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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懂了吗？”许愿系统带着些骄傲道，总有种为宿主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代价呢？！”松田阵平撑着床边站起来，双眼充血，“代价是什么！” 许愿系统吓到了，稍稍往后移了一点，“我、我可是个善良的许愿系统诶！当然没什么很恶毒的代价啊！” 许愿系统突然有些心虚，“只，只是他再也不能见你们而已。” “所以子子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吗……”松田阵平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但他眉头紧缩，眼光中却无笑意。 “但是我们可以去见他对吧！”松田阵平顶着一头杂乱而柔软的头发，使清瘦的脸颊愈发憔悴，眼里散发着期盼的目光。 许愿系统微微一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居然觉得你这逻辑没有问题。” “不过，既然如此，去见沐川吧，他一定也很想见你们。”不能相见会是一种遗憾吧，如果宿主不会有这样的遗憾的话……总归会感到幸福的。 “记得叫上那几个人，想去五条家的话只有我能带你们去哦。”许愿系统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骄傲。 ————— “以前尼酱可是从来都没有提过呢。”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啃着点心，腮帮子一股一股的，脸上的笑意加深，指尖微微发力。 “因为那个时候也没有想过他们的结局会如此…… ”沐川子君像是浑然没有察觉到五条悟的不对劲，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他本来只是想见松田他们一面。 松田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见到了太多的黑暗，眼睛却依然澄澈。沐川子君微微走神，他想保护好他们。 “那我呢，尼酱有想过如果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吗？”五条悟眸光发寒，脸上笑盈盈的，轻飘飘的语气，带着沁骨的寒意。 “悟，每个人都会遇到新的羁绊，过去的……”沐川子君一边笑着说，一边打算揉揉五条悟毛绒绒的脑袋，手蓦地停留在半空中。 “发现了吧，尼酱。过去的羁绊也是无法忘怀的。”五条悟眯起眼睛，仿佛在享受沐川子君的反应，嘴角露出笑意。 五条悟接着略微提高声调，他的状态非常怪异，每个字都喑哑极了，“更何况，我一直都是把尼酱当我唯一的家人的存在的。” 过去五条家没有他在意的人，直到沐川子君的出现。同样的银发，如死水一般的眼睛，沾着血的鞋尖……即使害怕还是偷偷回离开五条家，不一样的，尼酱和五条家的人不一样的。 五条悟低垂着脑袋，尼酱是他的，只有尼酱会完全停留在他身边。 杰和硝子呢？不会的，他们不会完全停留在他身边，但没关系，他也不认为杰和硝子该停留在他身边。 可尼酱不一样，尼酱是他唯一的家人，家人不就应该生活在一起吗？ 五条悟垂首道出心中的话，他从不坦诚，但在沐川子君面前却永远会展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五条悟抬头看着沐川子君的脸，欲言又止最终垂眸，想重新组织语言开諵风口，沐川子君直接抱住五条悟，五条悟瞳孔微张，温暖的温度从沐川子君身上传过去。 “我知道的，悟。我们是家人，我也不会离开悟，永远都不会。”这是他对五条悟独有的誓言。 “悟永远是最特殊的。” “尼酱会觉得是我绑架了你吗？”五条猫猫不安地蹭了蹭。 “不会的，这不是被迫的选择啊悟。” 沐川子君扪心自问，他的确是有无数次想要逃离五条家，但他从来都不想逃离悟，他想带着悟走，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须留下来，留着悟的身边，和他一起改变五条家，这……是他的家人呐。 既然不能躲避现实，那就改变现实。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第78章 完结倒计时 “所以, 沐川是通过时间……回溯来救我们的？”这个想法未免太荒谬，但除此之外却再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伊达航想起沐川躺着病床上虚弱的样子, 鼻尖一酸。 如果没有沐川……伊达航眸色带着苦涩的愧疚，他一定会死。 “hiro。”降谷零不安地看向诸伏景光, 长期潜伏在黑衣组织里, 淡定的紫灰色眼眸难得浮现出轻微的, 却明晃晃的后怕，诸伏景光朝降谷零安抚宽慰地笑了笑, 心里长久压抑的痛苦情绪也悄悄冒了出来。 时间一晃就是七年，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恢复了正常, 带着自己的使命, 平稳的走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但心里磨灭的伤痕却无法恢复，沐川子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为了一个无言的禁忌。 小小的房间里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昏暗的房间里, 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周围是刷白的墙壁, 只挂着几副简单的画，这是他们特意找出来的安全屋。 松田阵平慢慢地端起桌上的磨砂玻璃杯, 浅浅地抿一口水，皱皱鼻子, 叼起一支烟, 也不点燃, 他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口。 “沐川要保护的人果然是我们……”这其实是他们五个人共同的心声。 “原来很早就已经相遇过了。”诸伏景光露出一个近乎凄凉的笑容, 像是带着遗憾和悲伤。 独自拥有过往的记忆，独自面对自己的“故人”, 独自走在一条路上……本是该相认的一群人，本是该满心欢喜的重逢，却只有一个人记得，满怀着期望，一人对着落寞。 “别太伤感了，我们还是有机会见沐川的。”松田阵平将烟点燃，坐在地上，背靠破旧的沙发，迷蒙的眼扭曲地飘动着，在昏暗中虚虚掩盖了松田阵平的面容。 “阵平酱，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去找小沐川？！”萩原研二的眼底亮起一道光，他激动地抓住松田阵平的一只手，目光灼灼。 毫无疑问，这里面最想赶快见到沐川的人就是萩原研二，沐川因他而“死”，哪怕事实并不是这样，哪怕那沐川自己的选择，萩原研二仍旧固执地认为沐川是为他而“死”。 无数次夜晚惊醒，萩原研二都会呆愣愣地对着窗口发很久的呆，「确定要做这个决定吗？」沐川的话在他耳边似乎响起过无数次。萩原研二已经不记得沐川子君当时的表情，但这句话是在尊重他的选择的…… 萩原研二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他必须承认，最开始对子子的好是来自赎罪的心。 “小点声？”松田阵平挑了挑眉，他是目前唯一一个知道如何见沐川的人，难得的心里放松了不少，小小的雀跃在心里萌发，却又不敢太张狂，担心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沐川过得很好，五条家很难为难他。这是许愿系统告诉他的原话。 “不需要小声吧。”萩原研二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有些落寞，松开松田阵平的手。 “可是我们找不到那个五条家。”降谷零修长的手指握住另一个磨砂杯，微微皱眉，视线与松田阵平撞个正着。 “嗯……许愿系统目前在我脑海里。”松田阵平挑了挑眉，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胸口挂着的墨镜被撞了下来。 “欸——！！！” 为了更加方便，许愿系统暂时“待”在了松田阵平的意识中。 【松田，把今天我和你说的话再和他们说一遍。】许愿系统对警校组的惊讶表示冷漠，恕它直言，不听劝的都不是好狗。 【……好。】松田阵平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原来如此，难怪有时候沐川和我们说话会心不在焉，原来不是走神，是在和那个系统聊天啊。”降谷零保持笑眯眯的样子，站起来围着松田阵平转了一圈，颇为好奇地摩挲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快坐下来。”松田阵平没好气地拽了一把降谷零，眼神变得认真且郑重其事，“那个许愿系统要我和你们说点事。” “是去五条家的路线吗？！”萩原研二满血复活，精神抖擞。 “还是说我们去见沐川也要付出什么代价？”伊达航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这个时候管不了那么多了，快说吧松田。”诸伏景光说话尽量简洁，嗓音仍是比往常僵硬了点，像是带着不敢期盼却又极度期盼的矛盾。 降谷零也在旁边附和地点了点头。 “你们倒是让我说啊……”松田阵平摆出一副死鱼眼，盯着眼前情绪激动的几个人，对着几双渴求且诚恳的目光，松田阵平一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嗯……”松田阵平稍稍斟酌了一下语言，右手单伸出食指，他的眉目严谨，带了谢旭神秘感，一本正经道：“别问为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眼前几个人显然都不太理解。 “沐川待的那个地方和我们不太一样……”松田阵平又喝了一些水，润润嗓子。 “了解，大宅子嘛。”沐川给他们留下的记忆点很多，富裕和权力占比不算低。 “不不不，是力量，就是他们的力量很奇怪，就当是人型拆迁户？”松田阵平有些迟疑地开口，顿了一下，将原本许愿系统和他说的话换了个委婉了许多的说法， “未免太夸张了呐松田。” 松田阵平又摆出一副死鱼眼，是的，他也觉得很夸张，如果许愿系统没有在他脑子里放录像的话。 话说，那些人真的是学生吗？！别太荒谬啊！ 松田阵平表情不变，语调里带着跃跃欲试，“夸不夸张，你们如果见到了再说吧，反正不要好奇，最好保持神色如常。” “没问题。”几个人拍着胸脯保证道。 可以见到沐川了啊，警校组齐齐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真的很期待啊。 许愿系统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至少看起来孺子可教也，出发吧。】 “走吧，许愿系统说可以出发了。” ————— 中午的高专有点闷热，沐川子君身上穿着五条家的家族服饰，他站在阴凉处，笑眯眯地看着五条悟和夏油杰切磋。 问题不大，只是炸了个山头，毁了一面墙，轰了半边的高专宿舍，周边刚栽好的树全倒了…… 树应该可以再种回来吧，沐川子君银色的发丝随着微风晃了晃，心里并不担忧的想着。 “咳咳咳……”沐川子君虚虚掩盖住口鼻，相互切磋这一点啊，啥都好，就是尘土太大了点。 “尼酱，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高专宿舍休息一下？”五条悟瞬间闪到沐川子君身边，脑袋凑到沐川子君眼前，他虽然一直在和杰打架，但其实也一直注意着尼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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