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亲生母子,平时也住在一起,虎杖悠仁就是觉得妈妈没有爷爷亲近。可能是因为爷爷从小带他,妈妈不怎么管他。 走着走着经过一家甜品店,羂索停下脚步,转头问走神的男孩:“悠仁,想吃蛋糕吗?” “啊?我都行。”虎杖悠仁迷糊的说。 “那我进去买,你在外面等我。” “好。” 虎杖悠仁没问为什么要在外面等而不是在店里面等,店里面人也不多。主要是虎杖悠仁没想那么多,妈妈让他在外面等就在外面等了。 女人的身影很快进入到店内,玻璃门合上。 虎杖悠仁无聊的低头踢着面前的小石子。 “汪!汪!” 嗯?狗叫声? 虎杖悠仁抬头望去,看见不远处的地方有一条黄色的小狗。 想着妈妈还要一会出来,离得也不远,虎杖悠仁兴致冲冲的朝小狗跑去。 安装在路灯上的摄像头尽责尽职的录着像,男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监控范围内。 虎杖悠仁蹲下身嘴里发出嘬嘬嘬的声音逗弄小狗,一只手忽然从他的背后伸了出来。
第169章 吃下手指 窒息感涌入鼻腔,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男孩用力蹬着腿,但依然无法摆脱突然的桎梏,视野中渐渐浮现一个个黑色的斑点,这些斑点最后连成一片,男孩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无力,陷入了昏迷。 不远处的甜品店内。 女人不慌不忙挑选着糕点,浑然不觉自己的孩子处于危险之中。 ……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好似在做一场梦,他听见耳边响起男女老少各种声音的凄厉惨叫,他们哀求着某人能放过自己。 男人疯狂的癫笑近在耳边,就好像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应该感到不适。可是没有,他的内心毫无斑斓,甚至觉得这些声音吵闹,搅得他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怒火,毁灭的冲动油然而生,催促着他消灭引起心情震荡的源头。 这个恶念产生的下一秒,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但在声音消失前虎杖悠仁好像听见了类似切肉的声音。 现在是什么情况……?虎杖悠仁努力让自己混乱的大脑动起来。 他记得自己之前好像在逗弄路边的小狗?然后呢…… 对了!有人把他强行抓走了!是人贩子吗? 虎杖悠仁想要清醒过来,但是身体就好像被一块大石压着,别说动弹了,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上下眼皮好似被胶水黏住。 正常人这个时候该惊慌失措了,更何况虎杖悠仁还是个小孩子。 可是没有。 他的情绪好像被一个看不见的泥潭尽数吞噬,进入了一种无欲无求的状态。 虎杖悠仁甚至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不想动,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做。 困意在这时袭来,虎杖悠仁的意识缓慢下沉,跌落永无止境的黑暗。 …… …… 一股灼烧感从胸口肆意的向外蔓延,顷刻间就点燃了虎杖悠仁的灵魂。 男孩猛地睁开眼睛,率先恢复的是触觉和听觉。 他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个小水洼里,四周传来滴滴答答的滴水声,在安静的空间宛如惊雷一样震耳。 紧接着是视觉、嗅觉。 虎杖悠仁平躺着注视漆黑、一望无际的天,空气里弥漫着很浓厚的铁锈味,让他莫名的联想到了血。 我这是在哪? 产生这个想法瞬间,虎杖悠仁能动了。 男孩从地上坐起来,顿时一股黏湿感从身上传来。是了——他躺在水里,衣服都湿透了。 虎杖悠仁不打算去管这点对比起现况来微不足道的事,可他刚站起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撞进了鼻腔,熏得他脸色扭曲,一阵反胃。 原本空气里就充斥着血腥气,所以虎杖悠仁一时间没注意到他身下的浅水池实际上是血池,直到他动作幅度大了下,带动了周围的空气,于是沾在身上的血腥味扑面袭来,冲得虎杖悠仁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东西?”虎杖悠仁一边屏着呼吸试图减少难闻的血腥味,一边低头往自己身上看。接着看到了满身的血迹,他整个人就好似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这么说也没错,确实是从血池里站起来的。 “?!”虎杖悠仁的一双狗狗眼瞪圆了,终于发现自己眼下的处境很危险。他重新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被一片皑皑白骨所包围着,前方还有一个骨头堆砌而成的小山,‘山顶’上放着一个同样是白骨制作而成的座位。 这究竟是哪?! *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虎杖悠仁被里梅带走,羂索微笑的脸庞下一秒被慌张覆盖,她急急忙忙的回到家,脸色苍白的跟虎杖倭助说悠仁不见了。 虎杖倭助大惊,忙问事情的经过。 羂索说她带着悠仁回家路上看见一家甜品店,就想着给孩子买点糕点,她让悠仁在门口等她,谁想没一会的功夫悠仁就不见了。 “先去报警!”虎杖倭助急匆匆的套了件外套就往附近的警署冲。 羂索跟在后面,看起来魂不守舍的样子。 * 里梅把虎杖悠仁带到了他的临时据点之一。 为了迎接宿傩大人,他本应该找个更好的环境,奈何现在咒术界被官方接手,官方出手可就不像以往咒术界高层那般管辖松散,诅咒师如今都快被抓光了,对术师的身份验证也更加严格。 ——为了让术师配合,政府放了大血,许诺了很多福利。 只要去登记,待遇堪比公务员。 受咒术界高层的压榨和控制,其实即便没有这种待遇,术师们也会听话的乖乖去做登记。 只是有了福利后,他们心里对政府有了偏向是肯定的。 除此外,咒具的大大发展也给政府提供了便利。 比如以前要想知道一个人是不是术师相当麻烦,犹如大海捞针。 现在有了咒具的辅助,只需要人往上一站,机器叫了就说明你是,没叫就说明你是普通人。 这种机器已经运用了生活中很多地方,最近听说设备又升级了,外形大大缩小,类似温度枪,滴一下就能知道你是术师还是普通人。 野生的术师们生活更困难了——身上没有背负罪责的术师当然是喜闻乐见的,这也让政府找到了很多苗子。 很多人其实是不知道咒术界的存在的,有些术师幼苗因为没人教导,容易招惹咒灵,还没长大就被杀死了。 困难长大的那部分也活的很痛苦,整日处于惶恐之中,受咒灵威胁。 现在有了政府的帮助,他们有了选择的机会和希望,至少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件好事。 在这件事中唯一受伤的只有干过坏事的那部分野生术师了。 他们深知自己曾经干的事见不得光,绝对不能被抓住,从政府开始施行术师相关政策后,他们就一退再退。 一开始是大城市,政府并没有一上来就把政策下放全国,没那么多机器设备,加上其他的各种考虑。所以试点城市只圈了几个经济发展不错的大城市。 这就害苦了诅咒师。 诅咒师们也不是傻子,能过好生活干嘛要去自讨苦吃,他们能成为诅咒师,就是想过好日子,良心道德通通都能出卖。是以大多数诅咒师都住在大城市。 因政策试点第一个将就落在大城市,很多诅咒师都没反应过来,直接一网打尽。当时可真是一捞一个准,一网一连串,抓都抓不完。 直到现在。 该落网的都落网了,没落网的迅速离开大城市,躲在小地方苟且偷生,恨得咬牙切齿,怒骂咒术界高层不中用,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是如此真情实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高层的人。 社会环境恶劣,里梅没有办法,只能把据点挪到政府的手没伸到的深山老林。 希望宿傩大人醒来后不要责怪他做事不周。 里梅默默的想着,垂眸望着昏迷的男孩,开始一根一根的把干瘪的手指喂进男孩嘴里。 男孩在昏迷中感到有异物入嘴,身体下意识的抗拒,想要吐出去。 但里梅可不会容许他把宿傩手指吐出来,掐着男孩的脸迫使男孩无法闭嘴,再抬着他的下巴让他吐不出来只能咽下。 很快,二十根手指都喂完了。 里梅轻轻把男孩放回到地上,这次动作可比先前温柔多了。 黑色的咒印慢慢从额间向下蔓延,自脸颊延伸到下巴。没有被衣服遮挡的脖子也浮现出了咒印,一直没入到深处。 里梅跪坐在男孩旁边,眼神狂热的注视着男孩,胸腔中的热意几乎要把他融化。 时隔千年,他终于能够完成夙愿,将尊贵的宿傩大人从死亡中唤醒。 当年宿傩大人可不是被那群该死的术师杀死,而是自己选择了死亡。 为了永生,也为了更大的自由。 两面宿傩虽被称为诅咒之王,可讽刺的是其并非咒灵,而是实打实的人类。 只不过生下来就毒死了生母,还比常人多长了一双眼睛和手,生性弑杀,暴虐无道。 后来他的所作所为终于引起了注意,遭到一波又一波的人的围杀,然而那些人最后反被两面宿傩杀死。 ——看似是一群人包围了一个,实则是一个人围殴了一群人。 两面宿傩的强大无可非议。 里梅正是被他的强大吸引,将两面宿傩当做神明,狂热的献上自己的忠诚。 在又一次把令人生厌的‘苍蝇’拍死,两面宿傩看着其中一具苍老的尸体,似乎在思考什么。 里梅收拾完战利品,兴奋的回到两面宿傩身边,发现男人沉默的盯着一具他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尸体,小心翼翼的询问原因。 两面宿傩道:“人再强大终究也是会死的。”然后放火烧了老者的尸体。 尸体并未被高温融化,甚至每一根头发都完好无损。烧了两天一夜,最后尸体变成了一段注连绳一样的咒物。 宿傩伸手想要拿起来,接触的地方传来滋滋烧焦的声音。 咒物在排斥他。 强大的术师死后身体会析出咒物,根据本人的性格、能力等因素,析出咒物作用效果各有不同。 比如这位老者,生前担任的神官,咒式有净化的能力,死后析出的咒物就于此相关。 【“宿傩大人……!”】里梅见两面宿傩被咒物所伤,着急的喊道。 脸面宿傩并未因为疼痛和受伤就放下注连绳,反而把注连绳死死捏在了手中。 没一会注连绳就没了反应,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 “哼……呼……” 男孩痛苦的声音打断了里梅的回忆。 里梅眼看着虎杖悠仁身上逐渐散发出暴虐的杀意,双手并拢放在脑袋两旁,身体前倾额头靠在地面,恭敬的喊道:“宿傩大……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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