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其他事情威胁黑羽快斗未必有用,但若是搬出他身边的人,那妥妥的是往软肋上戳,很容易便能令他束手束脚,被迫接受一些本来绝对会拒绝的要求。 其实他当年何尝不是如此,怪盗基德背后名叫“黑羽盗一”的魔术师被人得知,于是他的软肋暴露无遗,周围的所有人一下都陷入危险中。他经历过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天天担心会不会有谁遭遇不测,所幸组织最后只对他一人动了手,没有牵连到亲朋好友。 黑羽快斗无师自通,同样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是绝对不可暴露的。 不止是他自己,更要紧的是身边的人。 “我,我给少爷拖后腿了。”寺井面上讶然缓缓褪去,看到快斗在威胁下妥协,又是愧疚又是痛心,“竟然让少爷因为我的关系,被人……” “不能怪你,黑羽先生出意外后基德立即消失本来就是疑点,应该说这个梦魇确实敏锐。”阿笠博士安慰道。 寺井仍然懊恼着。 黑羽千影看到快斗被人威胁时露出的慌乱,眼中划过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怒意,开口时语气却是非常平静:“他没告诉你这事儿?” “没有,少爷说对方顺藤摸瓜,有点怀疑他的身份了,所以才先答应了合作。”寺井苦涩地摇摇头,自诩一直伴在黑羽快斗左右,却被隐瞒了那么多事,老人异常地后怕,“我一直觉得合作不是好办法,但少爷很坚决,而且说他自己能应付,叫我不要去现场,免得被梦魇发现,落下更多的把柄。” “其实我早该发现的……少爷的性格根本不会在模棱两可的威胁中妥协,还有那个梦魇也是,对怪盗基德的作风根本不算了解,他……” 剩下的话被剥夺了声音。 屏幕上画面暂停,浮现了众人算得上熟悉的四个大字。 工藤优作挑了挑眉毛:“这个空间居然是不能剧透的吗?”在另一个空间的时候,他们五个人一直都可以自由交流。 “对的,不行。”阿笠说道,“之前已经禁言过几回了……总之涉及后续关键剧情都不能乱讲的样子。” 优作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寺井你别说了,这事真的不怪你。”黑羽盗一叹了口气,“快斗瞒你也是难免的,知道了只会平添担心,没有意义。打蛇打七寸,梦魇这招正中靶心了。” “怪不得会和梦魇合作……”小兰恍然大悟。 青子和园子皆是愤慨的表情:“卑鄙!” “这个梦魇到底是谁啊,到现在都还没逮到他来着是吧?”中森紧皱着眉头。 “不如说压根没有他的半点动静才对。”朱蒂道,“很久了,什么关于梦魇的消息都没有,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白马探提笔记下一句话,目光平静,但隐晦地又是悲哀。 人都死了,当然不会再有什么消息。 和服部一起感慨了几句梦魇拿捏人心的水平之高,新一环起胳膊,看了一眼身边相对而言和自己交集并不多的混血侦探。 总觉得他有点过分沉默了。 【画面回到展馆内,快斗瞅着身边警员端在手里的宝石,没有月光,看不出什么名堂。 紧接着,中森为他详细讲解了防盗系统,少年最后凑上前近距离观察那个箱子,目测着各项数据,在中森询问他的看法时才回过头,笑着道:“我想应该是不会被偷走了,不打开盖子不能偷嘛。”】 有些肃穆紧张的氛围在快斗假装纯良的几句话之后荡然无存。 中森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在周围人讶异同情揶揄无语各式各样的目光下整张脸都红透了。 怪盗基德问他有关防盗的问题——他兴冲冲地回答。 他甚至还询问怪盗本人有何看法。 怪盗基德说——应该是不会被偷走了。 ……太嘲讽了!不会被偷走个鬼啊! 快斗掉马之后看这幕中森尴尬得简直快疯了,突然就很想把少年抓过来教训一顿,但最关键的果然还是当下,尴尬是真的尴尬。 莫非这就是社会性死亡……? 有点看不过去,白马干咳了一声:“平时吐槽我喜欢带小数点,他自己靠眼睛估算数据的本领也不差嘛。” 服部半月眼:“都凑的那么近了……要是以前有谁告诉我,怪盗基德作案前不仅可以近距离观察宝石还可以得到防卫的详细信息,我肯定觉得是扯淡。” 白马:“…………”让这个话题过去好不好第二排的中森警官已经撑不住了! “啊,不过这家伙看到宝石果然是满脑子潘多拉啊。”明白白马想干嘛的工藤新一接上话,转移了话题。 “挺巧的诶,这次作案目标是梦魇定的不是吗。”服部顺着道,“竟然也是宝石。” “也有可能是根据怪盗基德选目标的标准定的。”白马说道,将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 ——毕竟对梦魇来说,只要被盗的宝物足够值钱就行了。 【走出展厅的快斗遇到了僵持不下的青子和健太。 想领小孩离开的青子收到了他本人的强烈抗议,健太怒叫着自己也要战斗,也想变得和爸爸一样厉害,表情却是突然变了。 快斗俯下身,跟青子一道关切地望着他。 “我没事,只要有药的话。” 少年看到小孩就要往嘴里扔去的白色药片愣了一下,惊讶地出声:“等等,那个不是止痛药吗?”】 “渴望变得和父亲一样啊……”中森低声喃喃,神色感慨,尚还没从后半段对话中品出什么不对。 次郎吉眨眨眼,困惑地看着白色的小药片,那是健太从随身带着的小罐子拿出来的,看起来非常普通,没有刻什么字…… 他反应是不是太快了点? 第一排的女生们迅速发现不对劲。 “快斗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止痛药了……”青子脸色略微有些泛白,当初并未觉得有何异常的对话这会儿怎么看都觉得反常。 “啊……”小兰觉得这个现象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但她又是做不到把答案说出口。 寺井皱起眉头:“我有提醒少爷尽量少用止痛药,不过为了一些突发情况,备是一直有备着没错。” 中森后知后觉,瞪大了眼睛:“快斗这……!?” 灰原淡淡开口:“止痛药这东西吃多了对肠胃不好,有的还会引起精神不振,乏力之类的副作用,而且如果用的太频繁产生了依赖性的话,是很麻烦的事。” 想想就知道黑羽快斗若是使用止痛药,大部分肯定是为了压制外伤带来的疼痛,以免行动不畅,观影到这会儿就没少见他挂彩。 新一眉心微蹙:“所以说飞机那次……是吃了止痛药去引来警车的?” 他之前就奇怪基德明明表示手伤到无法操控飞机,后来怎么还能做到平稳地驾驶滑翔翼,现在看来——某位怪盗似乎有着一个不太好的习惯。 “……很有可能。”白马低头记了一笔。 服部撑住一边脸,不是不能理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怪盗毕竟也算是个高危职业,加上那个组织暗中盯着,他不能允许疼痛影响到自己的行动,很合理啊。” 和寺井只隔了阿笠博士一人,灰原转头看向异常不安的基德助手:“他平时用药频率是怎样的?” “我……不是太清楚,伤势是不是严重到需要吃止痛药都是少爷自己判断的,而且吃药肯定在行动的中间,大部分时候我不在场。”寺井愁容不展。 他当然知道止痛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偏偏这东西又的确是必需品,除了提醒少年尽可能少用,他别无他法。 灰原轻轻地“哦”了一声,重新靠回座位内,目光微微闪烁,仍是平静的模样。 中森觉得这不行。 但情况危急的话不吃止痛药好像又说不太过去。 毛利就看身边的警官使劲地抓了好几下头发,满脸写着烦躁二字。 黑羽盗一轻微地眯了眯眼睛,没说话,手上突然覆盖上一阵暖意。他看向悄悄握住自己手的妻子,千影也没有失态的迹象,只是稍许用力地按了按他的手背。 盗一回握住她,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 【健太有点虚弱地讲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及父亲给予的承诺,话音才落,肚子便是叫了起来。 青子连忙哄着让他答应一起去吃咖喱。 “说到马,你在里面有没有见到他?” 收到青梅的提问,黑羽快斗莫名其妙:“所以你说的他到底是谁啊。” “真是怪了,他刚才发了邮件,要我转告你啊,”青子打开手机检查了一下,“说他很期待可以在今天的现场看到你。” 快斗表情一变:“喂,你说的该不会是……” 镜头一转,坐在管家婆婆开着的车上,白马探一手撑着半边脸,笑容自信地表示这场棋局他不能缺席。】 新一和服部同步扭头看向难得没在做笔记,双手空闲下来的白马探,后者回了个礼貌的笑容。 “原来有你参与啊……”工藤新一看了看被混血侦探摊开放在膝盖上的小本子,“难怪刚才起就不太做笔记了。” “这件事我还是有比较完整地复盘过的。”白马面色十分平静,淡淡地道,“所以只记了一点我不知道的细节,当然了,我不能剧透。” “谁稀罕你剧透。”服部小声咕哝,收回了视线,“不过黑羽,呃……基德碰见你也很头大的样子?” “我在他眼里大概也算个不定时炸弹,毕竟是猜到他身份的人。”白马轻笑道。 其实不止是猜到,他早就确定了。 而他的笃定只会令黑羽快斗在平日里更加战战兢兢,能躲则躲。 工藤新一则是对白马的宣言发表看法:“你还真够装模作样的。” “彼此彼此。”白马谦虚地回道。 【在厕所里放倒了馆长,快斗一边换衣服一边听着电话那头梦魇给他报上各项信息,对方似乎对基德的实力很放心。 “没错,我会自己把东西偷到手,你只要高枕无忧,做个好梦,慢慢等我回来就好。” 少年将套在头上的面具拉好,换上了近藤馆长的脸,嘴角翘起。 “梦魇先生。”】 “哇,难得的慢动作换装。”青子看快斗慢吞吞地套上外套袖子,倍感新奇。 园子看梦魇在那里自顾自地吧啦吧啦,十分不爽:“这个梦魇真的好讨厌。” “又是厕所……”服部喃喃,“基德作案现场的厕所果然应该重点监视吧!” “好像被假扮的人,大部分都是被扔到厕所里的?”工藤新一第一反应想到了当初被绑在男厕所的世良真纯,“不过也不是全部……兰曾经就被放到过救生艇上。” “我有点想不通他下一步的打算,”白马道,“答应合作,偷走宝物,而且后来还……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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