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兹曼:确实,我也怀疑。 “还真聪明。”他伸手揪了揪少年微凉的脸颊,丝毫没有被少年拆穿和吐槽的生气和羞愧,反而是一脸轻松的笑意,“悟难道不怕我吗?” 听到青年这么说,五条悟想到了自己和威兹曼初见的那天,穿着棕色大衣的青年,抱着一大束白玫瑰,以及那句脱口而出的话。 他怎么可能怕他呢? 相反他只觉得,自己应该站在威兹曼的身边。 五条悟摇头道:“怎么可能,我什么也不怕。”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那个无所不能的五条悟。 只不过现在确实是陷入了一点儿难题罢了。 “我说过的哦,我会发现你身后的秘密的。”五条悟撩起眼皮,淡淡的冲青年望了过去,那是来自最强的绝对自信,“绝对会的。” 他一定会发现,那些被遗忘的记忆是什么。 对于遗忘的记忆这件事,一直是威兹曼觉得自己做出的错误决定。 但是根据001所说,系统做过的痕迹是无法逆转的。而能做的只是,等待少年在合适的时机和机会下想起来所有。 威兹曼也并不是一个揠苗助长或是多么强势的人,比起在少年的脑海里生硬的灌输一些记忆,还不如让少年慢慢的想起来。 “我也相信。”威兹曼点头认同道,从始至终他都一直相信着五条悟。关于他的爱好,关于他的目标,关于他的梦想。 “所以这次亲口承认了我们之前肯定是有发生过什么吧?”听到这次青年肯定的回答,五条悟双手环胸,孩子气般的说道。 “是啊,因为我看出来悟早就发现了。”听到少年这么说,威兹曼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所以你需要我告诉你吗?” “不需要。”听到威兹曼这么说,五条悟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要自己猜出来!绝对!” “好吧。”听到这意料之中又强硬的回答,威兹曼也只好耸了耸肩,帮少年整理了一下衣领,“快把你的喜久福吃了吧,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嗨嗨。”五条悟说着,从纸袋里掏出一个喜久福塞进了嘴里,含糊不请的问道:“不过我可以知道你家的住址吗?或者我可以把我的住址给你?” 说到这里,五条悟还是打断了把自己的地址给威兹曼的主意。 在他看来,青年除了是黑手党外,应该是个普通人,身上没有任何咒力的存在。 可五条宅附近什么怪物都有,更不用说家里还有一堆脑子不正常的人。他倒是无所谓的,就怕他们会烦青年。 “把你的地址给我的吧。”五条悟继而重复道。 “对着黑手党要地址,这么直接吗?”听到五条悟这么直接的问,威兹曼挑眉道,“这可是保密项,不过我可以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 他未来还不一定继续在酒厂待下去,要是经常换地址的话,倒也不方便。 “好吧,也可以。”见威兹曼这么说,五条悟也勉强的点了点头,和威兹曼交换了联系方式。 “那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可不要不接。”少年晃着自己的手机说道。 “一般情况下绝对会接的,向你保证。”威兹曼两个手指并齐,潇洒的挥了挥,“放心吧。” 两人边走边聊着随意的话题,无关咒术界和黑手党。 大多是五条悟说着自己在东京的时候每次路上见到奇怪的人和经常碰到的陌生人,如毛利夫妇。 而威兹曼则是想少年说起了自己在德国读书的事情,虽然过去了快六十多年。但是在这空缺了快五十年仿佛被时间忘记的岁月里,记忆仍是格外的清晰。 “还真有趣。”一时间两人感叹道,惊叹于不知名的默契,对视了一眼,倒是同时笑了起来。 一个是带着众人期待,一出生便震惊了咒术界的六眼之子,在人生的前十几年中,对人类像是神一般冷漠观望和无视着;一个是被时间永远遗忘,躲进飞船近半个世纪的胆小鬼,在五十年的时间里,仿佛无动于衷般的逃避和注视着,却都在经历了人间烟火后,感叹着这个世界的魅力,又注定如宿命般的保护着这个世界。 晚上,威兹曼敲开了贝尔摩德酒店房间的门,拎着三袋喜久福,看着面前脸上贴满白条的伏特加,满脸黑线,“你们这是,做了什么?” “都是苦艾酒,她想打牌。”伏特加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像是意识到了影响形象,一手扯掉了贴在脸上的纸条,看了看威兹曼身后,并没有看到那个小男孩。 “伏特加,你在想什么啊。”威兹曼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了进去,将大衣挂在衣架上,看向坐在地毯上的二人,把纸袋放在了桌子上,“下午买的,这里的招牌喜久福,你们尝尝。” “当然要尝尝。”贝尔摩德起身道,拿了一个纸袋,靠在桌子旁,惊讶道:“阿拉,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你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威兹曼无奈道,“而且那个小朋友今晚就回东京了。” 说是五条家主有什么急事,下午的时候就回东京了,悟还好一阵闹腾。 剩下三人: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们就打了一晚上牌吗?”威兹曼看着堆在地毯上杂乱无章的纸条好奇道。 “解闷罢了。”贝尔摩德边说边撕开包装,咬了一口下去,眼里瞬间迸发出惊喜,“太好吃了,威兹曼!走之前我们一定要多买一些。” “当然可以了,你们喜欢就好,不过每个人限五单。”威兹曼耸了耸肩说出了这个令人悲伤的事实。 “那就拉上伏特加好了。”贝尔摩德习惯性说道,“而且可不要忘记我的能力哦。” 伏特加:为什么又是我? 威兹曼:换装术也不是用到这个上面的吧。 只是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三人同时看向琴酒。见突然收获了这么多注视的琴酒示意他们安静,接通了电话。 “嗯,好的。已经办完了。” “明天就可以回去,辛苦了。” 听到琴酒这么说的威兹曼和贝尔摩德看向对方,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痛苦。 这么快就要回东京了吗? “明天十点出发。”挂了电话后,琴酒说道。 “伏特加,明早八点去排这家店。”贝尔摩德立马扭头看向伏特加,“到时候我们可以买很多了。” “我不去。”伏特加坚定的摇头,“你可不能指使我做事,我只听大哥的。” 边听他们如“嬉闹”般的吵架,威兹曼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少年发的短信躺在最上面,“到家了。” “早点睡。”威兹曼回道,收起手机,看向面前的这群人,提议,“不如明天一起去买,然后直接回东京好了。” 贝尔摩德和琴酒赞同的点了点头。 虽然琴酒都不明白只是一个甜品为什么会这么吸引贝尔摩德,但是只要大家对回东京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就好。 伏特加只是在心里质疑,怎么看今天早上也应该是他抽到“凶”吧。
第63章 因为昨晚琴酒接到的电话,酒厂四人组在八点排完喜久福的那家店,抱着一堆纸袋上了车,快到下午才到了东京。 “感谢把我送回来。”接过贝尔摩德递给自己的纸袋,威兹曼冲连开了几个小时的车都没有休息的伏特加点头道。 “好好休息,明天记得早点去上班。”琴酒抬眸看了面前这栋熟悉的公寓,又看向站在车旁的青年。 “嗨嗨,一切听您的。”威兹曼糊弄的点了点头,“那我就进去了,你们注意安全。” “威兹曼哥哥?”只是这几人说着,青年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却因为威兹曼还没变回来的发色怕认错,语气带着迟疑。 “明美,注意安全。”跟在身后的是宫野明美现在的养母,在看到面前的青年和那辆熟悉的保时捷车时,停下了脚步。 “是明美啊。”威兹曼转身看向面前的女孩,惊喜道。女孩和自己走之前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冬装变得越来越厚,现在如一个小熊一般。 “先生。”女人硬着头皮走到宫野明美面前点了点头,又冲车子里面的人点了点头。 宫野明美此刻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谨慎的抬眼看向那辆就在自己对面的黑色车子。 就在此时,后车窗缓缓落下,先是修长白皙的胳膊搭在了车窗上,接着是女人明媚艳丽的脸。 “哦呀,还记得我吗,宫野家的女儿?”贝尔摩德轻轻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宫野明美。 宫野家的人,她可是一个也忘不掉呢。 宫野家的女儿。 看着车上的女人,宫野明美没有说话。 她见过的,见过这个可怕的女人,就在父母的研究室里。 宫野明美捏紧养母的大衣衣角,动作很轻的点了点头。 看着面前母女二人在看到这三人后胆怯无助的样子,威兹曼叹了口气,无奈的一手叉兜看向贝尔摩德招呼道,“吓唬小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而且你们不是要赶时间吗?” 贝尔摩德自然听出来了威兹曼的赶客心思,不过她倒没有想到青年居然这么快就站到了她们一旁。 贝尔摩德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抬眼看向对面眼里胆怯却在看向威兹曼时才能不那么害怕的那双眼睛,想到了当初刚见到威兹曼的样子。 那个人,只要是任何可怜或是惹人心疼的样子站在他面前,他都会去挡在那群人面前吧。 不过如果只是寻找企图能遮挡风雨的地方而不出去寻找栖息地的话,在这个组织可是生存不下去的。 “那我们先走咯,威兹曼。”贝尔摩德将手指轻贴在红唇上,眨了眨眼睛,看向那个眼里明显对自己满是害怕的少女,“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贝尔摩德说罢,车窗缓缓升起,黑色的车辆逐渐驶去他们的视线。 女人明显的松了口气,发觉威兹曼还在场,有些尴尬的抿嘴笑了笑,“没想到您今天就出差回来了啊。” “嗯,因为琴酒他们还有工作,就只能先回来了。”威兹曼边说着,弯身将纸袋递给宫野明美,“在仙台买的喜久福,是那里的特产,希望你和志保会喜欢。” 宫野明美看了眼养母,见养母点了点头,才接下了威兹曼递来的纸袋。小声道:“谢谢哥哥。” “喜欢就好。”听到“哥哥”这个称呼,威兹曼脸不红心不跳的揉了揉女孩的头,声音温温柔柔,让宫野明美刚刚被贝尔摩德吓到的心平稳了不少。 “很害怕他们吗?”见女孩在看到贝尔摩德时眼里的警惕和恐惧,威兹曼问道。 “嗯。”宫野明美诚实的点了点头。 “明美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那些干部大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女人连忙补充道,毕竟他们和琴酒干部比起来,威兹曼先生更亲近的应该是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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