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官.房.长.官和.警.视总监可不会如他所愿。 “贱.民?高贵?”警视总监用在场众人皆听得清楚的音量、轻轻将那话语的重点重复了一遍,他蹙眉看向.官.房.长.官,失笑道:“虎谷先生,看来您和我在这几位高层大人眼里,都属“贱.民”吶。” “啊,无妨。”虎谷诚一郎看着总监部高层的目光锐利,又夹杂着看待阶.下.囚的怜悯:“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不足为惧。” 话音刚落,官.房.长.官.转身。 就在这时! 术式的攻击向着.官.房.长.官.袭击而去。 负责保护的禅院直哉甚至来不及反应,在他看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得是傻.逼.才会发动袭击! 然后,事实告诉禅院直哉,总监部高层就是傻.逼! “直哉!”禅院直毘人大吼着想让蠢货儿子反应过来,然而…… 五条悟闪身挡在.官.房.长.官.和.警.视总监身前,总监部高层的术式被他轻飘飘地挡下。 场面骤然静默下来,只有五条悟忽地一笑:“我以咒术界新任掌权者的身份宣布:原总监部高层,试图对官.房.长.官.不利,现——判.处.死.刑。”
第40章 坂口安吾开门请来者进门。 伊斯手拿着书,抬起下颚道:“我打扰你们了吗?” “怎么会。”坂口安吾笑了笑,请祂在自己方才坐的椅子上落座,然后挨着亲友、坐到-|-床-|-沿:“难得您愿意出门,需要毛巾吗?您被雨淋湿了。” “不必,我淋湿了不要紧,书还好好的。”顶着两个人类一言难尽的注视,伊斯道:“关于“源头”——”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神色一凛。 伊斯语调平静的几乎没有起伏:“被触发了。” 太宰治蹙眉,拿起手机给[森鸥外]拨去电话:“森先生,来高专。” “看起来……”伊斯轻挑起半边眉:“小先生这是打算自行处理“源头”。” “有什么问题吗?”顶着坂口安吾不愉的眼神注视,太宰治轻笑着开口:“对你来说这样比较好吧?不然,若是在处理“源头”期间,六眼先生出了问题,你会遗憾的吧?” 伊斯点头:“的确如此。” 祂同太宰治的合作基础建立在“研究六眼”之上,若是六眼出了问题,这合作于祂而言显然是不平等的。 “但,倘若你无法平安无恙,那位六眼先生是否反悔呢?”伊斯极为担忧这一点。 尽管,祂多得是方法惩罚撕毁合作的人类,可作为友善的种.族,祂显然不希望使用强硬方式达成目的。 祂占据的这具躯.体,石田道成的意识也会获得相应的奖赏,比如说:对方的意识将去往伊斯种.族建立的文明,在其他伊斯的指引中,翻阅那些被允许翻阅的书籍。 石田道成会收获人类文明崩塌之时也无法知晓的伟大知识。 “安心~安心~”太宰治轻笑,没有踩在地面的双腿一下一下晃荡着:“据我观察,六眼先生并不是一个不守承诺的人哦~” “那便好。”伊斯满意地点头。 “那么,然后呢?”太宰治瞪圆了眼睛,瘪起嘴说:“伊斯先生难道不该透露点其他的情报吗?比如说,“源头”是哪位伟大的神灵、又有什么弱点之类的。” 伊斯闻言沉默了一下,才说:“人类似乎更喜欢听那些“积极、充满鼓励”的话语。”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一瞬明了了这番话的言外之意。 太宰治扯了扯唇角:“没关系哦,直说就好。” “很遗憾。”伊斯坦然地看向太宰治:“无论那位有无弱点,都是极其危险的存在,小先生,你们需要做到坚定。” ——坚定。 太宰治蹙眉垂下眼睫,思索着这一词汇。 “坚信自己必将胜利。”伊斯的话语继续:“坚信自己为“人”的信念——我建议小先生和你的友人带上木仓,在撑不下去时,给自己一木仓,免去沦为“怪物”的凄惨境遇。” 伊斯看着太宰治笑容不变的面容,又听见长廊响起的脚步声,道:“不过,在我看来,小先生和你的友人们会赢得胜利。” “毕竟,那所谓的“源头”并非正体,且不是那位的众多化身中的任何一位,那仅仅只是一个注目。” “这样啊。”太宰治抬眸,缓缓扬唇:“希望如伊斯先生所言。” 太宰治的话音刚刚落下,寝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森鸥外]走进来,目光在看到伊斯时,已然明了了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太宰治起身道:“伊斯先生,“源头”处理掉后,这个世界……” “无需担忧。”伊斯打断了太宰治的话:““源头”为通向此世界的路,“源头”破灭,路自然会被封闭。” 太宰治的眼神明晃晃写着不相信。 伊斯平静的说:“我的存在有媒介支撑,即——这具躯.体,躯.体的交换无需道路,只需坐标。能够交换躯.体的种.族屈指可数,也称不上多么强大。并且,道路封闭,即坐标消失。” 太宰治眯起眼,他想他理解了,路封闭后,已知晓坐标的伊斯会留下,且有再次前来此世界的可能,其他神灵则不会。 太宰治笑了起来:“那么,你可以告知地点了,伊斯先生。” 伊斯翻开书籍,取出里面的手绘地图,递给严阵以待的[森鸥外]。 [森鸥外]深吸一口气,展开地图,紫红色的双眼蓦地一凝:“这是……” 他抬眼看向太宰治:“加茂家。” /// 五条家大长老冲冠眦裂:“如何?!” 五条族人慌张地不停摇头:“不、还是无法联络到家主!我们……我们是被家主抛弃了吗?啊!” 族人的血溅在五条家大长老那张、已经扭曲到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上:“休得胡说!五条悟、五条悟还需要咱们呢!他一个人、一个人能成什么事?对!对!没错!” 五条家大长老在无声的狂笑,再出声之时,已是满口的污.言.秽.语。 “大、大长老……”五条族人展开术式击退近身的加茂族人,一面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不是为躲避再次袭击而来的加茂家的人,而是被大长老的举动吓得胆寒。 目光之中,只见大长老抬手,生生.撕.烂.自己的嘴! 血.顺着裂.开的嘴泊泊流淌,没几秒钟的功夫,已是染满了大长老的前襟。 大长老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生生.抠.出.了自己的眼.珠…… 再之后呢? 族人已经看不清了,他被加茂的一众族人淹没,毫无反抗的任由他们撕扯着.血-|-肉.塞.进.嘴.里。 族人什么都看不到了。 是因为失去了眼睛吗?听力好像被放大了……嘎吱嘎吱的咀嚼声怎么像是近在耳边呢……? 这大抵就是……人间地.狱吧? 太宰治唇.齿.打颤,猛地转身,抬手挡住坂口安吾的视线:“安吾,留在外面。” “你在说什么啊太宰?”坂口安吾咬牙,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隙当中硬生生挤出来的。 “安吾!”太宰治压低音量嘶吼出声:“我不想眼看着你失去理智、也不想亲手.杀.了你!” 太宰治的呼吸都在颤抖,比起正面应对危险至极的“源头”,只是想想亲友沦为那种状态,他的理智就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 坂口安吾显然明白这一点,他双手死死握拳,大口大口的呼吸声带着.欲哭的调子。 坂口安吾近乎无声的应下:“十分钟……如果你没有回音,我就进去找你,太宰,想想还在飞机上的织田作,你得好好的。” “……好。”太宰治仍旧挡着坂口安吾的视线,让他转回身去:“我保证。” [森鸥外]深吸一口气:“坂口先生放心就是,你瞧,他们根本看不到我们。” 在抵达前,[森鸥外]动用能力给他们三人套上了类似于结界的东西,虽抵抗不住精神上的冲击,但至少在过程中,不会被里面那些失去理智的家伙袭击。 太宰治拍了拍亲友的背,深呼吸着,和[森鸥外]一起进入加茂宅邸。 ……场面实在是过于惨烈了。 人们咀嚼着.肉,唇角流下好似脂肪一样的.汁.水。 情绪和缓下来的太宰治扯了扯唇角,竟然开起玩笑来:“哎呀,这么一看,我居然还挺纯良的呢,对吧?森先生。” “您很好。”[森鸥外]暗哑着嗓音道:“您一直都很好。” 太宰治嗤嘲地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在笑[森鸥外]、还是在笑他自己。 “精神状态稳定且没有直面“源头”的话,人就没事对吗?”太宰治问道,得到[森鸥外]肯定的答复后,他走向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几个白衣人:“五条家的?” “……是、是的……”有人应道,唇.齿.颤抖,吐字不清。 “你们来了多少人?” “二十人,就剩、就剩我们六个了……” “森先生。” “是。”动用能力给他们套上.罩.子,[森鸥外]道:“离开这里,注意这期间不要撞到人,不然这.罩.子就不管用了。” 几个白衣人看了看彼此,止不住颤抖地连连弯腰道谢,然后慌忙地逃离这人间炼狱。 看着几人的背影,太宰治转回头,重新迈开了步子:“脱离此世界时,飞机上的织田作也带得走吗?” [森鸥外]明白,太宰治这是打算.死.遁、以免去告别那种令他别扭的场景,他不由心虚的想.死.遁也没用啊,但还是点头道:“可以的。” 接下来,一路无言。 两人沉默地加快脚步,越过一个又一个理智全无的人,走向某处与外部的混乱相比起来,格格不入的安静地方。 咯吱—— [森鸥外]动作小心地推开了门板,记忆之中,加茂家主的面容映进他的眼底,以及绝不该出现在其额头上的缝合线。 [森鸥外]眯了眯眼,视线下落,“加茂家主”脚边躺着一位看起来格外痛苦的少年人。 加茂宪纪。 “哈!” “加茂家主”扭曲着面容大笑了一声:“你们是来.杀.我的吗?哈哈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我没有输给那个邪恶的神哈哈哈——!” 太宰治本是谨慎地闭着眼,闻言,他缓缓掀开眼皮,反复确认直视对方并没有影响到精神,才开口:“哦?听你这么说,邪神的注目是被你引来的。” 此话一出,“加茂家主”忽地安静下来,癫狂之色亦缓缓褪去:“啊,是我、是我,加茂家上上下下都被污染了。” 猛地,“加茂家主”抬起头,扭曲微笑着抬手用指尖点了点额心:“那个邪恶的神灵啊,害得我被困在这具躯.体里,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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