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还未品尝到波本酒的甘甜,酒香便消失无影。 搂在男人腰间的手收紧,琴酒凝视着降谷零,没有急迫地想要品酒。 波本在勾引他。 这个认知让琴酒感到意外。 于是猎人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美酒只有在醒酒后才足够美味。 冰冷炽热的气息相互交织,降谷零收紧环在琴酒脖颈处的双臂,闭眼,在琴酒无声的邀请下缓缓贴上那微张的薄唇。 “OK,你们可以从那片区域出来了。” 贝尔摩德的声音突兀出现在两人耳旁,屋外一片嘈杂,似乎有人在说远处树林看到了可疑的身影。 降谷零轻笑一声,撤开还未完全相贴的嘴唇。 似笑非笑看着琴酒,“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琴酒也在贝尔摩德出声的一瞬收起所有外露的情绪,放开手,下床穿上衣服。 如果不是琴酒颈边微微凸起的青筋,降谷零几乎都要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不过他也没再继续挑弄琴酒,好戏总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开场。 随着琴酒下床,降谷零终于能换下那糟糕的衣服,但背后被口红画出的痕迹粘腻难耐。 不过一想到琴酒身上那些被他故意划出来的印子,他又觉得心情愉悦了不少。 等两人都穿戴完毕,降谷零蹲下,床下藏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两人。 “这两家伙怎么解决。” “不管他们。” 外面FBI还未完全离开,狙击枪和伯莱塔的子弹都剩余不多。 琴酒不打算浪费子弹处理这两个全程昏睡的家伙。 取出放在这两人身旁的枪支,降谷零心下松了口气。 祝你们继续这般好运。 FBI的注意被吸引走,降谷零和琴酒两人顺利借着夜色逃出公路旅馆那片区域。 旅馆附近树木丛生,两人顺利与前来接应他们的伏特加会和。 也是在这时降谷零后知后觉想起他们的任务目标,“赤井秀一呢?” 盯着降谷零那头白金斑驳的头发,伏特加表情诡异,为了不被波本记恨,他移开视线,声音哑了一度。 “在另一边,贝尔摩德去接他了。” 既然贝尔摩德会去亲自接他,也就证明那人暂且算是已经加入组织。 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降谷零遗憾,还是没能解决那个带给他危险感的男人。 没再多关心赤井秀一,降谷零取下耳边的耳夹扔给伏特加,转身坐上保时捷后座。 不出意外,琴酒没再坐副驾驶,而是坐在了他身旁。 无视伏特加一言难尽的眼神,降谷零抱臂闭目,摆出拒绝和琴酒交流的姿态。 而一旁琴酒并没有看向降谷零,只是对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通过后视镜察觉到后座两人间奇怪的气氛,伏特加有些心痒。 在旅馆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感觉大哥心情不错却又有点微妙的不爽。 带着强烈的求知欲,伏特加安静开车,一路无言。 “啊啦,波本你这是什么造型。” 贝尔摩德取下头盔,波本几人已经等在组织在美基地的停车场。 本已经刻意忽视头上难闻的颜料,被她一提醒,降谷零脸色不太好看。 他瞥向哈雷后座的男人,见他面容苍白,似乎奄奄一息,挑眉嗤笑,“我们花那么大功夫,不会带回来一个死人吧。” “这排面可真够大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贝尔摩德耸肩。 “没办法,谁让新入的优秀成员被琴酒抢走了,朗姆当然也想养一只可爱的小宠物。” “朗姆的口味可真够差的。” 降谷零并不在意贝尔摩德口中把他当做琴酒的宠物,这类调侃他已经听见无数次。 会这么看“波本”的也只有贝尔摩德一人。 这几个月来,组织谁不知道新的代号成员“波本”是个危险不能惹的角色。 上一个惹了他的成员已经被炸成了碎片。 朗姆? 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赤井秀一不再坚持,放松意识,整个人翻下车倒在地上。 “啧,不会真死了吧。“降谷零小声嘟囔了一声。 让等候在一旁的基层成员把赤井秀一带去地下基地医务处,贝尔摩德若有所思打量着波本的头发。 “波本,你不如直接把头发染白吧。” “嗯?” “很好看。” 比起金和黑,白和黑的搭配看着更让人惊艳。 前者是性感的异域美人,后者却是神秘的圣洁信徒。 贝尔摩德觉得后者更符合她的审美。 把头发染白?降谷零觉得这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与“降谷零”的形象越远,对他而言就越有利。 见波本认真开始思考自己的提议,贝尔摩德心满意足挥别几人。 赤井秀一这次任务的后续由她处理。 任务告一段落,降谷零也不打算继续和琴酒呆在一起。 这几天他需要和琴酒拉开距离。 对琴酒设下蜂蜜陷阱,这可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闹。 他需要掌握主动权,获得相应的利益。 萩原研二曾说过,恋爱时需要给对方留下一定距离空间,爱情才会更加热烈。 虽说这句话源于在居酒屋被联谊对象放鸽子后的感概。 但受女生欢迎的萩原都那么说了,借鉴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从未真正勾引过人,降谷零这般思考着。
第59章 最棒的相遇 回到暂住的酒店,任由热水从头淋下,一夜的疲倦都仿佛消失一空。 因为头发上的颜料,等降谷零出来时,已经日上正午。 顶着毛巾,他趴到床上,精神困顿,可怎么也睡不着。 脑中不由浮现出琴酒的身影。 那么理智的一个人却会在任务途中对他产生欲望。 到底他的心脏会有什么问题,居然能影响到情绪。 降谷零十分好奇这个答案。 他对医疗方面的知识了解不多,但他记得二十面相遗留下来的一个身份就是美国救济院的外科医生。 正好他也需要整合处理下二十面相那边获得的东西。 通过宝石内刻印的暗码,公安解析出一处地址。 非常巧合地址所在地便是在日本,在那处藏在深山中的地下基地中他们发现了美甘千津子想交予他的东西。 比如战时参与人体实验研究员的身份卡。 比如救济院外科医生的身份证明。 经公安那边核实,能用的身份不多,却都十分有用。 第二天,降谷零扎起微长的头发,穿着一身大学生感十足的休闲装,来到一家历史悠久的救济院。 应该说是曾经的救济院,现在这座红砖建筑,正被当做资料馆使用。 “请进。” 听见敲门声,苍老的馆长抬头,金发黑皮的爽朗少年站在门口踌躇。 “孩子,快进来吧。” 眼神干净的少年人让人心生好感,即便不清楚少年来意,馆长依然慈爱地将少年请到办公桌前的会客沙发上。 “有什么事吗?” 沙发上的少年挠了下头,他后知后觉感到自己的行为似乎不太礼貌。 “不好意思,突然上门打扰您了。” “没事,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有人愿意来找我这样的老太太我很开心。” 馆长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露出和蔼的笑容,“不知道年轻人愿不愿意陪老太太吃顿午饭。” “当然愿意。” “那么我们走吧。” 扶住撑着拐杖的老人走下楼梯,降谷零好奇,“您不好奇我的来意?” “哈哈,”老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这可不是我需要好奇的事。” 说着她看向降谷零,调皮地眨了下眼,“好看的年轻人总会忍不住的。” 降谷零无奈,大致也能看出馆长为人宽厚,却又带点小孩子性子。 馆长并没有选择周围新建的各式餐馆,而是带着降谷零来到正发放救济餐的食堂。 脏兮兮的流浪汉,表情麻木的残疾人,衣衫褴褛的孤童。 馆长和降谷零两人在其中格格不入,但有人经过他们时,总会扬起笑容向馆长问好。 救济餐餐品很简单,炒蛋,菠菜,牛肉片,面包,番茄浓汤和一颗苹果。 味道却相当不错。 安静地享用完午饭,馆长放下叉子,“说吧孩子,你找我什么事?” 降谷零咽下口中柔软的面包,“听说您在很早之前就在这座救济院工作。” “是啊,”馆长露出怀念的神色,“好多年了,现在让我离开,我也不舍得离开这里。” 静静听馆长开始述说她作为护士曾经碰到过的一些人和事。 都是些十分生动的小趣事。 降谷零却能听出馆长伤感的情绪。 他想,那些人应该都已经不在了。 “抱歉,不小心又多说了几句。” 降谷零摇头,“不,都是值得让所有人倾听的故事。” 馆长满脸的皱纹都似乎舒展看来,她视线落在降谷零始终抱在腿上鼓起的挎包。 “你应该有什么东西想让我看吧。” “是的。”降谷零拿出一叠纸张和一张工作证,开始说明来意,“这是我爷爷遗留下来的东西。” “我想问您还记得他吗?” 掏出怀中的眼镜戴上,馆长接过文件和工作证,纸张陈旧,上面写满了一个人的日常心得体会,像是某个人日记的一部分。 看着工作证上熟悉的人名,馆长叹息。 “你原来是他的孩子啊。” 面前的少年和曾经的故人并不相像,但馆长却认定这就是那位故人的孩子。 他们有着同样让人感到亲近的气质。 见馆长并没有怀疑他,降谷零又拿出一本笔记本摊在馆长面前。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医学相关内容。 馆长了然,“你想和你爷爷一样做一名医生?” “嗯,我一直很向往成为爷爷那样的人,现在我正努力在纽约大学攻读医学。” “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降谷零羞涩地低了下头,“谢谢您。” “所以孩子你想来找你爷爷早前遗留下来的手术记录报告和相关手记是吗?” “是的,可以拜托您吗?” 通过少年的行为和神态,馆长不难猜出少年的来意,后辈希望寻觅长辈过去的踪迹,在馆长看来是十分美好的事情。 她没有拒绝少年,温和地将手中日记和工作证推了回去。 “过去救济院的资料都堆放在旧资料室那里,如果想找到你爷爷的手记,或许有些困难。”“没事的,我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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