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所有人都很快意识到:虽然平时没有人在意,但是一旦需要……那可基本都是添人进口的事情啊。 因为信息壁垒,根本没往祖宗那方面想的高层们,此时的脑洞和五条家那群人不约而同地对上了。 但又没完全对上。 他们结合五条悟堪称威胁的情报,很自觉地把锅揽在了自己身上。 其中一位家族地位仅次于御三家的家主站了起来,望向禅院直毘人:“禅院家主,我记得禅院甚尔在二十多年前叛出禅院家,之后还有了个孩子,是吧?” 说完他不等对方反应,又看向另一侧:“还有加茂家家主,之前为了生下继承家传术式的继承人,纳了好几房小妾,是吧?” “你们确定没有其他遗留在外的族人了吗?”
第18章 这位勇敢地站起来的高层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一般翻族谱还能是为了什么?要么是想在上面添人,要么是想在上面找人。 而和因为接触较少,而尚且对五条悟抱有不切实际幻象的五条家群众不同,早早意识到五条悟脑海中没有结婚生子那根弦,就差没将注孤生写在脸上的高层们,并没有往五条悟可能有私生子了的那方面想。 相反,根据他曾经截胡伏黑惠的壮举,那位高层猜测是五条悟又找到了不知道哪家遗留在外的可能继承人,秉持着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意外,三次是常态的原则,想看看自己家有没有可能也有遗留在外的血脉。 五条悟对于高层们的恶意毫不掩饰,高层们也知道五条悟一直琢磨着想办法进行改革,但一直对此嗤之以鼻。 虽然就实力上来讲,五条悟无疑是压倒性的,但是涉及权利政务也还是太嫩了。 他竟然想通过教导学生来进行改革耶。 要知道咒术界千百年下来,各个家族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多少都沾亲带故,就算五条悟真的教导出了可以进入高层的学生,也只会和之前那位跑腿一样郁郁不得志。 现在御三家的情况是这样的:如果伏黑惠愿意回到禅院家,那么他所拥有的十种影法术便会让他成为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而加茂家目前继承了赤血操术的继承人不仅为庶出,甚至其生母都被遣散,也和家族有些嫌隙。 至于五条家,还是那句话,懂得都懂。 虽然看上去是对五条悟他们有利,但包括五条悟本人在内的这仨基本算是光杆司令,在家族中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和追随者。 就算真的想要齐心协力改革,下面的人也完全有能力阳奉阴违地给他们糊弄过去。 毕竟他们虽然实力够了,但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五条悟能血洗上层,换进全新的血液,但之后呢? 换进来的新鲜血液,也是上一批烂橘子们亲手养大的耶。 除了表皮能光鲜一些,内里同样腐烂。 所以高层们一直没将五条悟所谓的改革放在心上。 但如果外面真有更多家族们遗留在外的血脉呢? 高层们其实对自己的状况心里也有点逼数,在外长大的小年轻是不会毫无怨言地成为他们的棋子的。 所以一旦真有,那他们八成都是要投靠五条悟的。 到时候五条悟杀一半换一半,再用自己的实力进行威慑,说不定还真能改革成功。 禅院直毘人沉默了,他们家偷偷跑掉的成员确实不少,而加茂家家主更是直接破防,因为他当时为了继承人真的是广撒渔网,一时间自己也说不清楚外面到底还会不会有自己的血脉。 加茂家主破防之余,还不忘将其他人一起拉下水:“你也别嚣张,五条悟说的可是‘你们’。” 站出来的那位高层语气中暗含嘲讽:“这可是孩子,又不是袜子,谁像你们两家这样连血脉外泄都毫不在意的?” “你——!” 还没等加茂家家主加入口水战,禅院直毘人突然发现一旁的情报人员表情扭曲了一瞬。 禅院直毘人皱眉:“怎么了?” 情报人员试图收回自己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但是失败了。 “刚刚传来消息……五条悟又回去翻了一遍族谱。” 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高层成员沉默了。 怎么又回去了,这才过几天啊?一个族谱而已,难道还能在几天的时间内大变样不成? ……还是因为这几天的时间内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五条悟都不确定自己家到底有没有成员流落在外了? “……” 高层们忍不住对视一眼:这得是漏了多少人,才能让五条悟这么一遍一遍的确认啊? 但是怎么可能真漏那么多人啊?刚刚那人说的没错,这血脉又不是不知不觉就能丢了的玩意! 高层们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咒术界,不会有人偷小孩吧? * 随后的几天里,高层们陷入了奇怪的风波。 五条悟并不知道高层想的比他还歪,在发现高层动向古怪,好像还彼此防备之后,第一时间就跑过来向七海建人邀功。 正在写报告的七海建人:“……” 其实也不赖五条悟有事没事就来找他,五条悟同龄的朋友们,要么像歌姬一样嫌弃他得要死,要么像伊地知一样害怕他得要死。 七海建人作为少数对待五条悟不卑不亢,还是唯一可以一起探讨宇智波带土的人,便这么倒了大霉。 尤其七海建人每次听到阴谋论时的反应都很有趣,五条悟就更喜欢找他了。 在将最新的谣言硬塞给对方之后五条悟话题一转:“悠仁这两天怎么样?” 因为高层最近正好在到处收集情报,为了避免虎杖悠仁被提前发现,所以最近他都没怎么被安排出任务,只是在室内进行1对1战斗教学。 “最近的事情足够他消化一阵了。” 七海建人的笔尖停顿了一瞬,他叹了口气:“直接将容器的事情告诉他是个好选择吗?” 与五条悟不同,七海建人还是觉得这不是小孩子应该参与的话题。 五条悟在这方面却尤其坚持:“悠仁的话没关系,他会挺过来的。” 心满意足的五条悟看着眼时间,望着身心俱疲的七海建人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交流会就要开始了。” 金发的咒术师慢半拍地从复杂猜测中抽出思绪:“在这种情况下?交流会还不取消吗?” 五条悟反问:“为什么要取消?” 因为交流会的时候两边的学生都聚在一起,很适合被一网打尽的样子。 七海建人叹了口气。 不过如果有五条悟在,即使真的有咒灵来了,有事的也不会是学生。 五条悟义正言辞地指责道:“夺走年轻人的青春,可是天理不容的行为。” 七海建人懒得和对方争吵这些,顺势应道:“算了,我什么都没说,一路顺风。” “娜娜明好冷淡——” “请从我的房子里出去。” 在终于变回一个人之后,七海建人望着面前尚未完成的报告,沉默了两秒,随后有些头痛地放下了笔。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阴谋论,完全无法认真写报告。 七海建人已经连轴转了一个星期,今天也是从早上七点半便开始工作,现在经过五条悟的打岔,已经来到了下午的八点十三分,文件的最后期限是明天早上九点…… 想到这里,七海建人默默地和上了笔帽,向旁边走了两步,俯卧着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先休息一会再说吧。 有社畜难得提早休息,也有其他人迟迟无法入眠。 地下室内,虎杖悠仁躺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抱着个丑萌丑萌的玩偶,一旁电视机运作时的微光便是室内唯一的光亮。 这是当初控制咒力的时候五条悟教导给他的训练方式,如果因为内心情绪波动,导致咒力输出不达标,他便会被怀里的人偶暴揍。 虎杖悠仁最近已经不需要这么基础的训练方式了,但这两个月的习惯让他想要静下心来认真思考的时候,下意识地选择了这种模式。 伴随着电视机里传来的刺耳尖叫,独自一人的虎杖悠仁突然问道:“宿傩,你在的吧。” 在短暂的沉默后,少年眼下皮肤的褶皱被撑开,一只猩红的眸子从中显露。 原本平坦光滑的脸颊上也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完全不合常理的尖锐牙齿。 “什么事,小鬼。” 虎杖悠仁没有被骗住:“别装傻了,我一叫你就出来,这分明是因为你也有话想说吧。” 宿傩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又怎么样?” 少年也不和它客气,直接问道:“你之前见过其他的容器吗?” 诅咒之王模棱两可地回道:“谁知道呢。” 两面宿傩这点倒是没有撒谎。 它虽然是千年前便存在的诅咒,但一直被封印着,几乎没有醒来的时候。 所以它对这段时间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实没什么印象。 但它不会这么直白地告诉对方这种对自己不利的情报,而是暗示道:“如果你让我和它见一面的话,我说不定会想起什么。” 两面宿傩不知想到了什么,语调中饱含愉悦:“你想去找它?” 不等虎杖悠仁反驳,它便接着说道:“也是,比起拿你当做容器,还随时想要处决你的咒术师们,拥有同样经历的咒灵说不定才是你的同类。” 咒灵压低的声线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蛊惑与嘲讽,这是身为诅咒之王的本能与骄傲。 “怎么?要逃走吗?”
第19章 “早——上好!” 交流会当天的早上,五条悟几乎是“滑”进了客厅,对着里面的人大声打招呼。 “昨天睡的怎么样?” 七海建人刚刚加完早班,面前整齐地摆放着还热乎着的文件,手上拿着字面意义上冒着热气的咖啡,眼底的黑眼圈若隐若现。 他昨天本来想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就去洗漱睡觉,结果没想到直接睡着了,现在算是提早体验了一把老年人腰酸背痛的感觉,眼下完全不想和导致自己惨状的罪魁祸首说话。 而七海建人对面的虎杖悠仁,以一种只有年轻人敢尝试的姿势,屁股坐在沙发上,脸却贴在茶几表面。 两边几乎平齐的高度让少年将自己折了个对折,一旦上了三十岁很容易腰肌劳损。 在听见五条悟的声音后,虎杖悠仁气若游丝地回应道:“我昨天因为睡不着去看电影,结果看到后来就越来越睡不着了……” 少年蠕动了一下,五条悟这才看见对方的黑眼圈比七海建人还严重。 “熬夜好痛苦——” 在简单的哽咽后,虎杖悠仁便以一种仿佛回光返照般的生命力,突然从原地窜起:“不过一想到又能见到伏黑他们就感觉好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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