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栗栖琉生察觉到松田阵平是给了回答的,只是声音太轻,困意太浓,含含糊糊的他都听不清,只能看到阵平的嘴动了动。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非要听到出声的回应。 深棕短发的警官先生同样抬起手,放在松田阵平的后背,与他呈现出相拥的姿势。 做个好梦,他无声的说。 * 第二天一早,松田阵平和栗栖琉生就都被闹钟叫起来了。 虽然说比失眠整夜要好,但是昨晚熬夜了小半宿又胡闹一段时间,现在也不过睡了五个小时。 两名社畜揉着太阳穴,痛苦地爬起来洗漱。 “我有时候觉得组织挺好的。”栗栖琉生忽然说。 松田阵平被吓了一跳,洗完脸都没能清醒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你怎么会觉得那里好!” 栗栖琉生:“高风险但是高回报?” 松田阵平:“……嘁。” 他懂了,这不就是在说上班钱少事多离家近吗? 然后他顺着琉生的思路想了想,竟然不得不承认,琉生说的是事实。 他神色麻木地抹了把脸:“我居然觉得你说得对。” “很好。”,栗栖琉生跃跃欲试,“今晚我们就去当Meteor吧!” 有点意动这份外快的松田阵平犹豫了一下,压下自己的情感,果断又理智的否决:“你受伤了。” 而hagi可不会愿意自己的努力都变成别人的,那么就只能是他们去,不是琉生的话还能是谁呢?就只能是松田阵平他自己了,但不得不说,自己身高的确不够。 众所周知,Meteor是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 栗栖琉生:“我会给你准备增高鞋垫的。” 松田阵平:“……” 栗栖琉生:“再穿一双高点的鞋,不过皮鞋本来就带一点点跟,也不算太矮。” 松田阵平:“……” 栗栖琉生:“你七我三。” 松田阵平:“成交。” 能薅公安羊毛,是他一点也不想错过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绝对不是。 两个人还没上班就准备干大事,也没打算和真正的公安人说一声。 真正的公安人*2:? 他们和萩原研二一起吃完饭,照例上班,然后就在单手打字的时候得到了内河警部的注视:“你这手……它又怎么了?” 显然内河警部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这话语多少还是带着点无奈与不想认命的想法。 栗栖琉生维持住自己的表情:“……骨裂了。” 内河警部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还是没能忍住:“你是干什么去了?!能整个骨裂回来?!” 泰松警官疑惑:“内河警部,他没有骨折已经很好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栗栖琉生差点痛苦面具:“泰松,别说了。” 如果这里不是爆处组,泰松这家伙不知道要被穿多少小鞋!要给上司面子啊,不懂吗?!快闭嘴快闭嘴!!! 中城警官笑着打圆场:“内河警部别生气,栗栖警部也不是故意的,对吧?” 栗栖琉生点头:“是的。” 内河一朗扭头看了眼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他到底怎么受伤的?”怎么会突然骨裂,受伤的这么突兀?栗栖不愿意说,松田和萩原总能说吧? 结果这两个人心虚得很。一个看天,笑着打哈哈;一个看地,垮着张脸还打了个哈欠。 内河警部:“……你们!!” 相德警官安静的没有说话。他向来注重职责与规则,这样的情况让他想说点什么无关规则的都说不出口,更别说一开口很难说出偏向栗栖警部的话。 寒川警官叹息:“内河警部,就放过他吧,这里有谁的手还没受伤过呢?只不过栗栖警部总是见义勇为,遇到的事情格外多,经历格外丰富而已。” 泰松警官:“其实我就没受伤……” 他的嘴被不知道说什么的相德警官捂住了。 内河警部瞪他一眼,又很无奈地拍了拍栗栖琉生的肩膀:“算了算了,你和我可是平级。” 栗栖琉生严肃着脸:“不,内河警部是前辈。” 内河警部揣着手,最后看了眼他,这才溜溜达达地走了。 栗栖琉生难得扭过头就瞪了两位同期一眼,一个还在微笑,一个已经开始吹口哨了。 他低声怒道:“你吹什么口哨,有碍观瞻!谁不知道你心虚啊!” 松田阵平:“咳。” 白天没什么大事,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得到了消息,他们和两位卧底同期的约见在明天下班后,一家乐器店里。 来探讨这恢复的记忆和记忆中的事件还有时间梳理等等,就连一向桀骜的松田阵平都带上了个记录本,看上去非常重视。 时间很快到了明天下班时间。 今晚栗栖琉生被‘放假’,当然没有任务,但是他们说要出门,他也没有阻拦,只是感到了一丝失落——太久没有独自一人了,居然还有几分不知道做什么的茫然——然后他就打开了电脑,化身为Eli。 虽然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但是他可以再次去薅公安羊毛。 他拿公安的钱,而公安给安室透发工资,换言之他就是在薅安室透的钱! 安室透:“阿嚏!”
第186章 自救第186天 虽然栗栖琉生是这么想的, 但是……他干的活也是在给组织增加资金,四舍五入他给安室透发工资! 所以,他只是在找回场子而已! Eli心安理得的接取了两个情报任务, 开始薅公安……不,安室透的羊毛。 “阿嚏!!”刚进乐器店的安室透打了第二个喷嚏。 坐在门台后的绿川光担忧地看他:“这位客人,你还好吗?” 安室透微笑:“还好,可能是有人在念叨我吧,谢谢关怀。” “我预订的房间有人在练习吗?”他紧接着问。 绿川光也笑了:“客人说的什么话, 预订好的练习室当然不会有人。” 也就是说,有人。 安室透笑容不变,道谢过后顺着指引进了里面。 一进房间, 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了。没错,那个人是他们警校时候的班长伊达航,他们这次没有落下班长。 虽然班长还不了解那些黑衣组织的事情,但是既然班长也做过背后灵, 那么这些事情本来就是瞒不住的, 倒是不如互相通个气,也比他自己猜测调查要强得多。 而且班长实力也很强,有时候也能在搜查一课帮他们遮掩一些小事。 所以哪怕是十分思念来间娜塔莉的班长, 也都暂时放下了陪伴她的想法,反而换了便装做了伪装来赴约。 因为这次的见面,没有栗栖琉生的后备力量作为帮助,因此他们格外的小心。这间继承下来的店面还算不温不火, 一直有客人, 但是也不至于人太多,以后绿川光继续雇佣店员就可以维持运营。 为了安全,绿川光这两天给店员放了假, 亲自在乐器店兼练习室待着,安室透提前就预订了空的练习室,那两位警官就像是突然感兴趣一样进来了,而伊达航就巧了,竟然真的在这家店预订过一把吉他,最近恰好是取货的日子。 这才凑齐了这间屋子里的五位警察。 绿川光只在晚上开放了一间练习室预订权限,其他的到点已经走了,因此现在这家乐器店就只有他们五个人了。 他在门口翻转出不营业的牌子,最后又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而后门也是安全的,这才进了练习室,进去之后还不忘盯着门口的监控。 最后安室透也拿出设备又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他们才拿出自己各自的小本本,搬着椅子围成了一圈,生怕自己说话声太大,让别人听见,又生怕朋友声音太小,他们自己听不清。 在这种方面倒是生出了不必要的默契。 他们小心的凑到一起,每个人都拿出了自己整理的时间表,只有伊达航因为当阿飘的时间最短,反而没什么事情可以写——其他的事情想必同期都整理了,他就没有费心去整理。 安室透作为上辈子活到最后的人,可谓是在隐藏、伪装、侦查、反侦查等方面有了超凡的经验和不俗的成就,他提起话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本,首先提出了最近的时间。 最近的半个月会有一件大事,但是在座各位全部都是精英,他们一合计,心里有了底气,也有了计划,这也就算不上是大事了。 ‘会议’散了,大家心里多少都有底了,也都放松了不少。 不过嘛…… 绿川光神色复杂的感慨:“我现在是能理解栗栖为什么说诸星没有威胁了。” 安室透没有笑,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他居然利用他表妹,还和她谈恋爱!” 他现在想明白了,宫野明美和雪莉宫野志保全是赤井秀一的表妹!宫野明美就是他小时候的另一个幼驯染!! 而且在心里涌上来的厌恶让他意识到了,亲眼见证挚友的死亡还是无法让他和赤井秀一和解,哪怕重来一次也是如此。 绿川光垂下眼眸:“zero……他那时候是想救我的。” 安室透愤怒道:“但是他杀了你!” 他怎么会不知道幼驯染的性格?他也能看得出是hiro自杀,但是没能救下幼驯染的愤怒让他迁怒了也没能救下来hiro的赤井秀一,还有赤井秀一没能阻止hiro自杀的份一起生气。 绿川光用温和而包容的眼神看他:“zero,我是自杀的。” “……”安室透垂下头。 他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只有认为是赤井秀一杀的,他才会觉得自己的仇恨有了寄托之处。 哪怕他知道如果那时候hiro不自杀,暴露的就会是莱伊,他也无法和赤井秀一和解。 亲友一个个离他而去,如果不寄托在什么上面,他也很难坚持下去,卧底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从来不够的睡眠、连轴转的身体、永远做不完的任务和保护不完的高官,还有和高层扯皮的痛苦,都是在一点点的压垮他。 就像是在把一块橡皮逐渐的用完,等见底的时候,也就是他崩溃的时候。 绿川光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还是拥抱住了自己的幼驯染。虽然他们和FBI立场不同,但是在最终目的上,他们是一致的想法。 不要太过仇视了……那份想救他的恩情,他愿意记下,稍微帮一次忙,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zero,清醒一点,你是公安的王牌,可不是一个只会针对FBI的组织成员。 “放松,放下吧。”绿川光这样说着。 他知道zero短时间可能放不下,毕竟那样浓烈的仇恨在后来的三年多都在折磨着他,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想让zero变回那个耀眼的警校第一……啊,现在是警校第二了。想到这个,他居然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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