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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岩——”及川余光发现乌野的拦网突然发生了变化，还没来得及说完，岩泉已经将球扣下了，原本面前的二号突然变成乌野的11号，陡然出现在面前的高大拦网将岩泉的扣球拦个正着。 乌野扳回一分。 “干得漂亮！”菅原摸了摸月岛的头笑着说道：“因为身高不高，所以每次比赛时都会被别人当做突破口，幸好有你这个大个子在旁边帮我顶着，我心安了好多呢，有月岛的存在实在是太好了。” “啊——诶，”听到直白的夸奖，月岛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最后还是什麽都没说出来，无意识答道：“是。” 及川隔着网观察对面的菅原，原本以为换下小飞雄后，对方的实力会大大减弱，没想到现在却有意外的惊喜。 轮到月岛发球，这球被平稳地发进青城的场地，渡将球传到网前，及川上跳：“松川！” 一个A快攻给到松川，后者扣球，但下一秒日向出现在网前，虽然对手是有着青城第二高度的松川，但日向抓准了拦网的时机，稍微慢一步的起跳恰到好处地将这个球拦了下来。 “乌野的这个二传在场下观察我们很久了。”入畑表情沉重：“忍者依旧高水平发挥，乌野没受多大的影响。” 乌野很不好对付，本以为换下影山的他们实力会大打折扣，但现在这位替补的三年级实力也不简单，虽然他组织的都是教科书式的进攻，但胜在与队伍的配合度高，在场下的这段时间里，他在不断地观察青城。 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其实这一点，菅原有向音驹学习借鉴。音驹的二传手据说是他们的“大脑”，要像那位二传手一样在场上收集信息是很困难的，但在场下就轻而易举了。 “士气一下就变了呢。”武田老师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嗯……”乌养似乎有什麽顾虑。 “你是在担心影山吗？”武田老师对他笑着说道：“乌养君大概是担心影山被换下来后自尊心会受伤吧？” “啊……嗯。”乌养承认自己的心思被说中了。 “不用担心啦，我认为影山同学能拥有强大的技术不仅是因为他那无比强烈的自尊，”武田看着一旁专心致志盯着赛场的影山轻声说道：“更是因为他对进步有着无限的欲/望。” “老师，还好队伍有你在。”乌养发现自己作为一名指导者，还是不够格。 “所以安心吧，影山同学会把自己调整过来的。” 场内，乌野的进攻核心换成了菅原导致青城无所适从。 大地看着网前的菅原，眼中充满了名为信赖的情绪。虽然许多人都认为菅原是因为实力不济而被天才学弟挤出正选的队伍，但在替补席的这段时间里，他从没有放弃过上场的机会。 菅原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球场，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球场上的一举一动，所以当他上场时，那些对对手的观察就成为了他的武器。 他的队友，从来不是什麽被牺牲的可怜，而是乌野的另一位二传！ 乌野这位三年级二传的出现打乱了青城的形势，虽然现在他们仍旧领先，但乌野的士气大大提高，入畑叫了个暂停。 “影山，你是害怕了吗！”暂停的哨声响起，日向直奔教练席的影山而去，身后的山口吓得手里的毛巾差点丢了，头发都竖了起来。 “日向！别这样！你小心被打啊！”山口担忧地喊道。 虽然日向是全国顶级选手，也是影山一直想为他托球的人，但真正成为队友之后，双方对排球的高强度要求使他们之间经常会发生口角，有时候还会孩子气地动手。 但现在可是在比赛，动手的话日向可没法继续上场了。 “……”影山一改往常的状态，意外地沉默了，他看向隔壁队伍之中正在向队友们布置战术的及川说道：“大概吧。” “害怕大王吗？你觉得你赢不了他吗？”日向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你确实赢不了他。” “什麽！”影山被自己的攻手否认，情绪一下变得激动起来。 “因为大王是六个人在场上，影山你只想着一个人赢他那是不可能的，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日向伸出一只手指着他说道：“但现在不一样了！” “只要有我在，你就是最强的！”
第26章 信任 当日向喊出这句话时，周围一片静默，就连在不远处讨论战术的青城队员也都齐齐看向乌野。 “真帅气啊。”就连岩泉也被这句话帅到，一旁的及川附和地点头。 “什、什麽！”影山也愣住了，很快别开脸别扭地说道：“突然说这种奇怪的话。” “这可不是什麽奇怪的话，我不管你到底在害怕什麽，但排球是一个六人强才更强的运动，你想单纯靠自己是完全不可能的！”日向对他竖起大拇指，咧开嘴笑着说道：“我们的队友可都是很强的！” “好帅啊！翔阳！”西谷扑了上来，揽住日向将他往自己怀里压：“可恶，这麽帅气的话我也想说！” “我也是我也是！按道理也应该是前辈先说吧，怎麽被你抢先了！”田中也加入‘关爱’后辈的阵营，气氛一下子又变了个味。 菅原拍了拍影山的肩说道：“影山，你在场下看到的东西，都会成为你在场上的武器，所以即使是被换下来，也要怀揣着一颗求胜的心去观察场上的一举一动。” “是！” 比赛重新开始，及川发现虽然乌野的爽朗君在打球的时候并不爽朗，但他组织的都是常规的进攻，且在10号接球之后，爽朗君将进攻核心都放在3号的王牌身上。金田一与松川的拦网虽然不能彻底将乌野的王牌拦死，但只要能一触，后排的自由人就能接起。 这是青城对于乌野的策略，使用全方位防守将球接起之后，只要有舒适的一传，及川的选择性就多了，在第一局后期，青城越战越勇，比乌野的状态还要好，面对进入状态的青城，菅原站到了发球区上。 虽然他跳发的威力不如影山，技术也没有影山娴熟，但唯有一点是他自己的武器——稳定。 菅原曾在发球上下过苦功夫，而付出的那些辛苦也在今天有了回报，他可以控制球的落点以起到牵制的作用。 在发球之前，菅原侧头看了一眼计分板，现在是赛点，再有一分，青城就要拿下这一局了。 为了能延续第一局，他做出一个选择——哨声响起，菅原将球发向及川所在的位置，目的是为了打乱二传的节奏。 而这个时候，及川后撤了一步，一旁的花卷将这一球垫了起来，菅原迅速跑到网前参与拦网，下一秒，及川将这球托了出去。 场外的影山心领神会，这一瞬间，他看穿了及川的选择。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在最紧要的关头，及川前辈唯一的选择只会是岩泉前辈。 在赛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有的选择是来不及思考的，那是源自于本心的托球。在最重要的时刻，二传会选择将球托给自己最信赖的人，因为他相信那个人能够在自己的托球之下顺利得分。 就像岩泉之于及川，东峰之于菅原——而影山在这一瞬间能想到的只有日向。 “有我在，你就是最强的。” 大概是因为这句话吧。影山探究本心才发现这是一道单选题。 答案，从头到尾，都只能是日向——如果托球的是自己，影山坚信在这无比关键的时刻，日向可以借由他的托球得分。如同此时的及川选择岩泉一般。 及川相信岩泉可以得分，他的选择没有错误，在充足的助跑与蓄力之中，岩泉用尽全力的扣球狠狠砸在日向的手臂上，向观衆席上飞去。 青城的王牌用自己的实力终结了第一局的比赛。 第一局结束之后，岩泉用毛巾擦汗，看向乌野那边若有所思。 “小岩，你在想什麽？”及川问道。 “总觉得乌野还留有后手。”岩泉认为乌野的实力不应该是第一局表现出来得那麽中规中矩。 “小岩，你是在动脑子吗？”及川一副为他忧心的模样：“别太辛苦了，本来脑容量也不多呢。” 下一秒，岩泉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斜井字，紧握自己手中的水杯，本打算忍他这一会，又听及川道：“本来就因为性格问题没有女孩子喜欢了，如果再把脑子烧坏的话——啊哟！” 话还没说完，岩泉空掉的水瓶已经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塑料瓶砸到目标后向空中飞去，被神色淡定的花卷接住。 “混蛋及川，把你的嘴闭上。” 青城的气氛被及川这麽一打岔，轻松了不少，而乌野这边虽然率先失了一局，但大家的情绪并没有消沉。 影山突然走到教练面前，而此刻菅原也来到了他的身侧。 乌养看着面前眼神坚定的两个少年，似乎有什麽话想说但却被二人齐声打断： “教练，下一局请让我上场！” “教练，下一局让影山上场吧！” 二人同时说完时，乌养愣了一下之后突然笑道：“你们每次都会给我一些意外的惊喜呢。” 影山也同样愣住，他知道中菅原学长从未放弃。就在他看向一旁的学长时，后者也在看他，并且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影山，我得的分，与你得的分，加在一起是乌野得的分，胜利是我们共享的，让你上场并不代表我放弃了二传这个位置，你懂吗？” “是！” 菅原看了一眼正在和西谷打闹的日向：“而且我可以感受得到，日向在面对我的托球时和面对你的托球时是完全不一样的。” 乌养打断他们：“好了好了，剩下的话以后还有机会再说，影山，你现在完全没有问题了对吧？” “是，我现在的状态很好。”影山肯定回答。 “那好，现在青城大概觉得打得不够尽兴呢。”乌养阴恻恻笑道：“让宫城的豪强之一看看我们乌野真正的实力吧。” 听到教练的话，影山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说道：“第二局，我们一定会拿下。” 说完之后，影山发现大家都在看他，就连一直在打闹的单细胞三人组都围了过来。 “哇，影山你刚刚说的是‘我们’吗？你居然会说我们诶！”西谷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尽管放开手脚去进攻吧，背后有我呢！” 自由人一诺千金，他站在后场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心安。 “那就上吧。” 当影山再次踏上赛场时，青城的衆人发现乌野的气氛整体发生了改变，明明已经落了一局，正选二传还被中途换下，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气势。 果然小岩的思虑不是空穴来风，乌野大概还藏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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