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三场比赛尽数结束,第二轮比赛开始。 先说丸井和秋生这组。 丸井虽说这两年补足了自己体力不足的短板,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全国级别选手,但总体而言他的身体条件还是更偏向双打选手,单独拎出去和外校的单打选手比不见得会输,但要是单论起一对一的话,在立海大里也就中游和中下游水准,让他单独对上切原有时都会输掉,何况今天他的对手是秋生这个bug呢? 但秋生今天的任务主要是逼丸井爆发潜力,因此虽然逼得紧,但比分差距并没有多大,总体而言还是呈一个看上去势均力敌的状态。 当然,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丸井拼命抢到的分数。 秋生一个切球切到了丸井左脚边,经过地面回弹距离丸井的膝盖相当近,丸井反应迅速地反手拍打回去,随着秋生的攻击越来越频繁,丸井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越发沉重。 这是秋生和幸村之前商量出来的一件事,想让丸井提前感受一下日后他要面临的局面(低配版),没有突然反水的队友,也没有恶心的把球往脸上身上打的对手,只有相似的氛围。 幸村对那次双打的意见不可谓不大,就算他自己对暴力网球没有什么感觉,但受伤的人是自己队友就另说了。就像当初藏兔座用球把切原往防护网上打,他看在眼里,虽然表现得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但要说不心疼绝对是假的。 这么多血还你流试试看! 这得多久才能补回来啊! 丸井和木手那场比赛,胜负姑且不论,这过程确实让幸村感觉有点不适。因为受伤流血的是他的队友、是他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 换了别人幸村就算有一点点的心疼怜悯那也绝对不及自家人的十分之一。他就是明摆着偏心,还能有人不偏心的吗?你队友和另一个不熟的人受了一样的伤你当然更担心自家队友,这还要犹豫吗? 为了避免那样的场景再次发生,幸村不仅对队友的要求更高了(防止日后比赛中被打伤),还给他们选了不同的模拟场景,比如切原就是在面对暴力网球选手时该作出的抉择,而丸井则是这一回秋生模拟出来的木手君岛远野的低配版。 秋生只有一个人,没法营造出那种前后夹击腹背受敌的紧张压迫感,也没有把人打伤的想法,只是塑造出一个类似的氛围,让丸井留个心眼,不要到时候遇到类似的情况还不知道往坑里跳。(虽然跳是故意跳的,可受伤尤其是这么重的伤绝对是在意料之外) 话这么说,但丸井也确实打得很辛苦。 巨大的力量与难以预测的旋转让他只好亦步亦趋地追着网球跑,或是躲避开时不时的擦着身体而过的球,累是真的累,他感觉这辈子就没这么累过。 但你说累又能如何,在场的人谁不是一个个摸爬滚打这么过来的?你喊累比你更累的大有人在,你只能咬牙坚持,除了努力就是努力。 而在这等高压之下,丸井在U17中领悟的奇幻城堡的雏形也渐渐被构建了出来。 “比赛结束,比分6:4,秋获胜!” 丸井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瘪着嘴坐到了地上。 累死天才了QWQ 秋生一把把他拽了起来:“最后那招不错,就是别比赛一结束就坐下,不利于血液循环。” “嗨,嗨,”丸井答应着,“但是最后那招真的还挺棒的吧!我可聪明了!” 虽然还没开发完全,但是是个新的尝试。他预料在日后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天才的创意! 幸村也顺着他的话夸了夸他:“文太这招可以回头琢磨一下,我预感会很有用。”在你被两个城府很深的黑心鬼算计的时候。 比他们更晚结束的是仁王和毛利的比赛。 仁王雅治,本来要到伤国中前的那个暑假才接触网球,结果因为蝴蝶的翅膀提前遇到了幸村,成为了立海大“名不副实”的一名双打选手。 明明就算是单打也能打得很好,可偏偏常年混迹在双打队伍里,死活不肯踏出自己的快乐老家半步。 他的招式单方面同调与幻影,前一项尤其针对双打,而后一项则是单双打通用,无论是单打还是双打都能很好胜任,但本人更倾向于双打,因为更方便他摸鱼划水以及满足一些变装的小癖好。 毛利寿三郎,一个靠天赋吃饭的天才,全程是“四天宝寺的天才”(现已作废),同样是名摸鱼选手。 在一周目里面,即便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能稳稳地占据立海大正选的座位,对上浪速之星忍足谦也时毫不留情地送对方回家,并且在头一年进U17花了不到半年时间就牢牢地占据了一军top10名额,获得了一军的认同。 和他的经历同样离奇的还有他脱臼接球的方式。虽然和他打球时不是痛在自己身上,但幻痛还是有的。 两个摸鱼王在毛利升入高中部之前就是要好的狐朋狗友,目前正选里面和毛利短信交流最频繁的就是仁王这只狐狸。 虽然同爱摸鱼,但幸村没有给他们摸鱼的机会。毛利的摸鱼生涯终结在幸村接任部长的那个春夏之交,仁王的摸鱼生涯……哦,抱歉,他打从一开始就经常被幸村时不时地督促进度,虽然有一颗摸鱼的心,却无奈实在没有那个条件。 仁王原以为毛利在脱离了幸村的“魔爪”之后会放肆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个天天跟自己说在高中浑水摸鱼的前辈居然背着自己偷偷提升去了! ——毛利前辈,你对得起的说过的话吗! ——彼此彼此,小仁王你不也是背着我偷偷努力吗? ——我那是背着你吗?明明是被压着训练好吗! 说好了一起摸鱼一起浑,结果仗着互相看不到都在悄咪咪升级,这和班级里那种天天说我不学习的考试好都是瞎蒙的结果晚上躲被窝里苦学的人有什么区别! 二人在前几局的对打中不断交流,网球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二人的语言没有什么杀伤力,但下手可不轻。 仁王是没想到毛利才几个月时间不见就和脱胎换骨了一样。 他寻思着毛利原先力气也没这么大啊?这这么上了个高中就变得和真田一样了呢? 毛利:呵呵,换你一周被平等院训练两天看看? 还是当年的自己太年轻气盛,不知道平等院的凶残,听见他的对打提议没怎么过脑子也没看见身边几个高二高三前辈的表情,头一热就点头答应下来了,结果一个月下来身上就没块好的,最后还是月光桑好心地向医疗部要了他的身体报告给平等院看习惯性脱臼的N点坏处,最后平等院留下一句嘲讽他的话就走了,后面一个半月都没找过他。 那句嘲讽的意思大概是“看来你还不如个14岁的小孩”(指幸村)。 毛利直接头顶问号。 然后,在他靠谱稳重的搭档帮助下他开始了日以继夜的训练,拿出了之前被小部长压着训练是的猛劲闷头训练,几次出来找小学弟们玩纯粹是透透气。 所以说,他的实力确实提升了一截。 仁王也不遑多让,他的各方面技术也在这几个月里有了不少提升,幻影的水平也较之先前更上一个台阶。 二人在场地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一会儿你幻影成真田来个侵略如火我同样还你一个力道有三分之二个发光球大的球,一会儿你灭我五感我直接靠着关节脱臼的痛觉打回来,回头还给咔嚓一下按回去。 毛利没什么特别的招式,这是他和绝招遍地的立海大最格格不入的地方,但他的绝招平时不用,一用就让人替他痛。 光是仁王就有点不太敢再用类似的招数了,万一毛利再当着他的面脱臼好几处他可受不起。 虽然这场比赛比的认真了点,但也不至于送我这么大的礼吧! 以及,毛利前辈这招关节技我是绝对不会幻影的,就算喝处罚茶都不会! 另外一场二年级准正选的比赛结束得比较快,一方和九条两个就干脆站在他们的球场里观摩比赛,这视野还广些。 刚刚二人比赛是就听见隔壁传来的两声“咔嚓”“咔嚓”声,听得他们头皮发麻。 他们也听三年级的前辈们说过毛利前辈有一招关键时刻脱臼的技能,但之前也没什么场合能见到,但短时间内连续听到两声,对他们的小心脏还是有亿些杀伤力的。 好在毛利看出了众人的紧张,没有在过多地“展示”他的技能,仁王稍微松了口气,又换上了迹部的迈向破灭的圆舞曲,毛利一个闪避躲过了击向虎口的这一球,又一个抽击将球打了回去。 仁王现在不敢用杀伤力大的精神类招式,就怕毛利一个不开心就自残(?),但手里还是有不少有用的招式的,一个接一个往外放,毛利也很给力地来一个他打回去一个,二人光是一局就你来我往了半天。 这场比赛给二人拖到了抢七。 最后还是毛利仗着自己多吃了一年饭,身体素质好,把仁王累垮了拿下本场比赛的胜利。 幸村披着外套对二人的表现表示了相当程度的肯定,但又拐着弯批评了一下毛利擅自脱臼关节的弊端,只是部内的练习赛不至于对自己这么狠,再说了你之前也说了这两个月先歇着,不要再动不动就脱臼了,不然这样下去是一辈子的伤病。 毛利低下脑袋,刻在DNA里的本能让他乖巧挨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幸村还不在一个网球部的事实。 第三轮是剩下几个准正选的比赛,众人也都放松了些,看完了几场比赛。幸村又带着众人做了几组训练,拉伸了下,最后下山去。 决赛前一天早晨,众人来到了熟悉的海滩,这里在他们的记忆当中具有相当深刻的意义。 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是枯燥重复的训练,没有人说累,没有人喊苦,全都戴着负重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咸腥的海风进入鼻腔,带来海洋独特的气息,是他们熟悉至极的味道。 脚底软塌塌的细沙被踩成了一个个的鞋印,最后又被无数双手垒成一个小皇冠的模样,丑丑的,上面写了“三连霸”的字样,他们都拍了照留念。 下午回到学校网球部,众人做着和平时一样的训练,从最简单的热身开始,到每一节早已经熟到不能再熟的训练,他们都一丝不苟地完成了。 最后的最后,众人向往常一样,站成了一排。 幸村的外套被他披在肩膀上,橘色的夕阳穿过球场的铁丝网照在他身上,带有一些老胶片的质感。 他再一次认真地看着目光坚毅的同伴们,将他们的面孔牢牢地印在脑海深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明天,就是决定我们是否能完成全国三连霸的时刻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是最后一次参加全国大赛,也都十分珍惜这次机会,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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