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沢田君也很快说出来这个可能性。 [匿名T:我和乱步先生一致认为,这有可能是另一个世界,那种名为咒灵的怪物……。而这意味着,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世界融合恐怕已经开始了。] [匿名T:乱步先生认为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这麽简单,所以已经在那边着手开始调查了,他拥有其他异能力者同伴保护,所以在群里几个人中,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鸣海君你的安全问题了。] 鸣海光笑了笑: [所以,杰君留在这里,沢田君有一部分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吧?] [匿名T:是啊最主要的是,我认为夏油君也并不会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从朋友的角度来讲,能够阻止他的死亡的话,真的就太好了。] [匿名T:乱步先生那边虽然还没有调查到确切的证据,但我们商讨之后都认为,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很有可能还有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世界融合的秘密,如果对方动机不纯的话会非常危险的!!总而言之,鸣海君你之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匿名H:我明白了,要是……] “鸣海警官?” 刚刚迈步走进警视厅的鸣海光手不自觉地抖了抖,打了一半的字瞬间错误发送了出去,他抿起唇和沢田君那边打了招呼迅速抬起头,望向不远处和他打招呼的人。 他愣了愣,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请问您是?” “伊势谷正清,你应该从你父亲直人那里听说过我的名字。” “我和你父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旧友。” 年约五十余岁的中年男性缓缓摘下脸上的口罩,笑容温和得体,而就在他做完自我介绍的那一瞬间,鸣海光的心却无比冰冷的沉了下来。 他看着对方口罩下的脸,眼中难以抑制地闪过几近不可思议的光芒。 “是你……” “没错。” 伊势谷正清勾起唇,上前几步,擦着肩膀在鸣海光耳边留下低语。 “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我的。” “今天只是带一些对你感兴趣的人一起来和你打个招呼。” “——杀人凶手先生。” 鸣海光的双眼不自觉长大,他呆呆立在门口,直到伊势谷正清离开都没有发觉。 他像是被人无形之间向外推了一把,如同一个不适应阳光的犯人突然暴露在阳光之下,无数漆黑的镜头包围住了他,让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鸣海警官,请问对于最近网络上热议的有关于你父母的死亡案你有什麽想说的吗?!” “网络上很多人都在说你父母的案件有疑点,请问你是否知道什麽?!” “鸣海警官,你是为了给父母报仇才成为警察的吗?!” “请问最近那段枪击直播你看到了吗!那位黑警和你父母的案子有关是真相吗?!” 不知过了多久,从太阳穴传来的钝痛感才迟迟袭来。鸣海光站在人群中被无数次推推嚷嚷,他的神情却依旧如白纸般一片空白。 嗡—— 这一刻,鸣海光突然间什麽都听不见了,尖锐的耳鸣声充斥着他的大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鸣海君!” “鸣海警官!” 仿佛早已经烟消云散的第二人格如同命运对他的审判一般在深渊处默默低语。 【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我的。】 【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手染鲜血,你敢忘麽?】 【杀人凶手先生?】 有的时候现实就像是个怪诞的圈,兜兜转转最后居然还是又转了回来。很多想要逃避的,用谎言加以掩饰的东西,最终还是得要去吃这个苦头。 他是一把钝掉的刀,但即使如此,作为最初的实验品,哪怕拖着一把剩骨残躯,组织也会利用宫野家的长子直到什麽也不剩下为止。 黑暗早在十年前就在他身上编织出了一张巨大的网,他逃不出去。 那些属于宫野海里的,年少时幻想过的,不论是理想还是约定都再也无法死灰复燃,连同一颗完整的心都早已经丢的七零八落了。 【不要逃避了,宫野海里和格兰威特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我……” 那一刻他突然间意识到。 【我无法否认。】 听到风声急匆匆跑出来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满脸苍白的青年恍若一瞬间被什麽东西压垮了一般,带着那些无形间所坚持和背负的东西一齐轰然倒塌。 坠落。 世界再次重归于黑暗。 — 【幻化成风】-END 开始之后身体出现了一点毛病,最近休病假在家了,这几天都会日更,抱歉。
第54章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沉默地相互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走到走廊外合上了病房的门。 “情况不太好。” hikaru进医院这一趟的结果堪称一鸣惊人。 回想起在医生护士替对方检查时看到的场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难得同时产生了【等这混蛋出院一定要把人修理一遍】的默契。 那些平常隐藏在长衣长裤之下,鬼知道鸣海光什麽时候弄出来的伤痕的数量多到离奇。如果不是他们无比确定今天是这家夥第一天复工,还以为他刚刚从中东某个战场上滚了一圈回来。 就连替他做完初步检查的医生都对他那双满是疤痕的腿赶到不可思议,宕机立断把人拉走拍了腿部的片子,果不其然,似乎是因为外部冲击力而造成的骨裂甚至都没有完全长好。 医生的语气十分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 “难道我们国家现在很缺警察麽?”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无言以对。 比起那些勉强好的七七八八的外伤,在医生调出的那份文件之前,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还并没有意识到hikaru突然不明缘由晕倒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那份属于好友的电子医疗文件中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对方一个月前曾在这家医院的精神心理科就诊过。那份过于长的病例萩原研二只匆匆看了开头几个字,就被脸色微变的医生急匆匆关掉。 医生并没有向他们透露hikaru那次究竟确诊了什麽心理疾病,只是当目暮警官到来,仔细确认了对方上级的身份之后,才将他单独叫到办公室进行了对话。 虽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仍旧不知情,但他们差不多能猜到,或许好友现在的心理状况,已经到达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境地。 而他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鸣海的情况我这边已经初步解了。”目暮警官叹了口气, “今天那些媒体的事情我调查清楚,至于这边,暂时就拜托你们了。” “目暮警官,警视厅那边……”萩原研二有些担忧地开口。 目暮警官按了按帽檐: “……在鸣海醒过来前,我暂时不会向其他人透露这件事的。” 毕竟,他们都知道,以鸣海光现在的身体及精神状况,能不能继续留在警察体系内,都很难说。 萩原研二松了口气: “那就多谢您。” 目送目暮警官再次离开,站在病房外两人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起来。 【实际上,病人这次的晕倒应该是有预兆性的,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他之前应该经常感到头痛。精神方面的问题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大脑的这个位置有一块并没有清理干净的淤血。】 医生叹息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脑袋的某个位置。 【说实话,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处旧伤应该是在病人年幼的时候就存在了,从这块淤血的大小来看,病人当初受伤时的情况应该已经到了非常危及的地步。】 【病人的身体状况太差了,医院暂时不会考虑通过手术的方式清除淤血,不过这块淤血一直留在脑子里迟早会成为一颗危险的定时炸弹,后续治疗还需要病人和他的家人这边同意配合医院才能够继续跟进安排。】 医生的表达很委婉,但松田和萩原却很快理解的他的意思。 放弃手术,采取较为温和的手段干预治疗,这也将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鸣海光都需要留在医院。 但鸣海光已经并没有所谓可以照顾他的“家人”。 “抱歉,家人的话……”萩原研二勉强提起笑意, “我们都是他的朋友,接下来的治疗计划,请直接和我或者松田进行沟通吧。” “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医生办公室的门口,一身黑色风衣的丸子头男人打断了三人的交流。 夏油杰那双总是微微带着笑意的狐狸眼从松田阵平转向萩原研二,最终落在了医生的脸上,语气不乏关切。 “我是hikaru的朋友,请问,他现在怎麽样了?” …… 鸣海光还不知道,他这猝不及防间的昏倒导致了一系列麻烦事的彻底暴露。 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久违地再次回到了幼时宫野诊所那间封闭的小屋子里。 巨大的关门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幼年版本的宫野海里熟练地搬起凳子爬到了窗台边朝着外面望过去,余光只瞥见了一道急匆匆离开的金发男孩的身影。 过了几分钟,他的妹妹拿着一盒创口贴跑了出来,正好被看着热闹的宫野海里逮了个正着。 少年的下巴埋在手臂里,有些费劲的低下头,只能勉强看见明美的发顶,他好奇地问: “刚才那人是谁?” “附近的孩子,似乎是因为发色和肤色很像是外国人的原因,所以总是被其他孩子欺负呢……” 宫野明美愣了愣,猛然间抬头。 “哥哥——?!妈妈不是没收了你的凳子,你怎麽又——” “嘘——” 宫野海里将手指竖在嘴边,面色慌张地向后看了看。 “是爸爸给我送机器人零件时偷偷藏在我房间里,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窗外的风景也不是什麽非常严重的事情吧?!” 宫野明美插起腰反驳: “才不是!” “哎……?” “你忘记上次就是因为你开窗想去看邻居太太家花园里的花结果不小心花粉过敏的事情来了吗,海里哥!”宫野明美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谴责, “你在医院呆了一个月!” 眼看着妹妹越说越激动,眼眶隐隐也有变红的趋势,宫野海里意识到,虽然他对自己这种先天不足,一不小心就会弄进医院的身体状况早已经习惯,但自己那次过敏确实是把明美吓了个不清。 他连忙蹦到地上,两个人面对面像是罚站一样对着白色的墙壁交流起来。 “好了好了,我明天就把凳子还给爸爸。” “不要生气了?” “明美……?” 宫野海里有些踌躇地原地等一会儿也没等来妹妹的回应,不太擅长处理这种事情的少年慌乱地扫过到处铺着各种电路板,金属零件以及乱七八糟工具的房间,最后停留在那个半成品的家政机器人身上,目光骤然间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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