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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捂住脸。 小宫哥！你对人家做了什么才会让以疑心病著称的FBI迫不及待要把你扔回日本！ 赤井秀一扮演小宫菅夫了一阵，他倒是不觉得小宫菅夫很难搞，只是认为麦克的阈值比较低，承受不住，心想以麦克现在的精神状况也不适合保护证人，日本现在正值烈火烹油，干脆答应下来另外找人替他。 麦克听了直呼感恩，心情大好的他甚至想起来交待赤井秀一别告诉詹姆斯是他拜托的云云。 赤井秀一：“……这个我就办不到了。” 麦克：“？” “组织的事结束后，”詹姆斯接过手机，冷不丁出声，“你去负责审讯的部门里当几天临时工，锻炼一下心理承受能力。” 麦克：“！” 麦克条件反射地把电话挂断，随着理智重新占领高地，脸上逐渐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不会吧，他不会那么倒霉，被免提了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高，麦克心里瓦凉瓦凉。 这下他真的要考虑换个职场了…… 麦克的插曲让房间内的氛围轻松了不少，难怪每部爆米花电影里缺什么都不会缺搞笑役。 柯南还在皱眉想小宫菅夫的事，眼睛却接收到了让他大脑清空的视觉情报：“来了！” FBI迅速朝这边靠拢，屏幕正中央，原本死寂的一条直线开始出现无规则上下偏移波动。 在场谁都没有动，直到30秒后，波动开始重复，与最初30秒的波动幅度完全吻合——排除贝尔摩德被控制的可能性，信号依然在稳定输出。 “弘树，定位在哪？”柯南脱口问出。 屏幕上的信号窗口被人缩小，取代出现的一张地图，最开始是简略的日本地图，随着定位不断精确，屏幕中的范围逐渐缩小——从日本到鸟取，再到鸟取沙丘、千代川。 信号没有停止在某个地方，而是在缓慢地移动，以它的轨迹来看，正在从鸟取的千代川汇入日本海。 “事不宜迟，”詹姆斯语速快得好像说话烫嘴，“现在要FBI带水战精英过来太晚了，斯泰琳，立刻联络厚生省，让他们出动海上自卫队配合我们，必要时强硬一点也无所谓，务必要快！” 朱蒂探员在詹姆斯说的时候就已经把电话拨出去了。 詹姆斯转头看向赤井秀一：“赤井，你现在的身手没问题吧。” “没问题，”赤井秀一点头，按住身上被包扎住的伤口，斩钉截铁道，“我随时可以。” 詹姆斯没从他脸上看出勉强的神色，严肃地让他做好准备。 卡迈尔牺牲了，但要从FBI里找出一个会开船的，比要找个像卡迈尔那样车技高超的容易多了。 正面战场不是柯南发挥的主场，他有其他的地方需要关注。 鸟取县，日本47都道府县中城市最少的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是日本人口最少的县，明明面积不是最小的。 但作为红黑决战的场地，也算是对日本最亲切友好的结果了。 作为系统，凡骨轻易地入侵了所谓“BOSS所在之地”的移动基地，目前为止，宿主通过乌丸俊所交易给柯南他们的情报都是真的，这里确实是组织的核心，组织BOSS也确实住在这里十年都没外出过，安保等级比美国税务局还给力，三步一个监视器，五步一支满负荷巡逻队，只看武器不开角色挂，不管FBI正面上还是玩阴的，都只有被碾压的份。 到此，凡骨算是解开了一点原剧情的未解之谜。 组织BOSS真名是不是乌丸莲耶他不清楚，网络上没有他的身份，绝对是世界级别的保密水平，乌丸俊所的马甲说不定只是小宫菅夫在玩梗，只能确定组织BOSS跟贝尔摩德之间确实存在血缘关系。 组织BOSS全程只在邮件里出现，连个暴露语音的电话都没有当着读者的面打过，或许不是他太谨慎，而是他已经没法开口。 凡骨看到的组织BOSS是一个极为年迈的老人。 原装牙齿都掉光了，脸上的褶皱比沙皮狗还夸张，只从面相完全看不出来跟贝尔摩德有血缘关系，凡骨扫描完他的身体状况，很怀疑他的声带还能不能支持他发音。 这个老人每天睁开眼睛就需要进行输液，为他茍延残喘提供能量，然后才能在管家的协助下坐上轮椅，呼吸跟破风箱一样，活动不到三小时就精力不济，需要进行第二次输液，想要度过正常人完整的一天，他就必须输五次液，不能进行幅度大一点的动作，运动更是禁止，营养液代替了食物，情绪不能太剧烈…… 贝尔摩德见到的，那个年迈但看起来依然健康的，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替身，这件事居然一直没暴露。 凡骨真是越看越不能理解。 作为人的乐趣都被剥夺干净了，都衰老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这个人还想着活下去？ 更让他不理解的是—— 组织BOSS都这副样子了，为什么宿主还让他活着，骑在自己头上？ 美国。 凌晨3点半才睡下，小宫菅夫起床已经是午后。 脑袋昏昏沉沉，小宫菅夫一边想着以后再也不混乱作息，一边往洗手间龟速移动。 麦克在自己卧室回味自己三十年的人生，没空管他。 小宫菅夫安静地清洁好自己，脚步虚浮地飘回自己房间，把自己塞进还暖和的被窝，正要翻身睡个回笼觉，一直安静的凡骨.蓝牙版突然闪了起来： “我不能理解啊！” 小宫菅夫：“……” 小宫菅夫睁开一只眼：“柯南翻车了？” “没有！”凡骨控制得住自己音量，但控制不了他的抓狂，“他们跟厚生省连手，正在海上围杀组织BOSS！虽然他们打得很火热，但组织里有贝尔摩德当内鬼，组织那边快不行了！” 小宫菅夫闭上眼睛：“那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是你啊！”凡骨放弃了之前想自食其力的豪言壮志，“为什么你没有杀组织BOSS，一想到就是那种老掉牙的东西担任整个名柯的最终BOSS，我就觉得好不甘心，他一点都不厉害，连带着整部作品的格调都被拉低了—— “你就不能干掉他，给组织换个更厉害的BOSS吗！” 小宫菅夫：“……” 系统终于疯了。 我觉得，次子大概这辈子都得被阿尼亚压制了，无论他俩最后能不能成。——第二季4集观后感。
第142章 最大输家 “没想到我会有对你说这种话的一天。” 小宫菅夫语气唏嘘，手很快地打开手机录像模式，对准自己跟凡骨后清了清嗓子，调整情绪。 “凡骨，”小宫菅夫语重心长，“无论如何，杀人是不对的，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乍一看问题也被解决了，但实际上，问题依然在那里，除了恶化，不会有任何改变。” 凡骨：“……” 假如不看他做了什么的话，倒还真有几分谆谆教诲的影子。 被人渣拿正义说教的羞耻感排山倒海一样袭来，愣是把凡骨从魔障中冲醒了片刻，但事已至此—— “你正面回答我，”凡骨模拟出深吸一口气的气音，破罐破摔，“换掉组织BOSS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才对，为什么那种家伙一直踩在你头上？！” “我能做，我就必须做吗？”小宫菅夫摸了摸自己下巴，“你的思想越来越可怕了哦，凡骨。” “这个世上多得是能杀人却不杀人的人，我是其中之一就这么让你受不了吗？” “不，你跟他们不同，”凡骨在思考中找回了自己的常态轨迹，“那些人多是被伦理道德束缚、被法律条文规范，所以才能遏制内心的魔鬼，你不同，能约束你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以、所以……” 小宫菅夫给他递哏：“所以呢？” “……”凡骨哑然了一会儿，回过味来，“那个组织BOSS的存在具有必要性，所以他才活着，以‘组织BOSS’的身份活着。” “比起一个年轻力壮、贪婪无边、有远大前途的首领，年迈疯狂、丑陋阴暗、一脸死相的，才更附和大众期待吧，”小宫菅夫滑动屏幕，“更何况，那个角色也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当得住的，想找个替代品也不是简单的事，既然BOSS他乐意成为靶子，我这样的小卒子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拦他。” “远见的价值从不在当下而是在未来，看啊，现在不就体现出来了嘛~等大家收拾掉那个可怜又可恨的老人，就该心满意足了吧。” 保存好视频，小宫菅夫悄悄上传备份到云端。 “我会给他们足够多的满足感。” “足够将他们的身体沉浸下去、漫过头顶的份额。” 说着，小宫菅夫捡起凡骨.蓝牙版：“不过话是这么说的，但其实已经不需要我再多做任何事了。” “时代变了，现在自动驾驶才是值得注目的投资新方向。” “怎么了，为什么前面被拦住了？” “今天不能出海是什么意思！” “你们有什么权利不让我们出海？我们的损失……” 渔夫打扮的中年人顶着太阳在水边围成一圈，被他们包围的是几个穿警服的，他们都是当地警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渔夫们也就给了他们面子没有冲上去把船直接开走，只是围着讨个说法。 地方警察们欲哭无泪，上头没有告诉他们原因，严禁今天海面有任何一条渔船，他们也拿不出什么说法，只好一个劲说官方辞令，拦着渔夫开船出海。 说到底，海面那边究竟在搞什么鬼？！ 千代川汇入的日本海，是西北太平洋最大的边缘海，与名字不同，它本质上并不属于日本，是公海。 ——公海供所有国家平等地共同使用，不是任何国家领土的组成部分，因而不处于任何国家的主权之下，别说犯法，连法律的概念都无法走出人脑，是真正意义上的“法外之海”。 这是特别为红方着想的战场。 ——在这里，手段粗暴点，也没关系。 好像有谁在耳边窃窃私语，无声地煽风点火。 如他所愿，平静暗沉、不属于任何人的海面上眨眼就燃起了纷争的战火，最初伪装成渔船的意外漏油，燃油漂浮在海面迅速燃烧起来，充当了烟雾弹的作用，为其他船的移动做足了遮掩。 当在水下移动的庞然大物警觉时，海面的“渔船”数量已经多到无需伪装。 随着刺破水面的第一根鱼叉落下，“老人”与“海”的斗争波澜，再次被掀起。 小宫菅夫捧着快餐盒在客厅看电视，脚翘在茶几上，沙发扶手上还立着一罐插了吸管的可乐，零零碎碎的薯片碎片散在他脚边薯片袋附近，不少被蹭到鞋底，俨然一副当代青年废物的标准衰样。 稍微有点洁癖的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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