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所谓“装傻” 对于剿灭九头蛇的行动，所有人都有默契地绕过了心绪不宁的彼得，这或许是种体贴，但对回过神来的彼得来说，却也令他感到羞愧。 几天来，他与哈利的关系陷入了某种令人不快却难以打破的僵局，他无法说自己完全不在意奥斯本先生对自己的算计，显然哈利也是如此——或许这是大家没有分配任务给自己的原因？他自嘲地想着，因为他太情绪化了？ 漫无目的地耷拉着肩膀游荡在空旷的复仇者基地，沮丧的彼得只觉得连这个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地方也对他失去的吸引力。 “——不，我可不觉得那是我的错，是他们太弱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彼得循声抬眼望去，不远迎面走来的正是史蒂夫和沃伦，后者正勾着美国队长的脖子亲密地说着什么。四目相对，彼得与沃伦的眼神碰了个正着，或许是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过于“诡异”，彼得的脸竟然突的红了。 “沃、沃伦，队长，早上好。”他结结巴巴地打了个招呼。 “彼得，”史蒂夫笑容和煦地回道，他拍拍沃伦的手腕，示意他站好别像个颈部挂件一样，“新训练系统适应得如何？” 是的，就算蜘蛛侠没有参加战斗，托尼和史蒂夫也为彼得量身打造了一套针对他实战问题研发出的新训练体系，因此彼得看上去如此没精打采还真不全是奥斯本的错。 “还……不错？”彼得下意识摸了摸覆盖在高韧性面料下的皮肤，那里一直在隐隐作痛，不用看就知道那里必定青了一大片。 “好了，史蒂夫，见面就问别人的训练成果，你这教官还当上瘾了？”沃伦抬肘碰了碰身边人的肋骨，随即他想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接着又说，“巴恩斯什么时候过来？他答应过我的事我可一直都记得呢。” “你知道巴基也带人参与了剿灭九头蛇的行动，等跟政府的人完成交接，他就可以赶过来与我们会合，”史蒂夫知道沃伦的意思，他粗略估摸了一下时间，说，“不会太久，应该就在这几天。” “巴恩斯是不逊于史蒂夫的近战专家，”沃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懵然无知的彼得，“加上他在九头蛇那段时期的经历，彼得，你们有的受了。” “别吓唬他，”史蒂夫笑着揉了揉沃伦的脖颈，又叮嘱了一句，“我得走了，马上还要去国会，你自己回去休息。” 沃伦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注意‘安全’，万一托尼又要跟那些老家伙打起来，千万记得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美国队长可是美国人民的精神领袖、复仇者的门面担当，yao\'shi连你也被登上‘黑名单’，我还不想天天担心那些政客会直接失了智地做出什么蠢事。” “沃伦。”史蒂夫脸上的笑容转为无奈，但他终究是没有指责沃伦言辞不当，而是宠溺地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便走了。 “所以，呃，你们……”彼得与沃伦一同目送史蒂夫离开，露出一个仿佛被噎住的表情，“你们是不是？” 沃伦不解地冲他扬了扬眉毛，意思是有问题赶紧说。 彼得憋红了脸。 他不想显得自己大惊小怪，但住在复联基地的这段时间，耳濡目染着沃伦与史蒂夫过分频繁的同进同出、同吃同住，就算他起初还能说这是战友情谊，可——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这可是斯塔克投资的地方，还至于缺间客房吗？同为男性，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同性朋友们有谁会有房间不睡非要跟自己的兄弟在一起的？！ 他已经不是傻乎乎的小学生了。 “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彼得终于还是没能抵抗住自己的好奇心，把折磨了他好一阵子的疑问抛了出来。他小心地几乎将声音压成一条线，就好像这条空旷的走廊上还能冷不丁冒出第三个人一样。 “没有，”沃伦干脆地说，“用你们的话来说，我们大概还在暧昧期。” 眼见彼得的脸上流露出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的表情，他坏心眼儿地又接了一句，“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突然在你面前开始热吻，彼得。” “！！？” “走吧，先陪我去吃点东西？忙活了一晚上，我现在真的非常饿。”沃伦愉快地眯起眼睛，拍了拍彼得僵硬的手臂。 就这样，本来是吃完早餐打算去训练室的彼得被沃伦强硬地调转了方向，又回到了那个窗明几净的开放式厨房。 “那么——” 彼得强压着满心的好奇等待沃伦随便处理好一餐三明治后，终于没憋住，开了口，“——队长他，也是这么想的？我的意思是，我们都知道他当年跟卡特特工曾经……” 沃伦盯着彼得求知欲爆棚的脸眨眨眼，心说我原来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八卦？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但我觉得他喜欢我，”沃伦淡定地说道，顺手把空了大半的牛奶盒子塞回了冰箱，“所以我在追求他。” “你追求他？”从彼得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完全不能认同沃伦的说法，只是彼得虽然话多，但本性很有分寸，并没有说些其他不合时宜的话。 不过他不说，沃伦却也清楚对方的想法，他挑挑眉，极通透地轻声说道，“怎么？觉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还要史蒂夫来包容我，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对吗？” “呃，我不是……”彼得挠了挠脑袋，有几分心事被人看透的尴尬。 “没关系，我很清楚自己的‘人设’，”沃伦放下吃了一半的金枪鱼三明治，叹了口气，“但是，彼得，你是不是总会忘记我的年纪至少是你的上百倍？” “什、什么？” “你、托尼、史蒂夫，你们似乎总觉得我真的那么不谙世事，”沃伦耸耸肩，慨叹自己一开始人设立得太稳也是非常无奈，“或许我确实还不是很理解你们人类社会的一些规则、关系，但相信我，我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我真的没有那么蠢，彼得。” 不等彼得辩解自己从来不认为沃伦蠢这件事，当事人自己就截断了他的话头，自顾自说了下去。 “举个例子，我的能力早已重回巅峰，但这次行动我却没有肆无忌惮地去使用它在全球范围内搜寻九头蛇，就是因为我很清楚这件事在你们眼里与清除异形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我可以区分异形与人类的精神波动，却不得不通过监测每个人的行为来判断他是不是九头蛇。因此一旦我这么做了，或早或晚，总会有人抨击我窥探普通人隐私，他们会控诉我侵犯人权，甚至畏惧我的能力会威胁到国家乃至全人类的种族安全。真到那个地步，托尼就算口才在好也拉不回舆论了——更别说那些政客可从没放弃过注册法案，我当然是能少添一点麻烦是一点。” “所以你瞧，我的头脑很清楚，也很正常。” 对“闲置”沃伦而选择分析情报来破获九头蛇据点这件事，彼得不是没有过疑问，只是出于对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信任他没有深想，现在沃伦亲自点破，他又觉得确实如此——所以事实上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很清楚沃伦一直是只披着羊皮的狡狼？ “不过我注意到你们似乎都更喜欢我‘犯傻’的那一面，”沃伦看着若有所思的彼得，话锋一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而且不得不说，史蒂夫在我‘犯傻’时的表情我很喜欢，所以我会觉得，与其费心费力融入你们的社会，可能表现得不那么像个‘人类’也没什么不好。” 他飞快地眨了下眼，“最后这点，我不许你告诉他，彼得。” 我还能说什么？彼得惊讶又“绝望”地想，那可是美国队长……所以该称赞你们外星人套路多吗？ “……祝你们幸福。”思维乱成一团的彼得最后顶着一张笑得僵硬的脸这样干巴巴地说道。 “当然，我们会的。”沃伦自信满满。 或许是关系越亲近越难以看透，仍旧不清楚他来历的家人暂且不提，复仇者联盟里的其他成员也未必就真的都不清楚沃伦的“深藏不露”，偏偏与他认识最早的托尼和史蒂夫却总认为他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外星宝宝”，很多时候这会让沃伦觉得很有趣，不过某些时候，也会让他感到挫败。比如，在他明示暗示了好一阵子后，还迟迟不肯有所行动的史蒂夫。有那么几次，他真的差点忍不住想要按住偷偷摸摸钻卫生间的对方问他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他该怎么向史蒂夫解释自己当初来地球后接受的生理教育其实很过关？ “等一下！所以，你那时候是真的无法连接上丧尸的脑波吗，沃伦？”好不容易理清楚头脑的彼得突然问道，他错过了很多复仇者联盟的行动，但自打加入后，克林特他们也很尽职尽责地为他普及了不少落下的功课，将种种事件往起一串联，彼得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他看着眼前表现得人畜无害的外星友人，就像是在看一个大boss。 “唔，你猜呢，彼得？”沃伦神秘一笑，没有正面回答。
第99章 结局：另一个世界 “看来又是不欢而散的一天？” 娜塔莎远远看见大步穿过草坪的托尼和史蒂夫冲一同站在落地窗前的沃伦挑了挑眉毛。 “要是哪天托尼从国会回来是喜气洋洋的我们才该担心，”沃伦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膀，“至少这次他没不等落地就嚷嚷着要炸掉国会山不是吗？” 一男一女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后者扬了扬娇俏的下巴，说，“我要去趟神盾局，斯塔克要开会就说我不在。” “没问题，代我向弗瑞问好，顺便看看他们的牢门关好没。”沃伦调侃了一句。 诺曼·奥斯本的“所有权”最终还是被移交给了神盾局，毕竟复仇者基地里实际并没有真正用来关犯人的私牢，而与其交给其他部门，拥有多年与超级人类抗争经验的神盾局无疑更加合适——虽然他们好像更擅长隔三差五从内部捅出些篓子。 至于哈利·奥斯本，在征求多方意见后，他被半控制在了基地里的实验室内。一方面他是除了老奥斯本之外掌握了最多奥斯本核心研究项目的关键人物，有他在，复仇者们获取某些项目资料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另一方面，这也是哈利自己的要求，也许经过一段时间毫无意义的折腾后，他终于愿意踏出向外界寻求帮助的第一步，当然，这其中有多少是彼得在的功劳就不好说了。 也拜奥斯本的“配合”所赐，在复仇者公开部分资料后，针对丧尸病毒治愈药剂的研发终于有了新突破，囿于技术水平，变种人那方在这场“技术竞赛”中落后一步，但在政府和复仇者基地的实验室里却已经可以看到一个普通人和复生者的光明未来——或许对后者也未见得那么光明。 “今天本来气氛还不错，大家对药剂的事有着落，态度都很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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