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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提姆的回答暧昧不清，他冲着前面的杰森挑了挑眉。 “看来你也有自己的‘秘密朋友圈’了？”杰森冷笑了一声，他暗指的是过去迪克的那帮少年英雄朋友，泰坦并不喜欢他这个二代罗兵，所以相对的，他也不喜欢他们。 提姆无奈道：“大红，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 杰森“哼”了一声，当然也明白提姆的意思。 在红雀的身份下，用朋友这样暧昧不清的词，其实就是在暗示旁边这个大男孩的身份复杂，但其对提姆的认知停留在红雀上。 并且，这种无法过多描述的关系和对象代表着两种信号。 第一是，提姆自己对眼前这个人的认知有限——如果给提姆足够的时间去研究被复制下来的实验数据，他其实能够研究出来超级小子大脑的认知进度，只是现在没有时间和机会罢了； 第二则是提姆手上的情报不宜在这里和杰森细说。 ——大概率那大男孩的心理或是情绪有问题。 杰森能从那张仿佛带着苦大仇深的脸上看出来对方那种虚张声势的警惕，就像是小狗的防御性攻击。 他在展示自己凶狠的一面以保护自己。 这是认知力不足的表现。 他看着超级小子的脸，总觉得哪里似曾相识。 不过，杰森的疑惑和猜测其实并没有持续太久。 提姆让他把天窗上的遮光板打开，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超级小子的身上，他的情绪顿时肉眼可见地明媚了起来，周身盈着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就像是杰森自己在狠狠踢了坏蛋屁股之后，吃到了辣热狗的感觉一样。 “……不要告诉我他是氪星人。”杰森的眼神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 超级小子的瞳孔一缩，这个明显的反应可没有逃脱杰森的注意。 我妻善逸能够听到超级小子心跳的变化，甚至能够听到对方情绪的波动——他比任何人都先一步知道了解到了超级小子的心情。 他发现，超级小子并不厌恶杰森叫破他身上氪星人的部分，相反，他甚至是期待的。 期待被别人发现自己有一个立身之地，或者说有一个可以被认同的身份。 “氪星人”这种对一个群体的身份认同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很显然，他对“氪星”、“超人”这些名词都是有了解的。 他知道可能知道自己的来源，甚至在被催熟的过程中就产生了自我意识。 催熟的过程并不好受，这个世界给这个半氪宝宝带来的感受只有一层又一层的压力。 但，仅仅是种族身份还不够，自然界大部分——尤其是在哺乳动物之中，新生儿会本能寻找母亲的庇护——超级小子并非自然孕育，在莱克斯·卢瑟给他注入的认知当中，首要就是服从，服从创造者，服从一个父亲的身份。 如果他们今天没能发现这个实验室，让超级小子计划中的所有数据全部输入超级小子的大脑里，就会形成认知死循环，那就很难改变了。 可恰恰是现在这样，超级小子的大脑中有卢瑟灌输的服从，又有身体催熟所在的年龄生性该有的反叛。 这让他既想要找到一个认同他的父辈，又想要脱离那个暗无天日的实验室。 在这样的前提下，就出现了一个完美答案。 他需要一个非卢瑟的角色来充当身份认同的长辈。 “不仅是氪星人。”我妻善逸说道，“这是超人的孩子。” 其实更类似于克隆人。 但现在显然不应该用“克隆人”这样的词来刺激超级小子——并不是超级小子一定会对这个词有激烈反应。 不过——何必冒险呢？ “什么！？”杰森差点把剎车当做油门在路中间急剎，“谁的？超人？！”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连布鲁斯这样的花花公子搞出一个达米安来，都足够让人震惊，就更别提超人这样的乖宝宝、童子军。 但这还不算，电光火石之间，杰森的大脑中像是打通了什么关节一样，“等等——你们不会要说，这是卢瑟和超人——”他看着超级小子在阳光之下才开始毛发生长的脑壳，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FUCK。” 一种和他把自己从墓地里挖出来一样的荒诞感油然而生。 可还来不及再感叹几句脏话，他看着后视镜突然皱起了眉，“小红，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他这么一说，提姆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脖颈上持续传来的疼痛，他抬手轻轻一碰，顿时发出了“嘶——”的一声。 那显而易见的掐痕已经愈发明显，半氪人的力量自不言说，这再加上他今天没有戴护脖，不仅是青紫的印子颜色极深，甚至都有点肿起来的意思了。 超级小子顿时有些愧疚，他显然对第一眼看到的提姆有着某种雏鸟情结。他这种带着歉疚的眼神一流露，杰森哪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乎马上就想拉起手剎，先把枪拔出来，给后面来上两颗氪石子弹。 虽然他的枪膛里并没有氪石存在。 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给后面的超级小子一拳，他的身体当中仍有过去“圣洁”和诅咒连接的特殊力量，他并不畏惧氪星人。 像是感觉到了杰森的敌意，超级小子冷着脸对着他呲牙。 “需要帮忙吗？”枢木朱雀伸手。 他的意思当然指的是查克拉外衣，这么一点瘀伤还达不到损伤寿命的地步。 但提姆还是拒绝了，他对枢木朱雀的信任无法支撑让他交出自己的身体，这个小控制狂不愿意让其他人的力量毫无阻碍的进入他的身体，“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用那么麻烦。” 他一句话回应着枢木朱雀，也回应了超级小子的愧疚。 ——同时是一种基础策略的话术，面对歉疚就是要以退为进。 “顺便大红，回答你上一个问题——是，是卢瑟。看路，前面右转，先去你的安全屋。”提姆轻拍了超级小子一下以示安抚，他不确定卢瑟在超级小子的身上有没有装什么定位跟踪系统，需要找个地方仔细排查一下，“如果肿了的话就不好遮掩了，如果被卢瑟看出来就麻烦了，他现在的神经恐怕敏感得很。” 不过，他根本没有必要真正出现在卢瑟的眼前，“车载录像的权限记得给我，让我操作一下。” “你还需要我给你权限？”杰森翻了个白眼，提姆这个小控制狂能够入侵家里几乎所有电子设备，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他在这方面的技术确实比不上提姆，“还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这个安全屋位置的？” “当你在旁边超市买辣酱的时候。” “太棒了，你还跟踪了我的新账户！”杰森在外面购物，除了现金之外，时常使用的信用卡账户都假身份办理的账户，不定期就会更新。 但即使如此，提姆还是精准地说出了他的安全屋位置和账户使用信息。 “就像昨天到我安全屋里吃掉我夜宵的人不是你一样。”提姆没有一丝歉疚，杰森甚至还示威似地留下了一小块带着牙印的披萨，可谓是杀人诛心。 要知道，他们作为义警需要非常严格的身材管理——比任何明星、模特都要严格，因为任何体能的下降和衰退都可能会在任务中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在老管家阿尔弗雷德那里，有着每个人每周能够吃到“垃圾食品”的份额。 杰森显然用潜入安全屋的方式，占用了提姆的份额。 这足以激出一场家庭战争。 提姆连夜加班，在百忙之中挖出了杰森的三处安全屋和四个新的假身份。 “嗯——那味道超好的。”杰森舔了舔嘴唇，一副夸张般回味无穷的样子，甚至继续挑衅，“你下一次的份额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提姆回以微笑，“咱们走着瞧。” 一点点蝙蝠兄弟情。 顺便，后面大小红的生活性对话也是默契地为了缓解超级小子明显紧绷的精神，并不完全是突然跑题。 今天满脑子都在搞cp，完全码不动，我的日六大业中道崩殂，明天，明天一定六起来！
第248章 事实证明，提姆·德雷克的担心很有必要。 经过仪器和感知的共同检测，超级小子的身体里流淌着纳米机器人，应该是随着营养液灌入其身体的微型仪器，用来控制和定位超级小子。 超级小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很难想象身体里充满着那种肉眼难以看到的极小颗粒。 突然，他眼中眸光一闪，掌心的结构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皮肉、骨骼、血管，甚至是细胞——这股视线还在不断深化。 在身体中流淌的血液里，他终于看到了那密密麻麻、随着液体流动的细小机器。 “所以，我的这个安全屋，还是我现在用的这个身份都废了，是吗？”杰森就知道，提姆这小子挑他的安全屋是有原因的。 “只是一个安全屋而已，为你的好兄弟贡献一下怎么了？”提姆用家中老大哥曾用过的语气开口道。 “呕，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究竟和那个鸟妈妈究竟都学了些什么？”杰森被这种语气激得一阵恶寒，“你最好正常点，不然我就要让你尝尝人格修正拳的厉害了。” “我一直都很正常。”提姆耸了耸肩，思考起正题，“纳米机器人的单位太小了，这种东西很难取，只能等待代谢，代谢周期一般在十二到三十天不等。” 但这么长的时间，除非能够一直转移超级小子，否则根本无法躲避卢瑟的追击。 而且，信号和追击都还只是最简单的一层，可怕的是这些纳米机器人的控制权在莱克斯·卢瑟手中，他可以轻易让超级小子痛苦，甚至可以轻易让超级小子死亡。 作为一个控制狂，他根本就不可能不留一个后手来掌控超级小子。 纳米机器人当中一定有能够杀死超级小子的东西存在。 “这就麻烦了。”杰森“啧”了一声，“要不要让超人试试？某人让我带了联盟的联络器。” “在大都会找超人还需要用联络器？”提姆眉毛一挑，只要开窗叫人就够了。 比起叫超人，叫“卡尔·艾尔”的效率更高，这个氪星名字很少有人会叫，更容易触动超人的神经。 若不是杰森开的那辆改装车的材质里混有铅，说不定超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市中心莱克斯设计的意外发生之后，超人遵照蝙蝠侠的警告没有响应任何舆论消息，甚至包括星球日报——毕竟今天连“克拉克·肯特”都请假了，他在联盟中查看关于三尾矶抚的分析报告。 提姆转头，看到超级小子的动作仿佛停止，仍然低着头观察着自己的身体，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你可以看到它们对不对？你身体里的纳米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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