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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野咩咩挠着自己的头发： “但是你似乎没有把我当做敌人啊…刃下心，否则我现在应该死了才对…让你在这异国他乡，变成现在这副不完全模样的罪责大部分在我。” “汝如果只是想说这些，那么现在，汝可以消失在吾的面前了。” 金色的眼睫如枫叶般垂下。 “不要用汝人类的价值观念来衡量吾这种怪异的想法…故乡这种存在，在吾变成吸血鬼的那一瞬开始，就已经失去意义了。” 向忍野咩咩说完这些，她将低垂的目光转向太宰。 “奇怪的小鬼，虽然不知道汝是如何将如此庞大的恶意招至汝身，但这由人之负面形成的怪异，吾会全数吃下。” 太宰点了点头，“嗯嗯~” 随即刃下心再度陷入沉默。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忍野咩咩扶着墙壁准备离开。 “不对吧，话题还没有开始才对。” 太宰突然的说道，鸢色的眼瞳是看破一切迷雾的冷彻。 “吸血鬼小姐为什么会主动找上我——这个话题，还没有开始。” “理由你也知道吧？”忍野咩咩回过头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人的确是擅自利用他者的同时，又害怕麻烦的擅自被他者所利用，将一切看得太过清楚到底是不是一件有利的事，往往是由环境来决定结果，就这一点上来看，吸血鬼小姐即便不是人类，也仍然沿用着人类的价值观念。” ——太宰这样说着，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但是啊…忍野君，这不代表我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被擅自施加恩情，又擅自被利用的自杀工具来使用啊。” 在[人间失格]的不断消除作用下，都能感知到此世之恶的怪异之王，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忍野咩咩在她身上施加的手段？ 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只要装作不知道，忍野咩咩就能顺利的退治这位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只要装作不知道，故作运气不佳、实则放水过多的刃下心，就能干脆的迎来自己想要的死亡。 太宰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就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提出要求，此世之恶也会被刃下心顺利的吃掉。 但是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从[中原中也]那里得知了刃下心在战斗的过程中，一直没有放弃他那只损失掉的右手的时候，太宰就已经预见了金发金眼的吸血鬼一定会找上他的现实。 就像血液一样，在分离太宰身体的那一刻，那只右手仍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少量的残留着[人间失格]这一消除神秘的性质，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对于完全由神秘组成的怪异来说，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可姬丝秀忒·雅赛劳拉莉昂·刃下心，却对这百害而无一利紧握不松。 [总是知道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是啊，对于他者要利用自己来完成自杀这种事，太宰一点也不想知道。 可大脑仍然是像以前一样，在他不想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给出答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芜湖，我是不是要凉凉了？ (本章完)
第139章 小恶魔 “事先声明一点好了，我对于他者随便利用我的状况，在通常情况下都是非常不爽的。” 太宰捏住头顶帽子的边缘，面对怪异和怪异专家，冷静的向二者陈述着自己当前的想法。 [利用]——通常情况下只是互惠互利的一种变化而已，就像是买卖时付出金钱得到物品，也属于双方的一种利用。 但是太宰并不认为，在不被通知的情况下就擅自塞给他[恩惠]，擅自的从他这里拿走[商品]，这种单方面的被动和不自由，是一种能被他现在所持有的观念应该包容的行为。 太宰在一本书里看到一句他大致认同的话—— 【当我们碰到一个阻力而不得不向它屈服时，我们便感到不自由；而当我们并没有向它屈服，而是强迫它屈服于我们时，我们便感到自由。】 归根结底自由差不多就是这样一种东西，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不向任何东西屈服的生物，太宰至今为止还没有见到过——就算是在镜子里也一样。 面对现实适当的屈服是存活下去的好选择，不愿意屈服的存在，通常情况下都是认为现实不存在有能够使他牺牲自由，也要继续被束缚着存活下去的理由。 仅仅如此而已，自杀的状况通常都是这点。 “愤怒？”栗发的少年发出一声轻笑。 没有理会下意识舔舐牙齿缓解紧张的忍野咩咩，太宰将目光转向一旁，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刃下心。 在圣杯战争之前，他自己也是这样的状况，现在有中也在这个负面的天平上加重了快乐的筹码，所以太宰才从想要舍弃束缚的那边，站回了愿意继续这份不自由的圆圈里。 “汝似乎忘记了汝身上必须由吾祛除的那份庞大恶意，从眼下的状况来看，主导权应该由吾掌握，而不是汝。” “咔咔…”金发吸血鬼的笑声中没有多少笑意。 太宰垂下眼帘。 且不被允许逃避的、直面这圈定范围内的一切生存条例，并从中主动的寻找自己能够存活下去的主要能源——乐趣。 这样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着，目前完全没有脸红这种要素存在与身上的少年吐了吐舌头。 “向怪异表达自己的愤怒，通常是无意义的行为，小鬼。” “有意识的存在都是被快乐支配的生物，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也是我们的不幸之处，忍野君，你不这么觉得吗？——虽然我也不需要你对此发表出任何感想就是了。” 像是被这发言愉悦到了一样，太宰弯起嘴角： “吸血鬼小姐，你是想要利用我来死掉对吧。” 简单来说，就是没办法感觉到幸福，并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无法忍受而已。 “听上去就有种无赖派的感觉呢…有兴趣做文豪吗？太宰君。”忍野咩咩忍不住牵起了嘴角。 刃下心下意识的握紧双手。 “那~我不介意让吸血鬼小姐永远的活下去——即便太阳毁灭都能够活在真空里那样活下去，虽然对你们来说或许是个不幸的消息，但是很遗憾，事实就是这样，我有这样的非常大权，并且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 “如果你不继续做会被我抓到把柄的[善事]的话。”歪了歪头，戴着黑色帽子的栗发少年露出了灿然的微笑。 太宰踢走脚边的石块，语气仍然是像蒲公英一样轻快： “啊…就当做是愤怒吧，通常大家都会因为这种事愤怒不是吗？那么现在想要站在这个生存圈里的我，也干脆被一起算进这份愤怒之中好了，而明知道这样做会惹怒我的吸血鬼小姐，想必也不会介意我从你这里收取额外的报酬吧。” 明明是可以轻易被她杀死的存在，却不知为何的，让她感到许久都未品尝到的恐惧。 干笑了两声，忍野咩咩挠着头发，“我还没有完全暴露出自己的羞耻之处吗？” “——在中也宣布自己要做诗人之前，我可没兴趣做这种[将自己的想法，像是扯开胖次一样展露在他人面前]的麻烦事，现阶段我倒是对扯开你们的胖次比较感兴趣呢~” “喂喂…真的假的啊”忍野咩咩额头上流下冷汗。 “真的哦~”太宰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捆绑着炸药包的暴发户，是不会在意他人[是否相信]的物种啦~” “汝想要什么？”能够从太宰的[气味]中品尝出这并非谎言的刃下心，冷静的放弃了这对她当前状况来说，完全处于不利状态的争斗。 已经快要倒下的尸体，不会在意合眼之前被拿走什么的，只不过是天平之上，对于这个无聊的世界多了一份想要逃脱的砝码而已。 ——她这么想着，并顺水推舟的这样做了。 得到预想中一模一样的答案，太宰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很简单，我会杀死吸血鬼——姬丝秀忒·雅赛劳拉莉昂·刃下心，与之相对的，在吸血鬼小姐被我杀死之前，不管是晒太阳还是吞钢针，都必须完全的听从我的命令，就是我的想要的东西。” “时限？”刃下心爽快的、不如说是对 这种事已经无所谓的给出回答。 “安心吧~不会很长，只是短短两周都不到的时间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吾便在这段时间内任汝差遣。” “嗯嗯~这才是好回答嘛~”太宰弯起猫猫嘴。 紧接着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然后忍野君~你的脚步为什么在往后退？我又不会像是吸血鬼小姐一样可能会把你吃掉，露出那种[想要快点逃走]、[我就不应该来]的表情…难道说，是我让你感觉非常讨厌吗？” 严重怀疑太宰会读心的忍野咩咩，将脚步落回原本的位置。 “怎么会？像太宰君这样的厉害人物，绝对是无数女性都想要接近的存在，我只是不想被卷进奔赴而来的大批女性，所造成的踩踏事故里面而已——” “诶~是吗？虽然我不反感受到女性的欢迎，但总感觉忍野君是在诅咒我一样呢~~难道说忍野君那个世界身为有名文豪的我，被卷入了什么桃花风波里吗？感觉像是会被好事者取一个桃花小子之类的称呼呀~” 如果有水的话，忍野咩咩觉得自己一定会喷出来。 “太宰君…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啊咧咧~我猜中了吗？”太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果然我很幸运~~” “不过这也意味着…忍野君，你果然是在讨厌和诅咒我吧~” “完全没有这回事。”忍野咩咩干脆的认输，反正也不花一分钱，只会损失掉他本来就不在乎的面子。 “是这样啊，那么忍野君需要付出的代价，就不需要翻上百倍，真是可喜可贺呢~” ——这样说着，太宰小声的拍在灯笼上充当鼓掌。 目光在已经归入太宰阵营的刃下心身上停留一瞬，确定了自己无法在金发吸血鬼手下逃跑的忍野咩咩嘴角抽搐，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请问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很简单，把你从吸血鬼小姐那里偷来的心脏还给她。” 从这场会面的一开始，太宰对于忍野咩咩想要提出的要求就是这个，然后现在也顺利的如同预想中一样，像是索要一样宠物掉在别人家的铃铛一样提出来了。 “…太宰君，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忍野咩咩几乎想要跪下的、捂住在太宰面前什么都瞒不住的脸。 “只是因为吸血鬼小姐——在捉住我那只，现在已经在废墟下变成扁扁薄饼的右手时，我完全感觉不到她脉搏的原因啦~虽然也有想过吸血鬼的心脏，或许不会跳动这种在传说里很常见的理由，但现在对忍野君试探一下，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损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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