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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逢绝境

时间:2024-01-23 12:00:29  状态:完结  作者:亚亚

  顾言恩一愣。没等他想出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那人声越来越近,似乎是一男一女,正在争论着什么。顾言恕听了几句,忽然愣住了。

  他和顾言恩交换了一个眼神,顾言恩动了动唇瓣:霜姐姐。

  是顾凌霜和宇文铮。

  顾言恕点点头,顾言恩便把身子压得更低了一些,那只小猫被夹在他二人之间,扭着身躯抓了抓顾言恕的胸口。

  事实上哪怕那只猫没有这么做,顾言恩也有这样的错觉。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顾言恩身子压得极低。顾言恕温热的呼吸几乎就扫在他的侧颈处,激的他半个身躯都有些发麻。他几乎能嗅到顾言恕身上淡淡的奶香,二人之间却始终隔着窄窄的一段距离,若即若离的,让人心里发痒。

  这种姿势,又在这样的树林里。简直……就像是在偷情一样。

  他眸光闪了闪,顾凌霜与宇文铮停了下来,站定在他们不远处。

  顾凌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宇文铮的声音硬邦邦的:“我一直都很小气,你不知道吗。”

  顾凌霜说:“不,平时你才不会跟我计较一场宴会。到底是谁惹到你了?”

  宇文铮生硬地说:“总之不是你那些姐妹朋友。”

  顾凌霜的声音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缓缓说:“……是詹府,对不对?你在气我接受了詹府的邀请。”

  宇文铮冷笑说:“公主殿下日理万机,想邀请殿下前去参加晚宴的世家公子数不胜数,我又有什么可生气的。”

  顾言恕听了那么半天,总算明白过来,顾凌霜前几天去参加了一场的晚宴,宇文铮大概在生气她没有告诉自己一声便自作主张答应了下来。

  顾言恕挑了挑眉,无声地“嚯”了一声,那边两个人还在争吵,顾凌霜生气宇文铮不信任自己:“你以为我真的想去吗,他家那个老头子巴巴的求了我多少回,我才想着给他点面子!”

  宇文铮说:“可我明明约你在先,你不说一声便放我鸽子,又把我置于何处?”

  顾凌霜跺了跺脚,:“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我不是遣侍女去给你送信了?你想要见我,什么时候不都是一样,而且,而且……”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飞红,语速也变快了起来,“而且今天可是七夕,就连这种地方,我不都是只想跟你来的,本以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结果却白受了一包气。”

  宇文铮似是被顾凌霜这一连串话给震住了,等他反应过来顾凌霜说了什么,也渐渐觉得热了起来,能言善辩的大将军突然舌头打结,干巴巴地说道,:“……我也,我也是,我也只和你一起出来。”

  顾凌霜红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一边伸手去拉宇文铮的手,一边嗔道:“你可真是个呆子。”

  那边一改剑拔弩张的氛围,浓情蜜意了起来,这边顾言恕也有些不自在。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跟顾言恩的距离有些过近了,加上围观了那两个人那么久,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姿势,他总忍不住想一些很过火的东西。顾言恕觉得耳朵发烫,连忙挪动身躯往下抬了抬。

  被他们夹在中间的小猫得了这点空隙,立刻从顾言恩的胸口跳了下来,沙沙地穿过草丛跑远了。

  宇文铮警觉,厉声道:“谁!?”

  顾凌霜也是一阵紧张,两个人望着那片草丛,过了一会儿,草丛后传来一声颤颤巍巍的喵呜声,声音不情不愿的,好像那只猫是被逼才叫的似的。

  顾言恩回到楚王府的时候还在笑。笑声止不住,顾言恕耳廓发烫,一想起自己被迫学猫叫的事就忍不住羞耻,恼羞成怒道:“喻仁!”

  顾言恩连忙安抚他:“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

  可他实在忍不住。一想起顾言恕一脸屈辱,咬牙切齿地学猫叫的模样,他就止不住地觉得有趣——狸奴学猫叫,这可真是太合适了。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噗嗤一声,顾言恕又羞又恼地看过来,顾言恩立刻举起双手,努力止住笑意。

  要命,得找点别的事做。他想。

  顾言恩问:“吃点冰过的瓜怎么样?”

  叫盼兮端了瓜来,顾言恩又取了一壶青梅酒,方才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两个人用签子叉碗中切好的瓜,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青梅酒。

  “没想到霜姐姐和宇文铮会因为这种事吵架。”顾言恕说。

  这件事实在是太小太小的一件事了,会因此而争吵,顾言恕总觉得不可思议。

  顾言恩说:“英雄也难过情关,一旦陷在情里,看不清旁的事物也是常有的事。”

  顾言恕听了这句话,倒起了旁的念头,他眨眨眼道:“那喻仁呢?”

  顾言恩被他这突兀的一问,只是垂眸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地把果盘往顾言恕那边推了推,:“刚冰好的瓜,再不吃就不凉了。”

  他话没说完,顾言恕就咬咬牙朝他扑了过来,小动物一般地在顾言恩两肋乱挠一气,直闹得顾言恩憋不住笑,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顾言恩笑着笑着缓过了气来,却陡然注意到了两人过近的距离,刚刚在树林中的旖念又开始复燃,而顾言恕显然也在想一样的事,他看着顾言恩的眼睛,眼神变得有些湿漉漉的。过了一会儿,顾言恕撑着小桌,附身向他靠了过来。

  “……后来我们闹得太过,打翻了你的青梅酒。那个味道一整晚都没散掉,我到了边疆都还记得。”顾言恕仰面躺在顾言恩的腿上,张开口吞下一颗葡萄。

  顾言恩擦擦手上葡萄的汁液,跟着笑了笑:“现在想想,真是胡闹。”

  顾言恕笑:“这可不是我说的。”

  他咬住顾言恩递过来的葡萄,一手揽住了顾言恩的脖颈。顾言恩从善如流地俯下身来,葡萄在他二人的口中裂出汁水,顾言恕与他交换了一个酸酸甜甜的吻。

  二人分开之后,顾言恕微微喘着气,轻声说:“那会儿可真是太容易害羞了。真是小孩子。”

  顾言恩也把声音放的轻轻的,两个人的气息交汇在一处:“真可爱。”

  顾言恕闷笑一声,抬眸看了他一眼。

  顾言恩接着说:“但是,不论是怎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青涩的,稚嫩的顾言恕也好,成熟的,强大的,被岁月打磨过的顾言恕也好。只要是顾言恕,就怎么样都是最好的那一个。

  顾言恕笑了,粲然的双眸一如当年,:“我也是。”

  他松开手,顾言恩坐直身躯,伸手到果盘里取青提,顾言恕忙了好久的政事,好容易空出完整的一天,跑到楚王府来偷闲。

  他懒洋洋地说:“要是早知道后面的事,七夕那天晚上就该不管不顾,把能做的先做了再说。”

  顾言恩无奈道:“那时候你才多大,我可不敢,受伤了怎么办?”

  顾言恕哼了一声,在顾言恩的腿上翻了个身,把头埋到他的衣服里去。

  “也对。”他说,“要是能知道后面的事,拿来做那种事就太浪费了,我们该想办法捆在一起,也少让你受苦。”

  顾言恩揉了揉他的后脑,轻笑:“别胡说了。”

  哪有什么如果。

  能有和顾言恕携手共赏同一片景致的当下,对顾言恩来说已是最大的完满。

  他摇摇头,问道:“今夜有七夕灯会,狸奴要不要去看?”

  顾言恕反问:“喻仁,你想去吗?”

  “我?”顾言恩一怔,“我想不想……倒是也没什么想法,并不特别好奇,但也谈不上讨厌。”

  顾言恕说:“那就是不太想去了。”

  七夕灯会,比起上元灯会规模和内容都要小一些,硬要说的话,不过是讨了个七夕的彩头。

  顾言恕拉着他躺下来,屋里灯火昏暗,他们的面容都是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映照的二人都暖洋洋的。

  窗外有烟花散开的声响,还有侍女拜织女的乞巧声,顾言恕拉住顾言恩的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等一会儿,我们去亭子里看星星吧。”他说,“今天天气很好,应当能看到不少星星。”

  顾言恩笑:“那若是突然降下暴雨,可怎么办?”

  顾言恕说:“那就在亭子里听雨打芭蕉。”

  他提到芭蕉树,两个人都想起了顾言恕离开前的夜晚。那晚之后,他们都经历了相当痛苦,又相当漫长的岁月,到了今天,可以说那是珍贵的宝物,可个中的痛苦,却仍然是无法明说的。

  好在,现今的他们全无嫌隙,也不会再放开彼此的手。

  顾言恩与顾言恕对视一会儿,思及旧事,一时心潮不止,他主动凑上去吻住了顾言恕的唇瓣。

  顾言恩拥紧身前这得来不易的温暖,轻声说:“夜还长,我们不如来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顾言恕轻轻笑了,他亲了亲顾言恩,异色双眸灿如天河,“七夕快乐,喻仁。”


第十七章 •碎琼瑶•第一节

  “可惜一溪风月,莫教踏碎琼瑶。”

  “唔……”

  顾言恩按着太阳穴,撑着额头勉强睁开眼睛,身上有什么东西滑了下去,一层一层的落在了地上。顾言恩垂头看去,认出那是一件披风。

  黑底金丝,白毛镶边。顾言恩迟钝的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抬起头,宫内小亭,四下芭蕉环绕,皓月当空,如水的月光之下,立着一个一身明黄衣袍,负手而立的人。

  他脱口而出:“狸奴??”

  听见他醒来的声音,那人微微侧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顾言恩身上还余着披风的暖意,意识渐渐回笼,顾言恕立于不远处,罕见的没有平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倒显得有些柔软。

  他这才后知后觉,方才他所见的一切,原来并非梦境。

  除夕夜宴,向来是宫里最热闹的时候。赐菜过了几轮,歌女侍仆如流水匆匆,整个皇宫,乃至全帝京,都笼罩在暖红的光里。

  这样的盛事,若是拒绝参加,那便太过不识抬举了。何况顾言恩平日对圣上尊敬有加,兄友弟恭,君臣和睦,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缺席的。

  顾言恕坐在最上座,手肘撑在扶手上,面色平淡地看着眼前的宴席。

  座下人声喧嚷,但他似乎并没有被情绪感染。当今圣上向来如此,许是武官出身的关系,他在烂泥里摸爬滚打了十余年,全然没有寻常王公贵族有的娇贵脾性,寻欢作乐更是少之又少,常常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哪怕在这种宴席上,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顾言恩坐在下首,默默看了顾言恕一阵,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新帝勤政。这是整个朝堂都知道的事,称赞顾言恕贤德的也不在少数,顾言恩安心之余,隐隐却又有些犹疑。

  顾言恕未免,有些勤政过头了。到除夕这种时候,他面色还是苍白的,似乎又瘦了些,眼下也有乌青色——宫里的人是怎么做事的?他有在好好吃饭吗?是不是休息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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