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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是为了完成任务，警察的话，还要在等一段时间。”羽生临也懒洋洋的仰躺在柔软的垫子上，直到萩原研二剥了颗橘子递给他，他才笑颜舒展。“这个天在被炉里吃柑橘，简直太爽了。那个笨蛋要是还活着，一定要让他来日本体验一下这种惬意。” “那个笨蛋？”萩原研二疑惑地问道，“你是要去东京找人吗？” 他小声的嘟囔了两句，并没有引起萩原的注意。 但作为记忆读取的主角的羽生凛，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话。 “我倒是想找，谁知道他死没死。” 羽生临也眯起眼睛，手背托腮，“呐——研二，要不要玩游戏？” “还是上次那款吗？”萩原研二挑眉，“你上次输给了我三袋零食，上上次把游戏机输给了我，上上次——” “不是哦，是我新开发的游戏。”羽生临也用手指推了推空无一物的鼻根，似是在推眼镜般，“这次我绝对不可能会输的！” 萩原研二无奈，“又要打什么赌？” 他从手指上摘下一枚戒指，放在萩原研二的眼前。“我要是输了就把这个给你！” “这个？很贵吧？确定给我吗？” “你这小子很欠扁，不会以为我玩自己的游戏还会输掉？”羽生临也从柜子里搬出一台老旧的游戏机，咬牙切齿的说道。 蹲坐在一旁的羽生凛一眼就认出了这枚戒指正是在现实中，被萩原研二戴在手上，刻有琴酒名字的那枚戒指。 只是眼前的羽生临也明显还没成为警察，更何谈成为组织的卧底，他又怎么会有琴酒的戒指？ 围着小小的被炉，暖洋洋的温度与柑橘甜甜的水果香气諵风。 羽生临也在游戏中被暴揍，懊悔与气恼的声音，还有赢了游戏后眉眼弯弯的笑声。 明明是非常普通的琐碎日常，依旧让羽生凛觉得羡慕。 他也曾想过在寒冷的冬日与琴酒一同蜷缩依偎在房间内，彼此说着说不完的情话。 只可惜，这种场景或许这辈子也难以实现。 有些可悲，也有些可笑，但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总是如此。 “萩原研二君！不好意思，这次又是我赢了！” 眼前的场景如同按了加速键，他看到羽生临也得意洋洋，两颗洁白的虎牙在唇边若隐若现。 他拿起桌上的戒指，重新带回手上，“这次又是你输了，至于赌约……暂时先欠着吧。” “等我想到了再说！” 萩原研二气急败坏，“刚才是你耍诈！说外面有人！” 羽生临也哼了一声，“兵不厌诈，在关键时刻让你分心也是一种战术！学着点！” 萩原研二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折叠手机打来电话，他匆匆忙忙的说了几句，“我要去找小阵平玩了，每次来给你送东西都要欺负我！” “小阵平？”他嘴里嘟囔着，“奥，就是你说的和你关系很好的男生？” “从这边带点东西给他一起吃吧。”羽生临也轻轻晃了下手中仅剩的几瓣橘子，黑羽般密长的睫毛垂下，在脸上留下微弱的阴翳。“毕竟，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不回来了吗？” “应该吧。”羽生临也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个略显慵懒的笑容，“毕竟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的声线非常温柔，眼眸间的微弱的亮光细腻而绵长，是羽生凛伪装也不能做到的发自内心的温柔。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羽生凛在黑夜中睁开眼睛，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心底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记忆承载着一个人的过往，尤其是一名逝者，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再次翻阅都沉重的压的人穿不过气。 此时已是凌晨，羽生凛在了解到那段记忆后，更是睡不着。 手机显示电量过低，他想到之前在客厅看到的充电器。羽生凛从床上起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卧室门，蹑手蹑脚的越过熟睡中的两个人。 月光被乌云遮蔽，屋内几乎没有光亮，他拿起充电器，松了口气，准备往卧室走的时候，松田阵平一双眼睛半眯，声音里带着点点睡意。“怎么了？是HAGI的床不舒服吗？” 羽生凛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小声回答。“手机没电了，出来拿下充电器。” 松田阵平挠了挠头发，“那我继续睡了。” 他回到卧室内，给手机充上电，这才想起白天复制萩原研二技能的事情。他点开论坛中的个人中心，发现复制技能的功能已经重新刷新。 因为萩原的技能没有超过24小时，他现在依旧可以使用对方的技巧。 每天零点都会刷新当天的技能次数。 羽生凛犹疑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尝试着进行测试，他把房间门打开了个可以探头的小缝，望着躺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心底默念【复制技能】 与他所想的一模一样，在他耳边出现了那个机械音。 “当前无法复制萩原研二的技巧，是否选择复制松田阵平的技巧之一。” “由于玩家暂未处于危险状态，当前为玩家筛选NPC松田阵平所拥有的技巧，最优选拳击，是否复制。” 拳击？ 日本警方最优选的布应该是剑道之类的格斗术吗？为什么他会更擅长拳击？ 不过用拳头打倒敌人的方式，与松田阵平在他心中的形象还蛮贴切的。羽生凛心底默念复制松田阵平的技能，而后紧张兮兮的盯着储存芯片。 过了许久，他失望的放下了手机。 并没有任何记忆的产生，这说明那段记忆不是因为复制而存在。 别人的记忆也能储存在他人的芯片上吗？羽生凛尝试着在论坛里发帖，却发现自己的等级不够，根本无法进行操作。 雨后的清晨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暖阳撒在床上，留下窗沿斑驳的剪影。一声声嘈杂的铃声，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羽生凛。 他下意识的接起电话，声音有气无力，“你好。” 电话那头的人先是顿了几秒，像是意识到此时的时间还是清晨，他忍着笑意，淡淡道。“组织今天有你的任务，什么时候能醒？” 组织两个字的威力堪比琴酒，羽生凛猛地坐起来，“在！马上就能出发！” 电话那头的男子听到他的动静，忍不住发出愉悦的笑声，“看来那枚炸弹没有对你造成心里伤害，既然这样，我就放心的安排任务了。” “先见一面吧，我在塔塔尔等你。” “任务的事情隔墙有耳，我们见面说。” “好的，我马上就出发，大概需要半小时左右。”羽生凛急忙从床上爬下来，一只手飞速的穿着脱下的衣物，他用脖子夹着电话，下意识的问，“那个，请问你是？” “少说废话。”男子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准确的回答了他。 “波本，波本威士忌。”
第17章 羽生凛急匆匆的打开房门，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萩原研二正穿着围裙，手里端着煮好的热粥。“你醒了？” 见他醒来，他把锅放下，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帮他翻找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小阵平去晨跑了，应该快回来了。你怎么醒这么早，等下有事情？” 羽生凛怀里被塞了一块毛巾和牙刷，“恩，等下约了朋友。” 萩原察觉到了他欲言又止，继续笑着说。“那等下只能你自己过去了，我和小阵平还要去上班。今天又不是休假，最近米花町附近不太平，你也稍微小心一点。” 羽生凛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卫生间，等他洗漱完，松田阵平已经跑步回来了。 他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额头上满是汗水，他用筷子夹起面前的三明治，口齿不清的招呼着羽生凛。“你还愣着干什么？难得hagi说他要做饭。” 原本打算直接出门的羽生凛，纠结了半天没有找到立即离开的理由，只能被迫坐在凳子上。 冒着热气的青菜粥，带着淡淡的咸味，搭配上刚刚被烤箱烤过的三明治，以及唇齿间培根的油脂与鸡蛋融合的香气。 比起便利店内售卖的三明治，好吃不知多少倍。 羽生凛盯着手中的三明治微微发怔，一旁的萩原还以为是做的不好吃，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是不好吃吗？我很久没做饭了。” 松田阵平也从碗里抬起头，“怎么了，额？” 羽生凛此时单手按在胸口，眼眶里隐约泛着淡淡的红，像是要哭得样子。 松田阵平语塞，“我觉得挺好吃的，不至于被难吃到哭吧？” 羽生凛露出淡然的笑容，“没有，很好吃。” “只是，好久没有吃到这种食物了。” 琴酒虽给了他充足的物质需求，源源不断的金钱不用他过多言语，每月都会打在他的卡上。 他没有要求过羽生凛去做什么事情，但在组织其他成员眼中，他从与琴酒并肩那一刻，就代表了琴酒这个人。 所有人都觉得羽生凛是一个温柔到不可思议的人。他表现得越是温柔，心底那根弦绷得越紧，时间长了也会隐隐作痛，甚至近乎绷断。 好在有雪莉这个女孩，否则面对琴酒，他早就绷不住了。 羽生凛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听到他说的话，同时沉默了下去。 他们误会了羽生凛想表达的意思，萩原研二站起身又盛了一勺粥，放进他快要见底的碗中。他的音调比平时压的低，“没关系，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想吃的话，我还会做给你吃的。” 松田阵平也跟着点头，“hagi之前跟诸伏学了很多好吃的，都让他做给你。” “诸伏？” 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名字，松田阵平僵了一下，笑着打谜语，“啊，是以前警察学校的一个同学，有机会见到带你认识。” 羽生凛觉得他们的情绪不对，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你们误会了。” “误会什么？”松田阵平稍稍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羽生凛无奈的继续吃着碗里的食物。 “上次给你开的药膏有用吗？”松田阵平随口搭话，他瞅了眼羽生凛还没来得及整理，松松垮垮的领口。“还是有不少淤青，还好没有新伤。不然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管。” “因为你们是警察对吧？”羽生凛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打断他的话，“我真的没事。” 鉴于他对这个话题显然不想多谈的态度，几人吃完饭，就在萩原研二家门口分开。 “有什么事情给我们打电话。” 羽生凛低头看了眼手机。“还好，时间没有超过太多。” 坐在出租车上，羽生凛无聊的翻看着手机，他在得知波本威士忌代号的第一时间，就向一直以来提供给他一些情报的基层组织人员发出了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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