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点引诱:“你还在担心什么,这不会查到你身上的不是吗?” “只要川狼会倒了,你的帮派马上就能成为这个片区的领头。” 男人有些局促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可、可是,这毕竟牵扯到了条子,要是被人知道的话,要是被人知道我找条子合作……” 那他就会直接成为众矢之的! 金发男子用那双带着点诡秘的紫灰色眼瞳看向男人,他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安抚:“除了你我,谁会知道这是你做的。” 他话风一转,语气里带上了怜悯和叹息:“都到这一步了,你真的想要停止吗?” “那样的话,你可就永远被那位家主踩着身下了哦,或许有一天,你也会步你父亲的后尘呢。” 父亲!男子咬着牙捏紧了拳头,他的父亲明明什么都没做,还一直对川狼会恭恭敬敬,那天对方仅仅只是去和川狼会谈了个生意,人就失踪了。 要不是、要不是这个人告诉了他真相,还带他找到了父亲的尸骨的话。 那他现在还在对在父亲失踪后,向他伸出援手的川狼会感恩戴德。甚至为了报答对方,差点就送出了一条产业。 男人恨恨地磨牙,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你说的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当然。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金发男子言语间带着点玩味,“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个自诩老牌的川狼会,是怎么倒塌的吧。” 金发男子笑笑和男人握了下手,随后就向门口走去:“和你合作十分令人愉快,再会,小野先生。” 他走到无人的巷子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牙耳机带上:“可以行动了。” “收到。” “你大哥又不见了?”品尝着红酒的枡山宪三显得有些惊讶。 望月无精打采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语气里充满了怨念:“是啊——从他到日本之后就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 “明明之前在英国的时候,大哥出差都会和我说一声的。我问二哥,二哥还特别生气的骂了我一顿。” 枡山宪三放下红酒杯有点好笑的开口:“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对啊,我在日本也没有朋友,都快无聊死了。”望月插起切好的牛排吃了一口,“您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唔——他们说这个叫忘年交,对吧?” “嗯,是这么说的。”枡山宪三颔首,肯定了对方说的日语词汇,“你不是说要找弟弟?有消息了吗?” 望月摇摇头:“大哥说他负责,不用我操心。” 枡山宪三点点头,安慰了对方几句:“对了,今天有个车展,要去玩玩吗?” “诶!我可以去吗!”望月的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 “当然,我手里恰好有多余的邀请函,正愁怎么处理呢。” “真是太感谢你了!枡山先生。” 吃完饭后,枡山宪三让望月在门口等他,他打个电话让人来接他们。 望月带着点雀跃乖乖的点头:“好的。” 枡山宪三拿着手机往旁边走了几步,用余光扫了一眼几个混在人群中的公安:“来接我。” 电话那头传来了声嗤笑:“怎么,你还玩上瘾了?舍不得这个小男孩?” “傻子总是没脑子的。”枡山宪三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这句话形容你可太合适了。” “你!” 枡山宪三维持着表面上和蔼表情,语气里全是冰冷:“五分钟,我要是看不见你,那这出戏我可就不奉陪了。” “这是boss的命令!你别乱来!” “呵。”枡山宪三懒得理对面急切起来的人,挂断电话之后,挂着一贯关爱小辈的笑容走回来,“车马上就来了,再稍等一会吧。” “好。”望月点点头,主动挑起一个新话题和对方交谈起来。 有公安协助,且证据确凿,那个屹立了快十年的川狼会在一夜之间猝然倒塌了。公安这边早有准备,趁着这个大好机会连带了几个政要下台。 假身份那边搞了这么大的事,暂时得停一停避避风头。 而枡山宪三这边也不用这么频繁的和对方见面,差不多进行了一个多月的收尾工作结束之后,望月就又闲了下来。 关于枡山宪三,望月和零组都一致认为对方就是想拿望月当挡箭牌,带着一个普通公民的话,公安的行动很大程度上会受到限制。 只不过对方没料到这个‘挡箭牌’也是个公安就是了。 闲下来的望月又继续查起了萩原的事情,但果然像当初伊达航和望月预测的那样,一点都不顺利。 距离那个爆一炸犯突然引爆一炸弹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搜查一课和望月都没能找到线索,这个案件目前在警视厅已经被搁置了。 望月叹气,这也没办法,他都快把东京翻了个底朝天了都没找到人。 那就只能等了,这是搜查一课那边的结论,他们认为在没能造成警察死亡的情况下,犯人是一定会二次犯案的。 与其花费大量的精力每天去寻找犯人踪迹,倒不如放下警戒,放松对方警惕,引诱犯人主动现身。 望月给几只被他抓来的妖怪们塞了点妖力,让他们盯着点,有情况随时来找他之后,就把这事暂时放下了。 剩下的最后一张符纸画完之后,望月给了松田阵平。 因为爆一炸物处理班的两人是最有可能和这个犯人对上的,所以望月在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之间犹豫了一会,还是给了松田。 变回猫猫的望月找松田和萩原蹭完饭午饭后伸了个懒腰,跟两个人打声招呼就往隔壁的大楼走了。 他这次其实是来交行动报告的,顺路来送御守给松田阵平。 降谷正和接过望月递交过来的行动报告,难得的夸奖了对方几句,这次能借机拔除几个毒瘤对于国家来说简直是件大好事。 降谷正和带着点笑意,把手里的纸张递给望月:“给,一会记得去后勤部领新制服。” “这什么东西?”望月喝着萩原研二给他买的拿铁,单手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 升职通知? 望月懵了一秒,他眼神里带着点莫名看向降谷正和:“给我升职?” 正常来说,望月任职的时间以及功绩早就够他升上警视了,只是之前这东西一直都被降谷正和压着没批。 降谷正和挑眉:“怎么,你不会觉得我之前是故意压着不给你批的吧?” 望月摊手,难道不是吗? 他对警衔这个倒是并不在意,毕竟零组也没因为他警衔低就不听他的。但是一想到能迫害降谷零——他当时就还是主动递交了申请来着。 然后紧接着,他就被降谷正和丢到警校去了。完全就是报复嘛,望月猫猫指指点点,这你还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降谷正和:“……” 要不是你三天两头不听命令私自行动,我倒也不至于当这个恶人把这份申请压了这么久。搞得每次零组负责人见他都一副古怪的表情,他偏偏还没法解释。 望月眨眨眼:“那怪我咯?这你应该去找零组啊。” 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他用奇怪的眼神看降谷正和,这关他什么事嘛。 ----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奇怪的设定 关于贝姐,时间太久远了,印象里就记得好像看到过贝姐讨厌猫这个设定,今天重新翻了漫画之后发现这点其实并没有被实锤过。 嗯——就当这个世界的贝姐真的讨厌猫吧。 (心虚地爬来爬去.jpg)
第60章 望月拿着汇总完毕的资料,出了零组之后就往降谷正和的办公室走去。 转身关上门后,望月走到办公桌前把资料递给降谷正和:“关于假皮斯克的,我顺路送来给你。” “假的?”降谷正和接过资料皱着眉翻看起来。 望月给自己接了杯水,然后拉了张椅子坐到降谷正和对面,边喝水边有些不爽地说道:“我们这次还真是,被耍的彻底啊。” 望月会发现枡山宪三不是本人是个巧合,之前零组虽然觉得对方有点不对劲,但他们关于这位私下性格的情报本就不多。再加上对方伪装的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所以他们也就只是让望月平时多注意一点。 望月那天照例用假身份去做情报交易,结束之后就在目标人物楼下看到了一辆十分眼熟的车,这辆车他这几个月都不知道坐了几次了。 左右今天也也没什么事,望月就十分无聊的跟着这位枡山宪三的专属司机先生跑了一整天,只不过对方也没什么明显的举动,就是在正常的帮枡山宪三给合作伙伴送礼而已。 再次到达一个小型庄园之后,望月猫猫伸了个懒腰,跳到花坛边坐着晃晃尾巴。他这会已经免费乘车环游东京一圈了,但并没有得到什么意外收获。 所以等这位司机先生送完这家,他就打算溜了,刚好这边离警视厅还算近,这会过去的话他还能去找萩原和松田蹭顿饭。 望月看着司机从院子里走出来坐上车,他舔舔爪子准备等对方走了就撤,但等了一会对方都没发动汽车。 望月歪了歪头,感觉有些奇怪,他走出灌木丛,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跳上了车顶,然后轻手轻脚的趴到了驾驶座上方。 哦,司机在和枡山宪三打电话。难怪半天不走,望月稍微用妖力加强了一下听觉,听着电话里无聊的对话内容打了个哈欠。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打算听完再走。 “他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的人嗤笑一声:“我怎么知道。” 嗯?无聊到开始数花瓣的望月回神,突然有了点兴趣开始继续认真监听。 司机显得有些不耐:“哼,真希望你这家伙快点离开。” “呵,对了,城东那家限定蛋糕不错。”电话那头的人笑了一声,“记得帮我买回来哦,司机先生。” 对方所说的那家店和他现在在的位置完全相反,要过去的话得跨越大半个东京,而且那家的限定可不好买啊,不预定想当天买到的话基本就是在做梦。 望月抖抖耳朵,颇为幸灾乐祸为这位司机先生默哀了一秒。 “现在根本就买不到限定!”司机显然也知道对方是在故意为难他,他压制着怒火压低声音“你别太过分了。” “哦。”电话那头的枡山宪三无所谓的笑笑,“我只要结果,怎么买到那是你的事。” 说完那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啧啧啧,趴在车顶监听的望月装模作样地摇摇头,这司机真惨。 司机显然是被气狠了,他捏着被挂断的手机咬牙切齿的念出了一个名字:“贝尔摩德——” “等他回来……哼。” 贝尔摩德?唔,新品种诶。望月思索了一下,这是一种加香葡萄酒。这黑衣组织的代号选择范围还挺广啊,他还以为对方都是拿蒸馏酒取代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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