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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伦没想到在开门见山地道明意图后古一居然还一直在关注自己，更诡异的是，每次看书必放出好几个精神分体的自己居然毫无所觉，他不由对对方掌握的力量更加忌惮。 不过空间魔法的规则……沃伦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动心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如果是想卖他人情让他之后尽心尽力的帮忙，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该把他“想要”的东西捧到他的眼前吗？沃伦自认自己是个很好哄的外星人，不需要多费心思。 “在理论基础没有建立之前，我不认为你可以‘看到’法则，沃伦，即使是你，那也是一件危险的事。”古一平静地说，她的面孔向来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甚至很多时候比沃伦还要平板，但也就是因为如此，沃伦几乎不用怎么费心动用精神力也可以看得到对方表里如一的坦然。 她是真心在为自己好。 沃伦颇为内疚地想着：自己冒冒失失闯到别人的家里，对方却将宝贵的知识、经验倾囊相授甚至费心看着他免于走上弯路，只是为了换取一个连最终能否被兑现都还不知道的承诺，就算是他自己看来，古一做的也是“亏本买卖”。 至此，沃伦终于愿意相信，这位饱受敬仰的法师确实是一个坦荡无私的人——哪怕他还是想错了，对方就是在赌自己的品性才如此行事，沃伦自忖也输得心甘情愿。 古一也不再多说什么，干脆利落地举扇在半空中划开一个闪耀着橘红色火光的圆圈，而后她合拢扇骨背手站在一边，“丹尼尔会接待你。” “古一法师，”一只脚犹犹豫豫地踏进另外一边空间，沃伦忍不住回首看向这个他相处数月却知之甚少的人，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思忖再三，最终留下了自己的承诺，“我保证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的弟子、保护这颗星球。” “我相信你。”容颜不老的法师露出微笑，右手轻轻一抖，纤薄轻巧的木扇在她身前展开，轻轻翕动。 ** 沃伦跨过“门”后，那火圈便立刻消失了，纽约至圣所的守护法师便已经等在了他的身后。与大部分卡玛泰姬的法师一样，这位名字是丹尼尔的法师也是位不苟言笑的人，他对沃伦点点头，说了句“古一法师已经说过你的来意，这边来”，便越过沃伦径自走上了楼梯。 看来卡玛泰姬的人自说自话的本事也是一脉相承。 沃伦耸耸肩，将方才突然涌起的诸多感慨抛到脑后，专心打量起这个不出意外自己将要待上一个多星期的地方。 同样是看起来上了年头的古朴建筑，如果没有参观过查尔斯的学校他或许还会连连惊叹，但珠玉在前，位于纽约市中的至圣所无论是房屋结构还是采光装潢上，还是略逊了一筹，但它的魅力也不尽于此，真正有价值的，是那位于二层的小型陈列馆。 丹尼尔跟他简单说了至圣所的各个房间的用途后便不再管他——该说是这些法师对古一的判断过分盲目相信吗？作为守护者，丹尼尔似乎丝毫不认为放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在这个保护地球的重要据点闲逛是多么危险的事。 “有点儿意思。 沃伦从窗口退了回来，窗外是稀稀落落的行人和往来车辆，屋内却是陈列各种装饰着图腾的魔法道具，阳光割裂的不只是室内室外，更是两个世界。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不如就干脆出去跟托尼和史蒂夫说明情况，他认为他们应该会相信自己，至于一个世界有两个沃伦，其实也不会改变什么——说不准托尼还会很高兴以沃伦的工作效率获得二倍产出。 但他终究没有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那样吵闹着要赶回美国，突然时间充裕可以让他尽情“窥伺 另一种文化、力量是一个原因，另外，他隐隐也担心多了一个自己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预知的影响，至少在时间法则这个方面，他还是倾向采纳经验丰富的古一法师的建议。 沃伦漫不经心地绕着为数不多的“展品 来回走了几遭，如同在卡玛泰姬时候一样，他的精神体可以感知到其中蕴含的魔法力量却完全模仿不了这种力量的轨迹变化。对此，沃伦也无意多做纠结，他经过一件无风漂浮的斗篷——那做工看起来就不轻巧，而后在一根金属长棍前站定，他饶有兴致地盯着瞧了一阵，觉得上面的花纹很是赏心悦目，之后便溜溜达达地走向了另一边的走廊。 “喔…… 就算是见过太多壮丽景象的沃伦也不得不为眼前看到的东西慨叹出声，那是三扇极为高大的玻璃门，每一扇门后都对应着一个独特的风景，沃伦甚至不用推开它，都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来自对面的徐徐清风、簌簌白雪。 “原来这个才是你想让我看的…… 沃伦方才还奇怪为何古一说出那样的话后却什么也没告诉他，迎接自己的丹尼尔更是对古一的打算只字不谈，“研究魔法的人果然都是神秘主义者。 被古一等人说一半留一半，说的部分还要你自己参悟几天的说话方式折腾得不轻，沃伦从未如此归心似箭——他越来越想念自己擅长沟通的好邻居和好上司了。 对着墙壁上的转钮研究了一阵，沃伦连蒙带猜地按着上面弯弯曲曲的符号转动起转钮，海洋、极地、雨林、火山，各色场景在他面前飞快的轮换，最终定格在一片看上去杳无人烟的荒漠戈壁。 沃伦转手将一个精神分体丢在门旁示意它好好看门，但他自己却也不着急进去，而是双手扶着门框，静静地感受着这贯通两地的门上究竟有什么奥妙——那绝不仅仅是魔力，一定还有空间法则的痕迹。沃伦想搞明白这个，这样他或许就能自主地操控穿越时空的时机。 而选择戈壁也是因为这里鲜有人至，万一他弄出什么大动静，也不怕惊动到那些向来爱大惊小怪、心理尤为脆弱的人类。 沃伦没有等待太久，脚下用力一蹬，跳进了戈壁滩。 这里烈日当头，他眯起眼，将精神力扩散覆盖到方圆六英里的范围内，一边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满怀兴致地绕到那扇并未消失的门后——果然从后面望去，他根本看不到那扇门，就像连光线也被欺骗了一样，沃伦只能看到对面的景色，就连探手过去，也只能有如穿过空气没有丝毫阻碍，这让他不禁啧啧称奇。 沃伦用精神力将整扇门包裹严实，又反复穿进穿出了几回，但仍旧一无所得，不过这是他早就有所预料的结果，倒也不觉得气馁。 只是这时候，专注于跟一扇门较劲儿的沃伦，尽管打开了自己的力量阀门，却因大意而丝毫没有发现，作为一个还有些许绿意的戈壁，这里看似一如既往实则毫无生气——甚至连一只蛇虫鼠蚁的动静儿都没有。
第43章 暴露 “队长。” 被钢铁侠强行武力镇压后，布鲁斯·班纳取代颇为委屈的浩克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从废墟中扒拉出自己的外套，再套上托尼友情赞助的运动裤，美国队长接到讯息匆匆赶到时，班纳博士就穿着这么一身不伦不类的东西赤脚站在被炸成深坑的实验台旁。 “怎么回事？”史蒂夫下巴绷得紧紧的，眼神直接落在了同样眉头深锁的托尼身上，后者已经脱去一身装甲，目光死死地定格在投射在虚空中的一副画面上——那正是实验室的爆炸瞬间，监控设备上记录下的最后一幕。 “初步判定，这些陨石诱发了一个微缩版伽马射线暴，”托尼现在也没了插科打诨的心思，他简直不知道这一年的坏运气究竟是来自他这个老板还是沃伦自己招来的——简直没个消停！“那些‘空想家’们会高兴的，因为如果不是我们这位‘小朋友’觉醒了什么新技能，那就代表我们拿到了可人为制造虫洞的切实证据。” 史蒂夫顿了顿，稍稍消化了一阵托尼这段话的意思，“所以，你认为沃伦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穿梭到另一个空间中去了？” “有关虫洞的猜想有很多，”班纳接过史蒂夫的问题继续解释了下去，“我们甚至不能确定沃伦是在与我们相同的时间轴上进行了时空跳跃，还是转移到了所谓的‘平行宇宙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最后的监控录像里，我们可以看到沃伦的精神体迅速张开成盾——他应该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Oops，”托尼以一种刻意做出的平板语调惊叹到，“我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一个科学家在这间实验室里大谈‘虫洞’，令人难以置信。” 而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史蒂夫似乎对此接受良好。 “沃伦跟我提过一件事，”史蒂夫若有所思地说，“他在一次意外车祸中，意外穿梭到了另一个时空。” “他经历过？”托尼的眼睛一亮，迅速扭头，终于正眼看向了史蒂夫，“所以这是与他自己的能力有关的空间异常现象！” “我认为，至少有这个原因在。”史蒂夫谨慎地说，他不知道这个情报对找回沃伦有没有帮助，但从托尼和班纳两人缓和了不少的脸色上看，情况至少不会更糟。 没有人问为什么沃伦失踪了托尼不先报警、通知他的家人反而第一时间找到美国队长，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史蒂夫作为一个邻居、一个朋友对沃伦的去向有知情权一样，就连他自己都默认代入了“监护人”的角色，想来沃伦知道会非常欣慰，至少他这个地球甚至全宇宙的“珍稀物种”得到了应有的重视和高规格“安保待遇”——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全程跟进，他还能提什么更高的要求呢？ “有类似的经验总是好事。”班纳舒了口气，但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就算搞清楚沃伦失踪的原因又能如何，他们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先等等，”史蒂夫抿着嘴唇说道，“沃伦上次的车祸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想这次他很可能也会自己找到回来的‘路’。” 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沃伦回不来，他们又该采取什么行动呢？ “我们不能武断认定这个小子会从原地冒出来，我已经让贾维斯密切关注各地摄像头传回数据，一旦捕捉到沃伦的脸就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托尼说着一屁股坐在一旁难得还留有几分形状的砖块上，竖起了一根手指，“我已经不指望神盾局能帮上什么忙了，队长，我只等再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如果沃伦还没有任何消息，我就要直接联系NASA调用他们的设备——班纳，希望到时候你曾经效力的核物理实验室也能派上用场。” 史蒂夫和班纳双双陷入沉默，但没有人反对他的主张。 尤其是史蒂夫，他对托尼与沃伦在阿富汗那段生死与共的经历大致有所耳闻，非常能理解这种深厚的联结使得托尼对沃伦另眼相待。仔细一想，沃伦也确实是一个神奇的外星人，他从不刻意讨好谁，有时候说话做事还能专戳人肺管子，但史蒂夫又不得不承认，也正是这种不同于大部分人的直率，让像托尼和史蒂夫这样身份背景的人更容易放下心防——用巴基的话说，如果这与他的精神体构造无关，那这就是一种难得的天赋，只是比较难被普通人接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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