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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蝙蝠侠有备选方案。 只见罗宾从蝙蝠车里又摸出了一个通讯器，在上面鼓捣了几下，这才神情略微放松：“这个还能用，现在我们只能用这个来接收B的行动指令了。” 那是个型号很旧的通讯器，绿色的指示灯证明它在工作。从那狭窄的屏幕来看，它大概只能接收一些简单的文字信息。 现在，卡洛斯他们无法得知银行内部的实时情况，只能安静地在原地等待蝙蝠侠的消息。 …… 哥谭银行大厅。 蝙蝠侠动作安静地撬开大厅的天窗，没有惊动里面的任何人。 他透过窗户往里面探望，一眼就看到了人质。 人质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两个人穿着保安的制服，另外两人是一男一女。他们此时正蹲在大厅西南角的罗马柱旁，身边围着三个持枪劫匪。 双面人不在大厅。蝙蝠侠猜测他可能在金库，那里存放着市长所说的“重要的东西”。 暂时还看不出炸/弹被放在哪里。 蝙蝠侠低声自语：“人质有四名，劫匪三名。我先下去将他们解决了，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卡洛斯，你稍后将罗宾传送过来，你们合作将人质带出去。” 然而他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这时他才发现，通讯被切断了。双面人在这里装了信号屏蔽装置。 蝙蝠侠眉头紧锁，不再犹豫，直接从窗户翻了进去。 他没有立即落地，而是利用钩锁钩住窗沿将自己固定住。他变换姿势，将手掌贴上房顶拱形的墙壁，下一秒，他的手被牢牢吸附在了墙壁上。 韦恩集团的高科技使他能够安静地贴着墙壁攀爬，直到他找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然后将钩锁固定在凸起处，让自己缓慢地降落到地面。 黑色的披风在大厅上空飘荡，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一幕。 大厅里果然没有双面人的身影，但监控摄像头在不停地运转。 蝙蝠侠躲开这些监控，悄悄来到劫匪和人质附近。 他先用电子设备将附近的几个监控的画面屏蔽，动作安静而麻利，然后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了蝙蝠镖。 当劫匪发现他时，已经晚了。 蝙蝠侠三两下将劫匪制服，不过短短的十几秒后，三名劫匪通通倒在地上，意识不清。 然而正当蝙蝠侠打算去解救人质时，头顶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 “蝙蝠侠，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你解开了他们的束缚，我保证，下一秒，炸/弹就会把我们全都炸飞。” 是双面人，他发现了他。 蝙蝠侠不怎么意外地收回了手。 他试图与双面人谈条件：“你的目标是金库里的东西，人质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你放他们走，我来代替他们。” “哈哈哈哈，你来代替？”双面人大声嗤笑，“你能像他们那样，把自己绑起来，然后颤抖着哭泣着求我饶你一命吗？如果你能做到，我当然可以放他们走。” 蝙蝠侠并不接他的话，他继续劝说：“有金库的东西在，警察不会任由你引爆炸/弹的，有没有人质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 双面人却说：“当然有区别。我要人质，可不是为了牵制那帮乌合之众，而是为了你，蝙蝠侠，我知道你不怕炸/弹——过来吧，我在金库等你。” 说完这句话后，双面人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就算蝙蝠侠大喊他的名字，也没有人回应。 蝙蝠侠的视线投向那几个蹲在地上，一脸惶恐地抬头仰望他的人质。 他双眼微眯，什么也没说，转身朝金库走去。 双面人就等在金库门口，他侧对着蝙蝠侠来的方向，一手插兜，另一手抛掷着一枚硬币。 他的身旁站着两名劫匪，他们端着枪，枪口直指蝙蝠侠的脑袋。 白炽灯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笼罩在每个人身上。当双面人站着不动的时候，他看起来，似乎还是那个英俊的检察官哈维·丹特。 直到他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向来人，才展露出他丑陋邪恶的另一面。 “蝙蝠侠，我等你很久了。”双面人一把将硬币握在手里，说道，“你今天的速度可不怎么快，怎么，外面那几个鬼哭狼嚎的东西绊住你的脚步了吗？” 蝙蝠侠并不跟他废话，他直接问道：“炸/弹在哪儿？” “就在你头顶。”双面人说，“当然不止这一个。它们全都是定时炸/弹，你猜，它们什么时候会爆炸？” 蝙蝠侠抬手看了眼现在的时间。 21:35分。 根据他对双面人的了解，他很快就猜出了炸/弹的爆炸时间。 22:22。 2是双面人特定的数字，他的犯罪往往与这个数字有关。 距离爆炸时间不到一个小时。 蝙蝠侠问：“你想见我？” “是的，当然，不愧是你，总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叙叙旧。阿卡姆是个无聊的地方，你不知道我在里面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跟小丑打牌吗？” 蝙蝠侠很少开玩笑，但这次，没有人笑得出来。 双面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嘴角下撇的弧度使他藏在暗影中的半张脸显得更加可怕。 见他不说话，蝙蝠侠语气冷冽地问他：“你是怎么接触到小丑的？他应该被关在单人病房，不被允许接触任何人。” 双面人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他，是他主动找到的我——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他的原话是：‘小蝙蝠，好久不见，你想我了吗？’老实说，有点腻歪。那么你需要我帮忙带什么回话吗？” 蝙蝠侠没有理会他的调笑，他干脆直接问道：“小丑想做什么？你跟他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双面人折腾这么一大圈，引蝙蝠侠过来，不可能真的就仅仅只是为了替小丑带这么一句话。 他不为小丑做事，但这并不代表，他做的事与小丑无关。 双面人又开始抛掷他的硬币了。他将硬币抛起来，然后再接住，如此循环重复，动作越来越快。 蝙蝠侠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紧张，他一针见血地问：“小丑让你做什么事？你答应了他什么？” 双面人面无表情，他没有回答蝙蝠侠的问题，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 他说：“你知道的，我痛恨哥谭的司法机构，痛恨政治，痛恨哥谭的一切。这是一座烂到根的城市，我曾经想过拯救她，但后来现实告诉我，她不值得被拯救——” 双面人用捏着硬币的手，指了指自己被硫酸腐蚀得血肉模糊的半张脸。 “——而这，就是拯救她的代价。” 他指的不是毁容，而是自己——双面人，一个堕落邪恶的犯罪分子，一个残忍可怖的恶魔。 这就是哥谭孕育出的东西。 而像哈维·丹特那样的“光明骑士”，他只会被哥谭摧毁。 他相信蝙蝠侠明白自己的意思。 “如果你是我，当有一天你知道哥谭这样肮脏堕落的城市即将被毁灭，你是会坐视不理，还是会出手相助……”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然会出手相助。” 双面人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我说的‘出手相助’，指的是帮助加快她毁灭的进程。原来你跟我一样，也迫不及待地想亲手毁了你的哥谭吗？英勇的骑士？” 蝙蝠侠：“……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像往常一样，将一切交给命运。记住蝙蝠侠，谁都不能决定这个城市的未来，除了命运……” 双面人说完，将手中的硬币捏在指尖，向蝙蝠侠展示了一会儿。 那是一枚双面都印着人头的硬币，只不过其中一面被人为划了一道，用以区分正反。 “正面，我坐视不理，任由哥谭被毁灭——” “——反面，我帮小丑一把，大家一起向地狱沉沦，谁也别想逃脱。” 他将硬币放在食指的指腹，大拇指的指尖顶住硬币，随后，指尖用力—— ——硬币飞向空中，在最高处停顿了一瞬，然后，快速落下……
第44章 蝙蝠车内，卡洛斯和罗宾正持续关注着银行那边的动静。 通讯器迟迟没有传来消息。 卡洛斯有点坐不住了，他忍不住问：“这个通讯器真的能用吗？” “当然。”罗宾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为什么蝙蝠侠还没有消息？” “说明他暂时不需要我们。” “可是他已经进去很久了。” “……” 这次罗宾没有回话，他表情严肃，稚嫩的脸上不自觉地泄露出一丝焦躁。 他也在为里面的情况担忧，但对蝙蝠侠的了解令他死死地压制住自己的冲动，让他不至于立刻起身冲出蝙蝠车。 他深信，蝙蝠侠的决定不会出错，因为他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 就在两人焦躁不安的时候，执行完任务的红罗宾赶了过来。 红罗宾敲了敲蝙蝠车的车窗，卡洛斯和罗宾立刻开门下车。 “情况怎么样？”红罗宾问。 他的视线扫过卡洛斯时，在对方脸上的多米诺面具上停顿了一瞬。 “很适合你。”红罗宾补充道。 “我们与B的通讯被切断了，现在他一个人在里面。不过备用通讯器是可以用的，但是B暂时还没消息。” 罗宾三言两语将目前的状况对红罗宾解释清楚。 红罗宾听完之后，皱着眉问：“需要我联系神谕吗？” 前段时间芭芭拉的身体出了点问题，状况不太好。蝙蝠侠拒绝了她的活动请求，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参与过任务了。 如果有她在，他们说不定能与蝙蝠侠重新取得联系。 然而罗宾却拿不定主意。 就在两个罗宾陷入纠结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是炸/弹！ 三人一脸惊慌地朝巨响声传来的地方看过去，只见银行大厅的位置正火焰熊熊，上方冒着浓浓的黑烟。 爆炸范围不算大，但威力不容小觑。 最关键的是，这意味着里面的局势变得更加危险。 罗宾忍无可忍，他说：“我要进去了，你们两个随意。” 然而，就在他抬起脚要往爆炸的方向走时，他手里的通讯器猛地亮了起来。 “是B！他让我们进去！”罗宾反应很快，立即做出了安排，“卡洛斯，带我过去找B，红罗宾跟警察去救人质。” “好！” “我救完人就过去。” 红罗宾朝警车的方向跑过去，而卡洛斯则直接发动异能。 他先将自己传送到蝙蝠侠身边，想先确认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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