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我应该做什么呢?” “平日里做什么,你现在就做什么。” 这算什么?我平时就是做功课啊。 应该是看出了他仍是抱有疑问,太宰接着往下说:“我会帮你检查功课的,然后给你讲解。小爱负责你的数学,我负责你剩下的全部。” 好、好霸气。 你可是数学老师啊,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心中这样吐糟着,沢田纲吉还是掏出了作业本,不知为何心里充满了一种迷之心安感。 算了,应该没有问题吧。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太宰的脸上布满了阴云。 对于太宰来说,一两点不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不管是因为工作性质还是因为工作程度,或是出于个人作息习惯,他都适应了熬夜的日常,偶尔通宵也是有的。 在脱离了黑手党的现在,他的工作量大大减少,要说现在需要做的大概也就是掩藏好自己,并且及时收集情报了。 但他现在仍是睡的很晚,因为做梦。 很可笑吧,恶贯满盈的黑手党干部会被梦所困扰。 他自问从没干过亏心事,应该说是这些事从来不会被他所在意,也从未生出过愧疚之情。他被称作天生的黑手党不仅是因为无人能及的手段,也是因为这一副鲜血浇筑的铁石心肠。 但是他开始做梦。 开始只是些支离破碎的景象,后来便越来越清晰,断片的地方也越来越少,最近已经能完整地看下来一个场景了。 而他也从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后来的越来越在意。 他总觉得,这梦境代表着什么。 梦中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五六岁的他、七八岁的他、十多岁的他、刚成为干部候选的他、叛逃的他、成为黑手党首领的他...... 有些事他是记得的,即使有一些细节不一样也可以理解为记忆上的模糊。 但是有些梦中发生的事,在他印象中完全不存在。而且他在现实中认识的许多人,在这些梦中一次也没出现过。这么多个梦,这么多个世界,怎么可能一个也遇不到? 梦本可不必当真,但是这些梦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不容许他怀疑。 更何况,还有那个世界啊,那个织田作仍存在的世界。 他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如同蝴蝶的翅膀,眼角难得流露出一丝脆弱。 如果这是真的话....... 不行,还需要验证一下,估计要找一个人帮忙。 他虽然做出了决定,内心却没有任何放松。这件事毕竟关系重大,如果成真,大概会影响到整个世界的走向。 “太宰老师,我能不能问一句,你几岁了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凌厉的眼神甩向背对着他的少年,马上又被他收了回来。 他应该还没有做完功课才对,那么,是做不下去了吧。 ---- 最近补了文野前日谈的内容,居然只有这么一点,后面跟的还是剧场版。为什么剧场版还没有呢?
这里用的是剧场版特典里关于“书”的一些内容,因为只能根据有人放出来的一点,可能有偏差。
有点想去补无头了呢。
感谢海贼一生推的地雷。
第7章 事实证明太宰讲的不是不错,而是很不错。深入简出,浅显易懂,即使是像沢田纲吉这样基础不怎么好的人也完全能听得懂。 而且他什么科目都能驾驭,简直全能。 “毕竟我才刚刚毕业嘛,当然还记得啦。” 就算他询问,也只能得到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么说起来,太宰老师和他完全不一样,一看就是头脑很好的样子。 而且他还一路跳级,十八岁就从大学毕业,成功应聘成为这里的老师。 这样的人生,是他所不敢奢望的。 放心好了,少年,那个人的真实的人生你还是可以做到的,甚至是这个人生,在未来大魔王的鞭策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 当然,现在的沢田纲吉完全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一边感叹着一边打开自己的便当盒。 经过一早上的学习,他早就变得饥肠辘辘。 虽然他的腹中已经唱起了变奏曲,他还是没有直接下手。犹豫再三,他伸出手拍了拍前面的同学的肩:“野田同学,要不要转过来一起吃呢?” “嗯?”野田爱转头,发出一声上扬的鼻音。 和之前注意到的一样,她的手中只有一个面包。 “那个,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一起吃饭。”看着她直勾勾地视线里包含的疑惑,沢田纲吉尴尬到连提前想好的话都忘了一半,“就是,那个,那个什么,人多一点会......” “可以哦。” “...会更加热闹呢,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点吧。”还在手忙脚乱解释的沢田纲吉听见了少女的回答,露出了有点沮丧的表情,好像一只失落地垂下耳朵的兔子一样,“果然还是不行啊......” “我说可以哦。” “可、可以吗?那实在是太好了!” 沢田纲吉的唇角扬起,笑容如窗外的秋日的天空,明媚而有生气,仿佛能包容万物。 不需要经过思考,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女跟着勾了下嘴角,好像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一点。只是那弧度实在太小又太细微,如果不是极为熟悉之人或是观察十分细致的人恐怕没有人能注意到。 野田爱把自己的椅子转过来,拿起面包就准备咬下,却看见沢田纲吉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说了一声:“我开动了。” “这是什么?” 拿起筷子准备动手的沢田纲吉闻言马上停下了动作:“算是......吃饭前的仪式吧,你不知道吗?” 野田爱咬了一口面包默默摇头,她的记忆中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吃饭,自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 “欸,似系样吗?喏下赤来四四空吧。”沢田纲吉嘴中塞了一大口饭,说起话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口齿含糊不清。 “咽下去了再说话。” “我说,下次野田同学也来试试看吧。”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饭全数咽下,差点噎着,他连忙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 但是他没有得到回应。 野田爱并不知道这种仪式,更加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从来没有人教导过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最开始的记忆中就是三个人默默地埋头吃饭,后来人便越来越少,这两年一般都是她一个人吃饭。 她已经习惯了餐桌上的沉默。 而沢田纲吉开始还试图说两句活跃一下气氛,但在几句话只得到“嗯”的回应后便也不再说话。 剩下的时间对他来说有点煎熬,他脑海中都是胡思乱想。 是不是野田同学生气了?还是说她并不想转过来一起吃? 后半程的时间过得飞快,沢田纲吉很快就咽下了最后一口饭,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吃饱了。” 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算是不擅长人际交往的了,接触后却发现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环境问题,野田同学才是真的不会和别人交往。 回答只有“嗯”,不会主动聊些话题,而且脸上表情还很冷淡,大概有人来搭话也会被吓退吧,也难怪总是有人说她太高冷。 “野田同学,中午总是吃面包吗?”大约是肚子填饱了的缘故,尴尬的氛围慢慢消散,沢田纲吉问出了这句话。 “嗯。”野田爱微微点头。 “为什么?没人给你做便当吗?” “嗯,我自己也不会做。” “那早饭和晚饭呢?” “早饭的话也是面包,晚饭叫外卖。” 听到这里,沢田纲吉狠狠一皱眉,他自己虽然爸爸不常回家,却是可以说被妈妈溺宠着长大,完全无法想象这样的生活。 “你的父母呢?”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对,这样不是在戳别人痛处吗?但覆水难收,他只能祈祷对方没听见了。 事实证明,这么近的距离,祈祷也没有什么用。 “我父亲一直在外面旅游,妈妈工作比较忙。” 再忙也不是忽略孩子的借口啊! 沢田纲吉差点把这句话脱口而出,还好被他即使止住。说这种话的自己,算是什么立场呢? 要说最开始对野田同学他存有一点的害怕和崇拜,那么在惧意已完全消除的现在,他对眼前的少女生出了一点怜惜之情。 “晚饭,要不要去我家里吃呢?” 这句话说出口后,他才有点惊讶。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能对一天前还完全没有讲过话的野田同学说出这种话了。当这句自然而然的不带一点刻意的晚饭邀约从他口中说出时,他不禁对太宰老师产生了感激。 正是太宰老师拜托野田同学帮自己补课,他才能和眼前的少女这样熟悉起来。 “我妈妈一定会很欢迎你的,她做的饭可好吃了。”他的话越来越流畅起来,“这样你也可以直接在我家给我辅导不是吗?而且啊......” 他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用棕褐色的眼睛盯着黑发的少女,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移开目光的感觉。 “那也行。” 得到这句回应,沢田纲吉小声地欢呼了一下,然后马上起身朝教室外走去:“太好了!那我去找太宰老师,让他和妈妈说一声。” 太宰老师?为什么要找太宰老师说? 被留在座位上的黑发少女歪了歪头,头顶冒出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太宰可不是好找的,事实上,这两天除了上课时间,其他人见到太宰的次数屈指可数。 “太宰老师?没有见过。话说你一个废柴找太宰老师做什么,难不成是去问题?” 在办公室没有找到人,走遍校园各个地点,问遍了所有人经历无数嘲笑,终于得到一句“好像往天台去了”的沢田纲吉几乎要内牛满面。 太宰老师,你一定要在天台啊,不然我刚才可都白问了啊! 内心有点小崩溃的沢田纲吉沿着楼梯往上走,突然想起一句不知是谁说过的天台是禁地。 是为什么呢?好像是说那是某个人的地盘? 他思索着这句话,却仍是不停下脚步,对现在的他而言,只有找到太宰老师才是最现实的。 天台的铁门有点生锈,他花了点力气才拉了开来,还听见了“吱拉——”一声。 值得庆幸的是,他之前的辛苦没有白费,他拉开门就见到了穿着沙色风衣的身影。 “太宰老师!” 他喊了一声,才发现那个人影正飞速后退,然后拉过他的手腕就往门外跑。 怎么了? 他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带着飞速下楼。他回头看一眼,眼尖地瞥见那里的还有一个人和那个人的红色袖章。 风纪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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