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被宽容了啊…… 沢田纲吉沉默了一瞬,不过他这的沉默被我妻善逸很迅速地发现,便立刻警惕向这边看了过来。 “纲吉你怎么不说话?这幅样子感觉好奇怪,总觉得你在想一些有点冒犯的事情……” “额。”沢田纲吉被点破后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两声,接着赶紧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是在想我妻同学的刀是从哪里拿的,突然就出现在手里了……” 说到这里,沢田纲吉反而一愣,觉得这个理由找的可真好,因为他确实真心实意地因为这个问题疑惑起来。 “对啊,我妻同学,你的刀是从哪儿拿的啊?” 我妻善逸理所当然回答:“老板的寿司店。” 沢田纲吉:“……”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去料理店打工顺走刀是什么操作?为什么是刀?!总觉得头皮又开始发麻了,好像超直感在报警啊,这次总不能是错觉了吧?! 沢田纲吉:“那个,虽然说料理刀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就这样带走的话总觉得你会用它做出什么很危险的事……” “是老板同意我带走的。” 我妻善逸纳闷地看了他一眼: “纲吉,你的想法好像有点奇怪,不经同意带走东西这种事不太好吧?又不是黑手党的后勤部。老板说我今天的工作应该有更高的工钱,但是他认为大师弟子对钱不会有兴趣,所以把料理刀送给我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叔硬是要叫我‘大师弟子’,不过这把刀的质量很不错,很有安全感,我就收下了。” 而且不要因为不熟悉料理就认为料理刀很便宜啊,较真的厨师的料理刀可是会让一些外行人大吃一惊的程度,这把刺身刀的锻造工艺极其高超,甚至不亚于锻造武器的规格,可以说是相当贵重的礼物了。 沢田纲吉:“……” 怎么还被倒打一耙变成他的想法很奇怪了,真正奇怪的人是谁啊? 在沢田纲吉完全想不到我妻善逸能从身上掏出刀来之后,他原本已经很迅速接受了这回事,但是没想到这家伙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说出“不经同意带走东西不太好”这么有道德感的话……所以我妻同学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他的cpu都快烧了!!! …… 这种快要长出脑子的诡异感觉甚至经过了一晚上也没消停下去。 沢田纲吉痛苦地回家,平平常常度过了被鬼畜教师补习的一晚上,接着第二天一早再次昏头涨脑来到学校。 虽说风纪委员会在校门口检查学生着装,云雀恭弥作为委员长也时不时会出现,不过他也不会每天都看得到人影。 就比如今天,校门口就没有披着旧版校服佩戴红袖章的并盛凶兽,取而代之的则是看起来好像受了打击的副委员长,同样会负责委员长生活起居的草壁。 虽然还是对顶着飞机头脸带凶相的风纪委员感到一点畏惧,不过草壁副委员长可以说是彭格列联系自家云守的必须人选,这么多回也早就混熟了,于是沢田纲吉在进校门的时候就顺口询问了一下缘由。 “……委员长昨天晚上就没叫我送晚饭,还告诉我别去他家,禁止群聚。” 草壁副委员长一脸悲痛。 “今天早上也是这样,委员长不需要我的早饭,打扫房间也说这种事有人做了,甚至就连刚才我带过去的午饭便当也没留下,委员长在吃别人做的饭了!” 沢田纲吉:“……” 虽然很对不起草壁学长,但是沢田纲吉一想到寿司店那仿佛踏进去都有种罪恶感的镜面反光般地板,以及切个金枪鱼都能切出怀石料理,突然就理解为什么草壁学长今天就被暂时“失业”了。
第45章 当风纪委吧 我妻善逸发现这个房东其实人还挺温和的。 只要求每天都打打架活动一下,而且活动的激烈程度甚至比不上他和姐姐日常活动的一半,就算是提着拐子抽过来也没有杀意,甚至都不会专门盯着他的要害处进行攻击——虽然这一点他其实不太理解,打架时候瞄准要害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可以免费住这么大的房子,厨房的食材也可以随便用,每天都会有一个长得高高壮壮还梳着飞机头的家伙来补充云雀家的冰箱,甚至啾太郎都可以在庭院里和房东养的小黄鸟一起玩,我妻善逸觉得小婴儿可真是比太宰治靠谱多了,这么好的房东简直可遇不可求。 至于默认的家务全包还要负责做饭……我妻善逸没觉得这哪里奇怪,他长这么大除了自己家之外只住过港口黑手党的宿舍,对于正常点的借住关系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反而因为他在家也是这种家庭地位,导致他甚至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做起来没觉得丝毫不对。 然而这种舒心的感觉其实只持续了一晚上,因为第二天一早,他那好人房东就理所当然扔给他一套黑色的制服,用冷酷的语气命令我妻善逸换上然后跟他走。 “啊?我?” 我妻善逸抱着刚被迎面扔过来的两件衣服,露出了一脸茫然: “为什么要和你走啊?好奇怪,虽然你是我的房东,但是我也不会所有事情都要听你的吧?而且这又是什么衣服,总觉得看起来制式有点眼熟……” 我妻善逸捏着被扔过来外衣的肩膀布料,纳闷地把衣服展开,随后陷入了思索。 “长得好像是校服……” 云雀恭弥抬眸瞥过来一眼。 “就是校服。” “干嘛要给我校服?” 我妻善逸感到更加奇怪了: “我又不是你们这里的学生。” “上课时间不去学校,违反风纪。” 云雀恭弥轻“呵”了一声: “并盛中学绝对不允许违反风纪的行为出现,无论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只要在我的地盘,就必须去上学。” 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觉得他这房东脑子有点问题。好的,在他心里,云雀恭弥现在不再是好人房东了,是脑子有点问题的房东。 “什么啊!又不是你说了没问题就没问题,要在一个学校上学可是有好麻烦的工序的!” 我妻善逸捧着衣服嘟囔起来: “入学办理可是要有很多资料,上一个学校的在读证明或者毕业证什么的,还有成绩单和学校愿书!这个时候也没有入学笔试和面试,不合规则不可能随便就去上学啦……就连当初我上学都要整理这些资料,不然姐姐还打算在半夜去找校长谈一谈来着。” “这些规则全都不是问题。” 云雀恭弥则有点嫌弃他动作太慢,眼神一冷,一抬手,一只浮萍拐就擦着我妻善逸脸侧的发丝,直直地砸进了墙里。 “在并盛,我就是规则。” 我妻善逸对于明显不是对准自己飞过去的浮萍拐没有丝毫反应,但回过头发现墙被穿了个洞之后,反而抓狂地嚷嚷起来: “你又干嘛——?!好过分!我昨天刚刚清理干净的墙壁!好歹也对别人的劳动成果有点尊重啊!就算这是你的家也很过分吧?!在干活的可都是我啊!!!” “太吵了,再吵下去咬杀。” 云雀恭弥对他的抓狂视而不见,反而皱着眉扫了他一眼: “给你三分钟时间,快点换上衣服跟我走。” 我妻善逸:“???好过分的说法出现了!我吵到底是因为什么啊?!‘咬杀’又是什么奇怪的说法啊?!好可怕!你打架不是用那种冰凉的铁棍吗?怎么还要上嘴的——而且我又没有答应你去上学!” “两分钟。” “呜哇!突然开始倒计时是干什么!感觉有点慌慌的,总有种姐姐在催我的感觉……” 我妻善逸打了个激灵,随后似乎是人不在但威慑力仍旧足够的姐姐给养成的习惯,最后还是丧着脸跑去换上了衣服,不情不愿地跟在云雀恭弥扬起的校服后摆身后,嘟嘟囔囔道: “明明在家要去上学就已经很讨厌了,结果换了个地方还要去这种地方,一个房东干嘛还要管我上不上学啊?而且你说的并盛中学也没有高中部吧……” 我妻善逸充满怨气的吐槽还没讲完,云雀恭弥突然就顿了一下,随后停住脚步,转过头,细细的眉毛皱起,狭长的凤眸里似乎带了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诧异: “高中生?” 我妻善逸警惕地跟着停下。 “高中生有什么问题吗?哼!别想掩饰,我分明听见你的声音是怀疑!好过分!太冒犯了吧?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像高中生吗?!” 云雀恭弥难得沉默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也有了别的打算。 ——之前以为这家伙可以直接扔去那几个草食动物的班级,结果没想到居然能差了好几年,虽说并盛中学里谁去哪个年级或者班级他都可以说了算,不过云雀恭弥此刻又有了别的想法。 风纪委员都是学生,学生在上课时间要去班级听课,就连草壁也不例外,整个并盛可以无视这项规则的人只有云雀恭弥,所以在有些时候,委员长大人有些事要交给手下做还是有点麻烦的。 “那么从今天起,你就是风纪委员了。” 云雀恭弥这么说。 我妻善逸:“?”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刚刚还在说我是高中生,怎么突然就跳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题?!简直莫名其妙?!!” 我妻善逸这下子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房东脑子有问题了。 ——他真的完全、完全、完全理解不了这家伙说的话啊!!! —— 不止我妻善逸理解不了房东究竟是个什么脑回路,现在就连沢田纲吉恐怕都理解不了。 当沢田纲吉看见我妻善逸穿了一身风纪委员的黑色制服,但却完全没有发挥出风纪委员该有的威慑力,满脸瑟缩,一副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模样出现在并盛中学,并且被高他一年级的学生堵在楼梯拐角好像在被欺负时,他差点连刚喝的一口水都直接喷出来。 什么情况啊我妻同学?!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啊!差几分能满分的高中生到国中来干嘛?降维碾压吗!更难吐槽的是还穿了风纪委员的衣服,而且明显不合身,袖子长得挡住半截手掌,裤子也明显卷了一截——更离谱的是居然还被欺负了! 昨天晚上和云雀前辈打得轻松自如的是谁啊?!被吉娃娃吓到也就算了,毕竟吉娃娃真的很可怕,但是穿着风纪委的衣服被并盛的国中生堵在墙角,也实在让他有点太过于震撼了吧?!! 惊吓归惊吓,不过看到朋友被欺负(虽然很不理解)也还是要上前阻止,虽说沢田纲吉自己看到高年级学生一脸凶恶看过来也有点打怵,半点没有堂堂意大利最大黑手党继承人的气势。 不过碍于沢田纲吉身后还跟着一个山本武,和他经常一起行动的狱寺隼人虽然不在,但这家伙可是在学校里凶名远扬,觉得自己难得堵到一个弱鸡风纪委的不良学生也就只放了两句狠话,随后就灰溜溜离开了,完全不知道假如沢田纲吉这阵子没有出现打断他们,他们接下来就要面对一个因为太害怕而应激的我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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