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太宰收紧抱住对方的手,“你之前送给中也的红酒是什么,我也要。” “那玩意好贵的啊。” “我就是要,买给我,不然我就离家出走。” “是吗,那就走吧。”友纪轻描淡写的一句,“临走前记得把住宿费交一下,我可不是白收留你的。” 再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脖子上传来一阵痛,太宰咬了他一口。 他疼得很,刚要骂人,但突然想起审讯室中的新田明。 新田明今天还在受苦吧,所遭受的疼痛比他多几十倍吧。 白痴,当初直接逃走就好了,干吗留下受苦? 友纪扔掉咖啡滤纸,试探性的向太宰问道,“你们,能不能对那个女孩温柔点?” “哪个?” “新田明,你们能不能不要对她严刑拷打,她还年轻呢。” 眼见太宰露出怀疑目光,友纪连忙解释:“别多想,她毕竟是咒术师那边的人,我不可能坐视不管,何况她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监视黑手党,窃取情报,还不够罪大恶极?” “她还没来得及将消息传递回去,而且也没有做出直接威胁黑手党的事。” 友纪至今不敢回想跟新田明见面时的场景,那血淋淋的画面估计一辈子也忘不掉。 他晚上会做噩梦的。 “别再打她了,我真的受不了那个……” 太宰察觉到怀里的人有点发颤,于是点头。 “好,我明天会提交申请,尽量减少她的受刑次数,怎么样?” “……谢了。” 他就知道,只要搞定太宰,一切都好说。 代价就是他要献身。 “不过,友纪,最近黑手党好像混入间谍了呢。” 友纪听了这话,镇定自若的沏着咖啡,眼皮都没抬一下,“什么间谍?” “就是间谍喽,目前还不知道那人是谁。” 要是换做别人当间谍,估计太宰早就能察觉到了。 但他因为跟太宰朝夕相处,总能找到太宰毫无防备的时候,所以能够无声无息的偷走某些资料。 太宰虽然头脑好使,但也需要完整的线索才能做出正确的推测。 而他从没留下什么明显的蛛丝马迹,除了跟新田明拥抱然后不小心被抓包那次。 太宰继续说着,“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将所有的可疑人员名单列了出来,然后又分别估算了他们成为间谍的概率和动机。” “然后呢?” 说到这儿,太宰突然更紧密的贴近他,又抓着他的手腕,“然后我发现,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 友纪突然明白过来,太宰抓着他的手,是在试探他的脉搏。 如果他刚刚因为“间谍”之类的话表现出紧张,脉搏和心跳就会加快,那样就会露馅。 “脉搏没有变快呢。”太宰竟然有些失望,“你是真的无辜,还是隐藏的太好?” “怀疑到我头上了啊。”友纪冷笑,“你有证据吗?” “没有,你最好别让我找到证据。”他语气轻松,“如果你真的是间谍,森先生会不会杀掉你我不知道,但你敢算计我,我不会放过的。”
第72章 之后的几天, 友纪能感觉到太宰在监视他。 太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观察他发消息的频率,观察他私下有没有跟东京那边联系。 友纪小心翼翼的伪装着, 暂时还没露馅。 包括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正进行到关键时刻, 太宰会突然停下来, 冷不丁问一句:“友纪, 你是间谍吗?” “我……你他妈这时候问这个合适吗?” 他正难受的很, 对方却将手撑在他身边,眸中一片清醒,完全不像被欲念支配的人。 “就是要在这种时候问啊,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会头脑不清醒,没准就会不自觉的说出真心话呢。” “再扯没用的你就给我滚下去。” “友纪,别生气嘛,我越看你越像间谍呢。” “那就把我抓走好了。” “不要, 现在我可不舍得, 等我厌倦了你, 再把你抓走去审问吧。” 这是人话? 总而言之, 由于太宰一直防备着他,导致他迟迟没法跟东京那边联络。 等了几天后, 他心里焦急的很——今天是跟东京联络的日子, 他必须亲自打电话过去, 向高专那边汇报一下这几天的情报。 但太宰这几天故意在家休假, 一步不离的跟着他,他根本没机会跟东京那边联系。 要想个办法把太宰支开才行。 于是当天晚上, 友纪板着脸对太宰说道:“你管管你那些爱慕者吧, 成天挡在公寓门前乱叫, 烦死了。” 太宰走到窗边,掀开百叶窗的一角,望着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的爱慕者们每天都在楼下聚集着,跟门前的守卫和保镖们斗智斗勇,并强烈要求见到他。 保镖们赶走了一群,又会新来一群,而且一群比一群吵。 友纪故意指着人群当中的某个人,“你看,那个人长得蛮不错的。” “不怎么样,我比较喜欢那个。”太宰指着一个金发的少年,“那个人长得很像你呢。” 友纪抓住了对方话里的破绽,“你喜欢他?” 太宰点头,“对啊,因为……呃,等等,不是——” 太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已经晚了。 “干部大人,你刚才说什么?” 太宰硬着头皮开口,“我说,我比较喜欢那个……” “你对别人说‘喜欢’这两个字,倒是挺容易的啊。” “不是啊,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懂了,你可以随便说出‘喜欢’别人,就是不肯说喜欢我。 太宰百口莫辩。 “干部大人,以前你勾搭女孩子的时候,总说甜言蜜语吧?” “我哪有?” “当初你对樋口说过吧,说她是什么‘睡莲一样美的女孩子’,还要拉着她的手去殉情?” “那又不是真心话,我当时是为了监视她才故意靠近她的。” 友纪表示不想听他解释,并用手指着卧室的方向,“去,进屋给我反思,写一万字的检讨书,要是写不好,今晚别想碰我。” 太宰悻悻的走进卧室,关上门。 这在友纪的计划当中,他是故意找借口把太宰赶走的。 趁太宰进了屋,他立即跟东京那边的人取得了联系,草草汇报了一下最近的进展,以及新田明的情况。 跟他联络的人是五条老师,对方显然不太满意:“友纪,最近你跟我们联系的越来越晚了啊。” “我正被人监视。” “遇见麻烦了吗?” “没有,但是不要主动给我发消息,会露馅的。” 对方显然察觉到了端倪,“友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你,没有继续跟太宰住在一起吧?你别忘了,新田明之所以受苦,就是黑手党那群高层干的,你最好别对他们投入任何感情。” “老师您放心,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不要骗我啊,要是被我发现了,你们两个就都别想活。” 五条老师真的真的很讨厌太宰啊。 这又是一桩麻烦。 * 联络完成后,友纪抹除了通信记录,进入了卧室。 刚刚他让太宰进来写检讨,对方此刻正乖乖趴在床上,咬着笔,像模像样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见友纪前来,立即将纸和笔递过去,“给,我写的检讨书。” 他眼神清澈,表情天真的像个小学生,“我有很认真的在检讨哦。” “真写了啊?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居然当真了。” 但他打开那张纸,呆了。 纸上密密麻麻的画满了素描画,画的内容都是他,而且是他昨晚躺在床上的样子。 友纪差点吐了血。 画的好下流,但画功还真不错……太宰真的是什么都会啊。 “画的很传神吧。”太宰托着腮趴在床上,洋洋得意,“昨晚那些画面,我都记在脑袋里了~随时可以画给你看呢~” 死,必须给他死。 友纪将那副下流的画撕掉,然后反手揪住太宰的胳膊,将他摔到枕头上,然后径自压了上去。 太宰不解,“你干吗?” “我没原谅你。”友纪语气带着凶狠,“所以今晚你待在下面,懂不懂?” “让我待在下面?”太宰相当不情愿,“这样不太好吧?我没有被别人压的癖好,尤其不想被你压——” “为什么不想被我压?” “因为你根本就不会啊。”对方刮了下他的脸,语气戏谑,“就算让你主动,你也不知道怎么做吧。” 友纪觉得自尊心受损,“我知道怎么做。” “是吗,那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就来吧。” 太宰慢悠悠的主动躺好,朝他一勾手,“过来。” 友纪按住对方手腕,发了会儿呆,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 “愣着干什么?”对方的语气好像在嘲笑他,“还需要我给你起个头吗?” 虽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但他真的不会。 太宰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每次做那档子事,他的记忆就好像断片一样,痛苦和愉悦双重交叠上来,导致他思绪迷乱。 他从没占据过主导地位,只能任对方死死抱着他,手指点着他的皮肤,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各种话。 完事之后,残存的理智没法支撑他的意识,他每次都会昏沉沉的睡过去。 就这么简单粗暴,他每次只有被动的份,被拨弄来拨弄去,什么都没学到。 “怎么了?”太宰捧着他的脸,“还不开始?” 友纪踌躇半晌,老实承认:“我不会。” 对方佯装惊讶,“说什么?大点声。” “我不会。” 太宰大笑起来,笑得在床上翻滚,眼泪都冒出来了,笑得友纪坐在床角开始自闭。 好丢人。 杀了太宰吧,免得他日后把这件丢人的事传播出去。 他正郁闷的坐在那儿,但很快就被对方拉了过去。 “不会没关系,我来教你。”对方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喃着,“咱们有很多时间练习这件事……” 就这一句话,已经让他身子开始发软。 * 第二天清晨,友纪站在客厅里,望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心如死灰。 昨晚他们两个从卧室到了浴室,又回到卧室,三番两次下来,卧室和客厅的地毯都已经被水打湿了,外面的沙发上也是乱七八糟,咖啡桌上的东西都被扫到地上。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来着? 他原本想认真学的,但太宰绝对给他灌了什么药,他捱不了十分钟就开始神志不清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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