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川流眼尖看到人群中的夏油杰,他穿着高专的校服在一众人中十分显眼。不等打招呼,就见一个总监部的高层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而后夏油杰便朝那只咒灵走去。 鹤见川流一怔也往前走了几步,五条悟拦下他大力拍了拍鹤见川流的肩膀:“杰一个人可以解决的。” 这时,逃出来的高层看到了五条悟,当即指使他祓除咒灵。言语间不见客气,更甚直言要追究两人把咒灵带进来的责任。 五条悟掏掏耳朵,不耐烦的看了他们眼。 人群中,从药屋逃出来的松本直次郎看见五条悟旁边的山下直本,余光又看到鹤见川流,顿时瞪大眼睛怒气上头,指着几人厉声暴喝。 这一声直接把众人的目光引了过去,也就都注意到原本被关押在禁闭室的鹤见川流竟然出现在这里。 松本直次郎厉声暴喝的原因不止是因为这个,他在看到山下直本的时候就有些意外。 特别是在知道死去的松本三郎居然主张破坏了天元同化后,他就意识到这个消息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爆出来,鹤见川流必须处理掉。 于是,他先声夺人直接把罪名按在鹤见川流身上,然后开始厉声指责问罪他。 鹤见川流一开始还没认出对方来,直到从他口中听到松本三郎的名字,他才恍然大悟。 仔细对比了一下两人的样貌,确定面前这个人就是指使山下直本来禁闭室的松本直次郎。 因为之前撞见松本三郎死亡现场后,他就被人抓住关押在了禁闭室,鹤见川流连解释和自证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正好可以当着总监部高层的面好好说说。 “……人不是我杀的,他刚跟我说完话正要把卡递给我,忽然就捂着胸口倒下了。他大概是有心脏病之类的吧?” 鹤见川流有些不确定的说,顿了下之后迎着总监部高层的目光继续说道:“而且我也没有理由要杀他。” 松本直次郎心中一个咯噔,生怕他把星浆体的事情说出来,大声呵斥道:“住口!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三郎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他分明是死于咒术……” 这时,五条悟忽然插嘴:“原来你知道他死于咒术啊。那你知道他死于谁的咒吗?是他自己的哦,因为他想攻击流,被流的反甲术式反弹了,所以是反噬呢。” 听到五条悟的话,众人面色各异目光在松本直次郎和五条悟、鹤见川流之间打转。 鹤见川流也有些诧异,吃惊于松本三郎的死居然是咒术反噬:“可是他为什么要攻击我?” 五条悟:“谁知道呢,可能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要杀人灭口吧。”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松本他为什么要给一个一级咒术师一张不限额的黑卡?” 这个问题被问了出来,所有人的注意也回到这上面。只有松本直次郎脸上的神色有些挂不住,想要开口打断但却被五条悟呛了回去。 鹤见川流眨眨眼说:“那是他付给我破坏天元同化的报酬。” 话音落下,一片哗然。 人群里议论声不断,各色异样的目光投向松本直次郎,似乎连他异常的举动都有了最好的解释。 总监部高层里的几个人神色也有些疑惑,其中一个主张判鹤见川流死刑,跟松本直次郎一个阵营的干瘦老人面色狐疑的问道: “直次郎,他说的是真的吗?” 眼看瞒不住了,松本直次郎脸色发青,以最快的速度计较了得失,选择维护家族的利益。 “松本三郎的命令我并不知情。”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他现在已经死了,是什么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这话一出,几乎是认下了鹤见川流说的松本三郎出钱让他破坏天元同化的事。 总监部高层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十分难看,问话的干瘦老人面色铁青,目光厉色的横了松本直次郎一眼,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鹤见川流不明所以地看了他眼,转而把目光放在松本直次郎身上,表情认真态度诚恳地说:“那个……卡可以给我吗?” 松本直次郎一噎,脸色涨红转而变青,鹤见川流怕他不给补充道:“这是提前就说好的报酬,人要言而有信,就算他想要杀我结果被反噬死了但钱还是要给的。” 这段话简直是在雷区蹦迪,刺的松本直次郎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血压猛的升高,他指着鹤见川流还没说出个字,就气的人仰了过去。 厥过去后,现场顿时人仰马翻。 鹤见川流眨了眨眼,看着被背去治疗的松本直次郎,扭头望向五条悟:“他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五条悟捂着嘴笑弯了腰,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道:“没关系,他要是不给我帮你要回来。” 这边的混乱暂时结束,夏油杰那边也到了最后关头,在降伏那只特级咒灵后,伸出手一个黑漆漆散发不好气息的咒灵球出现在他手上。 夏油杰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吞下咒灵,把咒灵球放进兜里,几步来到两人面前。 鹤见川流同他打了招呼,随后三人趁着总监部遭此大难忙不过来,带上一旁的辅助监督偷溜离开。 刚回到高专,没来得及庆祝,家入硝子的电话打过来,声音冷静中带着几分严肃。因为是外放的缘故,几人面面相觑一起来到校医室旁边的解剖室。 “啊对了,忘记跟你说了,那个叫松本的尸检是硝子帮忙完成的。”推门进去前,五条悟忽然提醒道。 所以才发现了松本三郎的死因是术式反噬。 鹤见川流点点头,跟他们一起进到解剖室内。淡淡的福尔马林的气味混着消毒水在空气中挥发,家入硝子穿着一件白大褂站在解剖台旁。 看到他们进来,神色严肃抱臂而站的家入硝子扔下一枚重弹:“松本三郎的大脑不见了。” “???” 刚进门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头顶问号。 五条悟扒拉下墨镜,漂亮的六眼里挂着明晃晃的疑惑:“哈?硝子你熬夜熬疯了吧,什么叫大脑没了?” 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提醒:“悟,你这么说硝子会生气的。” 家入硝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语气认真地说道:“我是认真的,松本三郎脑门上不是有缝合线吗?一开始我以为是他做过开颅手术留下的疤痕,但是我刚才发现疤痕不见了。” “所以我怀疑他脑门上的疤痕是术式造成的。” 说着,家入硝子顿了下,继续说道:“我打开了他的头盖骨,发现里面的大脑不见了。” 闻言,鹤见川流瞪圆金眸,吞咽了下呆愣愣地问:“那、那他的脑子哪里去了?” 家入硝子摊手怂了下肩,说道:“谁知道。不过目前可以看出他应该生前就被人下了术式,脑门上出现的缝合线就是术式的副作用。” 五条悟摸着下巴忽然说道:“脑子不会跑了吧。” 夏油杰一噎,有些无语地说:“脑子不会长脚的,悟。” 鹤见川流听到他们的对话,脑海中出现一个大脑长脚跑路的画面,一股莫名的喜感让他笑出声,招来三人的视线。 他摆摆手把这个画面说出来,几人顿时也觉得有些好笑。 夏油杰思考了几秒,说道:“如果是这样,他之前想要攻击流可能是被人操控了。” 幕后之人不希望天元能得到星浆体完成同化,而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天元同化失败开始进化。 但谁会这么做呢?是盘星教? 不,不对。 夏油杰心中摇摇头,盘星教如果有这样的计谋就不会在暗网上高价悬赏星浆体。这个人一定比盘星教要隐藏的更深,而且总监部那边或许已经被渗透了。 想到这,夏油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把这些想法告诉其他人,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鹤见川流不太善于思考,但听完夏油杰的话顺着他的想法往下想,顿时也觉得藏在幕后的人有些恐怖。 “所以他的目标是天元大人?”鹤见川流表情认真地问道。 夏油杰点了下头,一旁的五条悟打了个响指,语气依旧轻快张扬,似乎没受到丝毫影响。 他说:“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还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想再多也没用。不过我们既然知道了对方术式的副作用,之后再见到脑门有缝合线的人多注意就好了嘛。” 闻言,家入硝子微微颔首,同意五条悟的说法。 鹤见川流屈起手指挠了挠脸颊,觉得好像五条悟的话好像也没错,便点点头“嗯”了一声。 聊完这个问题,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脱下白大褂准备回宿舍补眠。 于是几人便顺道一起回宿舍。 而此时,收到消息等在办公室的夜蛾正道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人来,直到下午去上课,到了教室后赫然发现教室内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夜蛾正道站在门口,额头青筋直冒,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下一秒震天响带着怒气的嗓音在教学楼传开。
第55章 阴谋与新世界 ◎暗潮盛夏,学弟漫画◎ 深夜, 京都某座庭院内。 与灯火通明的前院不同,西北角的一个小院内昏暗无光,面对院门的长廊下坐着一个人。他的面孔在月色下有些模糊, 但能隐约看出来十分年轻,且有些瘦弱。 一阵晚风吹过,那人不由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然后拿起身侧茶盘上的茶杯喝了几口才压下后来中的痒意。 这时,掩盖月光的薄云散去,皎洁的月光洒落,照亮了那人的面孔。青年犹带几分病色的脸上,一道略显狰狞的缝合线横在脑门上, 似乎是某种开颅手术留下的。 “真狼狈啊。”那人缓过来后, 垂眼看着如今这副身体过于清瘦的手腕,嗓音温柔却莫名带着几分冷意, “算起来这是几年来最狼狈的一次了吧,那小子的术式有些出乎意料的霸道。” 青年喃喃低语,自顾自地说着些话。 - 东京咒术高专。 四人眼观鼻鼻观心地排排坐,面前都放着几张白纸手边还有一只油性黑笔, 前方夜蛾正道黑着一张脸在做手工活。 见他们几个不动, 掀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看了眼, 排排坐的四人打了个激灵,纷纷拿起笔埋头开始写检讨。 写检讨这种事, 除了家入硝子其他三个人已经有些熟能生巧, 都不用打草稿拔下笔盖一落笔,唰唰唰的写起来。 这次的检讨几个人写的都心服口服, 毕竟他们忘记回来后报平安这茬事的确不对, 而且还连带着旷了下午的课。 鹤见川流写完检讨后,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修改了几个字然后一脸虚心认真递交给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沉着一张脸,仔细看完检讨然后放在桌上,他抬眸看着面前模样乖巧垂眸的学生,联想到昨晚从总监部传出来的消息,神色略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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