是没有在发挥作用,而是[数值]这种只存在于圣杯系统之中的游戏面板,他根本没有。 但那是否又真的是圣杯作为纽带,赋予给他们的契约?——明明他中原中也,任何与圣杯存在关联的因素都沾不上一丝一毫。 也就是说,在令咒魔力允许的范围之内,通过契约,可以向被契约者实现另类程度上的[许愿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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