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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史蒂夫舀起一块牛肉随即便立刻被那种奇特的口感征服了。 “牛筋，美国人好像不怎么吃这些，”沃伦眨眨眼，小心地看了看史蒂夫的反应，在确定对方不是讨厌的时候他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很适合拿来炖土豆和胡萝卜。” “令人惊奇，明明都是同一个物种身上的东西……” 史蒂夫又对沃伦的手艺夸赞了一番，两个其实都不太健谈又不算很熟的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吃完了这顿名为晚餐实是夜宵的饭。 “多谢款待，”史蒂夫站在门口，手掌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胳膊，“你如果明天会正常上班，我们或许可以一起出门。” 沃伦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生怕对方反悔似的，连连点头 “我习惯7点——”史蒂夫下意识瞄了一眼手表，然后抬眼看了看沃伦脸上常年不褪的黑眼圈，“——但是我们也可以晚点出门。” “7点很好，”沃伦一改平时慢吞吞的语速，飞快地说道，“明早见，史蒂夫!” “明早见。”史蒂夫含笑说道，对方身上不同平时的朝气让他心里也轻快了不少。 轻轻合上房门，沃伦面上没表情，心里美滋滋——非常棒，他经常乘坐的公交所在的那条路线前两天刚刚被某个不长眼的反派角色砸出好几个大坑，连带着下面的管线也一并崩溃了，整条道路都在大抢修，这也就导致了只会以公交车为代步工具的沃伦上下班都非常不方便。史蒂夫可真是个好人，他想，而且他有辆不错的车。 沃伦一边将自己扒个干净，一边走向早就开始召唤自己的床铺，心里暗暗记下这两天确实也该抽时间给家里打个电话的事——所以说老人们果然才是掌握了人生智慧的人，就这么“一来一往”，他都还没说自己的请求，对方就主动要帮忙了！ 想到这里，沃伦开心地在床上打了个滚，一翻身，又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心头大患已去的沃伦早早就醒了过来，从阳台上把宝蓝色的衬衫摘了下来，轻轻嗅了嗅螨虫尸体灼烧殆尽后残留下的芬芳，他难得心情极好地三两下就把自己收拾个利索，然后端坐在一边，只等约好的时间一到就拎包走人。 “嚯！” 一扭头刚想跟自己未来几天的“好司机”礼貌地打个招呼，沃伦便被对方的装束惊了一下，电视上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种感觉。美国队长装束齐全地站在自己面前，对沃伦来说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他愣了会儿神儿，才若有所悟地问道，“所以你这是要先去铲奸除恶了？” “对，离这儿不远有人抢银行，”史蒂夫扬了扬自己的手机，眼里流露出些许无奈和歉意，他将车钥匙抛给对方，轻声道，“你可以开我的车去公司。” 沃伦条件反射地接住了扔向自己的东西，等他下一秒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立刻像被烫了一样丢还给了对方，在史蒂夫困惑的眼神里，他坚定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史蒂夫，我们开车去，救人要紧。” “其实我……”史蒂夫张了张嘴，但沃伦已经跑了下去，“跑得不比车子慢……好吧。”
第9章 小露身手 史蒂夫开车的技术很好，虽然现在不算是早高峰，但在几条窄巷穿梭自如还是需要一定经验技术的。 沃伦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等史蒂夫从那个已经围了一圈警察的银行里出来，从旁边嘈嘈切切的人群中传来的对话来看，这里面的匪徒各个荷枪实弹，而且明显有备而来——踩着运钞车离开的时点在营业前先将所有人员都控制住，若不是刚好有个保安开小差去买早饭，恐怕在他们离开之前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啧，沃伦撇着嘴有些不高兴，在现代社会抢银行难道不是最吃力不讨好的犯罪方式吗？且不说无处不在的监控，直说那些连着号的钞票能怎么往外花？别说什么把银行存的金条熔了就能出手，这样一家不大不小的银行能有多少金子库存？就算真的有，那玩意儿那么重，那里是那么好转移的？ 所以说又劳民伤财、又浪费资源。沃伦低头一心二用地往实验室发了条消息，托尼和波茨小姐其实通常不太管他上下班的时间，但实验室里还有些前天的尾巴没收干净，他觉得自己还是先知会自己的同事们一声更安全。 史蒂夫是观察好里面的情况后从大门直接走进去的，这些悍匪看起来很有经验——他们小心地将人质挡在可能的弹道上，让警察不敢妄动，两人持枪巡视，两人负责蹲在一边点钱，还有一个…… 史蒂夫拧起眉毛——这些人难道不是只为了钱？ “嘿!别过来了，队长，我们知道你厉害，但我们手上可还有人质呢。”为首的一个朗声说道，那人看上去出奇的年轻，有着一头橘红色根根耸立的头发，半张脸都是骷髅纹身，从露出的手臂看，恐怕身上也全都是各种刺青。 “既然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你们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史蒂夫谨慎地站定，振金盾牌立在胸前，听他这么说，那些慌乱啜泣的人质们脸上立刻露出“得救了”的神情。 史蒂夫安抚地冲他们笑笑，心里却并不轻松，他看那年轻人明明是最小的一个，其他几个大汉却对他言听计从，这让他提起了些防备之心——想让一群亡命徒听话，这个年轻人一定有他自己的底牌。 “她在流血，让我带她出去，你们的目的只是钱不是吗？”史蒂夫试图劝诱年轻人松口让受到枪击的职员先脱身，这也是一种试探，他想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最担心的那种人。 “美国队长？cap？”年轻人将枪随手扔给自己的同伴，将自己干干净净的双手展示给戒备着的史蒂夫，他高高地翘着嘴角，双手插在口袋里踩着轻松的步子向史蒂夫靠近，“我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我们都是！没想到居然真的可以见到你本人，这简直是命运，你不觉得吗？” 抢匪头目回头暧昧地朝自己的同伙们笑了笑，他越走越近，史蒂夫惊讶地注意到对方恐怕最多不过刚刚成年，这让他心里一阵复杂。 “你说的对，我们只要钱，但——”看上去无害的年轻人突然抽出双手在史蒂夫面前打了个响指，“——顺手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戒的史蒂夫几乎是同时向后跳了出去，那年轻人也是在响指打出的瞬间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连忙闪避，巨大的火球和爆炸声在两人中间爆发，银行的天花板被震得落下簌簌碎屑。 “不错嘛，美国队长，但你只有一个人，”年轻人侧过身将自己身后的景象展示给面孔几乎狰狞的史蒂夫，那正是他趁史蒂夫躲避的空档反手炸死的几名人质，原来他根本也没觉得自己是美国队长的对手，一开始他就是想杀掉这些无辜者，“诶！别激动，小心我受到惊吓，手一抖，把剩下的人都炸了。” “啊！！！”另一边的被赶着蹲在一起的人质们发出惊恐的尖叫，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与死神檫肩而过——而且死神本人表示他可以再来一次！“不、不！别过来！” 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抢匪还是美国队长，年轻人阻止了自己的同伙们试图把人嘴堵上的举动，听着那些刺耳的惊叫，他的脸上居然满是享受。 史蒂夫心里一沉，“你是变种人。” “变种人？”年轻人对这个称呼嗤之以鼻，“不，我是新人类。” 太慢了。沃伦连连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他不了解史蒂夫的战力，但从诸多描述和数据中得出的结论来看，对方实在不该这么慢，更别说，现在已经接连爆发两起爆炸了。 早知道这样，他今天就该再请一天假在家睡觉才对。 用手掩住大大的哈欠，沃伦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不一会儿他的车窗玻璃就被敲响了。 “先生，我们在疏散人群，您必须得走了，”那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警察，“这里非常危险。” 沃伦沉默地看了对方一眼，虽然现在自己去上班也是个好主意，但——他看了看没有被拔掉的车钥匙，心里掂量了一下自己，然后果断地说道，“不，我要留在这里，我是跟美国队长一起来的。” 在警察充满不信任的眼光中，沃伦只好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将刚刚在车上拍的合照展示给对方看，这是他原本想发给自己的哥哥让他好好嫉妒一下的产物，没想到在这时排上了用场。 “原来您是神盾局的人。”警察点点头，向他敬了个礼。 “呃……对，算是吧。”想了想自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泡在神盾局里的时间就能占四分之一，沃伦觉得对方说的也没错。 “那么，请您协助我们疏散群众吧，”老警察扶了扶帽檐，露出一个有点儿负面的表情，“他们太好奇了，根本不听劝，美国队长又不是猴子——简直就是在添乱！” 沃伦有些迟疑，奈何对方“盛情难却”，他也就稀里糊涂地被拉下了场。 摸着腰间的武器，沃伦茫然地站在人群中，不知道该怎么劝退这些越聚越多的好事者，但很快他就不用苦恼这些了。 轮胎因为高速运转而在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人群自外向内快速退散，慌乱中难免又有人被挤到，那些惊慌失措的呼喊和嚎叫让警察们也措手不及，纷纷跑过来试图控制现场、救治伤者。 沃伦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来势汹汹的卡车，他的视力不好，但感受力很强，他清楚地“看”到那名司机身上的恶意与肆无忌惮。细长的浓眉一拧，他在心里飞快地做出了判断——这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出现，十有八九是得到了里面同伙的信号，那么银行里现在要么是劫匪们试图鱼死网破冲出来驾车逃逸，要么就是劫匪们达成所愿并且有恃无恐地叫来同伙接应。 无论哪种情况，对现在外面这种局面都是火上浇油，而且都只能证明这伙儿人的棘手。 无暇再像太多，秉持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原则，沃伦右手在腰间一按，转瞬间一根金属长棍便出在在他手中——那是阿富汗回来之后，全场观摩了他“耍棍子”的本事的托尼亲自为他准备的便携武器，虽然不如白蜡杆顺手，但好歹也是有相当柔韧性的合金，打架还是非常好用的。 掐算着时间点，沃伦伏俯下身双腿猛一蹬地跳上了半空，在引擎盖上稍稍借力，靠着脚下的反作用力，手中的长棍更加凶狠地向驾驶室捅去，那司机想必也是没有遇见过这种打法的袭击者，一时居然不知作何反应，但就这一秒也足够沃伦直接打断他的锁骨了。 将长杆插在对方肋下，后手一压、前手一挑，沃伦便轻轻松松地将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抢匪“送”出了窗外，他果断收杆，双脚在去势不止的车上又是一蹬，单手握着长杆向下猛一用力，卡车的前引擎盖就像碰上了打钻机一样，轻而易举地被沃伦那根不起眼的金属长杆穿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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