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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继续延伸，从地下室的通风口反推，在距离法尔科内庄园大约有一公里的一条河边，找到了一条联通地下室与外界的下水道。 最近怎麽老是和下水道扯上关系？十二个小时都不到，得爬两次下水道。 林地植物们已经膨胀到了从未有过的程度，它们没有办法再被塞回抽芽行尸内，温德尔只能将行尸留在法尔科内家族的花园里，自己开车前往了那个下水道出口。 这次的下水道就不像通往红头罩的安全屋的那个那麽干净了，这是个真的下水道，不断有污水从里面流出来，污水的颜色五彩斑斓，上面反射着油光。 很容易让人怀疑，这条小河会不会和汉江一样里面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添加物？ 温德尔豁出去了。 他把防毒面具扣紧，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假装是个深夜出来钓鱼的钓鱼佬的车，然后拿着武器，背着红头罩给的那个包走进了水管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水管里的水位并不深，直径大约有三米多的下水道，只有最底下浅浅的有十几公分深的污水。 这个下水道的出口紧贴在河道壁上，直往里面走几米就有一个大拐弯，拐弯处的可以从外面直视到的部分被粉刷的像正常的河道一样，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这里其实是可以通过人的一个大洞。 拐过弯走上数十米，下水道分了几个岔，并且每一个岔口都用铁栏杆封住了，只有最下面留了一道高约二十公分的空间用于流出污水。 温德尔可以辨认道路，他用力地将拦住了正确道路的铁闸门撕碎。
第35章 干掉上司的十五天 温德尔沿着下水道不断向着法尔科内庄园的方向前进，依靠抽芽行尸的帮助，他没有走错路。 下水道出口和庄园的直线距离只有一公里左右，但是下水道内部蜿蜒曲折，还有多条分叉路，拐来拐去以后，路程起码翻了一倍。 温德尔花了一些时间，靠近了终点。 他走进了一个地下洞穴，或许是过去的防空洞，也有可能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天花板有尖锐的垂落的类似钟乳石的结构，墙壁上能看到人工加固的痕迹，但主体应该还是天然的。 洞穴的造型扩大了回声，温德尔还没有找到红头罩，就听见了一阵尖细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一只没人要的小鸟掉出了鸟巢，小丑叔叔把它捡去了，可是这只不听话的小鸟还是想往外飞，结果啊，掉下去摔死啦！” 这个声音十分尖细，听得温德尔有点不舒服。 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个人的话中有些隐喻，只是无法解读出来。 他放慢脚步，贴着墙根缓缓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脚底格外的注意，尽量避免自己像电影里偷听的人一样，一不小心踩到了什麽石子引起了敌人的注意。 “你小点声。”这是个压抑着痛苦的男声，听起来应该年纪比较大。 “ Why so serious？” 尖细的声音用什麽东西砸了金属的墙壁，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指甲刮黑板的声音。 “按照约定，红头罩交给你了。”年龄较大的男声不再理会尖细声音的发疯，自顾自地说道，“码头归我。” 那他大概就是罗马人。 “嗯哼？”尖细声音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巨响。 疑似罗马人大喊道：“小丑！我就知道你会违约！哈哈，你就待在这地底下，和红头罩一起死在这里吧！” 接着是哐啷哐啷很急切的脚步声，罗马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在刚才的那声巨响之后，温德尔感觉到地面开始震动，这振动一开始并不强烈，但愈演愈烈，直到他扶着墙壁才能让自己站稳的地步。 不远处又传来了响声，虽然经过洞穴的回声，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仔细辨认还是能发现这是爆炸声。 罗马人要炸毁这个地下室，把红头罩和小丑埋在里面。 温德尔顾不上听热闹了，他赶紧开始行动。 来到哥谭以前他就听说过小丑的大名，其实无形之术界对于超级英雄一直有关注，大部分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的能力来源都不算科学，大家都不科学，那就或许有点共通之处。 哥谭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以蝙蝠侠为代表，基本上都是没有超能力的人类，所以学界对于蝙蝠侠的研究不多，但关于小丑的探索倒是挺多的。 小丑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他顽强的生命力一直是密教中人们渴盼的。 虽然说小丑有很强的同化能力，粘上他的人很容易变疯，但是蛾本来就有点疯疯癫癫的，他的这种特性只是改变了想要探索他的人的类型而已。 研习无形之术者们统一的远大目标是飞升，但并非所有人都把目标放在飞升上。 最多只能有三十位司辰，想要由凡人成为司辰几乎是不可能的。那飞升的最高目标也就只是具名者而已。 每一位司辰可以拥有七名追随他们的具名者，每个具名者可以有七位长生者，每个长生者同样能有七位通晓者，满打满算，所有的名额都凑齐，也只有10290人有机会能往上飞升。 有机会能成为具名者或是长生者，拥有真正的漫长的生命的机会很少，所以大家其实都在以别的方式探索延长生命的方法。 小丑这种看起来能活到地老天荒的个体，自然是大家觊觎的研究对象。 只是哥谭确实没什麽密教中人，小丑又声名甚大，战力较高，如果没有办法能够隐匿地把他抓起来研究，很容易引起注意被各种势力盯上。 密教的最重要的根本就是隐秘，如果谁一个不小心引起了世俗社会的注意，大概会被大家视为公敌。 顺便一提，温德尔距离通晓者只差一步，通过牡鹿之门者则为通晓者，他已经破解了格里比的谜语，只差将秘传投入。 等再买上几本书，解读出了所需的秘传，他就可以算是踏上道路的10290分之一了。 温德尔命令抽芽行尸的藤蔓继续向下延伸，罗马人丢下的炸弹制造出的爆炸正好把地下室的墙壁炸裂了，藤蔓可以很顺利地伸进来。 漫宿的藤蔓并不像现实中的植物那样脆弱，虽然看起来还不到人的手腕那麽粗，但数根藤蔓盘结在一起，足以支撑起地下室顶端四分五裂的落石。 温德尔也终于闯进了发生爆炸的局域。 爆炸最早就发生在这里，这里也是被炸毁的最严重的地方。 数块高度几米、长宽也有十几米的大石头落在了地上，相互顶对，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些狭窄而且不安全的小空间。 有一块大石头的底部残留着大量血迹，一些粉色黄色，不能仔细想是什麽的碎屑粘在了大石头的底部。 “头罩老大！你在哪？”大石头挡住了温德尔的视线，他一时间没有看见红头罩。 听见了人声，一块大石头后面传来了敲击的声响。 温德尔赶紧寻着声音找去，在石头的背面发现了红头罩。 幸运的是，红头罩并没有被大石头压住。 不幸的是，温德尔和红头罩中间隔着巨大的两块落石，落石之间的夹缝只有二三十公分高。 红头罩的状态看着不太对，他的头盔已经不见了，温德尔只能从衣服认出来这是红头罩。 他是和红头罩一起吃过饭看过对方的下半张脸，但是红头罩在大石头后面，也看不着他的脸。 左右两块大石头并不稳固，左边的那块大石头底部并没有着地，莫名悬空了一截，温德尔蹲下去看，才发现那块石头底下压着红头罩的头盔。 不得不说这个头罩质量真好，几百吨的大石头压在上面竟然看不出变形。 不愧是头罩老大的本体。 “头罩老大，你怎麽样？”温德尔蹲在大石头边上，从背包里拿了一把比较长的武器，从石头缝里伸了过去，努力的戳到了红头罩。 应该是戳到了他的腿。 “no……”红头罩发出呻吟，温德尔又呼唤了他几次，并没有得到反应。 他猜，红头罩可能是又中了恐惧毒气之类的东西。 看来是不可能靠红头照自己从这个缝里钻出来了，他应该也钻不出来的样子。 这条缝最多也就只能让迈克尔那种年纪的小孩子通过而已，成年人想要钻出来，很容易被卡在中间。 温德尔站起来想要查找还有没有第二条路能绕到红头罩那边去。 走了几步，他在一个墙角发现了一抹紫色。 他想起来小丑的衣服就是紫色的，精神一振，赶紧凑了过去。 然而走进了，温德尔遗憾地发现，那只是一片破布而已。 一只紫色的袖子被压在一块石头底下，这应该是小丑的西装外套。 温德尔感觉到了风，也看到了。他迅速向旁边一闪，躲过了一根砸向他后脑勺的武器。 地下室已经被抽芽行尸体内的植物占据了，它们都是温德尔的眼睛。 温德尔制造抽芽行尸的仪式实际上是错误的。 想要制作抽芽行尸，需要将人类的尸体作为原料，而使用到原料的仪式只有仁母仪式和海飨仪式，他都不会，也没见过别人用。 所以温德尔强行用地图之疆仪式“制造”出来的这具抽芽行尸其实只不过是被他召唤的林地植物占据了的人类尸体，是类似电影里的丧尸的东西。 他的这具抽芽行尸缺点是根本听不懂人话，没办法服从命令自主行动，也没有办法保鲜，等这具尸体腐朽了它自然会消失。 林地的植物也并不完全受到温德尔的操纵，它们在行尸体内时大部分时候是听话的，但也会偷偷搞些小动作。 比如在温德尔把家门口的敌人干掉的时候偷喝他们的血液。 刚才，温德尔绕了大远路从下水道出口潜入法尔科内庄园的时候，抽芽行尸就在庄园里大肆汲取能量，从庄园里植物的能量到庄园里的尸体的能量。 或许等他们再壮大一些，温德尔就会没办法控制它们。 但好在现在的植物已经吃饱喝足了，它们还算得上听话。 茁壮成长的植物们懂得用更简单易懂的语句来表达自己的意见，传达自己看到的信息。 在它们开始尖叫的一瞬间，温德尔就躲开了来自身后的攻击。 他警惕的转过头，看着那个脸上涂着油彩，身上穿着一件条纹衬衣的男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丑。 小丑的身材偏瘦，但从他被撕裂了的条纹衬衣袖子里露出的手臂肌肉来看，他比温德尔是要壮不少的。 小丑还比温德尔高一些。 他身上的这件条纹衬衣看起来十分熟悉，很像精神病院里的病患穿的那种。 很有可能，小丑才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呜呼呼~”小丑偷袭失败也并不感到羞愧，反而甩了甩手中的撬棍，隔着几步肆意地打量着温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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