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好感度:40%】 林致远头疼的收敛了笑意。 陆轻舟挑了挑眉,欣慰的目光毫不掩饰,看着林致远浑身不自在。 静默了片刻,马车恰好到了长公主府。 “世子,你到家了。” “欸,看来今年是不能带你这个大忙人去军营了。” 林致远笑笑却没有接话。 陆轻舟当他默认,将这笔账默默记在了背后主使的头上,转身下了马车。 林致远头疼的抚了抚额,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他林致远可不是什么君子。 这样猜到是谁,但不能动手的感觉是真不爽,还有点恶心人。 林致远郁闷的到家,在正堂等了一会,泊明就匆匆回来了。 “大爷,下面的人说那人进了齐国公府。” 话音刚落,林致远就顺手寻了个空地,摔了手中的茶盏,砰地一声茶盏四裂。 “哼,看来板子还是少了,挨在身子不疼。” 林强看着林致远摔得青花琉璃茶盏,一阵一阵肉疼。 贵啊! 还是大爷最喜欢用的那套。 析木倒是没心疼那茶盏,毕竟他最近都在跟着林致远一起跟进制作琉璃,大不了再做一套就好。 就是林致远如今的脸色太骇人,屋里的人全都噤声,在一派寂静中析木都不敢去搬救兵。 “哥哥,这是怎么了。” —— 注1《不第后赋菊》送这首诗,一是为了示威,等到时机来临,菊花将羞杀万花,我震撼你的狗眼,二是直接咒他落榜。
第72章 我柔弱不能自理 泊泽原本慢悠悠的回了府,但还没进屋,远远的就见林致远发怒,这才忙转身去把林黛玉请了过来。 就连放学在家的林致清也带着林义与析承闻声而来。 “这是怎么了?” 林致远气撒过了,也清楚连日积压的烦躁,是借着今日发出去。 “无事,地上脏,你们等一会儿再进来。” 转而林致远让一边伺候的小厮收拾好,就放他们回去早点休息了。 等两个孩子进来,林致远就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温文尔雅。 剩下知情的林强三人也都眼观鼻,鼻观心,一派和谐。 林致远也让林强等六人都回去休息了,临走的时候林致远还警告的看了六个人一眼。 林强被看得一个激灵,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马不停蹄地走了。 林致远收回视线,就对上了两道不容忽视的幽怨目光,看得不禁有些心虚, 林致远强撑着的开口解释,“没事,人总有那么一两天,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哥我也不例外。” 林致清一脸不信,林黛玉则谴责的看了林致远,眼神控诉林致远,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 林致远无奈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真挚,“我说的都是真的。” 两个小孩子又同时换上了一副编,你继续编,我都看透你了的睿智表情。 林致远放弃挣扎,直接就沉默,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良久,林致清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沉声道,“明天我就搬进兰苑。” “去去去,一边去,我院子没地方。” “哥,我小考的成绩比往日下降了。” “不用搬行李,人直接过来。” “我那还炖着燕窝呢,一会儿我让人给哥哥送来。”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饿。” 林黛玉瞬间红了眼,刚要开口就听见林致远无奈的叹息。 “没错,我柔弱不能自理,确实需要补补,燕窝就正好。” 林致清笑嘻嘻的道,“我原本就想和哥说书院不让留多少人,就让林星析承回来帮哥吧。” “这个没得商量。改日我去牙行再买一些人就好。” 林致远无奈的许诺出去好多,才把这两个小祖宗打发走。 林致远自觉亏大发了,就径直去了林如海的书房告状,毕竟谁还没个家长了。 虽然林如海暂时不能动陈瑞文,但至少可以在官场使点小绊子恶心回去,为林致远出口气。 当然,林致远自己也不会坐以待毙。为了让自己心情好点,林致远决定编一张网。 * 砰。 花瓶茶盏碎了一地,溅到了跪着的人手上脸上,划出了一道道浅淡的血痕。 “废物,我养着你就是让你被他压下去的吗?我为你准备了那么多诗,都比不上他即兴的两首,我养你做什么。” 陈瑞文恼羞成怒地踹了跪着的人一脚,恨恨的咒骂,“废物!” 倘若如今有人看到堂中跪着的人的模样,就会发觉这是书馆中仰慕林致远的那个学子。 “父亲,今日只是林致远运气好,下次……下次我一定会让林致远掩面扫地的。” 陈瑞文拿过下人端来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札儿啊,父亲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哥哥被林家林致远陷害,如今算是废掉了,为父不能看着你也被毁掉,你明白吗?” 陈札压下眸底化不来的阴郁,唯唯诺诺地开口,“儿子知道父亲都是为我好。” 陈瑞文扶起跪着的陈札,满意的笑道,“你知道就好,你哥哥已是不能继承家业,为父就指望着你了。等过些日子风波过去,父亲就把你过到你母亲名下,顺便上道折子由你袭爵。” 陈札乖顺濡慕的看着陈瑞文,眸中迸发出惊喜的光,随即跪下磕了一个头,“多谢父亲。” 陈瑞文很满意陈札的识趣与濡慕,捋了捋胡须,声音也带了些许做父亲的慈爱,“起来吧。” 陈札一副坚定的模样,信誓旦旦的保证,“儿子一定会好好读书,重新光耀我齐国公府门楣。” “好!好!” 陈瑞文欣慰的拍着陈札的肩膀,笑得开怀。 “父亲,儿子这就去温书。” “去吧。” 陈札笑得一脸恭顺退下,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直到看不到陈札的人影,陈瑞文才嗤笑一声,他原本就是用陈札做一枚棋子试探林致远的深浅。 林致远风头实在是太盛了,若是将来林致远为官,势必不会与齐国公府交好,而林致远又有太有能力,不能与他为敌的话,就从源头杜绝,让他入不了官场。 原本只要林致远今日不做诗,或是做出的诗一般,他都可以让人冒名顶替了林致远做过的诗,再让人入京告御状。 如此不仅可以给林致远带上了一个捉笔的帽子,还能顺便参林家父子一个欺君之罪,让他们永远不能翻身。 这样陈凌的事也可以变得模糊不清,让人心生疑虑。 不过真是可惜了,竟让林致远逃过一劫。 至于陈札,一枚棋子罢了,又不会伤了齐国公府的根基。 陈札入了一个破败的院子,才卸下身上的所有伪装,面色阴郁的都可以滴下墨来,眸底挣扎的疯狂燃烧着一切。 从陈凌被打了板子,整个齐国公府被陛下下了面子时,他就知道林致远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自从那件事后,整个齐国公府不仅在外面让人避之不及,府内也因为陈凌的失势而变得暗流涌动。 而陈札则因为表面一直装得恭顺,而得了陈瑞文的青眼,每次在与陈瑞文虚以委蛇时,都要深深埋藏下骨子里对陈瑞文虚伪的嘴脸的恶心厌恶。 为了获得陈瑞文的信任,陈札不得不听话读书上进,甚至这次与林致远对上。 不过他倒是也没有因为他做下的事就对林致远有多少愧疚之心。 —— 诚挚感谢各位亲的发电,晚安啊,亲。
第73章 哟,是我来的不巧了 他很羡慕林致远的家世,甚至有些嫉妒他的能力,嫉妒他的父亲可以做他的后盾,嫉妒他的父亲可以在朝堂上不要面子地为他公开申冤,嫉妒他可以肆意自由做他想做的事,嫉妒他有愿意为他一搏的师长朋友,嫉妒他命真好。 然而,他其实更嫉妒林致清,甚至有些怨念。 为什么同样都是庶子,待遇却天差地别? 为什么林致清可以有兄长姐姐的照顾,有父亲的疼爱与期许? 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就连生存都要用尽全部力气? 他恨,他怨,他想亲手扒开陈瑞文虚伪的脸,他想掀了整个齐国公府为他的人生陪葬。 他的良心早就被这吃人的齐国公府磨没了,他的人生也渐渐地陷入黑暗,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过得好,他什么都可以做,他只盼着有朝一日齐国公府可以亲手毁在他手里。 * “主子,这是您要的东西。” “放那,就下去吧。” “是。” 陆轻舟处理好了军务,才打开了影卫送来的消息。 陈札,陈瑞文的庶子,是齐国公府最边缘化的人。其母是陈瑞文外出公干带回来的,据说是青楼出身,所以深受齐国公府老夫人的厌恶。色衰爱迟后,陈瑞文的夫人就把他们母子赶去了一个偏僻的院子,东西也克扣的七七八八。他的母亲也在陈札幼年便早早亡故,独留陈札一人在齐国公府中挣扎偷生。 因此,陈札也就变成了齐国公府最低一级的存在。不提府中的少爷小姐,甚至是丫鬟仆妇都可以随便踩一脚。也正因为一直不受待见,所以陈札才努力装得温顺乖巧。 一个月前,陈瑞文偶然见到陈札被一群下人欺负,就出手制止了下人,甚至还发卖了几个。 陈瑞文也在之后的日子里,对陈札特别照顾了一番,陈札也适当地表现出些许的能力与对父亲的濡慕,这才得了陈瑞文的青睐。 “原来是一枚棋子啊,”陆轻舟满不在乎的笑笑,“既然愿意做棋子,那就承受一下做棋子的代价吧。” * “大爷,负责最后工序的工匠说银镜差不多收尾了,问您过不过去看一下。” 林致远放下书起身,“走吧。” 寒风拂过兰苑的竹林带起一阵沙沙的声音,尽显出清幽淡雅,恍若仙境。 林黛玉带着人提着食盒穿过竹林的小径,来到林致远的书房前,就见林致远收拾着要出门。 “哟,是我来的不巧了。” 林致远一怔,看见月希手中的东西才反应过来,已经是正午了。 “哪有?我正好饿了,收拾一下,哥哥带你出去吃。” 林致远赔着笑,顺便给林强使了个眼色。 林强会意,“是啊,我正要去叫姑娘和二爷一起呢。今个大爷难得来了兴致想出去吃,我还想着坑大爷一次呢。” 青云接过了食盒,笑道,“姑娘,快去换身衣裳吧。” 以林黛玉的聪慧又怎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过黛玉也没有挑明,顺着他们的意思回去换衣。 良久,隔着苍翠的竹林,就能看到一个明媚儒雅的少年带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漫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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