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生气?”尾崎银叶混不在意地移开抵在自己喉骨上的竹剑,给了双胞胎妹妹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来,红叶。” “……”不气不气,这家伙就是个笨蛋,尾崎红叶抽了抽眼角,把人推开,“真不打算离开港口Mafia?” “快了快了。” “一年前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尾崎红叶撩开耳边的发丝,走到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口温水,送到唇边的时候抬头看了眼比自己高大一些的青年,无奈道,“……恢复身份才好追人吧?” “说到这个,”尾崎银叶凑到尾崎红叶旁边,整个人往冰凉的石桌上一趴,不确定的说道,“中也好像知道我的真实性别了?” 说完,眼巴巴地望着尾崎红叶。 再次被当做恋爱参谋长的尾崎红叶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的能力特殊,这件事原本瞒不久的。” 谁能想到尾崎银叶一扮就是这么多年,还没人发现。 但尾崎红叶并不是原来那个没主见的小女孩了,她已经长大到能够保护自己在意的人,而且这些年她在俄罗斯也经营出一股不小的势力,事实上如果不是尾崎银叶自己不想离开,她早就来这边把人带走了。 尾崎红叶的眼里映出那张与自己并无二样的脸,冰冷的眼里带上锋刃尽藏的柔软情绪。 “确定这件事了吗?还是兄长是有什么想法?妾身都能配合。” 一只手抬起,轻轻落在尾崎红叶的头顶,一下、两下、三下。 尾崎红叶无奈敛眉,堪称温顺地低头,方便对方的动作,口中却道:“妾身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哥哥大人收回手,懒洋洋地拖长尾音:“我知道,红叶已经长大了。” 他话音一转,又道:“想法嘛是有一点,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我最近有点事,需要你暂时在东京顶替我。” 尾崎红叶没有问是什么事,点头,再次不死心地开口:“真不考虑离开港口Mafia?” 尾崎银叶正要敷衍她,就听见她幽幽地说道:“按照鸥外先生的性格,如果两个组织之间联姻有好处,他说不定能同意你们的事呢。”然后暗中吩咐中也挖墙角。 尾崎银叶心动了一瞬:“不对!我谈恋爱和森鸥外有什么关系!” “呵。”尾崎红叶嘲讽道。 “……”草率了,不然还是考虑一下能不能把森君偷渡过来吧。
第11章 最近,伏特加感觉自家大哥有些不太对劲。 具体表现在看见红色就情绪暴躁又是又神经恍惚,突然开始关注一个名叫与谢野晶子的作家,没事的时候就捧着书在那皱眉。 伏特加悄悄偷看过一眼,尽是些看不懂的酸话。 什么“隐而不露少女心”,什么“欢悦春宵夜”“重梳少女髻”*…… 看得伏特加心惊胆战,大哥到底怎么了? 伏特加以为自己的打量不露声色,事实上全都被琴酒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理会。 两人此时正坐在疾驰的轿车内,侧头一看,贴着防窥膜的车窗外,孤灯夜景的街道不断往后退。 琴酒将手里的诗集塞进黑色大衣宽大的口袋里,收回视线,低眉,点烟。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闻言,伏特加一秒正经,将准备好的资料发给对方。 “这是这段时间国际上,以及日本境内各大组织的基本数据,组织代号和能找到的不法实验基本数据。“伏特加暗暗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琴酒,小心地揣测上意,“大哥是认为……那个小女孩是实验室产物吗?” 想想其实也挺合理的,另外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眼熟的白大褂,不是医院就是实验室的人,普通也不会穿着那一身出门。 而且……仍在隐隐作痛的脑门提醒着伏特加,那个看上去小不点一个的金发女孩身上的力气到底有多么不科学,以及——她到底是哪里拿出来那么大、还泛着光的巨型针筒? 想着想着,伏特加就有点出神。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想多了脑子疼,反正只要跟着大哥走,听大哥的话就好了。 “那个男人呢?” “哦哦哦在这,”伏特加连忙回过神来,把他从埋在警局的线人手里拿到的资料发给琴酒,憨厚地挠了挠缺了一块头发的脑袋,“那家伙好像和内务省有关系,就是脑子好像有点问题,对着警方自称是森鸥外。” “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叫艾丽斯,名字挺常见的,不过我查了一下,[森鸥外]写过一本名字叫《舞姬》的短篇小说,里面女主角的名字也叫艾丽斯,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琴酒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 说话间,车缓缓停下,伏特加停下话头,和琴酒一起往外走。 这里是一个小型私人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很安静,一大一小两辆车停下,一行身穿着黑色制服西装的男人动作有序地从车里出来。 早就等在此地的几人连忙迎了上来。 为首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身材臃肿,不高,满是皱纹的脸带着笑,给人一种温和慈祥的感觉。 “您来了。” 琴酒冷漠地点头:“人呢。” 老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人在地下。” 大概没人会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私人医院地下居然还有一座不小的建筑。 一行人走向电梯,几经周转,通过繁琐的认证手段之后来到地下。 老人带着琴酒一行人走到“病房”外。 说是病房,内置的设施奢华舒适,比之五星级酒店套房还要高级。 特制的单面墙使他们能将躺在藤椅上的人影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长相却极美,闭眸斜靠在藤椅上,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服,明明是该瘦到脱相的模样,却一眼就抓住来人的眼球。 皮包骨的苍白指尖无力地垂落在藤椅边轻晃,呼吸不见,宛如一具尸体。 就在这个形容出现在伏特加脑袋里的时候,大概是察觉到视线,女人缓缓睁开眼睛,直直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浅浅勾起嘴角。 艳绝夺魄。 可琴酒却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冷冷道:“带走。” 不带有情感的冰冷嗓音惊醒处于失神的属下,一行跟着琴酒到来的黑衣人连忙低下脑袋,在老医生的带领下,打开“病房”的门,快步走到他们此行的目标面前。 咔咔几声,黑洞的枪口指向斜靠在藤椅上的女人。 “樱川小姐。”仍旧是作为主负责人的老医生走在最前,略显浑浊的眼睛在看向女人的时候含着说不出的狂热情绪,“我们要换一个地方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你一定会喜欢的。” 却没想女人没有看老人,而是慢慢坐起,看向靠在门边屈指抖着烟灰的银发男人。 直勾勾地,专注到几近诡异。 察觉到女人的视线,琴酒淡淡地回望过去,似乎是在打量这位需要他亲自看护的转移目标。 和以前在实验室里见到的实验体不同,除了仍旧是被限制了自由之外,女人态度自如地一点也没有把自己此时的状态放在心上。 琴酒不知道女人看自己是为什么,但他并不在意,他只是为了负责转移实验体,至于实验体是什么人,在实验中起到什么重要作用,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但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那个实验体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抬起手,直直地指着他:“他是谁?” 正在和女人寒暄的实验主负责人顺着女人指着的方向看去,不想多说:“这位是负责转移任务的大人,我们该走了。” 女人歪头看着琴酒,半晌,直起身,下巴往下一点,喃喃道:“是该走了……” 她坐得很直,双手交迭着摆放在并拢的膝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质让她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就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仿佛是充满底蕴的大家族小姐。 是无害的,静待开放的花蕊。 但下一刻,凌乱的脚步声从屋外走廊的尽头传来,越来越近。 地面之上的城市正处于夜晚,苍穹之上繁星轻闪,时针滴滴答答走到午夜0点。 “传说,大正时代曾有鬼出没,喜食人。” 被称为“樱川小姐”的实验体突然开口,从藤椅上站起身。 一早被琴酒吩咐过必须严加注意实验体动向的黑衣人紧盯着突然动作的女人,食指扣在扳机上,时刻准备按下。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一旦实验体有异动,不用等待命令,依靠自己的判断,可以直接射杀。 大概是外面嘈杂的动静带来不详的预感,伏特加身边的黑衣男下意识地扣下扳机,子弹在极近的距离射入女人的左胸心脏所在处。 “砰砰!” 才站起身的樱川六花在胸腔中弹的情况下,眼前一黑,毫无反抗能力地往后倒去。 与此同时,匆忙鼓点般的脚步声带来数个身穿白大褂的实验员,不,或许并不能称之为实验员了,那模样分明扭曲,已经不是人类。 怪物一路“风尘仆仆”,雪白的长褂上铺满溅落在上面的红色液体,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 他们双眼充血,带着未被满足的疯狂与食欲,蜂拥而至,停在女人所在的“病房”门前。 有的甚至像壁虎一般爬在墙上,直勾勾地沉默地看着狭小的门内的人。 在瞬间,铺天盖地地拥堵在走廊上。 安静,死一般的寂静。 尽管他们只是堵在门外没有冲进来,可这毫无预兆的一幕仍然还是让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没人能做出反应。 除了还靠在门边,面对着室内的琴酒。 “撕拉……”一声。 烟头上燃烧的红点走到尽头,滚烫的温度触到琴酒呆愣的指尖,让男人夹着烟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即使是琴酒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充满腥气的呼吸恶劣的在他耳边轻喘。 “嗬……” 男人看似冷静,实则懵然地转头,与一个脖子极长,只能看见一个脑袋和连接着脑袋的软白脖子对视。 “你好香啊。”那个待命的“实验员”没忍住吸溜一下,小声喃喃道。 只是空气太过安静,以至于这句话一字不差,清晰地落在气氛悚然的室内。 第二次被奇怪的家伙称作为“好香”的琴酒默默将自己的背从墙上撕下,转身面对门外挤在一起的“实验员”和病人们,缓缓后退。 “这、这些是什么东西……”老医生猛地看向身旁死去的女人,声音颤抖地问道,眼睛睁得老大。 女人仰面躺在藤椅上,胸口两朵晕开的血花刺人眼球。 直到胸膛起伏停止,诡异的一幕发生。 众目睽睽之下,女人胸前的血液倒流,两颗子弹从血花里被挤出,伤口愈合,恢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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