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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中原中也在与一位“羊”组织的成员去为大家准备这个月的集中生日会的时候，遭到了不同于异能力者或咒术师的人的袭击。 对方的人手非常多，在一次同伴与其中一个身材臃肿的人接触的时候，同伴被电流集中，随后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听从于那个人的指令。 使用电流的人以此为威胁，让中原中也配合他们的行动。之后他就在全程被装在容器中的情况下，被带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之中。 这几天他沉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出几倍，即使是在清醒的时候也感受到了明显的疲劳与肌无力，有时还有疼痛。 间或地，他零星地听到周边的人交谈的话题，推测出在他身体里，有着一个让这些人狂热的存在。并且这个存在，很有可能跟形成擂钵街的爆炸有关。 所以这就是……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中原中也很快理解了这点。 随后那个能量体动了，朝他发出了突然的一击。中原中也迅速躲开后，直接回以了腿击。然后……在那个甚至没有具体的脸的能量体上，他似乎看到了对方嫌弃的神情。 “你这家伙……说谁弱啊！”橘色头发的小男孩咬牙切齿，指着荒霸吐大声说道。 一声轻笑打断了一人一能量体的交流，属于钟离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是你之中的存在，试着控制它，中也。” 而中原中也循声望去，在这片灰蒙蒙的意识海中，他似乎看到了金黄色的亮光。 【作者有话说】 打铁老爷子重出江湖~ PS:本章私设如山
第50章 排异 在金黄色的亮光之中，一个身影逐渐显现，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了中原中也的面前，但那并不是平常男孩所见过的钟离。 在这片意识海中，青年的服饰变成了带着兜帽的白色长衣，露出的黑色手臂上有着金色的条纹。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眼睛，温和的眼神与些许的淡漠交织，在他看向自己时，中原中也有一瞬间出现了被来自高天之上的视线注视的错觉。 “钟离。”男孩喊道。 像这样通过进入意识海的形式，与特定的人物会面，是钟离在之前的送仙典仪事件中使用过的方式，俗称托梦。 对于异世界的人而言，这应该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不过中原中也的表现十分冷静。他一直比同龄的孩子更能正视自己，在成为“羊”的首领之后，还增添了不少的责任感。 当拥有了想要庇护的东西，除了需要为集体寻找一条合适的道路之外，足够的力量也是很重要的。 钟离认为尽管中原中也能让“羊”隐藏在人群中，甚至表面上切断与他们的联系，但接触是无法完全避免的。 中也需要成为有能之人，无论这能力是否会为“羊”所使用。 于是钟离摸了摸孩子的头，指向那个黑色的能量体，说：“去吧。” 重力异能出现在了男孩的四周，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荒霸吐身上，目光一凛，再次发起了进攻。 在钟离旁观男孩与他体内的荒霸吐，在意识海内进行的成百上千次交手的同时，位于彩画集形成的亚空间外部的织田作之助，联系上了异能特务科的山井，让他来帮忙进行普通人的疏散。 已经收到爆炸消息的异能特务科立马出动，在十几分钟内山井就带着不少人员赶到了现场。 关于爆炸的原因，织田作之助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只是将统合机构在进行危险研究的情况转述给了山井。 至于异能特务科，是否能够跟已经悄声无息地渗透到了各界的统合机构进行有效的沟通，怎样进行后续舆论的对处，就不是他这个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可以得知的事了。 另外凭借多年的经验，以及从江户川乱步那里学到的皮毛，织田作之助隐约察觉在中原中也消失了这么多天之后，突然有人找上了钟离并不是巧合。 在回运斯普奇·E的时候，织田作之助跟其他“羊”的人打听过钟离遇到的那个男孩，他似乎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奇怪的地方就在于那一天，他为什么会刚好经过那家咖啡厅。 这一点，或许这群研究员中的负责人会有所了解。 刚才出手前，钟离将手机交到了织田作之助手里，寺月恭一郎还在保持着与他们的通信。 凭借真正的寺月恭一郎跟香川认识的关系，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织田作之助想。 他也将这样的意图告诉了视频通话那头的人，得到了同意的答复。 经历这样的异变之后，在所有的研究员之中，香川确实是接受能力最强的少数人。 她曾经接触过一些发生进化的人类，甚至是来自异星的生命。对于充满着好奇和强掠夺性的这类科研人员来说，毁灭的力量也有着令人着迷之美。 “香川。” 在她注视着那个由黄色方块组成的亚空间，猜想着里面发生的情形时，她听到了来自曾经的认识的人的声音。 “寺月恭一郎，你有什么事？”香川问。 在这个男人生前，她只见过他三次。她的印象里，那是个不纯粹的人。他的想法与行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有时还有着微妙的矛盾。 眼前的能量体倒是纯粹很多。 “如果你们在研究那个男孩的事泄露了，你觉得会是谁？”被定义为纯粹的那个寺月恭一郎直接问道。 “我们在这里的协力者？或许是吧，那也是个把野心写在脸上的人。”香川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但还是认真地做了回答。 在他们进行着这样的对话的时候，那个对外部的人们来说一直保持着静默状态的亚空间，开始一点一点地收回、消散，随后出现在那里的，是已经恢复了意识的中原中也，以及之前进入亚空间中的两个人。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在亚空间里发生了什么，而中原中也也很难数清在外界看来并不算很长的时间里，他与自己体内的荒霸吐进行了多少次“友好的交流”。 现在橘发的男孩还是不能完全掌控荒霸吐以及它的力量，但是他知道了怎么与它进行沟通，万一到了不得不利用这股力量的时候，他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解决问题。 荒霸吐的事情暂告一段落，钟离便带着与中原中也与兰堂一同，向织田作之助所在的方向走来，随后受到了香川的打量视线的洗礼。 “你……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吧？”香川看着那个展现出了完全不输荒霸吐的实力的青年，神情复杂地说：“这样没关系吗？” 钟离则是在把中原中也与兰堂带到织田作之助身边后，才转向了那个女研究员，说：“借一步说话，香川女士。” 接着两个大人，还有手机那头的寺月恭一郎，暂且离开了孩子们以及兰堂所在的地方，在周边异能特务科成员忙碌的背景中，开始了无趣的对谈。 “统合机构在此世的协力者，即是东京那位前咒术师‘绿川晴斗’，最近有何反常之处？”钟离说。 “如果你是说那个总是假笑的怪人的话，他不久前来过一次，关心了一下实验体的状况后就离开了。”香川说。 在除了研究以外的方面，香川似乎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作为统合机构的研究员，她有着面临大部分情况都能做好处理的自信，所以也不在这些问题上做隐瞒。 “关于世界融合的事，你了解多少？”香川也提出了她的问题。 “双核心多游散。”钟离说：“过了融合高点后，预计会进入分离阶段。” “前者是一致的。”香川想了想，说：“后面的观点倒是第一次听说。” 作为后面那个“游散”，统合机构在了解到发生了世界融合之后，很快就开始进行了布局，并企图从那两个“核心”之中找到能够帮助他们快速把控情况的人。 此时进入了他们视线的，就是来自咒术师之中的绿川晴斗。 或许是受到融合世界规则的限制，两个核心之中的人都无法察觉到这种融合，只认为是出现了原先没有接触过的力量体系。 但对于“游散”世界的人来说，他们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原先拥有的能力会得到增强，而在进行反复的实验之后，统合机构确认了一点信息。 当他们越展现出与原世界相符的某一个突出特点的时候，就会受到越强的负面影响。统合机构的干部们猜测，这是融合世界对除了核心之外的世界的排异性。 对香川自己来说，排异造成的影响就是她的研究每当出现进展时，就会出现剧烈的头痛症状，需要修养几天才能恢复。 而且这带来的脑损伤是不可逆的。 所以在香川看来，钟离刚才那样使用能力的方式，跟自毁没什么两样。 “你们是协力者的敌人？既然你认为之后会进入分离阶段，那就不必掺合核心的事。”出于对钟离保护了研究员们的一丝感谢之情，香川难得好心地提醒道。 统合机构与协力者的关系并非是完全的同盟，也不会为他清除敌人。更何况寺月恭一郎带来的这些人，大概率就是协力者引来的。 “多谢忠告。”钟离说。 经过了今天的这一出，下次统合机构要想再对中也出手，难度也会大大提升，所以钟离并没有再做多余的提醒。 之后他们又简单交流了一些关于融合世界的事情，才回到了原先的地点。 而在大人们沟通着复杂内容的同时，孩子们和兰堂这边也没闲着。 中原中也在恢复意识后，看到了使用空间异能力的兰堂时，就猜测到对方已经恢复了记忆。 兰堂是之前形成擂钵街的爆炸事件的受害者，而造成爆炸的东西在自己的体内，这层关系让他在面对兰堂时有些微妙的局促不安。 “兰堂……”中原中也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 “抱歉，中也。”对方却回复了这样一句话。 这让男孩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如果是之前那个兰波的话，是绝无可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的。要是他在没有接触到钟离、中原中也或者侦探社成员之前恢复记忆，结果应该也是如此。 可“兰堂”，是他们的朋友。 当他试图抽取荒霸吐的力量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会反而造成了荒霸吐的彻底解放，进而让中原中也遭遇今天的事。 至少在这两段记忆完全交融之前，他想继续作为“兰堂”。 “我也，我也很抱歉。”中原中也有些磕巴地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们可以互相原谅。” “嗯……好。”兰堂说着，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父子和解（？）可喜可贺 PS：这章依旧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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