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田的印象中,实力强大的也只是我妻(Gasai),而不是我妻(Azgatsuma),但是现在他究竟看到的是什么?这难道是什么不可避免的基因污染吗?“我妻”都会逐渐向着另一个“我妻”趋同什么的世界真理吗?!! 并不清楚“我妻”这个姓氏含金量的村田陷入了头脑风暴,而另一边,在两个“我妻”在那“叮叮当当”不停兵刃相接的情况下,用柴刀的我妻善逸却仍旧没有露出来什么代表了“通过”的神色,仍旧犹豫着但丝毫不影响下杀手,刀刀直逼对面鬼杀队善逸的脖颈大动脉,语气略带迟疑道: “虽然可以挡一挡普通的攻击,但是姐姐的训练想要的不只是这种东西啦……如果你还是没办法通过训练的话,真的会死掉哦。” 他发起的攻击的确没手下留情,但是力度和速度都是按照另一个自己这几天提升到的程度来衡量的,被全部挡下并不能证明这家伙通过了训练,因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还没做到——他的确不希望另一个自己死掉啦,所以这家伙最好快一点达到他和姐姐的基础标准,不然的话,就算对面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也不会停手的。 至于被我妻家姐弟俩公认的“基础标准”是什么…… “那还能是什么东西啊?!救命啊!!!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我马上就要死了!!!” 鬼杀队善逸只觉得他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密集且不间断的致命攻击让他不得不提起全部精力来抵挡,没有被这家伙一刀砍死已经是极限了,根本分不出心思去思考对面这个看起来不杀死他不罢休的家伙究竟想看到什么。 他的体力很显然随着高强度的抵挡在飞速消耗,抵挡对面砍过来的刀刃也显得捉襟见肘,大脑深处“突突”直跳的神经绷紧到极限,强烈的危机感伴随着对面逐渐浓郁起来的杀意扑面而来,而就在精神压力绷到最大时,鬼杀队善逸好像听见了脑子里似乎传来了“噔”的一声,像是什么弦断了的声音。 “……” 下一秒,仍旧往出溢着泪水的金色眼睛毫无征兆就阖了起来,提着日轮刀的鬼杀队善逸双目紧闭,气息骤然平静,刀锋干脆利落格挡开对面直冲着颈骨、心脏和胸腹砍来的柴刀,随后猛然吸进一大口空气,再让“滋啦”作响的白雾从唇角溢出。 肺部将捕捉到的氧气输送到四肢百骸,快要体力干涸的身躯一瞬间重新充斥了力量,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猛然在格挡完毕的极短空隙里调转刀刃,以刀背一侧向着表情仍旧挂着犹豫和无害的家伙猛然砍去。 清脆的“锵”一声响起,两振截然不同的刀刃在相交之后终于没有再挪开重新碰撞,而是稳稳地停留在了原地,不只是紧闭双目的鬼杀队善逸,包括周身已经逐渐提起杀意的家伙在内,两个金毛终于在充斥着刀迹与焦痕的空地中央停了下来。 “用的是刀背啊……” 我妻善逸露出了空白且茫然的神色,像是有点搞不清具体情况一般,或者是被另一个自己卡了个bug,一时间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原地喃喃自语起来。 “能够做到反击就算是通过了训练,只有杀死敌人自己才会安全,所以这么做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姐姐没有说过用刀背算不算合格来着……” 用刀背可以杀死敌人吗?好像也不是不行?不过正常来说用刀刃才合适吧,这家伙究竟为什么要突然翻转刀刃,转而用刀背对他反击?总觉得有种心脏和后背都麻麻的,有点儿像之前听见炼狱先生对他们说话一样,讲不出来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就算我合格吧。” 用刀背对着他的家伙闭着眼这么说,随后我妻善逸就听见“当啷”一声,对面的家伙手一松,白鞘的日轮刀就这么掉在了地上,并且人也和紧闭的两眼达成了一致,一声也没吭地就“扑通”倒了下去,吓得他“呜哇”了一声,险些以为这家伙难不成突然死了,随后才在均匀的呼吸中回过神来——大概是这家伙体力消耗过度,所以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睡着了。 在他还举着刀,对着这家伙的情况下,毫不设防地睡着了。 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表情古怪地在原地呆站了几秒,随后也神色莫名地收起刀,默默把地上不省人事睡得昏天黑地的家伙扛起来,往外边走去。 旁边看完全程的村田注意到那是往蝶屋去的方向,就明白了这算是已经结束了,于是连忙也跟了上去,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我妻队士,你们的训练是结束了吗?” 我妻善逸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样,表情有点儿神游的趋势,直到听见村田的声音,才猛然回过神来,吓了一跳才磕磕巴巴回答道: “呜哇——村田先生突然发出声音好吓人的!至于训练……应该算、算是吧?虽然和我当初不太一样,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么说着,我妻善逸又好像想起来什么,故态复萌,露出了放空的表情。 按照姐姐的要求,要能做到杀死敌人才算是训练合格,不过这一次训练和以前他的训练也有点区别啦,作为考核者的是他,也不是姐姐,他自己本来就比姐姐差了那么那么多,所以训练合格条件稍微有一点儿差距好像……也不是不行? 说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见过这家伙对他砍过来的是刀背之后,他现在总有一种和以往的认知相悖,会让他觉得很奇怪的念头。 ——下次他用刀对准那家伙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用一下刀背?
第132章 六只眼睛的怪物 回到蝶屋的时候,几个人正巧碰到神崎葵匆匆忙忙地提着两只大药箱从旁边路过,最近本已经清闲一阵子的蝶屋突然好像又陷入了极其忙碌的境地。 来来回回有穿着密不透风制服的“隐”队员抬着满身血迹的伤员往里送,蝶屋的小女孩们各自捧着纱布药粉之类的东西跑来跑去,我妻善逸从到这来还是第一回见到这种架势,倒是村田感慨了一下,这种伤员数目以及繁忙程度几乎快要追上前些阵子在那田蜘蛛山救出大批低级队员的时候。 “不过最近‘鬼’出现的频率已经少了很多,现在这种情况,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但即便如此,突兀出现大批伤员也着实让人诧异,村田也不会认为这种情况不值得关注,于是就随手拉住了一个刚送完伤员往门外走的“隐”队员,询问道: “请问这些伤员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也不太像是剑士,是哪里的小镇被鬼袭击了吗?” “岂止是普通小镇——” “隐”的队员原本还带了点忙碌过程中被叫住的烦躁,回头看见村田旁边那两个显眼的金脑袋后才语气顿时平和下来: “原来是音柱继子和炎柱继子大人……受到袭击的是很重要的地方,锻刀人的村子不知怎么走漏的消息,受到了上弦之肆和上弦之伍的袭击,多亏了有柱级别的大人在,才成功杀死了这么恐怖的鬼,不过受伤的锻刀师数目还是很多,就近的紫藤花家缺少药品和医师,所以我们将大部分伤员都转移到了蝶屋。” “锻刀人的村子?” 我妻善逸似乎想起来什么,下意识看了眼脑袋还不省人事搁在自己肩膀上昏迷的家伙: “说起来我的记忆力如果没出错的话,我记得灶门好像就是去了这个地方……” 另外前两天宇髄好不容易有空找他一次,虽然目的也只是甩给他一堆自己没工夫处理的文件,不过也和他提到过好像有个他见过的人去了锻刀村这个地方,就是那个和他年龄差不多性格很奇怪的绿色发尾的家伙,对他来说也是等级更高的上级,他记得应该是“霞柱”来着。 正这么想着,旁边的村田和“隐”的队员就突然看向了他身后,随即齐刷刷立正问好。 “霞柱大人!” 我妻善逸扛着另一个自己下意识回过头,赫然就和全身包得像是干尸一样的一个“木乃伊”打了个照面,当场就吓得嗷了一嗓子,如果不是听声音感觉比较熟悉,恐怕他根本都认不出来这家伙究竟是谁——被绷带包得这么严实,村田和“隐”队员究竟是怎么认出来这人的身份的?有点恐怖啊! “咿!!!你这家伙!用这副模样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会吓到人的!” 我妻善逸先是被吓得猛地后退一步,一只手本能就往袖子里一缩,毫不意外地就嚷嚷了起来,不过对面的“木乃伊”似乎对他这种反应也毫不意外,仅有被露在外面的青绿色双眸平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后就落在了他肩膀上不省人事的另一个金毛头上。 平静的询问从厚厚裹起来的绷带里传出: “你的兄弟怎么了?” “啊?啊……你,你问这家伙啊。” 我妻善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讷讷回答道: “训练的时候耗尽了体力睡着了……” 虽然是这么回答了,不过我妻善逸也有点纳闷——这家伙突然问另一个自己做什么?他记得无论是他们两个谁都和这家伙不太熟,而且好像从一开始见到的时候就有点奇怪了,这家伙分明是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不过只要他们两个出现在附近,就会用那种好像在看云的眼神盯着他们看,其余时间也没什么交流欲望,比起姓“富冈”的那个水柱都要来得奇怪。 而且,我妻善逸隐隐有种感觉,这家伙似乎是对他们两个人都在的时候才会把注意力放过来,一旦他们不是一同出现,这个同龄人就更愿意把注意力放在天上慢吞吞挪动的云彩上,一看就能看一天。 “哦。” “木乃伊”好像就只是单纯好奇这样一个问题,得到了回答之后应了一声,随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步履稳健,气息绵长,丝毫看不出来身上的伤势严重到被裹成木乃伊的程度,就这么泰然自若地在几个人的注视下淡然离开。 直到身影也看不见后,旁边的“隐”队员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猛然一拍自己的大腿: “糟了!虫柱大人提到过霞柱大人的伤势需要修养和随时换药,要避免他随便离开蝶屋的!”这么说着,慌慌张张的“隐”队员就急忙顺着刚刚的方向追了过去,留下我妻善逸和村田面面相觑。 “柱”级别的上级果然都有差不多的毛病,都喜欢在伤势未愈的时候从病房跑掉,水柱是这样,炼狱先生是这样,现在看来这个有点奇怪的同龄人也是这样,那家伙刚刚突然和他讲话,不会是故意在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好不被阻拦离开蝶屋吧? 我妻善逸有点儿微妙地想着,随后也没太过在意,继续扛着另一个金毛回了他们的病房,然而刚把这家伙扔到他自己的病床上,门口就响起了规矩的叩门声,回头一看,一个同样穿得严严实实的“隐”队员正收回敲门的胳膊,恭恭敬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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