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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地球人类的资质是很难达到后面那些层级的。沃伦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精神力可以做到的事太多了，史蒂夫，操纵心灵？”沃伦好笑地摇摇头，“就像用微积分买菜一样，虽然不是不可以，但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不是吗？实在太无聊了——所以你可以稍稍放松一些了，弗瑞局长。” 布满弹痕的专车抵达神盾局大楼的时候，还未到这里的上班时间，但大楼内部却熙熙攘攘，装满了路上闻讯而来的特工们。弗瑞在遇袭后立刻联系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并借此机会将能召回的特工全部召集在一起，在见识了沃伦的手段之后，他要是还不明白对方传说中那有如神助的审讯天赋是哪儿来的就白混这么多年了——当然，这也大大缩短了他们抓内鬼的流程，也算是何乐而不为。 “所有特工都在这里了？”沃伦抱着肩膀站在中控室里，透过显示屏扫视过大厦的每一个角落。 “几乎，我不可能真的把所有人都召回——先解决一部分。”弗瑞抬抬下巴，示意沃伦抓紧时间。 沃伦耸耸肩，将双手按在了操作台上，他垂下眼，将自己的意识沉浸下去——借着主系统他的精神力可以更顺畅地覆盖整座大厦，省时省力何乐而不为呢？ 知情人都对洞察计划的泄露如临大敌，沃伦的收尾却颇有一种举重若轻的意味，一句“请各位卧底们放下武器面对墙壁站好”的命令，就轻松解决了弗瑞的心头大患，这让后者的神色轻松了不少，但是—— “平均十个人里面就有3、4个卧底，你们神盾局是筛子做的？”
第16章 生变 再次享受了一把专车待遇，沃伦一进家门就扑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秒睡过去。这时候的他并没有料到2个小时后，“惨剧”将再度降临在他的身上。 “轰！” 巨大的响动与砖石一同在沃伦头侧十点钟的方向炸开，他身体剧烈的一抖，惊醒了。 “咳咳！”灰尘与羽绒烧焦后残余的碎屑在空中飘飘扬扬，沃伦不得不眯起眼睛捂住口鼻，“托尼？你疯了吗！？” “抱歉用这种方式叫醒你，沃伦，但麻烦找上门你躲也躲不掉，”一身金红战甲，托尼威风凛凛地悬在沃伦面前，一伸胳膊直接将略显瘦弱的男人捞到了自己臂弯下，“抓紧了，我这可是第一次带男人上天。” “不，等等——”沃伦挣脱不及，托尼就启动引擎冲上了云霄，高速运动下，沃伦被凛冽的风灌了个满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普通人是很难忍受得了高空高速飞行的，沃伦对这种“极限运动”并不陌生，但过去的辉煌历史不代表他现在也可以，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的沃伦·卫只想快点让自己的双脚落到坚实的地面上。 “坚持一下，目的地就要到了，”托尼轻快地说了下去，但他盯着贾维斯提供的实时导航和战况分析，表情严肃而紧张，只是沃伦看不到这一点，“我得说神盾局那帮家伙真是让我叹服，他们的才华恐怕都用在了坑自己人身上，神盾局的空中母舰——就是你见过的那种，有两艘被敌人控制住了。现在，就在我们的脑袋顶上随时有可能开火，所以你明白了，我得送你上去，‘关掉’那个系统。” 沃伦默然，他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黑了脸：本以为自己帮弗瑞抓住了内奸这件事就算了了，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事态居然就能急转直下到这种地步，难道是他们把敌人逼得狗急跳墙了？ 可别说他没提议帮忙顺手把系统的“bug”处理掉，神盾局的人对他戒备颇深，根本不打算让这样一个危险的外人再沾染自己的核心系统，哪怕那个“bug”大概率就是他们值得信赖的自己人搞出来的。 “看到了，”托尼调整了飞行角度，猛地向上拔高，“保护好你的脑袋，沃伦！” 沃伦立刻毫不抗拒地采纳了对方的建议，并且有幸目睹托尼重演一遍自己家是如何被轰开的场景。 “它的反应速度在下降，”托尼说着把沃伦送进了空中母舰，“看来队长牵制住了他们，去吧，沃伦，我掩护你。” 两分钟后，沃伦心头涌起的感动之情消失得一干二净——掩护自己？不，谢谢了，只要托尼发射掌心炮时注意别扫到他，沃伦就谢天谢地了！ 几乎是抱头鼠窜地避开飞溅起来的金属碎屑和流弹，沃伦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缓缓铺开——一个汇集了当前世界上最高科技力量的空中舰艇对他的能力来说简直是不能更加理想的战场，不过数息之间，他就找到了中控室的位置。 “我找到它了！”沃伦大喊了一声，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便操纵着沿途碰到的机器人为自己掩护，好在舰上的敌人大多被托尼吸引了火力，他这才不必再消耗力量，得以轻松脱身。 赤裸着双脚在冰冷的地面上飞快地奔跑，沃伦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觉得人类的身体居然如此的累赘，若是他原本的形态，甚至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抓住那个狡猾的算法，何必还要像现在这样要借助主机。 突然，沃伦心头警铃剧震，甚至来不及多想，他便一个鱼跃向侧前方滚了出去，几乎是同时，一串枪子儿就打在了他刚刚的站位上。 沃伦就地一滚连忙稳住身形，他抬眼看去，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正端着一挺重机枪朝自己快步逼近，他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但注意到对方有一只看上去就非常有力的金属手臂。 凌厉的杀意几乎是扑面而来，男人一边走一边毫不吝啬自己的弹夹，子弹与火光连成一片几乎是不停歇地向沃伦扫射过来，这让沃伦不得不调动起自己的肌肉在不算宽松的空间里左闪右避，子弹“乒乒乓乓”地撞到金属栏杆上，几乎形成了催命的鼓点。 沃伦咬紧牙根，从地上抄起一截被子弹硬生生打断而扭曲成古怪形状的金属把杆，暂时充做自己的武器，他小心地将棍子横在胸前，一面快步倒退一面防备对方突然暴起袭击。 打光了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男人随手丢弃了手中的枪支，将半长的褐头向后一甩，他压低身体，向沃伦猛冲过来，泛着冷厉光芒的金属手臂五指紧捏成拳，迎面就向沃伦招呼了过去。 沃伦双手紧握把杆，他自知比拼力量恐怕不会是敌人的对手，便干脆舍弃防御，侧劈而下直取对方较为脆弱的脖颈。结果果不出他所料， 对方连忙反手变向握住他的“武器”，沃伦瞧准时机借着对方控制住把杆的力道翻身而起，手下顺势用力下压，将把杆狠狠地卡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他试图在从男人头顶越过的瞬间加大力道直接将男人压倒在地，但他这次错估了那男人的力气——他生生捏断了那截粗硬的钢管。 糟糕！ 沃伦心中大惊，但任凭他再怎么善于控制自己的身体，也很难在倒立在空中的时候再度发力转向相反的方向。他眼睁睁地看着那蒙住了半边脸的男人眼中流露出冷酷的笑意，对方干脆地捏断了钢管，双手向上探去就要抓住沃伦的脖子—— “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利箭破空，尖锐的箭尖几乎就是瞄着那有着金属手臂的男人的太阳穴去的，他不得不收手侧身避开，这几秒钟的变故就救下了沃伦的小命。 “不用客气，这里交给我。” 十米开外，一个身形壮硕但并不高大的男人手持弓箭从阴影中转了出来，他冲另外一边侧了侧头，说道，“鹰眼，自我介绍就到这里吧，工程师，娜塔在中控室等你。” 娜塔莎？ 沃伦眨眨眼，也不多问，提气在胸，翻过岌岌可危的栏杆顺着支援者指引的方向跑了过去。 “感谢上帝，你终于来了，”埋头于与系统指令较劲的娜塔莎肃着脸，却用着与脸色不匹配的口气跟沃伦打了个招呼，“不谦虚的说我们也算半个同行，我自认水平还不错，但即使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做到拖延几分钟——沃伦，整整两艘空中母舰的导弹对准了纽约，一分钟后它们就会被发射出去，你觉得我们有胜算吗？” “几秒钟都没问题，”沃伦的话里充斥着强大的自信，他抿了抿嘴角，低头查看起对方刚刚都做了些什么，“你身上有糖吗？” “……我下次会记得备着的，”娜塔莎弯唇一笑，简直是美艳不可方物，奈何她面前的是一个脸盲患者根本不懂得欣赏，她的目光落到沃伦来处的方向，虽然不明白弗瑞为什么突然这么信任他，但——“那么，这就交给你了，你的背后由我来负责。” 沃伦根本没再理会娜塔莎说了什么，他的全副心神都沉浸在庞杂的虚拟世界中。 之前与弗瑞的解释其实有他刻意含糊带过的部分，神盾局毕竟存在了这么多年，其资料之丰富、体系之庞大、涉及事物之复杂就决定了其主系统的“空间”大小几乎不亚于一个国家的体量。沃伦确实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联结上这些虚拟智慧，但那并不意味着这种行为不会消耗他的力量。而此前没有说的是，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借着各种机会往神盾局的系统里“扎猛子”，也是为了锻炼、恢复自己那自从来了地球就大比例缩水的精神力。须知那所谓的精神力才是他的本体，就算是看淡生死的种族，那也不代表他们不会为了生存下去努力，沃伦一点儿也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从世界上消失。 因此 当发现每在虚拟世界中穿行、建造一次 他的精神虽然会被“掏空”但一旦恢复就会有显著增长后 沃伦爱上了在各大数据库、加密系统边缘疯狂试探的行为 神盾局恰好就是其中最庞杂、最唾手可得的一个。 “上次见到你 你可不是这副模样。”沃伦眨眼间便站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儿身后 那矮小的老者面前正漂浮着一枚九头蛇的标志。 “你是谁！？”老人被惊了一跳 他狐疑地打量着沃伦 “我不信还有别的算法跟我一样被完美赋予了创造者的思想。” “所以你就是那套算法的本体？”沃伦一挥手 两人身处的广袤空间中便凭空落下一个铁笼将那人牢牢罩住。 “你做了什么！”干瘦的老人几乎是在尖声大叫 他不敢置信地触碰了一下那有如实体的铁质栏杆 “这不可能！” 他试图转身做些什么逃回自己那扇门内 却发现一起都是徒劳无功。 “我可是——” “我不管你是谁 ”沃伦打断了对方的话 他双手一拍 那牢笼就像被什么巨物挤碎了一般 化作点点晶亮的数据散落在黑暗却隐现流光的空间里——当然 也包括那身份不明、以人类形态出现的系统 “我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随手在系统中留下一连串指令 将备战模式解除 沃伦便神清气爽地退出了“干净”了不少的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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