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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养心中燃气一团怒火，“哈！我下一次绝对会带着乌野队伍堂堂正正地赢给你看的！” “哦哦哦！可别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哦！”猫又老爷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明的笑容。 两位指导者针锋相对，直井学连忙将监督拉了回来，“猫又老师，别这样跟人较劲了，一点大人样都没有！” “都怪这小子跟他爷爷长得一模一样！” “可，可是乌养君你不是还没答应要继续执教吗？” “听了刚才那番话还能就这样算了吗？一定要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让那个老爷子看到乌野真正的实力！”乌养当然知道这场比赛乌野之所以能够获胜并不是他的功劳。 他作为一名指导者来说确实还只是刚刚入门，但是他绝对不会就这麽认输的。他一定要让经过自己执教后的乌野再一次登上全国的舞台！其实在这之前他就决定好了，不是为了和音驹的老爷子赌气，而是被菅原与大地这些三年级们所感动—— 看着这些孩子们，他似乎也被重新点燃了过去的梦想——在全国的面前展现出乌野的实力，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作为选手，而是作为一名指导者。 他会与现在的乌野一起进化，朝着全国的舞台进发。 “乌野现在缺少的是优秀的对手吧。”猫又监督被直井教练劝解之后，又恢复了平时笑眯眯的模样，“我代表枭谷联盟向乌野发出邀请，IH之后的暑假，在东京度过一场进化的夏天吧。” 他向乌野现在的指导者伸出手，就好像过去几十年向老对手伸出手一般——直到那双苍老的手变得年轻，猫又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溜走了。 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了啊，乌养，你的孙子正在走你曾经走过的路。那麽就让我这个老对手看看，你的继承人能走到多远吧。 体育馆外成年人们重复过去的，而体育馆内，少年们有着自己的。 “研磨！”日向喊住了研磨，他认真地说道：“阿黑一直觉得我来到乌野是为了和宇内前辈的，但是——” “那不只是和宇内前辈的，还有和研磨你的！”日向脑海之中回想起那场痛快的垃圾场决战，“第二年，你们没有来，我们也在第三轮输给了稻荷崎，那个新的最终没有实现。” “就让我们在这一世，再打一次垃圾场决战吧。”日向咧开嘴角笑着说道：“这是我和研磨的。” 研磨静静地看着日向，突然笑道：“好啊，那就在东京，再打一次垃圾场决战吧。” 黑尾看着远处的日向与研磨，他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有自己不清楚的小秘密，但那又怎麽样呢？只要知道他们是自己的朋友就好了。 “今天打得很痛快，对吧。”大地不知什麽时候走到了他身旁：“下一次见面，就是在IH之后了。” “要加油啊，乌鸦们。”黑尾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们东京再见。” “嗯，东京再见。” “对了，你们那个高个子副攻好像不太热情啊。”看着远处正在喝水的月岛和一旁帮他扇风的山口，黑尾微微皱眉。 “啊，月岛啊，他好像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心结，不过我相信他是喜欢排球的。”同为队长，大地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个很理智的人，如果以后能够真正的融入到队伍里之后，乌野会变得很恐怖。”黑尾若有所思，“总而言之，我希望你们都变得强大起来，这样垃圾场决战才会更加精彩，不是吗？” “啊，我们会努力的。” “话说，那边是怎麽回事啊？”黑尾指了指一旁的菅原等人。 菅原看着身旁的夜久，又迅速瞥了一眼身后的西谷。 “你们的自由人一直在盯着我。”感受到身后如针扎一般的注视，夜久将自己的头低下，看着一旁的菅原问道。 “不好意思，但不要和他对视应该就没事了。”菅原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身后那位是他们的队员。 “3号你的接球好厉害！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那麽轻易接起旭学长的扣球，你是个很有实力的自由人，我真的很佩服你！”西谷并不因为对方的不敢对视就放弃宣言的机会，“但我也不会轻易认输的！告辞！” 说完，西谷就鞠了个躬之后迅速离开了。 “喂！喂！怎麽说完话就走啊！要等人家回复你啊西谷！”菅原操心西谷的社交礼仪，但人已经跑远了，菅原只好回过头替他道歉，“那个，抱歉啊。” “不妙啊。” “诶？” “他明明也是实力强悍的自由人，但却一直朝更强进发，真叫人害怕啊。”夜久眼里燃起名为竞争的火焰，“我也不会输的。” “诶？” 菅原迷惑。
第16章 飞ベ 与音驹的比赛结束后，距离IH预选赛就只有一个月了。为了迎战宫城赛区的豪强们，乌野排球部每天都会有早训和晚训，部活延长到学校最迟关门时间大家才离开。 那只是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下午，因为预选赛在即，大家正在紧张地训练。武田老师从体育馆外走进来，最近也有学校想在预选赛开始之前约他们打一场练习赛，但是都被乌养老师推掉了。 乌野现在在大家眼里是个未知数，所以强校们都想在比赛开始之前了解他们的底细，但是乌野最近这段时间打的练习赛实在少得可怜，伊达工业在练习赛结束之后更是宣称闭关修炼，这也让大家更加好奇他们的实力。 拒绝练习赛是为了不让别人能在ih预选赛之前摸清他们的底细。 “大家停一下，老师有事情要说。”乌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最近他要起大早采茶叶，白天孩子们上课的时间他在看店，部活时间他也要陪到最后一个人离开。 果然指导者不太好做啊。 “我们的经理给大家准备了一份惊喜，请大家耐心等待一下吧。”武田老师的身后是害羞的清水，她手里拿着一个布袋。 “洁子桑准备的惊喜！”田中与西谷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我也来帮你吧。”武田老师说道。 “老师，麻烦您了。”清水走向能爬向二楼的楼梯，老师接过她手上的布袋。 大家站在场馆之中，擡头看着二楼正在绑着什麽的清水与武田老师。 日向仰着头，他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那是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之中的记忆。 当那块幕布被从二楼放下，飘扬在空中时，武田老师悄悄走了下来。 ！——乌野高校男子排球部OB会。 “打扫的时候发现的，是五年前打入春高的那届学长们专门设计，在毕业后赠送的。”清水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正目不转睛看着她的队友们：“加……” “加？” “加油！”清水似乎用尽全部的勇气讲这句话，说完之后就害羞地跑离体育馆。 日向看向一旁的学长们，他们在听到清水学姐的鼓励之后，眼泪从眼眶中喷出。 “啊，眼泪喷出来了呢。”月岛的语气不带起伏，但明显被震惊到了。 “好夸张。”日向点评道。 “嗯嗯。”山口附和。 “今天还能训练吗？”这句话来自说话完全不会读空气的影山。 “影山你这个人无论什麽时候都不会看时机说话的是吧？”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日向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哈？”影山疑惑地挠了挠脸：“现在的时机有什麽问题吗？” “想要让王者理解庶民的情感是很难的。”月岛煽风点火。 “你说什麽！”果然，‘王者’两个字就好像是打火机，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点燃影山。 少年们闹作一团，这一天的部活也早早结束，乌养教练称是为了让大家休息一下，不要太紧绷。 三年级的学长们走在回家的路上，东峰虽然很紧张，但却假装轻松地开口：“啊，终于到了我们……” “闭嘴。” “闭嘴。” 东峰大受打击，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为什麽！” “你肯定要说些类似flag的话，不行不行，很不吉利的啊！” “而且我们已经被清水鼓励到了，不需要回忆杀了！” 菅原与大地同时在胸口比了一个大大的叉，严词拒绝了他的鸡汤。 “呜……”失望的东峰连背都驼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灰暗之中。一旁的菅原与大地两个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很不义气地笑了起来。 那天，黄昏照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长长的，蔓延在乡间的小路上，少年们的笑声随着风声飘荡。天空上盘旋着蓄势待发的乌鸦，他们将飞过高高的铁壁，枝繁叶茂的大树，去挑战天空中的霸主。 六月，仙台体育馆。 宫城所有大型的体育赛事都会在这里上演，这里承载着多少人的欢笑与悲伤，无数的汗水与泪水洒在场地之上，这里让无数的运动员啓航，也让许多人落败而归。 这座开设于昭和59年9月1日的体育馆，已经经历了28年的风霜，大厅内，身穿各个学校队服的少年们正在紧张地准备着。 乌野距离仙台市体育馆有些距离，大家一大早就在学校门口集合，武田老师借用了学校的大巴车，载着队员们来到体育馆外时，有很多队伍已经到了。 身穿黑色队服的乌野成员们一下车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那是乌野高中的队伍吧。”青城的队伍正在门外集合，入畑监督看向远处正在集结的队伍。 “嗯。”副队长岩泉认出了队伍之中的影山，旁边跟着一团若隐若现的橙色头发。虽然个子很小，但岩泉清楚全场关注乌野的人没有人不在意他。 忍者翔阳，被《月刊排球》评价为拥有超高校实力的全国第一接应。 “宫城的比赛也太恐怖了吧。”矢巾左右看了一下，发现队伍里的最擅长搞氛围的人此刻居然不在场。 “及川呢？”入畑监督也发现了这一点。 “啊，及川学长好像刚刚下车后就被一些外校的女孩子给拦住了……”金田一因为身高问题走在队伍的最后，所以知道及川彻的踪迹。 “岩泉。”入畑沉下了脸，呼唤队伍之中可靠的副队长。 “是。”岩泉拎起一个排球，向不远处被少女们包围的及川走去。 “及川学长！这是我亲手制作的，请你务必品尝！” “啊啦，是你亲手制作的吗？太贴心了！我一定会全部吃掉的！”及川接过少女精心包装好的餐盒，露出了帅气的笑容。 “及川学长及川学长，请问可以和我们合照吗？”一个女孩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手机，小心翼翼地问道。 “合照？当然可……啊！”及川正准备答应，却被身后飞来的排球砸中后脑勺，少女们惊慌逃窜，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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