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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 就是这点，灰原哀时不时的表现让柯南总觉得有种异样感，好像他曾经在别的什么人身上感觉到过，但仔细一想，却恍惚间又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大家都是这样的。 撇下冗余的杂念，柯南缓缓道：“你不会担心吗，不担心里间先生遇到危险吗？” 即使是他也因为对方的信赖而不可自已，跟对方相处更久的灰原，就一点担心都没有吗？ “担心是多余的，”灰原哀转身回去实验室，“里间人治是最喜欢他自己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舍弃自己，不会将自己置之死地，我相信他的胆小跟卑鄙，是你对他的滤镜太重了，侦探。” 看着灰原哀的背影，柯南睁着死鱼眼：“所以，明天里间先生就要去跟乌丸俊所单独面谈，你还是不愿意现在跟他聊一聊吗？” “笨蛋吗你，等一切结束后，我想怎么聊就怎么聊。” 丢下这句话，灰原哀果断把自己关进实验室。 柯南：“……说得好听。” 连原本没有拖延症都搞出来了，还说自己不是近乡情更怯。 看在同为损友的份上，柯南就不去戳破灰原哀的不堪一击的伪装了，绝不是因为他的药还需要灰原哀研究，他得罪不起。 灰原哀跟柯南聊的时候，工藤优作也找上了里间人治。 “我还是觉得很神奇，”工藤优作礼貌跟他问好，然后坐在桌子旁的另一张椅子上，“明明我自认为不是记忆力差劲的人，这是第二次我们见面，您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依然觉得您很陌生。” “经常有人这么说，”里间人治喝一口果汁，“大家都说我是大众脸，真羡慕工藤先生长相帅气，还有一个漂亮的老婆，我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还总被比我年纪小的人diss我单身。” 在外面跑腿准备点心的柯南：阿嚏！ 工藤优作笑笑：“事情我都听柯南说过了，很抱歉麻烦你冒这次险。” “不，这是我自己的判断，”里间人治放下杯子，“他完成了我对他的考验，我履行约定，将自己的一切赌在他的身上，落子无悔，这是我的商业理念。” “原来如此，”工藤优作为了取材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因此对里间人治的做法也能理解，“您的果断令人敬佩，但，事实上我有几个困惑希望您能解答。” 里间人治托着下颌看这个名柯天花板：“可以啊，柯南将很多事情都跟工藤先生分享，既然他判断工藤先生可信，我就会将那份信赖延续到工藤先生身上，请说。” “十分惭愧，”话虽如此，工藤优作脸上却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径直道，“我知道里间先生利用人工智能运营公司，仅此而已吗？” “不。” 里间人治坦诚地摇头：“当然不，人工智能是很便利的东西，只是用在公司上，即使我也会觉得大材小用、暴殄天物的。” “方便的话，能告诉我您在哪些方面应用了人工智能吗？”工藤优作的提问语气温和，却直指问题核心。 “当然，”里间人治有问必答，“答案是所有。” 工藤优作下意识重复：“所有？” “没错，我的一切琐碎杂事、重要的、不重要的，全部都交给了诺亚方舟，”里间人治颔首，“包括组织的任务在内，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组织发布了什么，总之诺亚方舟为我完成了这些，我完全不用操心。” 工藤优作挑眉：“里间先生就这么信任人工智能吗？” “疑者不用，用者不疑，”里间人治翘起二郎腿，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我将信赖给予一切我愿意信赖的人与非人，至于他们会不会回馈给我与信赖同等价值的礼物，我并不介意，这是我单方面做出的选择。” “您跟人工智能关系果然很不错，”工藤优作先是捧了一句，下一句攻击性显露无遗，“这是否代表，在支配人工智能的优先权上，您拥有超越开发者的决定性序位。” “需要密钥只是对外的掩饰，即使你一无所有，诺亚方舟还是会听从你的一切命令，是吗？” 里间人治眨了眨眼：“工藤先生原来是情感论的支持者。” “不，”工藤优作眼眸低沉，“这是辛多拉案件中，人工智能告诉我的，那个案件我一开始太大意了，注意力只集中在眼前的人身上，事后看到您的出现，我才有了其他想法。” “灵光一现？” “是的，”工藤优作没有避讳他反应的偶然性，“我其实一直在想，那个案件单纯只是辛多拉本人作案绝不可能成功，毕竟诺亚方舟A-02已经足够优秀，甚至能与我们里外配合演戏将辛多拉逮捕归案，它的智能早已不仅局限在游戏当中。” “看到您之后，我就想到，会不会这一切其实是某个人在幕后推波助澜，目的是击溃辛多拉跟他的公司。” 里间人治插嘴：“恕我直言，你这是事后诸葛，而且不能因为我是既得利益者，就给我冠以‘阴谋家’的帽子吧？” “我不否认这一点，”工藤优作看向里间人治，“但当我从柯南那里知道真正人工智能能做到的事情，这一切就明朗起来了。” “里间先生，是您在幕后推动辛多拉作案乃至溃败，泽田弘树也知情，但他什么都没做。” 真是作弊啊。 “灵光一现”到这种程度，简直可以直接说是作弊了。 里间人治感慨着点头：“确实如此，希望工藤先生不要迁怒弘树，这是大人的一己之私，除开道德，我也并没有做什么法律意义上禁止的事情，不是吗？” “……是的。” 无论是诱导辛多拉作案，还是事后捡桃子，里间人治都没有过线，真正过线的是辛多拉自身的恶意，至于诺亚方舟……目前没有国家给人工智能定义法律。 之前的猜测得到证实，工藤优作对他的认识才算是步入一个新的高度。 里间人治没有跟柯南说谎，他确实没做任何称得上违法的事，因为他无需做那些。 人工智能会替他处理。 “你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吗？”工藤优作舍弃了敬语，语气第一次变得严厉，他的问题没头没脑，却浅显易懂。 对人工智能不加以任何限制……放在任何科幻作品里，都是悲剧的标准序幕。 “我明白的，工藤先生。” 戴着眼镜的大众脸微笑道：“请你稍微相信我一点，我姑且算是个人类，不会眼看着人类消亡。” 工藤优作锐利的眼睛盯着他，仿佛想从内到外将他剖析一遍，确认这句话是否发自内心。 相比之下，凡骨就简单多了。 ——呵。 之前他看的通过大规模普及缺陷药品，导致人类这一族群从宇宙彻底消失的计划，难道是系统做梦梦到的吗？ 主角的立场其实很模糊，作为人类，他觉得杀人者不是人，所以怎么对待都无所谓，另一方面，他又跟人有生殖隔离（世界：别想增殖！），觉得孤单，渴求跟自己一样的同伴，这个时候人类并不在同伴选项中，跟前者的“非人”一样，被怎么对待都无所谓。 所以才是不可控方。
第134章 里间人治的财产 在贝尔摩德的期待下，工藤优作的警惕中，约定的第二天到了。 “From乌丸俊所：黄昏别馆，5：30PM，从正门，一个人进来。” 乌丸俊所的邮件准时发送到柯南手机上，与此同时，赤井秀一in小宫菅夫也发了一条短讯。 “乌鸦起飞三分钟，十五分钟待机。” 柯南了然，立马去喊了里间人治：“里间先生，准备好了吗，15分钟内有人接上我们一起去黄昏别馆，乌丸俊所约在了那边。” “黄昏别馆？”里间人治披上外衣走出来，神情略显困惑，“总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柯南“……”了一会儿，硬着头皮给他科普这是他挖得连墙皮都不剩的乌丸家祖宅。 里间人治摸了摸下巴：“说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难道他在为此生气吗？” 柯南看着里间人治，认真叮嘱他：“在乌丸俊所做出不当行为之前，里间先生你千万不能这么说！” 否则就算极小可能成功了，他们跟乌丸俊所能和平收场，里间人治的话多说个两句，乌丸俊所也会跟他们翻脸…… 咦，怎么好像这种心他不是第一次操了？ 柯南忽略了这没来由的熟悉感，看赤井秀一开车过来，带着里间人治一起上车。 “百闻不如一见，房东先生。”戴着小宫菅夫假面的赤井秀一巍然不动，像模象样地跟里间人治打招呼。 里间人治：……哇哦，你们正义阵营玩得也挺花。 在看到邮件署名是小宫菅夫不是赤井秀一的时候，柯南就有所预感了，此时也不觉得奇怪……不，还是有点奇怪的！ “为什么，小宫先生会来开车，”柯南在里间人治看不到地方朝赤井秀一使眼色，“FBI里有更合适的人吧？” “说来话长，”赤井秀一点火启动发动机，“是乌丸俊所要求的。” 赤井秀一跟乌丸俊所相处时间不长，但他见过正牌小宫菅夫跟乌丸俊所的相处模式，往资本家压榨工人的关系上套也基本合适，资本家是小宫菅夫，被压榨的是乌丸俊所。 但模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按赤井秀一的判断，小宫菅夫跟乌丸俊所是那种热爱给对方抹黑的损友，不提他们之间的互相伤害，这么折磨都还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他们的感情应当非常不错。 接下来的几天同居，赤井秀一也基本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乌丸俊所有什么事基本都会跟他讲，然后变着法地从中找出能diss他的部分，就赤井秀一看来，与其说是diss，不如说是一种建立在互怼上的奇妙友情，看起来塑料，实则……差点忘了，这部分他没有发言权。 到约定的日子那一天，乌丸俊所起了个大早，心情超好，甚至看到赤井秀一in小宫菅夫按人设10点起床，他都没有惯例嘲讽他是人是猪。 “小宫，你今天又要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吧。”乌丸俊所随意地扯开餐桌椅子坐下。 赤井秀一：“你可以不用这么委婉地嘲讽我，我听得懂。” 心想自己还是下结论早了。 “不不不，这次不是在嘲讽，”乌丸俊所施施然给自己倒茶，“实际上，我希望你帮我个忙。” 赤井秀一：“帮忙？” “不会让你吃亏，”乌丸俊所抵着下颌思索了下，“视情况变化，说不定会让你大赚一笔，最低也能给你出口气。” 赤井秀一狐疑：“有这种好事？” “当然，”乌丸俊所言辞凿凿，“稍晚一点，在黄昏别馆旧址碰头，倒是我大概会给你一份文件签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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