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个男人昨晚用穿着他们高中校服用话术哄骗自己,自己会答应他这么多花招吗? 让他还怎么直视校服啊! “我自己走就行了!不要耍花招!”想到昨晚的闹剧,他气急败坏地说。 “好吧。” 幸村耸耸肩,已经快三十的青年身上仍透着股少年的气息,换上高中校服也丝毫没有违和感。 下楼的时候秋生感受到了自己的腰部的酸痛,还有某个部位的不适。 秋生:…… 说实在要不是今天是某人的生日,他早就找理由撂挑子走人了。 所以说为什么一个从小到大体力没他好的人一到床上就这么生龙活虎的啊? 吃好早饭,秋生的气消了大半,才不是因为某个寿星在他身边赔笑哄他开心,不是! 以往幸村生日这天队友们都会来神奈川聚一聚,上到小野古川前辈他们,下到浦山这群孩子都会来,不过今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半人都没有空,就只好转战线上。 幸好如今电子设备发达,一群人从昨晚晚饭后开始连线,各种爆料,将每个人的糗事挖了个遍,还卡在凌晨给幸村送上祝福,热热闹闹到了一点半。 曾经在U17一起奋斗过的前辈和后辈们也都发来了生日的祝贺 洗好澡上床已经是两点了,二人聊到中学时的趣事,幸村心血来潮从衣柜里翻出压箱底的高中校服,两人的身材从小就差不多,连衣服尺码也是一样的,衣服经常混穿。因为审美在线,幸村妈妈也从来不担心儿子们的穿着,至于秋生曾经有好几次误穿了幸村的外套被媒体拍到从而上热搜的事也因为当事人都没什么反应也就不了了之了。 秋生看见幸村掏出衣服的模样,只当他突然想回忆一下高中生活,直到自己被哄骗着穿上了对方的校服,然后…… 领带蒙眼哑着声音叫哥哥什么的也太羞耻了吧。 还有主人这个称呼,都是幼时中二的叫法啊,怎么还记到现在了呢? 说真的,如果不是幸村生日,秋生敢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这么听话。 秋生捂住脸,将自己往沙发上一埋,倒进抱枕当中。 幸村换上外套走出房间就看见变成猫猫饼的青年,调笑着说道:“要是累了今天就在家里呆着吧,正好我们两个人也有一阵子没有一起宅在家了。”上次还是过年时候小聚了一下,结果秋生马上又近剧组拍戏了。 “嗯?你是在说我体力不好吗?”黑发青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瞬间炸毛起来的猫猫。 “去!怎么不去!”青年从沙发上弹起来,快步走向幸村,套上对方手里为他准备的外套。 “小心着腰。”幸村提醒一句,下一秒就被秋生捏住了脸。 “再说一句跟腰有关的我就把你脸扯大,让你的迷弟迷妹们看看你这张帅脸变成大饼脸的样子。” “诶,难道小生你不是因为我的脸才看上我的吗?我要是毁容了你会和我离婚的吧。”蓝紫色头发的青年毫不畏惧。 “住嘴啊!” 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比小时候还幼稚。 秋生戴上帽子和围巾,小孩子一样踩着地上的水塘,幸村和十数年前一样,站在路边青年的动作,嘴角带着笑意。 和当时那个樱花树下避开花瓣的跳着的少年也没有什么不同,时间在人身上的作用仅仅让一个人的魅力放大了而已。 定下的计划是先去往位于东京的一个画展,吃个午饭再去游乐园玩一圈(情侣套票是仁王友情提供),晚上视情况而定。 于是等他们到达东京的某个展览馆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逛画展也没有逛太久,大约一个多小时左右就出来了。 其实这画展是幸村上辈子认识的一个画家所作,可惜天妒英才,早早就离开了这个光明的世界,两辈子都是如此,幸村此行过来,也存了一份祭奠的意思。 唯一稍微意外一点的,大概就是碰到了另一个好友。 不二也同十多年前一样,栗色头发,脖间围着一条杏色围巾,还挂了台相机。 他看见二人还朝着他们挥挥手。 栗色头发的青年迎上来,脱口就是一句“生日快乐”。 幸村有一瞬间感觉,时间的威力真的没有多大,周围的事物再怎么飞速流逝,他们仍是从前的那些少年。 曾经的室友们也有多年没有好好聚过,三人选了家餐厅坐下好好聊天,席间谈到了从前的趣事,乾的饮料和秋生托人特制的果汁,哪些人还在网坛活跃,哪些人早早地就离开了他们这个圈子,哪些人已经成家,又有哪些人直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聊到真田都二胎了,迹部家里也生了对双胞胎,原本以为会注孤生的某些人也都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似乎只有提到这些的时候,才会惊觉原来自己也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原来时间的威力是这么巨大,不讲道理地将他们强行拉扯成为大人。 只有在某一刻发现自己不再能被成为“少年”时才会将自己的心态转变,重新适应起这个大人的壳子。 但其实,畸形的社会又怎么能培养出来不畸形的人呢?他们能做的只是在附和这个社会的同时努力保留自己的本真,不让过去的自己葬送在黑色的时代洪流之下。 “真是怀念啊,从前一起打球的日子。” “对啊,什么都不用想,每天睁眼就是训练打网球,那样的日子可真是舒服。” 虽然累,但是快乐。 不二和幸村对视一眼,他们总是有一些共同语言在的,即便不二如今早已不再打网球。 曾经那些生命中只有网球存在的少年也渐渐离开了网球的世界。 “话说回来,你也该定下来了吧。”幸村试探着道。 秋生吸着果汁,将视线投到了不二脸上。 “啊,差不多了,我们家里人基本上也都认可了。”不二弯弯眼,“等到夏天我们工作都不太忙的时候就去荷兰玩一圈。” “恭喜。”幸村也没想到不二已经过了家里人这一关。 “那我们就提前祝福你们啦。”秋生说。 十年长跑什么的,也不容易啊。 幸村和秋生就是在前几年某次欧洲旅游的时候领了证。 “你们两个还真是……”不二摇摇脑袋。 “说到这件事,当时就有不少人在赌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呢。”不二熊回归了腹黑的模样。 “啊,这件事啊,我有听雅治他们说过,在我们定下关系的第二年。”幸村点点头。 “然后精市就把每个参与赌博的队友狠狠训练了一顿,特别是文太他们,都大半年没碰过网球了,那次过后整整一周都腰酸背痛的。”秋生笑着补充。 “我该庆幸没有被你们一起压着打吗?” …… 三人边聊边吃,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隔壁包间传来一声尖叫,随后就是一阵骚动。 某位客人氰·化·钾中毒了! 已经晋升成奶爸的名侦探也在现场,同行的还有他的妻子。 而立之年的侦探比十多年前成熟了不少,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和冲动,变得更像一个人们口中成熟的大人该有的模样。 看见幸村等人,二人向他们打了招呼,小兰还拉着他们说了些话。 不多时,一位姓高木的警官带人赶过来,看见工藤新一,露出了果不其然的神情。 案件解决地比从前还要迅速一些,作为合作了十多年的老熟人,高木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动作,全程听新一安排,不知道的还一位这位侦探才是警察。 好吧他也的确算是警视厅的编外人员。 直到案子解决也才三点不到,告别了不二和新一等人后,幸村和秋生就往铃木家开了十多年的游乐场走去。 二人一向不觉得成年男子去游乐场是件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侣票掏出来后二人面不改色地顶着检票人员哇哦的目光进了游乐场。 和正常情侣一样,二人的活动轨迹也就这些,过山车、跳楼机、鬼屋、咖啡杯、旋转木马,加上情侣必备的摩天轮,一整套玩下来天也差不多黑了。 除了中途被一些人认出身份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波折。 稍微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在鬼屋里遇到了桃矢雪兔,在咖啡杯处遇到了抱着煤气罐状猫猫的夏目,在旋转木马处碰到了和对象一起来的星那歌呗,买饮料时还遇到了似乎在团建的奇迹的世代……除去这些,就是很平常的一个下午。 本来二人打算在银座吃顿晚饭,不曾想去银座的路上看见有人跳河,夜晚天色昏暗,这条路上路灯坏了也没多少人,幸村当即就把外套脱了跳下河,秋生招呼其他人报警和叫救护车。 所幸那位跳河的少年跳下去的地点就在岸边,不然幸村也没法一个人顺利地将人带上岸。 警察速度还算快,赶到后少年正在撒泼到处闹,另外几个路人按住了他的四肢,防止他伤到自己,有个姑娘将自己的外套盖在跳河的少年身上,三月初的天气再怎么样都算不上暖和。 幸村接过好心人在路边便利店买的毛巾简单擦了擦,谢过人,套上外衣挡住瑟瑟寒风。 “何必想不开呢少年?这个世界有一大半美好的东西,为什么要跳河呢?”之前按住少年的几个人换成了力气更大的警察,其中一个人向少年问道。 “他应该是喝了酒,有点不太清醒。”幸村走过来和警察解释。 有几个姑娘认出了他,拿手机在拍照。 “造孽啊,多小的孩子怎么就和自己过不去呢?”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太太唏嘘道。 鉴于跳河的少年神志不清甚至还出现了失温状况,在救护车到来后警方决定先将他送去医院打一针安定,再进行其他的措施。 少年身上没有手机,也搜不到其他的电子设备,警方也要进行大数据调查才能得到少年的身份,幸好有个认识男孩的阿姨说出了少年的身份。 父母离异,从小和家里老人一起住,老人前几个月摔了一脚不久就撒手人寰了,少年心理状态原本就不太好,这么一刺激更加糟糕了。今天直接情绪恶化,在小作坊买了几瓶度数高的酒后一口气喝完壮了胆子跳河。 听完这名少年的遭遇警察也叹了口气。 “就算这样,也不要失去生活的希望啊。”四十多岁的老警察也见证了不少相似的情形,每一次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解。 “就是嘛娃子,再如何难受也不要走极端啊,生活中总有阳光存在,要抱有希望噻。”路人们也七嘴八舌地劝起来,显然还是愿意搭把手的好人多。 秋生蹲下身,看着瑟缩的少年,“我们大家都能理解你的难受,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接受亲人的去世,但是不论如何,还是请你向前看,死亡永远不是唯一的选择。”他不知道少年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人生老病死,我知道你的痛苦,但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当中,你迟早要走出来直面现实的残酷。幸运的是,你还年轻,你有很多的选择和试错的机会,生活永远不会给你留下绝境,所以,还请振作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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