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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太像告白了啦。”铃木园子捧起脸不自觉地晃晃头。 “不是那种关系，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哦！” “沐川同学……”毛利兰微微怔愣，沐川同学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耀眼的星空，看见了绚丽的极光。 毛利兰一个温和的笑容，沐川同学要找的人一定是很温柔的人吧。
第38章 过往篇（终） “工藤同学？”沐川子君抱着书走出教室看见了靠在门口将书包搭在肩上的工藤新一, 他看了看走廊，没有发现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身影，礼貌笑了笑, “是在等我吗？” “嗯，你不是要找人嘛, 我陪你一起去警视厅, 那里我还挺熟悉的。”工藤新一爽朗笑起来, “嘛嘛，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啦。” “诶？我还以为今天工藤同学会和毛利同学去约会来着。”沐川子君露出故作讶然的表情, 眼里闪过温柔的笑意，将书拿在胸前, 眨了眨眼。 “你……你胡说些什么啊！我我我和兰才不是那种关系！”工藤新一跨着腿快速后退几步, 支支吾吾，语气带着些慌乱。 沐川子君恶作剧般的偏偏头，嘴角带着些玩世不恭的笑容，又好像是宽容和无奈, “自己重要的人要好好保护才行呐。” “真是的，”工藤新一看出了沐川子君的调笑, 脸上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像是晕开的夕阳, “这点不需要你教。” “哈哈哈哈，走吧。”沐川子君拍拍工藤新一的左肩, 眼中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 真好啊, 如果悟……沐川子君的笑容微微僵住, 嘴角飞快地抽搐一下，悟的话, 估计是找不到对象了吧。 ————— “工藤老弟？你怎么来这了？”目暮警官大惊失色，快步走到工藤新一旁边，迅速地看了一眼沐川子君，一手偏掩在嘴旁，眉间微紧，低声道：“莫非是又发生什么案件了？” 工藤新一看见沐川子君朝他露出一个戏谑的表情，“目暮警官。” “哈哈哈哈。”目暮十三尬笑两声，“毕竟工藤老弟你总是出现在案发现场。” 佐藤美和子站在后面，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但眼里的笑意却比脸上的笑容夸张多了。 工藤新一摆出一副死鱼眼，没什么，就是感觉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安上了什么案发bug罢了。 “我来是为了帮助我的同学找人。”工藤新一语气有些无奈，眉眼中透着淡淡的很难分辨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啊。”目暮警官松了一口气。 “这位同学，请问你要找谁呢？”佐藤美和子走上前，脸上保持笑眯眯的样子。 沐川子君露出一点羞涩的表情，错开了佐藤美和子的视线，“那……那个，我要找的人是松田阵平。” “……你说，你要找谁？”佐藤美和子的表情突然僵住，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是轻风掠过高高的草地时发出的沙沙声。 悲哀感…… 是悲哀感，沐川子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萩原……萩原研二不在吗？”沐川子君脸上的期待停顿了一下，淡淡地笑起来，是仿佛整个苍白的脸都在痉挛的笑意。 工藤新一敏感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的眸光微冷，“目暮警官。” 目暮十三没有搭理工藤新一，自顾自走到沐川子君面前，声音有些冷漠，“你和那两位警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他们？”时隔多年，突然出现一个人来找曾经殉职的警察不能说不可疑。 沐川子君没有回答目暮警官的问题，慢慢露出礼貌的微笑，嘴唇微微发颤，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伊达航呢？” “你是谁？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将我们警视厅警官的消息告诉你。”目暮警官的口气依然沉着，但有点过于冷静，像是克制着什么情绪。 “我吗？”沐川子君因为不安而声音发颤，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泪水伴随着笑容，显得诡魅又绝望，带着轻烟似的微哀，“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目暮十三目不转睛地盯着沐川子君的眼睛，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佐藤，你来和他说吧。” “很抱歉，他们……都牺牲了。”佐藤美和子的声音听上去沉重、苦涩，表情也变得纠结，仿佛内心忍受着极度的悲哀。 “牺牲……”沐川子君轻轻地咬了咬薄嘴唇，凄哀地感慨一声，“总之太好了，他们都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不是吗？他们都成功当了警察啊。” 如果，如果不是警察的话…… 不了，这是他们内心的选择。 他慢慢走到目暮警官面前，喊了一声目暮警官，同时跪在地板上，拜下去，衣服搭在这清癯的身子上，脆弱又不安，“请告诉我他们的安身之地吧。” “沐川！”工藤新一抓住沐川子君的手，他的手冰冷异常，让人感觉他不是活人。 目暮十三和佐藤美和子也大吃一惊，“这是……” 工藤新一目光一凝，想起沐川子君说过的话，为数不多的联系…… “工藤同学，不必管我。”沐川子君浑身散发着哀伤的气息，他仰起头，竭尽全力扯出一个笑容。 然后看向目暮十三，真切恳求道：“可以吗？” 目暮十三赶紧将沐川子君扶起来，“工藤老弟是值得信任的人，你是工藤老弟信任的人。”他叹了口气，声音里难以带了些许沧桑，“我会告诉你的。” ————— “又下雨了……”沐川子君和工藤新一齐肩走出警视厅，他将手轻轻抬起，昏暗的天给人带来了沉重的压迫感。 “早上的时候还觉得今天真是美好呢……原来都是暗示啊。” “沐川。”工藤新一露出担心的神色，尽可能维持镇定的样子，“不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工藤同学还是尽早回去吧。”沐川子君挥挥手，“我没事的。” “沐川，既然他们是你很重要的人，那你要好好活下去才行。”工藤新一莫名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了。”沐川子君无力地说着，他忧郁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慢慢转过身，踉跄着朝墓地的方向走去。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这个时候他又可以联系谁呢？好好活下去啊……可我再也看不见他们了。 沐川子君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这些年他活的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但这没什么不好，至少他还有支撑，但那些支撑他的线，一根根断掉了。 他和咒术界的联系，是悟……那和这个世界呢？他落寞地仰起头，看见了黑色的伞面。 “淋雨的话会生病哦。” “安室先生？”沐川子君微微一愣，“安室先生怎么会在这？” 安室透走到沐川子君身旁，从手提袋里抽出一块毛巾搭在少年额前，“自己擦擦吧，我回家顺路，刚好看见了你。” “你这是怎么了，上午上学还好好的，这是被人欺负了？”安室透默默打量了一下落魄的沐川子君，若有所思道。 “安室先生，”沐川子君的声音中好像包含着某种寂寞，“我要找的人都死了。”他抬头看着安室透，突然露出凄凉的笑容。 沐川子君的话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面对的苦涩。 “……这样吗？你之前说过，你要找的人是警察吧。”安室透脸色变得有些奇怪，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 “嗯。他们一个叫松田阵平，还有一个叫萩原研二，最后一位叫伊达航。” 安室透的手僵住，但沐川子君没有察觉到安室透的不对劲。 “我想他们可能不记得我了……”沐川子君所有的心绪都搭在了安室透的身上，他需要找一个人倾诉，安室先生……反正安室先生也不认识他们，没关系的。 “他们曾经救过我……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是不是因为我……他们才会不幸呢……妈妈是，爸爸也是……真是，不配拥有任何人的爱啊。”沐川子君凄凄然笑出声，脸上的笑容不受控制地剧烈扭曲起来。 “让安室先生听这些负面情绪是我的不好，我在此道歉。”沐川子君竭力让自己看起来笑的友好，他慢慢鞠一躬，“下次再见吧。” 沐川子君离开伞下，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愈发红艳，少年也越显脆弱，他就像是摇摇欲坠的玻璃瓶，寻找着自己的平衡点。 看着沐川子君的身影渐行渐远，安室透目光复杂，缓缓呼出一口气，“居然和他们相识吗？” “如果人死了能再复活就好了……”沐川子君双目失焦，摇摇欲坠，他白色的袜子已经全部濡湿，水花在木屐旁溅开。 【可以哦。】一道电子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什么声音……？” 【我是一个来自高维世界的许愿系统！】 “许愿系统？” 【是的，我可以实现你的心愿。】 沐川子君的眼睛泛起微弱的光，像是深夜里的萤火虫一样，微弱但坚强，“那……” 【只能是那几位警官，因为这不仅是你的心愿，是很多人的心愿。】许愿系统的声音有些愧疚。 “我知道了，代价呢？”清瘦的脸湿漉漉的，湿哒哒的头发贴在脸上，他到了墓地，肃静，沉默，瘦直的松树挺立在路上，松针上的雨珠一滴又一滴地滑落。 【人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呢？】 “对我而言吗？”沐川子君找到了松田阵平的墓，旁边是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他将手轻轻搭在碑上，眼中倒映出照片上的人的笑容。 【是的。】 “是失去吧。”他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出了真心话。 【所以宿主在救了他们以后就要离开他们。】 “我可以悄悄地来看他们吗？不被发现。”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心愿了。 【可以的。】 “我答应了。”如果能够救下他们，那也是一场不错的羁绊不是吗。 他的神色愈发温柔，带着蛊惑。 【那么……期待时间的回溯吧！】
第39章 牵住故人的执念 “呼……呼……”沐川子子从床上惊起, 汗水濡湿了额前的头发，睡梦中流下的泪水打湿了浅蓝色的枕头，刚刚睡醒的双目还有些失神。 “原来是这样吗。”他喃喃道, 头一偏，眼皮下压, 遮住眼底浓烈的黯然与悲戚。 “已经全部记起来了……”沐川子子将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 眼泪默默被吸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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