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下一个。泊明。” 泊明知道自己会和析木一样,但看着林致远苍白的脸色。泊明攥紧了手,忍住没有挣扎。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怕坏了姑娘们的名节,林致远并没有让林强动手压住女孩,但几个女孩子也在林致远的强烈威压下没敢动弹。 不久就烧完了手中的纸,看着底下的一个个人的眼睛都通红得像兔子一样,林致远漠然的拍了拍手,下一秒冷淡的训斥声就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 “一个个都到了出嫁成家的年纪了,一点成算都没有,半点都不考虑以后,还好意思哭,都给我憋着。” 林致远敏锐的扫过窗外,沉声道,“记住了,如果下次再自作主张的话,就离开林府。这一次我会狠狠的罚你们,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今日就不用伺候了。” 众人红着眼,默默退下。析木后悔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才被人劝住离开了。 林致远头疼的抚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起身到了书桌前,提笔写了许久才停下,坐回了床上。 休息了一会儿,林致远才似笑非笑的倚在床头,“出来吧,我倒是没想到世子爷还有做梁上君子的爱好。” 陆轻舟被发现了,也就跳到了地上。本就是自愿露出了破绽,要是林致远没有发现他,他才会觉得奇怪。 “为什么这次如此鲁莽,伤人伤己,毫无便宜,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林致远毫不在意的笑笑,“我竟不知世子爷是如此高看我。或许世子看错人了呢,我也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莽夫。” “嗯?心眼多如藕的莽夫?” “世子说话也是要讲证据的,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我是个体弱多病,受尽委屈的小可怜啊。” 陆轻舟轻笑一声,坐在了林致远的床边,掖了掖林致远的被角,“那你可要把小狐狸尾巴藏好了,莫要被人抓去做成了围脖。” 林致远翻了个白眼,气得咳了起来,莫名觉得自己应该是犯了太岁,一个个的都趁着他病来气他。 陆轻舟看着林致远的模样惊了一瞬,忙倒了杯茶水递给林致远,又不停的给他顺着背。 林致远好受了一点,就拍开了陆轻舟的手。 陆轻舟也知道这次是把人惹急了,于是正色道,“你赶得这个时间不大好。前天,贾府的贾元春刚用计爬上龙床,王子腾也在走马上任的当口。如今陛下的态度不明,你容易吃亏。” “你的意思是陛下会色令智昏?” “不,是平衡朝堂。你的风头太盛了,前有秦王,后有太子,两者都是皇室血脉,辅政有你父亲和温先生,征战有你施恩的镇北王。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想?” 林致远闲适的躺下,也不顾床边的人,“多谢世子殿下的告知,而我觉得刚刚好,至于我们谁算的对,就且看明日好了。” 陆轻舟薄唇轻抿,“岁岁,为什么非要去赌人心?” 林致远翻了个身,径直对上陆轻舟不解的视线,懒懒地笑了笑,“世子算人心算的如此透彻,怎么还扯上我了,我可不像世子有那个研究人的兴趣爱好。” 陆轻舟无奈,“岁岁,我是认真的。” 林致远越笑越明艳,“我知道啊。只是世子怎么如此没有耐心,结果未出,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赢?” “我明天会帮你的。” 林致远懒洋洋抬眸,“哦,那谢谢你。” “你想要他付出什么的代价?” 林致远唇角勾起一抹笑,“代价多难听啊,我们管这个叫希望。我希望我躺多久床,他就要躺多久,甚至更多。” “好,我答应你。” 林致远怔愣一下,旋即翻了个身,背对着陆轻舟,“世子爷,门口在那边,您慢点飞,我就不送了。” “小没良心的。” “老大爷。” 陆轻舟对这个外号有些怔愣,片刻后就轻笑着摇了摇头,恢复成闲人勿扰的状态,脚步轻点离开了林致远的寝室。 * 贾府 贾琏等人灰溜溜地回去之后,就被贾母叫到了正堂。 上首的贾母一脸阴沉的看着众人开口,“哪个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贾琏与贾兰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贾母越听脸色越阴沉,听到林致远吐血后,眸中闪过了一抹杀意,又连忙问林致远如今的情况。 贾琏把医馆大夫的话和盘托出,贾母听罢脸都白了几分,呼吸也急促起来。 待贾母稳住以后,脸色已经黑如锅底,咬着牙恨恨的让人把晴雯带来。 晴雯刚到了贾母面前,贾母就举起了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打在了晴雯的身上,然后又像是不解气,直接拿过檀木桌上的茶盏,砸在晴雯的额头上。 “主子仁慈,把你们一个个惯的,都不成样子。什么东西,也敢拿出一副主子的做派,议论主子的举止。找死。”
第84章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贾母被贾琏劝住,气喘吁吁的坐了回去,又让让人压住了晴雯,骂道,“下贱东西,勾引着主子,替你分担,给你平事,你好大的脸面。” 良久,贾母才从怒气中缓过来,冷笑道,“是不是我许久未当家,让你们忘了我的脾气,才一个个都如此放肆。晴雯,林家大爷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活剐了你。来人,先把她的脸给我划花了。” 晴雯瞪大了双眼,不停地挣扎着,贾宝玉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想求情又不敢再开口。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柔嫩光滑的脸终是被毁了。 屋里的丫鬟都别开脸,不忍再看。 贾环直勾勾地盯着看着晴雯,又瞥了一眼一旁的贾宝玉,眸中充斥着漠然,心中隐隐泛起点点隐秘的快意。 想起那双温柔好看的笑眼,贾环攥紧了拳,才忍住没有出声添油加醋。林致远对他说过,如果还没有可以抗衡对方的能力,就要学会蛰伏,暗中积蓄力量。 贾兰贾琮听着耳边的惨叫,想到林致远,都缓缓闭上了眼,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今日若是他们如此,他们还能像贾宝玉一样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吗? 贾琏被吵得一脸嫌弃,默默让人堵上了晴雯的嘴,甚至莫名觉得还是王熙凤那样的整日吵吵闹闹比较可爱一点。 谁说我谁都会拉进屋中,像这种看不清自己的东西我就不会,多漂亮都不行。 贾琏思量着林致远的话,不破不立,那先破哪里呢? 色还是权? 或是都有? “贾琏,你去拿着东西去林府看看致远如何了?可醒了?” 三个小孩听了都是齐齐一惊,贾宝玉闯的祸,琏二哥被推出去,而且一个交代都没有给还想着登门探望,不被打出来才怪。 贾琏听后也是愁眉苦脸地,“老祖宗,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姑父在带走致远的时候连句话都没有说,脸色也不好,我去了也没什么用啊。” “就算是会被赶出来也要去。” 贾琏点了点头,答应了贾母,然后马不停蹄的去主街上逛了逛,买了一些小姑娘需要的东西,才路过林府慢悠悠的回贾府。 晚间,贾琏去了贾赦那里一趟,就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 “有事起奏,无本退朝。” 都察院左督御史慢悠悠地出列,“臣有本启奏,昨日臣下朝途中,听闻户部侍郎之子林致远被从贾府抬了出来,坊间传闻贾府纵容恶仆欺压林致远,致使林致远命不久矣。如今京城传闻沸沸扬扬的,尚不知是何情况。臣私以为虽是家事,但涉及朝堂两位重臣,以及一个举子的性命,有必要让陛下知晓。” “哦?”明文帝低垂着眉眼,“林爱卿何在?” 蔡公公转过身,低声道,“陛下,林如海今日告假了。” “毛病。动不动就告假,明日就让他给朕滚过来。” 陆轻舟薄唇轻抿出列,“臣昨日碰巧遇上了林大人,林大人的脸色确实不大好,像是悲伤过度。” 明文帝微眯着眼,“既然如此的话,那众卿可有知晓到底为何的?” 温览沉着脸出列,“回陛下,臣知晓。臣今日就想问问贾将军,荣国府是不是清贫到没有窗帘被褥,为何把发霉的被褥给一个体弱的孩子用?臣还想问问贾政贾大人,贾府是不是不容外姓人居住,为何贾宝玉纵容一介贱婢侮辱表兄,口口声声说着这可不是你们林家的地盘?为何非要把一个仁义乖巧的孩子逼到气急攻心,吐血伤了身子? 温览一件悲痛的跪下,“陛下,臣要为臣的学生叫屈,纵使是血亲长辈,也不能欺压一个小辈至此。臣要参贾赦管家不严,参贾政教子无方,参贾宝玉品行不端,欺辱兄长。” 明文帝头疼的抚了抚额,犀利的目光射向贾政,对林致远的倒霉体质也是服了,默默腹诽道他这运气是都用在经商上了吗? “贾赦,贾政,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贾赦也不拖沓当即就出列跪下,“臣有过,是臣管家不严,但臣也冤枉。陛下,臣家中尚有老母,臣不好违抗母命。微臣虽袭爵,但家中中馈,母亲交给了弟妹执掌。微臣不能总去关注着弟妹,所以臣有心无力。臣愿意认罚。” 贾政听着贾赦的话额头渗出了点点细汗,暗骂贾赦倒是会撇清责任,也骂贾宝玉蠢笨无能。 明文帝目光灼灼的盯着下面的人,“贾政,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贾政在明文帝的威压下慌忙跪下,“回陛下,是臣教子无方,也未曾关注家中事物。臣认罪。” 明文帝轻哼一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既然爱卿没有时间管家教子,不如就回家歇上三个月吧,也好趁着这个年节好好的把家务事理清。” “温览,你一会儿留下。” 明文帝扫了一眼蔡公公,蔡公公连忙上前高声道,“退朝。” * 林致远一点都不想躺在床上,但林致清林如海两个就像是轮班一样,总会有一个在他这盯着,弄得林致远只能闷在床上,无聊的看话本子。 越看林致远的眉头皱的越紧,越看越烦躁,这才子佳人的戏码,引起了林致远深深的不适。 就像原著中贾母所说的,这些才子佳人戏中的小姐,只要见到个稍微清俊点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就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 林致远对这种问题表示深恶痛绝,事业批他不香吗,就非得恋爱脑。 怪不得写这种书的人都中不了举,把心思都放在做梦上,半点都没有想着读书。 林致远被恶心的够呛,索性就不看了,找了一本有名的山川志来读,顺便把那些话本子都一本不剩的扔进了碳盆里。 林致清看见林致远动作以为他喜欢正书,不喜这些话本,就把明日准备给林致远的话本子都塞进了书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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