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 他也试着去相信栗栖琉生,但现在这样的话,也只能是听过就算了。失踪了这么多天,真的还有存活的希望吗? 这是十分平静的一天。 到晚上的时候,他理所当然的又没能睡着,这次是真的睁个眼睛到天明,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让萩原研二成功的注意到了他的黑眼圈。 今天是27号,已经是第五天了。 所以萩原研二才会说出让他请假回去休息算了,毕竟前几天松田阵平还是多少睡了会,前天他也和小阵平一起喝酒,让阵平去睡了。 他自己虽然睡不安稳,但是也睡了三五个小时,他还年轻撑得住,但是小阵平这样总是熬夜,甚至直接通宵的话脑子是不可能撑得住的! 强行犯三到十系还好,负责的是杀/人类案件,平时工作不算太多,而负责一个案子的警察基本也不会被拜托另一个案件,负责杀/人案件的又是八个系,一个系差不多十人,总不可能一天八个杀人案件。 就算是负责了案件,那也不会一直都需要动脑,也有稍微能够摸鱼的时候。 可他和小阵平所在的可是爆处组,就算是进行炸/弹模型拆解,都会让人很是担忧,作为小队长如果下达了错误的命令那才要命呢! 他敢打赌,小阵平现在的脑子肯定不怎么清醒! 小阵平的反应都比平时慢了0.1秒! 就算掩盖得很好,可本能是不会骗人的!萩原研二想。 * 松田阵平那边很是担忧,而栗栖琉生也的确并不好过。 第一天的时候,他被注射药剂,整个人痛不欲生,衣服直接汗透了,而一旁的研究员只顾着一边赞扬他的好体质一边记录他的数据。 这一天栗栖琉生什么手脚都没有做,他也想知道药剂的作用程度,再看看自己的意志力是不是足以抵抗洗/脑。 第二天是同样的药剂,只是看上去颜色好像比昨天的深。 不过这也许是他的错觉,毕竟他现在只是凭借着营养液和水才活着——在药效过去被放开了以后,他也还被锁在了这个屋子里,不仅有人看守还有锁链锁着,唯一能做的只是喝水和解决生理问题。 这里的灯光虽然明亮,但是是白灯,看久了之后很容易看出别的颜色,从而产生了错觉。 但是疼还是疼的。 今天琴酒没来,但栗栖琉生却知道,琴酒这个多疑的人多半是还算关注他的实验数据的,恐怕是有通过监控来看,只是本人没到场而已。 第三天的时候,栗栖琉生觉得自己好像不是栗栖琉生了。 他的确叫栗栖琉生,但是他不再是栗栖温人和栗栖警部的独子,反倒是一个孤儿,一个被黑衣组织收养了的孤儿,他从小被训练,后来被发现和栗栖琉生长得像,所以才会决定让他去成为那个栗栖琉生。 这样,干净的身份就有了,只要之后去警校上学,卧底警方,这样组织就多了一个助力。 今天的药剂药效过去,研究员洗/脑暂时性结束,疼完之后,栗栖琉生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太累了直接昏睡了。 第四天一大早的时候,栗栖琉生再次醒过来,上头的想法过去了,他现在只觉得研究员真是在放/屁,满嘴跑火车,说的什么瞎话! 栗栖琉生 :傻*!!! 不过他还是安静的接受营养液的注射,这东西对胃不太好,但是却能维持人的身体机能,而且组织出品,说不得就要更安全一些……呢? 他有些迟疑:应该吧,毕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要被洗/脑的人在吧? 他愈发想念松田阵平了。 卷发警官漂亮的黑色眼眸让他无论是怎么看,都能在其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当松田阵平认真的看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自己被重视了,就好像心里只有栗栖琉生一个人一样。 哪怕是错觉,栗栖琉生也是心甘情愿的。 今天琴酒还是没有来,但是这不妨碍栗栖琉生判断出监控有被关注。有人关注的时候,他的身体下意识就紧绷起来了,要不是肌肉松弛剂,他这一番反应肯定会被琴酒发现的。 这样看来,肌/肉松弛剂也不是完有好处的。 今天的药剂和昨天一样疼,研究员也说了和昨天差不多的废话。 栗栖琉生撇撇嘴,在思念栗栖警部之中迎来了第六天。 他现在开始想念松田阵平看似不好相处但是比谁都护短的性格,想念恋人柔软的唇、白皙的脸和精瘦的腰身,也想念卷发青年虽然没他宽厚但是仍然能够给人安全感的肩背。 好想紧紧抱住松田阵平,抚慰他这些天来所受的苦后千疮百孔的心。 身上涌现的无力感,多日被关在没有窗户的地方的焦躁,还有对亲朋好友的担忧,全都在黑暗中发酵。 直到第七天凌晨的时候,琴酒忽然到来,而他第一句话就是:“莱特,好久不见。” 然后他看向研究员:“他的身体检查有问题?”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他满意道:“你先出去。” 等研究员出去了,被解开了束缚的栗栖琉生这才慢条斯理道:“好久不见啊,琴酒。”
第111章 自救第111天 其实只凭借栗栖琉生这一句‘好久不见啊, 琴酒’,琴酒就知道实验多半是成功了。 也是,不然那研究员早就不是那副样子了。 只是万事只有最后的10%是最难的, 掉以轻心就会功亏一篑,琴酒可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更别说代号成员之间本来也不是平和的关系,有利益自然就有所竞争, 这太合常理了。 银白长发的男人难得摘下了黑色礼帽, 用右手拿着, 而左手一直揣在兜里。 他只说:“闹够了就给我回来, 你的手机处理的太干净了。” 只是这样的一句, 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栗栖琉生的手机里都没有组织的任务了,不过本来卧底警方主要就是探听消息的,没什么消息自然也不用联系。 栗栖琉生挑眉:“怎么?我新手机号没告诉你吗?” 他想了想:“那我的旧手机卡呢?” 琴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小小的卡:“给你处理干净了, 什么东西也没有, 以后你就用这个。” 有能力的话,有点个性也无所谓,更别说他被洗脑了,还是整整六支药剂——他有去研究所看其他人同步的注射药剂情况,显然一直处于监视的栗栖琉生没有办法逃离——所以琴酒的容忍度很高。 被洗脑了那忠诚度自然是不用说的, 也只有这样的人琴酒才用得格外放心。 不过他本来还想给栗栖琉生弄个炸/弹项圈戴的, 可他好歹是想起了这家伙是个拆弹警察, 是不允许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戴任何饰品的。 所以也无所谓了。 而琴酒看上去不近人情,也的确不太好伺候, 但是他还是很相信研究所的实力的——虽然他老是骂他们废物, 制作不出先生想要的东西, 可他也知道那是违背正常生理的——所以他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栗栖琉生的洗脑成功了。 更别说, 同期开始试验的五个底层人员,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被成功的完成了洗脑。 种种佐证放在一起,琴酒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见栗栖琉生甚至不多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就知道洗脑成功是八/九不离十了,因为在栗栖琉生的记忆里应该是他昨天才过来检查,至于之前失踪的几天,那纯粹是他自己又抽风了,想要躲起来一个人待着。 以往在组织里的时候栗栖琉生也干过这事,随手发了个邮件告知,就失踪了小半个月,然后又被琴酒的伯/莱/塔怼上脑门。 至于他现在的衣服如此皱皱巴巴还让他感觉不太好闻? 拜托,谁之前你被揪回来之前去哪里了,这和他们研究所有什么关系? 虽然琴酒还不怎么熟悉栗栖琉生,但是栗栖琉生的眼睛看向他是熟悉的,这就可以了。 他年纪比栗栖琉生大上至少半轮,那位先生也为了栗栖琉生的忠诚,捏造了一个他引领栗栖琉生进入的组织的背景。 所以,看在他这个引领人的身份上,莱特总会不那么嚣张的,更别说他是能够下指令的。 这才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莱特,我命令你给自己腹部一刀。” 他这句话一出,莱特的深绿色眼睛就变得无机质了,和他对视甚至有点渗人,他毫不犹豫的从身上抽出柳叶刀,避开了绷带里绑的那些物什,直接捅了下去。 因为柳叶刀细,绷带倒是没断,那些东西也就没有叮了咣当掉一地。 琴酒露出一个狞笑,但看他眼神是很满意的。 莱特也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十分不在意的直接把刀一拔,霎时间鲜血就涌出来,让他的西装马甲衬衫三件套彻底报废。 他的眼神清明起来,十分不爽的瞪视了眼琴酒,这才勉强用里面衬衫捂 住:“我只是来身体检查,琴酒你这样就太过分了。” 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知道自己是有个保险在的,可是这样他也没有对那位先生不满,而是直接把气撒到琴酒身上。 他也只是说了句,什么实质上的事情都没做。 琴酒上前几步,把黑礼帽扣在他脑袋上,然后又把自己身上的黑风衣脱下来盖在莱特身上。 里面东西都被他拿出去了,当然他也不是要送给莱特的意思。 不过他现在心情很好。 “别让别人看见你的脸和衣服,你在前面走。”这个研究所很小,只能算是临时研究的地方,多是人体/实验才会用到,琴酒来的时候有注意吩咐让他们不要走这边,但是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一旦看见脸的话,万一有老鼠,那可就白瞎了这个新鲜出炉的莱特威士忌了。 莱特,也就是莱特威士忌,Light whisky,淡质威士忌。 其实要栗栖琉生本人来说,还不如叫‘莱伊’,也就是Rye whisky,毕竟和Eli(伊莱)很像,也好记。 ……不过诸星大会叫这个,他不能占别人名头,可恶。 琴酒可不知道莱特曾经想过那么奇怪的问题,居然还纠结代号,要是他来说,有代号就不错了,居然还敢挑三拣四,真是嫌弃自己活得不够长了。 琴酒不是那么情愿的准备载莱特一程,并不是出于什么莫须有的情谊,而是他要把这家伙在没有他人发现的情况下,丢到能被人发现的位置。 绑着过来的,总不能指望着他还好好送回去吧? 要不是莱特的面孔实在是容易好认,又怕他的身份被底层人员发现,琴酒才不会让这家伙坐自己的车。 他摸出一根烟,忍不住抽了两口。 Boss真是给了他一个大麻烦,他真的很不喜欢莱特,又讨厌他身上的血会弄脏自己的爱车,但是他又不能眼不见为净,因为他是不可能坐前座的,也不可能会给莱特劫持伏特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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