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是五皇子念及执二姑娘也到了年纪,最好是趁着这股东风,谋一件好亲事。 只是得知此事的执二姑娘却是不这么想,她总觉得自己是被退了亲事,面上不好看。 于是便想着与太子见上一面,盼着太子可以回心转意。 却没想到撞上了太子对林黛玉有意,且林黛玉犹豫着应了。 执二姑娘顿时就失了分寸,换了件衣服,就对上了林黛玉。 执首辅听了前因后果,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且不说想私自见面的心思,就说这自作多情的争风吃醋就足以把执家的脸面丢尽了。 执瀚就更是气愤了,特别是想想林府送来的绣鞋与碎布,就烧得他的老脸通红,恨不得直接让人把她打死。 执首辅疲惫的摆了摆手,交给了五皇子处理。 五皇子看着操劳半生的外公,终是不忍心的点了点头。 执二姑娘直接被禁了足,执瀚送去了嬷嬷,让她重新学规矩礼仪,直到定了亲,才准出门。 五皇子与执瀚带着东西亲自登门,与林如海一同说笑了近一炷香的时辰,才主宾皆欢的散去。 二月底,水擎就握着手中的信件,匆匆的闯入了林府。 林如海一脸错愕的看着神色激动的水擎,一头雾水。 直到看完了信件,林如海才惊喜的缓过神来,随即抬头见到了水擎,唇边的笑意就瞬间僵住了。 水擎自顾自的开心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未来老丈人的不待见。 即使再怎么不待见,林如海面对这般好消息,还是勉强的露出了一抹温和的浅笑,还大方的留了太子一同用膳。 其实,林致远与陆轻舟此时应是到达京城了,只是他们遇上了一个特别的意外。 * 天朗气清,风景秀丽,到处都是高大树木的香云山上,闷了许久的俊秀少年正骑着马,搭弓打猎。 箭矢射中一只大雁,林致远打马去收,下了马就听见周围传来了一声可怜的呜咽。 林致远神色一愣,颇为诧异的挑了挑眉,向着声源处走去。 走了十几米,就见一个小土包旁放着一个白嫩虚弱的婴儿,惨兮兮的缩在襁褓中。 林致远神色复杂的望了望天,旋即无奈的将快被冻死的婴儿抱了起来,叹了口气。 “我是该欣慰你勇气可嘉,还是该可怜你运气低谷呢?” 闻言,婴儿可怜的呜咽了一下,小小的身躯写满了大大的委屈。 “罢了,老子就保送你一次。” 说着林致远就抱着婴儿向马匹走去,就连辛苦打下的口粮都没有要。 不多时,林致远就回到了马车边,拍了拍正在生火的陆轻舟。 “捡到了一个要娇养的狐狸崽,怎么办?” 陆轻舟淡淡的扫了一眼,情绪没有一点起伏,“扔了吧。” 婴儿可怜兮兮的往林致远怀里缩了缩,又试探着伸了伸手。 林致远无奈的耸了耸肩,“走吧,先找个可以养娃的地方。” 陆轻舟闻言就收拾了一下刚摆好的工具,又套好了马。 一路风尘仆仆,两人才赶在日落前进了扬州,就匆匆的到了知府府上。 扬州的林家需要打扫,一来二去的也挺麻烦的,于是两人丝毫不客气的住进了叶世安的知府府中。 而叶世安见到他们就很是惊喜了,更别提还有个襁褓中的婴儿。 一时间,知府府中上蹿下跳,突然热闹了不少。 已经被教养长大的叶佑鸿看着陆轻舟手忙脚乱的喂了婴儿一脸的羊奶,没忍住扶额。 叶世安只得马上贴告示寻一个奶娘,拯救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一通忙活,林致远才重金从珍宝阁带回来一个奶娘。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襁褓中的婴儿才沉沉的睡去。 陆轻舟揉了揉被吵得头疼的眉心,第一次体会到了带孩子的心酸。 林致远缩在陆轻舟怀里,偷笑地想着他吃瘪的样子。 陆轻舟环住林致远的腰,轻叹了一声,“总不能狐狸崽狐狸崽的这样叫,你想个名字吧。” “想好了,就叫陆月君。” 陆轻舟挑了挑眉,诧异的笑了笑,“随我姓就算了,怎么连我的字都随了。” 林致远笑得眼眸微弯,“方便。” 陆轻舟捏了捏林致远白皙的脸,笑道,“可是星河围绕的月亮只能有一个啊,是我还是他?” 林致远安抚的敷衍道,“是你是你。” “那我们把他送人吧。” 林致远淡淡的抬了抬眸,“星河最璀璨的时候,是月被云遮住。” 陆轻舟立刻讪讪的闭上了嘴,抱紧了林致远睡觉。 林致远淡定的缩进陆轻舟的怀里,暗叹端不平的水,我就泼了它。 一连好几日,全府上下都围着一个奶娃娃转。 叶家的老爷子看着奶娃娃,就开始念叨尚未成家的叶世安,弄得叶世安一见到老爷子就想跑。 林致远看着叶家这样的氛围,都隐隐有些心动,就想着回去问问家中的两个姑娘如今有没有定亲。
第397章 相思成疾? 只是如今说此事还为时尚早,毕竟自己手中还有一个奶娃娃需要打点,有关孩子的一应事物都需要添置。 林致远抽空去了林府看了一眼老管家,又再林家的各个商铺中走了一趟。 众掌柜听说林致远前来,都很是惊喜,连忙诚惶诚恐的出来迎接。 林致远随意的与众掌柜寒暄着,询问他们的近况。 众人见林致远还记得他们的名字,不免心中高兴,说起话也就少了许多拘谨。 因着没有多少带奶娃娃的经验,所以林致远就不经意的问了几句。 许是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众掌柜七嘴八舌的说着家中的后辈。 林致远认真的听了许多,暗暗记下了有用的东西。 好在有个掌柜的弟弟刚添了丁,对此事知晓的也算不少。 林致远闻言便最后留了一下这个掌柜,李掌柜经过多年做事的历练对什么事,办得都极其爽快,当即就应下了林致远的话。 次日,李掌柜就带着他的弟弟一家到了知府府中。 林致远用了膳,就同他们出了门添置东西,独留陆轻舟与奶娃娃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等林致远带着大包小包回来时,已是午后。 叶世安正与陆轻舟面色怪异的坐在正厅,林致远见此一愣,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两人见到林致远面色才稍稍缓了缓,只是眉头却一直未展。 “这是怎么了?” “有人将你们捡孩子的事散了出去,如今有人来认了。” 林致远神色一怔,“这不是挺好。” 叶世安揉了揉眉心,“看他们的样子不是为人来的,应是为钱来的。他们已经在衙门闹过一通了,胡搅蛮缠,肆意攀咬,明里暗里说我们官官相护,让人头疼得厉害。” 林致远狐疑的抬眸,“讹我?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那么久了,我就还没见过这么勇敢的人。你莫不是在扬州待傻了,这种案子还能难倒你。” “说什么呢?这不是怕你们恶心,提前给你们提个醒吗?” 林致远轻咳了一声,“这么胡搅蛮缠的人,你就没往深了查查。” “这孩子的父亲是闹事的人的弟弟,一年前上山打猎坠崖而亡。之后,家中的生计就靠他弟媳的嫁妆。这闹市的人伙同他的母亲日日咒骂他弟媳丧门星克夫,又从他弟媳手中掏钱。幸得他弟媳娘家还算关照,才让他弟媳得以将遗腹子保住。只是一来二去的,这家人就动了吃绝户的心思。他弟媳也是个心有成算的,没让他们得到什么好处。于是,他们说得越来越难听,人云亦云,娘家小妹的婚事都受了影响。他弟媳见此便有了轻生的念头,直接烧了自家的房子。也许不忍心带着孩子一起,就将孩子放到山林中,而自己顺着山路坠崖了。” 林致远深吸了一口气,“把这户人家的地址说给我。” 陆轻舟闻言一愣,“岁岁,别冲动。” 林致远淡淡的瞥了一眼,“什么冲动?我又不是去弄死他们。既然涉及到你这种亲王级别的了,此案自然要送往京城受理,怎么能少得了他们去告御状。我看有些条例是什么该改改了。” 叶世安默默地松了口气,“你这也太着急了些,那孩子也受不得长期的跋涉啊。等我让人先去把奏折呈上去,你放心一定快马加鞭的。” 林致远目光幽幽的看向了陆轻舟,陆轻舟当即会意,“借叶大人的人一用,我们一起写信报平安,势必让家中人先收到信,才能免去一番责骂。” 叶世安没忍住笑了笑,“没问题。” 林致远投桃报李,“南诏的异动不小,少不得会派人来黎朝试探一二,叶兄可以多留意留意,呈上一道奏折。” 叶世安闻言面色一肃,“此事我会让人留意,之后让宁王写个折子。你辞官休养近两年之久,最好借此事回归朝堂。” 林致远闻言与陆轻舟对视一眼,两人一同笑了出来。 “多谢叶兄,只是这折子还是叶兄来写最合适。毕竟我二人远离朝堂已久,若是贸然行事,难免让人起疑。至于重回朝堂一事,只要南诏异动准确,朝堂自然就不会任由痊愈的我逍遥了。思来想去,此事还是有劳叶兄,我最放心。” 叶世安无奈的气笑了,“什么有劳不有劳的,这样大的功劳,偏偏到你口中就像烫手的山芋一样,真是气死人了。” 林致远无辜的挑了挑眉,与叶世安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送信的扬州人快马加鞭,却没有快过元宵夜那晚的县令送信。 故而,水擎先得了信,安了众人的心。 林家人得了消息心中喜不自胜,所以水擎连日的造访送礼,众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着没有婚约,林黛玉也就适当的收了几件寻常玩意,其他的就原封不动的退了出去。 水擎多日不加掩饰的拜访,更是闹得满城风雨。 林如海实在忍无可忍,话里话外的委婉的赶人,最后直接搬出了京城中的传言劝退。 什么太子英雄救美,对美人一见倾心啊,什么多年痴情等待,公然拒婚啊,什么相思成疾,恐怕短命啊。 传言半真半假,水擎听着都觉得离谱,可却有人深信不疑。 只是他又不能堵了众人的嘴,只能引导着传言往他身上传,掐灭了所有对林黛玉名声不好的部分。 日子长了,御史台的人都有些将信将疑了,明里暗里的劝了林如海好几次。 前头还说什么体谅他的爱女之心,后头就说以江山社稷为重,弄得林如海看见御史台的老家伙就想跑。 要不是知晓水擎控制着传言,没有困扰黛玉,林如海都恨不得直接参他一本,让他禁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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