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知道街角有监控,只要跑出去就暂时没问题了。 但话音未落,嫌犯已经飞快地反应过来了,他伸手就要来抓两个孩子。 太宰治因为一直没动,现在反而被落在了后面,工藤新一大惊,条件反射就要反身回来、 抢劫犯先生模糊的视线中也看到傻站着不动的那小鬼,蓝宝石在阴暗的小巷中反射出了晶莹的色泽。 男人想要露出得意的微笑。 “咔。” 有冰冷的金属抵住了他的额头。 像是有冻结时间的风暴席卷了这个狭小的空间,所有人的动作顿时都停住了。 黑发男孩的手很稳,他高举着手臂,银色金属像是他肢体的一部分延伸,另一端稳稳地抵在男人的额头上。 深入骨髓的冰冷从那一点向外扩散,最终冻结了整个躯体。 男人缓慢的向上移动眼球。 是枪。 被男孩纤细苍白的手指握在手里。 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 玩具和武器是不同的,任谁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把枪是真的。 它代表着凶器、杀戮、胜利和无法挽回的死亡——是绝对的暴力。 而男孩就这样轻巧地握着他,好像已经这样使用过千百次。 形势倒转。 “太宰……” “我问,你答。”太宰治打断工藤新一的话,他慢慢抬头直视着面前的男人,神情带着种异质的平静,语气里一丝情绪都没有,“说谎,死,迟疑,死,顾左右而言他,也会死。听懂了吗?” 男人颤抖着点头。 刚刚的嚣张已经全都不见了,明明不是完全没有奋起反抗的机会,但男人却被太宰治从气势上压倒了。 被一个八岁男孩从气势上压倒了。 他是真的会开枪的。 在场所有人都这么想。 刚刚还穷凶极恶的男人霎时间比最温顺的羊羔还要听话,他乖巧地吐露了一切情报,身份同伴经历年龄银行密码,包括在藏宝的途中怎样弄丢了宝石地址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工藤新一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同班同学以一种极为熟练的手段审问了这个抢劫犯的上八代信息,最后竟然还笑着说: “什么啊,竟然真的是抢劫犯。”他拨弄着胸口的领结笑,“我还以为是父亲追来了。” 工藤新一:“……” 抢劫犯:“……” 难以吐槽的点,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才会让儿子把枪都掏出来。 太宰治还是在笑:“是这样啊,这样啊,这样我就放心了……那……” “求求你放过我!” 太宰治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工藤新一大惊失色,但还是本能的上前阻止。 “太宰——!” “咔哒。” 手枪发出徒劳的轻响。 没有子弹。 “砰——” 太宰治手动配音。 男人和工藤都懵了,一脸空白的看他。 太宰治吐舌头。 “小鬼你耍我、呃、” 在抢劫犯再次暴起之前,红发少年从天而降,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断声,抢劫犯整张脸被拍在了地面上。 织田作之助拍拍手站起来,对一个前杀手来说,制伏一个抢劫犯是再简单不过的开胃小菜了,再连带一个小学生也不是什么难题。 被一手刀劈在后颈,工藤新一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啊,不,那个是我同班同学。”太宰治说。 织田作之助露出无辜的表情。 太宰治:“……倒也没什么关系。”
第202章 “真的没问题吗?太宰。” “没关系啦。” “对方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 “已经糊弄过去了吧。 “可工藤同学的父亲……看起来已经猜到真相了。” “……” “你不是不想给月下先生添麻烦吗?”织田看向自己的小伙伴,“要是对方报警就麻烦了。” 太宰治看了眼自己的小伙伴:“……所以?” 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地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表情平淡的说:“我可以伪装成入室抢劫的样子,就用刚刚那个抢劫犯好了,放心,我很熟练,不会有人发现的。” 太宰治无言的看着高他一些的红发少年,织田面无表情的回视,怎么都看不出开玩笑的样子。 “你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 “……” 织田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往上提了提,虽然很僵硬,但确实是个微笑。 太宰治哭笑不得。 两人优先把抢劫犯送去了警亭门口,然后把昏迷的工藤新一送回了家,织田作之助下手的力道掌控的很有数,差不多能保证不论大小都会在两小时后苏醒。 但他们总不能两小时后再把工藤新一送回家。 先不说小学生莫名失踪家长会不会报警,他们自己也要回家了。太宰治并不想给他无辜的同班同学一个向家长告状的机会。 ——这里的家长专指月下未来,至于工藤新一会不会向他自己的家长告状…… 那也要有人信。 一个八岁的小学生说自己在抢劫犯手里死里逃生?还是说自己同学从口袋里掏出枪来威胁了抢劫犯?亦或是说从天而降一个国中生打晕了他? 谁会信啦。 所以太宰说工藤是自己摔倒磕到头了是很合理的借口吧。 …… 苦恼中两人已经差不多走到家门口了,正好遇到戴着小黄帽臭着张脸站在门口的禅院惠。 对,小黄帽。 考虑到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同龄人朋友也不利于小孩子的心理健康,禅院惠还是迫不得已答应了每周至少有三天要去幼稚园上学。 ——跟那群猫嫌狗厌的小鬼头一起。 接送的校车还没走远,旁边还站着一个大约五岁的小女孩和她家长。 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女性正在跟熊猫小姐寒暄着,熊猫小姐很有家长的样子,身上还戴着围裙,正在拿着一袋橘子往女人手里塞,虽然没有语言,但意思很清楚——请多关照关照我们家小惠。 禅院惠站在两个“大人”身边,表情和死了一样。 另一个扎着短马尾的小女孩笑眯眯的侧头看他,靠近后还能听见禅院惠羞愤的声音:“你是在取笑我吗,伏黑津美纪。” “哎呀,毕竟惠确实很可爱嘛。”小女孩说,“惠的家长也很可爱。” 他们谁都没觉得熊猫直立行走有什么不对劲,太宰治知道这好像是这张卡牌自带的效果——熊猫像人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机拍照声在一旁响起,禅院惠的目光像箭一样刺向太宰治。 太宰治假惺惺的做了个慈爱的表情,差点把惠恶心死。 不明所以的津美纪还在像小动物一样向这边探头探脑:“惠,那是你哥哥吗?” “……” 两人进门的时候织田悄悄问他: “太宰,那是你做的吧?” “我只是向我们的监护人提了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建议罢了。”太宰治戴着一张无辜可爱的笑脸、以同样的声音小声说,“小孩子总是一个人在家确实不好、不是吗?” 织田无言的看他。 太宰治笑嘻嘻地跑进屋,正好撞上向这边走过来的五条悟。 两人敏捷的同时向两边避让,像两只炸毛的猫。 跟在五条悟后面家入硝子笑出了声。 “拍照就不必要了吧,硝子——”五条悟拉长声音抱怨。 女生从容地耸了耸肩,收起自己眼疾手快拍下的珍贵记录,端着杯子绕过这一大一小。 “只剩最后一点蜜瓜苏打了,就不给你留了啊。” “怎么这样——” 太宰治顺了顺自己被揉乱的头发,再一次确定了五条悟真讨厌,都走过去了还要特意倒退一步来揉他脑袋。 他真的是高中生吗? 太宰治继续往里走,客厅里月下未来正在和夏油杰下棋,一只黑猫摇着尾巴趴在沙发靠背上盯着棋盘,一副很看得懂的样子。 男孩放下手,不自觉地收敛了那过分稚拙的一面,他在月下身边悄悄坐下,也探头去看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黑白游戏。 他曾经很讨厌围棋,因为父亲喜欢它。 那个男人觉得它高雅、庄重、配的上身份。 于是津岛修治也被迫喜欢它。 所以太宰治讨厌它。 但如果月下先生也喜欢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 太宰治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我赢了。”月下未来随手把多余的黑子丢回棋盒里,脸上的笑容是难得的轻松,“13胜9败,夏油前辈还差得远。” 夏油杰叹气,不甘心地盯着棋盘上连成一条线的五枚白子再数了一遍。 “只差一点、” 是的,他们玩的是五子棋。 月下未来好像注意到了太宰治的目光,少年轻快地向这边眨了眨眼,“要来玩吗?” 太宰治愣了愣。 夏油杰好像也腻了这种无聊的游戏,等回过神来太宰治就在跟对面的黑猫面面相觑了。 那是夏油杰找的爪替。 ——一只名字很奇怪的外星猫。 还没等太宰治想明白这是个怎样的发展、到底是不是直接跑掉比较好,黑猫极有气势地用猫爪把黑子拍在了棋盘上。 那双野兽般的瞳孔中很清楚的写着一句话:你是不是怕了? 开玩笑? 他太宰治怎么会怕一只猫?! 黑发鸢眸的男孩气势如虹地接下了来自黑猫的挑战。 / “所以他是不是傻?”五条悟仰面枕在月下未来的大腿上,懒洋洋的叼着吸管嘬果汁,“跟一个AI比计算,太宰那小鬼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月下未来抬头看了看被系统压着打的太宰治,小孩很坚强的还没哭。 “他也不知道黑猫真的是智能系统吧。” “但名字不就写了?你也没瞒着他啊。”五条悟洋洋得意的说风凉话,“太傻了。” 月下未来笑:“一般来说也想不到吧。” “想不到吗?” “悟之前有猜到吗?” 没想到。 五条悟也不气,他挑挑眉,蓝眼睛自下而上地看着月下未来,他知道自己这个角度显得更天真可爱些,因此神情更加坦荡,“也就是说……未来的秘密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喽。” 月下未来轻轻吻了下恋人的额头。 “嗯。” 五条悟看上去很高兴。 “明天去旅游吗?” “……还有工作。” “去嘛,我想去仙台,那边好像推出了很有意思的新品大福。” “……” “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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