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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愧疚想要忏悔的时候。 琴酒没有再看那个干涸的水池，“所以我也不可能解开不是吗？” “不一定。”降谷零遗憾此时那头银色长发被隐藏在假发下。 他手指轻点窗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还有机会能解开这个谜题。” 大致能明白其中的含义，琴酒勾起嘴角。 不含笑意，只有几丝嘲弄。 “很遗憾，我想我并不需要那个机会。” 降谷零手指顿住，他失去耐性，走上前逼问道。 “那你为什么杀了那个男人。” 他不再给琴酒逃避这个问题的机会，将他困在自己与窗框之间。 “琴酒，告诉我答案。”降谷零执拗地直视着琴酒眼睛。 幽绿色的瞳孔被掩盖，那双眼睛不再骇人，同时也不再美丽。 明明只需要向旁边跨出一步，琴酒就能逃离，但他却站在原地，就这么被困在降谷零身前。 被那双透出些许紫意的黑瞳束缚。 他似乎再一次窥探到属于“zero”的本性。 生平最讨厌被束缚的杀手先生此时并没有多少抵触情绪。 不如说还有些不知缘由的愉悦。 打量眼前这张陌生的脸，琴酒遗憾，他好奇如果是波本露出这样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出于这份好奇，琴酒透露出自己的意图，“不过只是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 降谷零沉吟几秒，很快明白琴酒的意思，“你想成为乌丸莲耶唯一趁手的工具，让他暂时只能压下除掉你的想法？” 想通这点，降谷零气闷不已。 这算什么。 这只忠犬对乌丸莲耶居然忠诚到这个地步，居然毫不介意主人对他产生杀心？ 还真是令人厌恶。 本以为琴酒会除掉心腹，是因为已经生出一些反叛的心思。 但没想到却是为了能继续待在组织，在乌丸莲耶手下做事。 一瞬间降谷零都不想再看到琴酒，他沉着脸转身离开。 看来“朗姆”得多做点小动作。 这次琴酒没有再跟上去，他仰头望向被乌云掩盖的弯月。 他会试图留在组织，除去因为对组织的感情对那位大人的敬重。 或许更大的原因是因为组织是他和波本唯一的纽带。 纽带断裂，重回阳光下的波本和深陷黑暗的他不可能再有交汇的一天。 不过，或许警方下令波本一直追捕他也是不错的结局。 琴酒冷笑，没有再考虑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暂时波本还不知道他已经发现“朗姆”的真实身份。 他需要尽快找出组织内那名FBI的卧底，除掉他除掉“朗姆”，必须让那位大人认知到卧底名单为假。 而在此之前他需要潜入一次米花町五丁目朗姆的所在地，那里或许拥有他所需要的朗姆已死的证据。 而犯人只会是那名卧底。 另一边，降谷零回到餐厅，脸上已经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意。 白马探向他身后张望，他抚了下老鹰询问道，“那位黑泽先生？” 降谷零侧头，低声道，“他一会就会回来。” 白马探礼貌地没再询问下去，但他下意识看了眼黑羽快斗。 就算知道不应该，但他还是不由自主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黑羽快斗背后一凉，差点以为白马探已经看出他的身份。 好在他很清楚要是白马探真看出些什么，不可能还是这副淡定的模样，早就兴致勃勃地开始试探他。 比起这家伙，还是“乌丸肆”更需要注意。 居然知道他是基德，这人到底是谁？ 真的是老爸的熟人？ 黑羽快斗想着该找什么借口单独和“乌丸肆”聊一聊，就见“乌丸肆”穿过他走到千间降代身边。 而他裤子口袋中也多出一些东西，他吊儿郎当地把手插进口袋。 是一张纸条。 黑羽快斗不再思考怎么接触“乌丸肆”，坐到一边等待警方到来。 虽然地理位置偏远，但有降谷零暗中通知警察厅，警察达到的速度出乎意料得快。 而这次似乎一群侦探都没有太大的用武之地，做完笔录后他们便自行离开。 而唯有一名名为“黑泽阵”的男人在警方到达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不过因为笔录均分开进行，暂时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只有黑羽快斗在离开前回头看了眼站在众多警察中央没有要离开的迹象的“乌丸肆”。 降谷零等所有晚宴参与者离开，才走到餐厅时钟前。 他需要隐瞒第二个谜底的事，那么就必须用第一个谜底来掩盖。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应该不会比第二个谜底更糟糕。 他缓缓转动时钟，转动到最后一圈，时钟忽然掉落，涂漆脱落，露出里面的黄金。 等待几分钟毫无动静，降谷零狐疑，虽然按时钟的面积和重量来看，这些黄金确实价值不菲。 但还是有几分敷衍。 就像在告诉别人解答错误，只给你一个鼓励奖。 不过看其他警官感叹的眼神，降谷零也就暂时放下心，没有多说什么。 黄昏之馆需要处理的后续工作太多，降谷零和一众警官干脆通宵待在黄昏之馆。 等降谷零反应过来，天色已经微亮，而在阳光倾洒的瞬间，黄昏之馆震动，外漆同时钟那般脱落，露出刺目的灿金色。 降谷零愣住，宝物居然是全黄金打造的别墅。 这可真是个大麻烦啊。
第185章 发现真相 黄昏之馆最后的处理方法只能是封锁所有有关消息，别墅由黄金打造一事被国家隐瞒下来。 因为乌丸家族和组织有关，所以上层心安理地将黄金归国所有。 降谷零觉得上层对摧毁组织因为这件事变得更加亢奋。 但对他而言喜闻乐见。 几天后，降谷零带着贝尔摩德的血再次来到黄昏之馆。 通往黄昏之馆唯一的道路由公安看守，不过他们自然不会拦着警衔比他们高几级的降谷零。 拉开封锁条走进中央庭院，降谷零戴上防护面罩和头挂式探照灯，倾倒贝尔摩德的血液滴落在中央雕塑手捧的酒杯之中。 不过几秒，水池从中打开，露出一条黝黑的通道。 降谷零庆幸好在动静不算大，守在远处的警官不会发现。 他等待几分钟才缓慢向下走去。 里面同想象那般是一间实验室，但因为年代已久基本看不出原貌，降谷零尝试着拉开抽屉，里面的纸张破烂不堪，什么也看不出。 能在这种地方发明出延长寿命的药物，降谷零都不知道是该夸赞还是该敬佩。 可能只有厌恶。 看见角落堆积的白骨，降谷零沉默着蹲下身，他不知道这是被乌丸家族灭口的研究员还是可怜的实验体。 他们身上的衣物早已腐烂，分不出样式。 搜查一圈没能找到有用的情报，降谷零已经打算离开，但因为防护面具视野受困，他不小心踢到一具白骨，从中掉出一本小型手记本。 手记大多都已经看不出具体内容，但隐约辨认出的一句话降谷零有些在意。 【那个孩子很喜欢京都的红叶。】 那个孩子？ 这应该是某位研究员的手记，那么那个孩子是指谁？ 他的孩子，还是…… 与此同时另一边，琴酒独自来到属于朗姆的民宅。 里面没有灯光透出，看门前的积灰起码一段时间没有人进出过这栋民宅。 所有的猜测一步一步得到证实，琴酒冷然勾起嘴角，是自嘲也是感叹波本的谎话连篇。 不过他也早已习惯这样的波本。 这也让偶尔窥探到的正直固执意外纯情的“zero”显得格外陌生。 却也可爱。 轻巧地翻进民宅，琴酒扫视一圈，所有家具都蒙上一层浅薄的灰尘，他避开显而易见的机关，走到沙发前。 沙发上留有打斗痕迹，或许还有血迹。 盯着沙发上颜色比周围都要深的一块区域，琴酒转身走上二楼。 既然有打斗痕迹，那么死在沙发处的不会是朗姆。 以琴酒对朗姆的了解他更喜欢待在能够掌控全局的地方。 比如书房。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打开书房门，难闻的气味扑面。 是许久未通风的霉味，其中还夹杂着点腥臭。 看来朗姆确实是死在书房。 但书房没有一点异常，看上去仿佛只是主人离开的书房。 琴酒随意抽出书架正对椅背的几本书，洁净如新，显然没有从书架上掉下来过。 就这么让人接近，杀死朗姆的人是他的心腹？ 想到波本在为他手术向他展示过的芯片，琴酒看向桌上那台电脑。 又或许只是那群被植入芯片的人？ 琴酒不确定波本有没有对电脑做过什么手脚，因此并没有贸然动手。 书房留给他的证据不多，想要证明朗姆死亡似乎有些困难。 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琴酒没想到本想嫁祸的人会是真正的凶手。 组织里有人和波本联手，那人还爬到足以让朗姆信任的位置。 除去那名至今身份不明的FBI卧底，琴酒不做他想。 看来除掉“朗姆”或许并不会那么困难。 按灰尘推测，朗姆大致死亡时间在一个月左右，而那时波本还待在他的别墅。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漫长的洗浴，琴酒确定朗姆死亡时间就在那几天。 似乎得调查下那几天在日本的朗姆心腹。 但调查那群家伙即便是他也不可能不打草惊蛇。 琴酒思索着离开朗姆的民宅。 或许可以锁定几个目标先调查看看。 比如曾经的FBI——莱伊。 “啊切。” 走出地下室脱下防护面具的瞬间降谷零打了个喷嚏。 因为封闭许久的地下室被打开，周围味道有些奇怪，降谷零并没有在意这个喷嚏。 虽说黄金别墅的事需要隐瞒，但思考着或许能发现乌丸莲耶的踪迹，公安选择把黄昏之馆的惨案袒露。 也以此为借口名正言顺地调查审问乌丸家族现存血脉。 不过很可惜，那些人在祖上也只能算是乌丸莲耶的远亲，和组织关系不大。 调查下来除了一些小打小闹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不过也多亏这次案件，乌丸集团大受影响，其他始终在暗中的财阀也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对乌丸集团出手。 毕竟都是商人，趁人之危是本性，没什么可奇怪。 事态发展让降谷零非常满意，看来离正式展开行动已经不远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开始商谈具体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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