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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璟这才知道，达达利亚新收的三个小弟因逃狱未遂被莱欧斯利抓起来了，每人十个板子，没半个月下不来床，真狠啊。 二人相约泳池密道，达达利亚倚靠墙上：“我就直说了吧，愚人众的情报网果然还是太落后了，不如我眼见为实，可有一些永不过时的情报，你会感兴趣的。” “说吧。”虽然达达利亚在二创是个不正经的乐子形象，却也是能当上愚人众执行官的狠人，杀人如家常便饭，清醒状态的龙璟打不过他。 “我来枫丹也有段时日，虽然不及那个女人时间长，好歹也套出不少情报。比如，你为什么而入狱。我这儿有一份你的备用案底，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及时处理，恐怕是某些人想留来当杀手锏，我讨债顺手牵羊的。” 龙璟很是心动，他犹豫于和愚人众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达达利亚虽表面待人和善，危险程度不会低多少，相反谋略不是他最精通的，打架才是。 “看得出你很想要，别急着拒绝嘛，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想要我做什么？违法的事可我不做。” “可梅洛彼得堡不归枫丹法庭管，我做事会很隐蔽的，那维莱特不会知道。你只需要帮我引走莱欧斯利就好，这家伙最近看我很严，能空出这半个小时见你，还得花费一些力气。” “你所谓的力气该不会是让那三人去拖住阵脚吧？” 达达利亚笑的像是刚出社会的无害大男孩，“别这么冤枉人，他们是自愿的。” “我答应你，我只帮你一小会，莱欧斯利太警觉了，他会发现的。” “我相信你被发现了也能轻松脱身吧？” 龙璟接过档案，达达利亚又说了一句，“有时候，我感觉你不像是失忆的，看我的眼神莫名有种怀念，我们认识吗？” 龙璟摇头。 “那现在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达达利亚，是愚人众第十一席执行官‘公子’，等你出来了，我们找个机会好好比划比划。” “行，等到那时候再说。” 龙璟离去，达达利亚蹲在游泳池边，他的手穿过了水面，温柔的水体包裹它，化为一小抔水躺在手心。 昨天他被人鱼袭击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奇特的气息，跟他那年看到的某只远古物种，有些相似。 “半人半鱼，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一想到对峙时从骨子传来的战栗，他忍不住想狠狠打一架了。 轻飘飘的档案上的日期被刻意抹去，看材质也该有很长的时间了，小心翼翼撕开，龙璟勉强认着上面的字，奇怪，提瓦特文字太难认了，又不是象形文，每个都有种独特抽象的美。 之前看的是儿童读物，还是护士长给他念的，没了护士长，他都快算半个文盲了。 要不去找护士长？她应该在医务室。 龙璟刚到医务室，希格雯就回来了，小女孩笑嘻嘻说：“我刚才去生产区观察人类了，现在才回来，你没有等久吧？” “我有件事想麻烦护士长，有份资料我看不懂，就来找你了。” “什么资料呢？”希格雯对龙璟很是热心，然而看到了显然该封锁在最高审判官办公室的机密档案时，笑容淡了几分。 “本来不想打扰护士长的，只是我太心急了。” “没关系，喝杯茶好好聊聊吧，这是我刚收货的璃月茶叶，听说很美味。” “好。”小梅露辛的眼神太期待，龙璟没有拒绝，一杯下肚，他就感到困乏了，“护士长……我好困啊。”他打着哈欠停不下来。 “困就睡了吧。” 龙璟一头磕在桌上，希格雯拿起档案，抱怨说了句：“这东西怎么到他手上的，算了先销毁掉吧，以免节外生枝。”毁掉碍眼的东西后，希格雯专注写起龙璟的衣食住行，写到一半觉得太枯燥，她掏出留影机，对着自己和熟睡的龙璟多来了几张。 此后不到半个小时，她的信封快马加鞭送到了沫芒宫的最高审判官的办公室。那维莱特仔仔细细看着简单的几行字，最后批上了一个阅字。 思念似源源不断的泉水要从心口喷薄而出，很快被那维莱特强压下去，修长手指拉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信封，整合信件时，几张相片滑落。 他要捡起来，目光看到某张熟悉的睡颜，那维莱特怔住。他把散落的相片都捡起来，每一张都盯着看了好久。 “阿克塞恩……” 无法言喻的情感融入一声呼唤里，好似龙璟听到了，他从甜美的梦境里醒来，他梦到了那维莱特。 “醒了吗？睡得怎么样？”护士长小小的，站起来也没有坐着的龙璟高。 “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干什么来着？”总觉得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算了，会慢慢记起来的。 达达利亚：不是吧合作伙伴，你不会抛弃我了吧？ 晚上莱欧斯利要给龙璟加餐，他记着龙璟无意抱怨福利餐难吃，想吃火锅，就特意去问了下火锅是什么。炉子烫肉，好像比烤肉方便。 龙璟吃得很开心，眼睛眯得要看不见，“这是什么肉，好嫩好香。” “小海獭。” “……？” “开玩笑的，是蒙德进口野猪肉。”趁这时候，莱欧斯利说起正事，“旅行者跟我的人交接信息，说她们在水下遗迹里找到一些东西，有一种职业叫学者，有的闲得蛋疼专门研究历史。” 莱欧斯利吃肉如吸面，三两口咀嚼吞咽，然后再喝一口红茶：“古时遗留的痕迹大多被深埋海底，或者被风吹日晒而摧残，旅行者找到了关于‘阿克塞恩’这名字的记载，不确认是不是有同名的存在。” “记载了什么？” “我找专业的人来辨别古文字，它上面说：阿克塞恩是完美无瑕的神祇，护佑子民，带给人类短暂的辉煌，只可惜最后陨落了。” “怎么比人鱼还扯啊，所以这‘阿克塞恩’到底什么东西？” 莱欧斯利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枫丹历史也并不完整，大多是后人编撰的故事，真实记载少之又少。像深海那么危险的地方，恐怕只有旅行者艺高人胆大了。我说，万一我们挖掘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最高审判官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龙璟底气不足说：“那维莱特不会杀人，只会把我们关在梅洛彼得堡一辈子。” “不就跟没惩罚一个样？那就别怪我跟他对着干了。” “莱欧斯利，梅洛彼得堡算是你另一个家吗？” 典狱长咧嘴笑：“差不多吧，我的确是离不开这里，它需要我，我也需要它。” 晚餐结束，龙璟回宿舍被傻头傻脑的黄毛叫住。 “你不是挨了好几个板子吗？这么快活蹦乱跳了？” “不是，老大，快去救救大哥吧，他好像不见了！” “我去找他，你们回去吧。” 废弃矿道里看守被迷晕，地上一滩血迹延伸至水域，龙璟手指沾了血一尝，“确定是达达利亚的血无疑，他受伤了。” 龙璟化人鱼下水，矫健迅速游去，一路上没看到达达利亚的身影，随之深入，他感觉水质明显的变化。 他的头脑逐渐清晰起来，一些不属于他但又熟悉的记忆片段在串连成线，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大脑承载不住太大负荷，膨胀得要爆开。 呼吸仿佛被攫取，他的心跳急促起来，因深陷入回忆带来的巨大苦痛，而没有在意皮肤被灼伤，鳞片的剥离…… “阿克塞恩，阿克塞恩！”焦急的呼唤似远似近，他好像看到了一抹蓝色。 没有支撑下去，眼前的视野昏暗。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中午好以及晚上好！ 我在想早上更新好还是晚上更新好…… 感谢评论投喂的小可爱，么么（嘴叼玫瑰海獭笑.jpg）
第15章 阿克塞恩（上） 阿克塞恩早在三百多年多前就是一尾漫无目的的人鱼，他漠视生命，不通情感，缺乏人性和共感。他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会在何处搁浅。 人鱼常年浸淫原始胚海，长长的卷发呈现银白色，声音低哑蛊惑人，吸引人类的同时也憎恨他们，他厌倦了孤独，离开了生养他的地方，如同胎儿离开母体。他很虚弱，直到无意被人类捕捞起来，成为旧贵族的玩物。 人鱼终究是兽类，多看一眼都被他非人的容貌惊艳，想近距离欣赏他的美的同时，又生不出亲近之意。他太危险了，饲养人妄想驯化猛兽，反而被当做食物吞食。 不死心的旧贵族总想折断他的傲骨，不惜钉住他漂亮的银白色鱼尾，他每一次挣扎，汩汩血水都能染红尾巴，直到尾尖变为妖冶的墨色。 如此，也无损他与生俱来的美丽。人们为他挥金如土，为他前仆后继，换不来垂怜的一瞥，有人因爱生恨：“我想把他漂亮的眼珠子挖下来，装饰成漂亮的艺术品。” “那我就剃掉他一身透明的鳞片。” “我可以倾家荡产换他一头秀发。” “我要……” 人们争先恐后定夺他的身体各个部位，最先发现人鱼的捕鱼人快要掩饰不住上扬的嘴角：“我们可以进行一场拍卖，先生女士们，价高者得，十分公平。” 巨大的水箱里，隔着厚厚的玻璃墙，宛如精灵的人鱼漠然看着这场盛大闹剧。他伤痕累累，嘴巴被硕大的珍珠堵住，双臂分开吊起来，血淋淋的鱼尾延伸出箱子外。 他无路可退，无法挣扎。 绝望之际，他瞥见一抹水蓝色的身影，气质遗世独立，跟那些人格格不入。 人鱼倦了，他困乏阖上眼睛。随后，闹哄哄一片的地下室不到片刻落于平静，有人靠近他，将他从水箱里捞起来。 死亡降临了吗？ 人鱼在一瞬间发难，他掐住来者的脖子，跟他面对面。对方身上有着好闻而清冷的幽香，那是深海的神秘和夺人心魄的蛊惑，他猝不及防望进一双幽紫色的眼睛，如同凝视深不可测的深海。 浓烈的征服欲从人鱼的尾椎骨窜上来，他的眼满是兴奋的癫狂。 我喜欢他，喜欢这双眼睛。 对方不是人类，故而人鱼反感，甚至还有点点依恋，想让这双眼睛为自己停留。 ——“我想把他漂亮的眼珠子挖下来，装饰成漂亮的艺术品。” 向来无欲无求的人鱼，难得有了一己私欲。 救他的是枫丹新上任的审判官，名为那维莱特，他教会人鱼如何化作人形，如何直立行走，带他融入人类生活。人鱼走在街上，被眼尖的星探盯上。他成为了平面模特。 他得到了人类的追捧，红极一时，拥有华而不实的名气和身家，这并未满足他的内心，他向往最高审判官，一句简单的夸赞，或者是眼神短暂的停留，都能让他开心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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