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川流用力握着锯子,死心眼的跟锯子较劲,结果锯子的刀刃直接断成两截。他举着损坏的锯子愣愣地抬头,金瞳闪过一丝心虚,结巴地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森鸥外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秒,他把箱子拿回来,递给一旁的太宰治,试图挽回刚才的局面。他语气诚恳地说:“看来外力打开不太现实,那就麻烦太宰了,太宰肯定有办法能打开的吧。” 太宰治:“什么嘛,用的上我的时候,森先生才会想起我。而且就这么把开箱子的任务交给我,笨蛋流会生气的吧?” 指尖抚过箱子表面刀砍锯子锯过的痕迹,太宰治微笑的说。 他转过头果然看到鹤见川流像只淋了雨无家可归蜷缩在屋檐下的金毛幼犬,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刀刃断成两截的锯子,金瞳的色彩都仿佛暗淡了一些,正无声地看着森鸥外。 太宰治茶言茶语的话,让森鸥外头一次感到头疼,在两人的视线注视下,他顿了顿最后选择转移话题:“快中午了,流今天还吃昨天那家的盖浇饭吗?” 提到吃饭,鹤见川流顿时把其他事都抛到脑后,暗淡的金瞳唰的一下恢复明亮,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森鸥外,用力的点点头:“嗯!今天还想吃盖浇饭!要三份超大份的!” 想到最近点外卖花费的钱,森鸥外心里有些肉疼,他拿出手机给昨天那家店打电话。 作者有话说: 关于擂钵街有部分私设,顺便拉“羊”出来溜溜。发出想要评论的声音,米娜桑看完都不发表一下宝贵的言论吗?感觉在单机写啊,后台总是在刷新看评论的作者好狼狈。
第5章 情报老照片与羊 ◎箱子秘密,寻仇打劫◎ 春日的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距离上次鹤见川流跟太宰治外出,带回黑色箱子已经过去了四天。 黑发金瞳的少年忙里忙外像只小蜜蜂,素色的被褥枕头被他来回从房间搬到室外,二楼的小阳台被挤得满当当。 “太宰,你的被子我也抱出去晒了。”鹤见川流摊开被子,扭头朝里面喊了一声。 躺在榻榻米上,翘着腿的太宰治懒洋洋地应了声。他余光瞥了眼在阳台的流,想到前几天森鸥外做下的那个决定,不由发出一声闷笑。 太宰治抬高声音喊道:“流,今天要去买菜吗?” 鹤见川流跑进来说:“上次买菜是前天,冰箱里应该没有存货了,我去找森医生要钱,等下我们去吧。” 太宰治懒洋洋地说:“行,那你快点去,我在楼下等你。” 鹤见川流点点头,穿上鞋往隔壁房间跑去。 点外卖可能太过烧钱,森鸥外为了自己的钱包着想,一拍手决定在家开火做饭。 但三个人,太宰治的厨艺过于糟糕,或者说他只青睐可以无痛赴死的黑暗料理。 鹤见川流只对处理肉类上颇有天赋,经手的烤肉美味到足以去开家店,但一天三顿餐餐吃烤肉,折磨的不仅是胃还有森鸥外的钱包。 最后,饱受折磨的森鸥外被自己做下的决定反噬了。自动站出来承担了做饭的任务,他的厨艺谈不上好,但比起太宰治和鹤见川流来说,当过军医点亮了厨艺的森鸥外做出来的食物堪称美味。 太宰治站在诊所外等鹤见川流出来,略有些刺眼的阳光让他不适的眯起眼,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回过头看到穿着白色衬衣的鹤见川流从楼上跑下来。 鹤见川流朝太宰治挥挥手,带着写好的购物清单跑到他面前:“森医生说今天可以买多点肉,剩下的钱就我们平分。” 太宰治:“钱我不要,换蟹肉罐头。” 鹤见川流想了想森鸥外给他的钱,大方地同意了太宰治的要求:“没问题,那就加上太宰要的蟹肉罐头。” 说完,太宰治就看到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黑色水笔,在购物清单的最后面加上了罐头。 鹤见川流添加完把纸张折好放进口袋,忽然他想起什么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太宰治,满眼都是好奇,小声的询问上次带回来的黑色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刚刚我在森医生房间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个箱子,但里面是空的。” 太宰治顿了顿,散漫的目光从远处收回,他转过头背着阳光,鸢色眼底晦涩不明的看着鹤见川流。几秒过后,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危险至极的笑容:“啊,笨蛋流想要知道森先生的秘密吗?” 听到太宰治的话,鹤见川流熟练的绕了个圈走到他右手边,然后举起拳头:“太宰,森医生说你要是再捉弄我,就让我打你。” 太宰治笑容一僵,收起脸上的表情,嘴角下垂不爽地说:“什么嘛,森先生也真是的。还有你是小狗吗?那么听他的话?” 鹤见川流生气的锤了太宰治一拳,动手前还记得森鸥外说过要控制力度,所以没一拳把人打到跟虾米一样弯腰的肚子上,而是一圈捶在太宰治肩膀。 “嘶——” 太宰治佯装受伤的捂着肩膀,果不其然看到上当受骗的流,脸上换了一副表情,担忧的上前想要扶他。 “哈,骗你的。”黑发鸢眼的少年笑弯了眼。 鹤见川流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太宰治——!!!” 两人打闹了一路,直到快走出擂钵街,太宰治选择单方面叫停:“等等!你不是想知道森先生的箱子里装了什么吗?你停手我就告诉你。” 鹤见川流一顿,放下举起的拳头:“再敢骗我,蟹肉罐头就不买了。” 太宰治摸了下鼻尖,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箱子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放了一些有关港口Mafia的情报和一张照片。” 鹤见川流狐疑地看他:“情报和照片?” 太宰治点点头:“是一张老照片哦,上面是森先生和一个小女生在花店前的合照。” 照片上的森鸥外看着要更年轻一些,没有不修边幅和黑眼圈,穿着深色西装,眼神明亮从容地直视镜头。他身旁站着一个十岁左右,有些瘦弱的黑发女孩,双手拘谨的抓着身上的棕色围裙。 拍摄的地点是一家花店,两人身后是开的灿烂的向日葵和绣球花。 不过这些细节,太宰治没有跟鹤见川流说。两人走出擂钵街后,便往附近的购物超市走去。 鹤见川流一手推着小车,一边对照着购物清单查缺补漏。作为一个对比太宰治来说要靠谱的多的大人,鹤见川流在把纸张上最后一样东西选好,准备去往前台结账的时候,就开始寻找一进超市就跑没影的“熊孩子”太宰治。 “太宰,你要买这个?但你手上的好像是女士戴的吧?”黑发金瞳的少年满脸疑惑地对拿着一顶栗色长卷女士假发的太宰治说。 太宰治拿着假发在自己头上比划了几下:“诶?流觉得不好看吗?那旁边那个赭色的怎么样?” 顺着太宰治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顶男士的假发,在一众普普通通的黑色栗色里格外亮眼。鹤见川流认真的打量了一遍,又转回头看太宰治,对比过后他严肃地说:“那个虽然比你手上的要好看,但那个颜色不太适合你。” 太宰治把手上的栗色长卷假发放回去,听到鹤见川流的评价,手差点一滑:“啊哈,笨蛋流竟然真的思考了。算了,看在后半句话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了。” 鹤见川流现在已经能无视掉太宰治有时候对他莫名其妙的称呼,他现在的重点完全放在了后面那句上:“不买吗?” 太宰治抢过他手下装满东西的小推车,生怕死脑筋一脸认真的鹤见川流真的买下那顶假发,他推着小车跑了飞快:“不买了!笨蛋流快来结账付钱!” 结完账,鹤见川流和太宰治各拎着一大袋东西往外走。 越往擂钵街的方向,路上的行人也变得越少,直至他们进入擂钵街地带,就宛若一条看不见的分界线,往外是繁华的港口城市,往里是时光倒退十几年,破败不堪的贫民窟。 这种泾渭分明的感觉,不管鹤见川流第几次看都能让他感到无声的震撼。 太宰治走了段路,忽然停下脚,他低头看了眼被塑料袋坠的勒出红印的手,转过头对鹤见川流不满地抱怨:“每次去买东西都要买这么多,拎着回去累死了。” 鹤见川流感受了一下手中的重量,疑惑地看着他:“还好吧。” 太宰治:“嘁,肯定是刚才那个店员把重的东西都装我这个袋子了。” 鹤见川流走到他身边,看了眼太宰治的手心,伸出手说:“给我提吧。” 太宰治欢呼一声,迫不及待的把袋子给他。 两只手都提着装满东西的塑料袋,鹤见川流跟着太宰治往诊所的方向走。 刚走出一条矮巷子,一群跟鹤见川流和太宰治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就围住了他们。 “喂!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异能力者?”有着一头白色短发,穿着军绿色夹克的少年走了出来,他神色高傲,看向鹤见川流和太宰治的眼神满是不屑。 一旁的瘦高个看到他们手中提着的袋子,眼睛顿时一亮:“白濑,他们买了东西!” 名叫白濑的白发少年视线往下,看到了鹤见川流手中提的袋子,转头对刚才说话的瘦高个使了个眼色。 瘦高个伙同身边的两个带着鸭舌帽的少年一起朝鹤见川流走去,“喂,识相点就把东西给我们,你们也不想得罪[羊]吧?” 鹤见川流从刚才名叫白濑的少年说的第一句话时,智力不够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目的。瘦高个带着人围过来,想要抢他手中的东西时,鹤见川流顿时反应过来了,他把东西往后一藏,避开他们探过来的手。 站在两米外的太宰治像个旁观者,笑嘻嘻地拱火说:“呐,他们要打劫我们哦,说不定还会把森先生给你买的手机和剩下的零花钱一起抢走呢,流。” 鹤见川流立马皱起了眉头,生气的看向这些羊成员。 瘦高个被鹤见川流的动作避开,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在听到太宰治说他们身上还有钱和手机,眼中的贪婪明晃晃的扫向鹤见川流身上的口袋。 他朝旁边的人看了眼,带着鸭舌帽的少年轻点了下头,张开双手朝鹤见川流扑过去。另外一个穿着工装裤的少年拦住了退路,目光瞄准了他提着的两大袋东西。 砰砰砰—— 三个少年被反弹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滚了一身灰尘。而鹤见川流站在原地动都没动,连头发丝都没少一根。 白濑瞳孔一缩,不愿相信他们碰到了铁板,一挥手让剩下的其他人一起围攻。 一分钟后,前来的羊成员们没有一个还站着,都倒在地上打起了滚。 鹤见川流站在这些人中间,鹤立鸡群的样子格外显眼和拉仇恨。 白濑捂着自己的脱臼的手,恶狠狠的瞪着毫发无伤的鹤见川流,带着爬起来的其他人往后撤退,离开前放下狠话:“你等着!我们羊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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