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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琳对着冲过来质疑她的哥哥哭着喊，自己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为什么哥哥不信任她。 也许是小琳的表现太真实了，也或者是哥哥对妹妹的信任，哥哥相信了小琳说的话，并认定是小油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的。 小琳很害怕，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她没有和小油说过，也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 那是谁呢？ 不知怎的，小琳突然想起了那一晚在她耳边的声音。 同样的事情发生了，这一次，被关在厕所里的变成了哥哥。 小琳惨白着脸，一声不吭的听着哥哥的惨叫声。 她不敢像上次一样逃跑，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校园生活。 总有人说，学校就是一个小社会，单纯的学生们往往最能直接的映射出社会的现状。 器材室的祂问失魂落魄的哥哥：你害怕吗？ 这些怪物，很恐怖吧。 和小琳同样的一个夜晚，哥哥独自一人来到了校园，他推开器材库的门，里面躺着平日里霸凌他的怪物。 哥哥想，只要杀死这些怪物，他是不是就能够成为这个世界上的英雄了。 他对着前来的警察笑着举起了手里染血的刀，说，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因为我杀死了怪物。 这注定是一个悲剧的故事，万轨写到这里时，笔尖顿住。 他突然恍觉，自己似乎总在写一些悲剧的故事。 上一对儿的兄妹，最终走向分道扬镳，谁也不知道后路如何，结局又怎样。 而这对儿兄妹，他们的特质本身，就已经是悲剧的化身了。 夜兔兄妹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让人觉得云霞散尽一般短暂的梦魇，小琳兄妹本身就存在着地位上的差距。 又或者，在这样的差距之下，他们存在的本身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尾。 这个国家重男轻女的陋习在贫困的区域几乎根深蒂固，她最终把自己卖给了怪物，得到了她最喜爱的校园生活。 到底谁才是怪物本身？ 又或者，大家其实都是怪物。 每个人的影子，落在地上时，不都是扭曲的，长手长脚的黑色生物吗？ ………… “先生。”一件大衣披在了万轨的肩上，他笔尖停住，稍一侧头，就看见了睡眼惺忪的夏油杰摇摇晃晃的站在他身后，刚睡醒的手热乎乎的，将万轨的衣领拉好：“太晚了。” 小男孩皱着脸，眼下带着青色的眼圈，不赞同的看着捏着钢笔的万轨：“先生，您身体本就不好。” 身体不好的万轨沉默一瞬，他静静的注视着夏油杰气的圆鼓鼓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久到夏油杰已经有点摇摇晃晃的又开始犯困时，万轨才好笑的用两根手指掐住了夏油杰脸上的软肉。 小孩子的脸，嫩的像豆腐。 又好吃又便宜。 万轨手上力气没大没小，在小心也受不住，一下子给夏油杰掐清醒了，手指移开时，白嫩嫩的脸上好重的两道指痕。 夏油杰满脸懵逼的看着万轨先生，不明白自己好心叫先生休息，先生为什么要实施暴力手段。 万轨半点不心虚，他终于把钢笔丢下，双手其上，凶巴巴的啪叽一下拍上了夏油杰的脸：“我身体怎么就不好了？” 夏油杰没办法说话，只能干瞪着眼，身后新获得的小伙伴蠢蠢欲动。 万轨这时悠悠开口：“我更新现在写的心浮气躁，怒火横生，总想找点什么东西揍一揍。” 夏油杰的小伙伴瞬间不动了。 万轨满意的露出微笑，松开手，夏油杰的双颊像打了层腮红，配上小男生气鼓鼓的脸，比万轨以前养的所有定春都可爱。 他又伸手指戳了戳，才慢悠悠道：“好了，去休息吧，明天杰要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哦。” 夏油杰原本还想拽着万轨去睡觉，闻言，动作顿了一下。 万轨向他解释：“晚上的咒灵——应该是叫这个，总之他引导晴也杀了很多小朋友，警察肯定要介入的，也不知道那个路人甲能不能解决，但是摄像头拍到杰了哦。” 万轨鼓掌：“摄像头下的杰，翻/墙的身影一定特别英勇帅气！” 夏油杰：“？？？” 夏油杰不可置信的等着万轨：“先生您知道有摄像头才让我去的？！” 万轨乖乖点头：“那个大黑罩子罩下来之后，就没有信号了耶，我就进去找你了呀！” “那个墙倒了，也是杰的杰作吧！” 夏油杰：“……”
第25章 第二天, 警察叔叔果然打通了万轨的电话。 万轨对自己叫唤的手机进行了长达一分钟的死亡凝视，手机却在挂断只有下一秒再一次响起，仿佛他不接, 就有永无止境响下去的架势。 夏油杰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乖巧无比的双手放在膝盖上, 即使困得直打晃, 还是努力的睁大眼睛，假装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万轨先生, 小脸紧绷：“别怕，万轨先生, 我可以推着您跑，他们追不上我们的。” 万轨无语的瞥了乖乖仔坐着的夏油杰, 最后眼神死的看了会儿上面占据了半个屏幕的110：“杰，我实在是想不到, 会有警察先生给我打电话的一天。” 他一副老子英名散尽的批脸：“摄像头明明没拍到我，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万轨先生恶狠狠的看着乖巧坐着的夏油杰，又真情实感的发出疑问：“他为什么不找你？” 夏油杰眨巴眨巴眼睛, 看向左脸写着‘这不应该’右脸写着‘英名不再’横批‘不想养崽’ 他感觉, 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 万轨先生可能要把他团吧团吧丢外面扔了，于是, 夏油杰那丁点困意很有求生欲的消失，他腰背停的更直，无比老实, 就差把‘我是个好孩子’写在脸上：“如果万轨老师没有怂恿我翻/墙, 也许就不会收到这个电话了。” 大孝子夏油杰伸出爪爪, 帮尊敬的万轨老师按下了接通建：“先生, 麻烦了。” 万轨瞪大双眼：“……？？？” 这崽子一晚上好像飘了，是时候在进行拳头教育了。 万轨心里已经举起了自己的大白，把可爱的杰种进了地里长蘑菇。 “你好，请问是夏油同学的监护人吗？”电话那边是冷静的女声。 万轨一掌按在夏油杰的脸蛋上，把这今天看来格外欠揍的脸推远，他手掌很大，五指张开像大网一样，把夏油杰整个脸都扣在了下面：“不是。” “额……”电话里的声音一顿，隐隐有翻阅资料的声音穿透声筒：“学校资料上，夏油同学填写的确实是你的手机号码哦，是万轨先生对吧？” “……”万轨深吸一口气，握着夏油杰脑袋的手指紧了紧：“有什么事情吗？” 夏油杰发出‘唔唔唔’的抗议声，他用双手扒拉万轨的胳膊却根本无法把按在脸上的手撕下来。 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往死里联系体术！ 最好能把万轨先生一个过肩摔的体术！ 这个时候的夏油杰又开始想偷了万轨先生的轮椅就跑的可能性了。 “是这样的。”女警觉得电话里这人很可疑啊，为什么会否定自己是夏油杰的监护人这件事。 作为一名出色的警察，她在脑子里一瞬间脑补出很多事情，比如拐卖儿童比如让无知少年深夜前往学校偷窃。 佐藤警官拍了女警后脑勺一下，提醒道：“别乱想，谁会让小孩儿偷学校。” “去偷期末□□吗？” 说完，两人都有些沉默。 啊这，也不是不可能。 佐藤警官捏起桌面上的资料，尤其在夏油杰的资料上停留了一会儿，皱起了眉：“他的资料改过？” 敏锐的发现了资料上的不对劲，佐藤警官飞快的在纸上写下一串字，让女警按着这个念，自己则办了个椅子坐在旁边，全程旁听。 女警扫过字迹，意会，对着佐藤警官点了点头。 “昨天学校里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经过我方获得的资料，您的孩子夏油杰同学在深夜翻/墙来到了案发现场，我们需要夏油杰小朋友来警局协助调查。” “我方警察会穿着便衣去接你们的。” 万轨抓着夏油杰的脑袋，任由小少年使劲扒拉，也没松开，他闻言，又轻飘飘看了眼一起气红了耳朵的夏油杰，慢悠悠回复他：“好啊，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杰，我给他收拾收拾。” 女警以为万轨没明白她表达的意思：“我们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派便衣警察去接二位。” 万轨皱眉：“不是他翻/墙，我为什么要去？” 女警和佐藤警官：“…………” 这位先生，您难道要让一个十岁小孩子自己来警察局做笔录？？？ 你的心是宇宙吗？ 这么宽广！ 佐藤警官腾的坐起，拽了一把路过的高木警官：“走，出警。” 高木警官抱着资料，被佐藤警官一把拽的差点摔了个仰倒：“啊？？？” 佐藤警官已经拿出车钥匙了，一边拎着高木警官往外面走，一面和他解释：“昨天的恶性杀人事件，被监控拍到的那个小男孩，他家长有问题。” 高木警官眼神一肃：“了解！” 尚且不知道自己有问题的万轨还在和女警掰扯：“我不是他爹，我才十八。” 他长了一张十八的脸，说十八就是十八！ 夏油杰小声：“骗人。” 又被万轨面无表情的捏住了嘴。 夏油杰：“唔唔唔！” 女警听到了这边的声音，问：“怎么了？” 万轨相当冷漠：“没事，家里养的小狗要奶喝。” 夏油杰：“唔唔唔唔！！” 女警：“……那你喂喂它。” 这就是人贩子吧！！可怜的夏油同学肯定被绑着手脚，胶带缠嘴！ 他正在朝自己求救！！ 另一边，高木和佐藤已经将车开出了警局，都收到了女警的消息。 佐藤一边开车，看着导航上的地点，眉头皱的更紧：“危桥街？那不是横滨mafia的地盘？” 高木也突然想起：“对啊，横滨虽然也算东京区管辖的范围，但因为一些原因始终高度自治，我们这么直接过去……？” 佐藤打断了高木：“这个案子横滨警署转交到了东京，又派给了我们，我们就要把他完成！” “只是去接两个涉案人员记一下笔录，凶手不是已经确认了吗。” 佐藤最后总结。 “什么凶手呀？”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吓得佐藤差点一方向盘把车开进东京湾，高木警官猛地回头，看见带着眼镜的小男孩熟悉的蓝西装，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你吓死我了柯南君，什么时候跑到车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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