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出现了,喜欢接人话茬的傻子,”躺在那里看不到人的烧酒也叹了口气,“我把这家伙引出来的戏还没演完,晖无来的确实是早了点。” 晖无依旧钳制着烧酒,松田阵平一下子站起身,就在要抬起枪时,迷彩男冷漠道:“别动,你的机会早就消失了。” “……”松田阵平的手不得不停在了一半的位置。 迷彩男看了看这个场景,自己也有些无奈:“被烧酒杀成这副样子,是真的不明白要先杀掉组织和公安的人,才能开始自己分配剩下敌人的道理吗?” 烧酒道:“对对对,因为你的部下全是傻子,哈哈!” “……烧酒,你在得意什么?”迷彩男有点无语,“你现在是被一个毛头小子摁在地上了啊。” “晖无,我差点忘了,你现在的工作有点偏离正轨了,”烧酒不理会迷彩男,对晖无道,“你是侦探啊,现在结果更像个冒险家?还是探员?你不是应该出没在凶案现场吗,怎么一直在这里和各种势力纠缠不休呢?” 狛守晖无一手抓着烧酒的肩膀,另一只手摁着他的手腕,闻言他皱眉道:“侦探就是应该去破解谜题,一直前进,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的眼睛里倒映着彼此。 神骨空雾透过自己看着自己。 感觉很奇妙,这种感觉每次都会有。 迷彩男似乎更无语了:“喂,怎么自顾自聊上了?” 松田阵平道:“那不如先说下,你受雇于谁?我们这边说不定有更好的条件呢?” 迷彩男:“是白羽阳司的抠门给了你这种底气?” “……” 空气瞬间沉默了。 这种事怎么会传出去的啊! “不用怀疑,白羽阳司在各种方面得罪的人相当多,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谁好好相处。”迷彩男嗤笑一声,“我知道那边还有个人是富家少爷出身,没什么用,我背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点?” “话说,你们怎么各自身边都没跟着其他人?” 烧酒懒洋洋道:“因为想看戏,让身边的人去找双子了,真不走运。” “对了,”晖无一下子想了起来,压低声音朝着松田阵平喊道,“你干嘛跟来啊?!” 松田阵平知道,晖无把双子交给了松田他们,这才偷偷溜了出来。 他想晖无肯定是有种烧酒一定会在这个地方最显眼的景点等着他的感觉,所以一定要来看一眼。 松田阵平假装咳嗽了两声,无奈:“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晖无一下子愣住了。 迷彩男看不清脸,能从话语里听出来他更加无语了:“你们怎么总喜欢聊天呢?” 他突然开始一步步走近,枪口一直对着几人:“你们往后退,把烧酒留在这里。” 烧酒的白眼就差翻到天上去了。 晖无和松田不得不举起双手一步步后退。 迷彩男注意着他们两个,走到了烧酒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好像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烧酒。” 烧酒:“……你都不知道我刚跳楼了吗?” “哦,这我还真没听说,看来你这种人真是祸害遗千年。” “我一直很想问,你都成这样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怎么不考虑自裁?” “我特么不是和你说我跳楼了吗?”烧酒看起来头很疼,“然后活下来了,被警告了。” “你还害怕警告?谁啊,黑衣组织的新boss?我记得他,确实是有两手。” “是啊,可吓人了,他会训狗。” “你死了就不会怕警告了,烧酒,”迷彩男道,“你知道吧,别浪费彼此时间。” “……”烧酒沉默的盯着天空,过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般“啊”了一声,“也对,这里是悬崖,我能跳崖吗?” 迷彩男摇摇头:“你连跳楼都死不了,跳悬崖这种不定数这么大的死法也想尝试?” “那算了,养伤太麻烦了。” 烧酒终于慢慢爬起来,朝着迷彩男伸出手:“给我把枪?” “想得美,你那里不是有刀吗?” 烧酒低头看了眼刚才晖无差点扎他身上的刀,又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两人。 狛守晖无此时的表情很耐人寻味,那不能说是关心,似乎是难以置信烧酒要被这种人威胁了。 烧酒轻笑一声,弯下腰拔起那把刀:“你还特地算了我能用这把刀扎到你的距离,你真的我哭死了。” 一直谨慎保持着安全距离的迷彩男道:“我当然不会小看你这种人。” “不,”烧酒低声道,“你小看了。” 他说的语气很淡,却十分笃定,搞得迷彩男愣了一下。 可烧酒并没有趁机发难,让迷彩男那多年来积攒的战斗经验发挥下下意识紧绷起来的肌肉没有派上用场。 迷彩男沉声道:“别想着搞什么阴谋诡计了,你们两边都有人还留在那边的村子里吧?我们可是彻底抢占了先机。” 烧酒:“炸弹?” 迷彩男笑了一声。 “怎么又是炸弹,不是我回去非得把供应给国内的炸弹途径找出来掐断,你们这帮人好烦啊。” 迷彩男幽幽道:“你往哪回?”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狛守晖无忽然道:“现在聊天的变成你们了?你到底是哪边的?为什么公安和组织的事情全都清楚?” “只是情报能力罢了,”迷彩男发现烧酒确实没动静后,注意力分给了晖无两人,“本来都是灰色的……” 他话还没说完,烧酒突然动了。 烧酒的速度快的惊人,一瞬间他就拿着那把刀来到了迷彩男相当近的距离。 迷彩男惊了一瞬间,可他一直有一个枪口瞄准着烧酒,双手一边一把枪,他的反射神经也相当厉害,哪怕已经到了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精准朝着烧酒的身影扣下了扳机! “嘭!” “噗嗤!” 枪声和扎进血肉的声音是同时传来的。 迷彩男的枪精准打中了烧酒的腹部,烧酒的刀扎进迷彩男的胸口,甚至还拧了一圈。 “我说的没错吧?”烧酒挑眉,“你真的小看我了啊。” 迷彩男的伤势比烧酒严重多了,看来他所说的情报就是听到的,听的比较多所以能娓娓道来,但是面对正主,还是惯性的小瞧了烧酒的疯狂程度。 怎么会有人被打中腹部还能动弹?怎么会有人躲都不躲子弹同时还能攻击别人? 迷彩男也不是吃素的,他吐出一口血,抬手扒掉面罩,怒道:“烧酒!” 两把枪同时开了火。 烧酒离他太近了,几乎是贴在他身上,迷彩男的手歪不过去,子弹飞向四面八方,晖无和松田阵平连忙卧倒。 一只手捂住晖无的头,下一刻子弹击中地面后反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那两个疯子!”松田阵平怒道,“他们是打算就这么互相把对方咬死啊!” 晖无扒开松田阵平的手臂,看到他的西装被子弹划破了,手臂上缓缓渗出血来。 晖无看了一眼烧酒那边,发现那两个人的厮杀程度,根本就是常人想从子弹里冲出一条路过去都不可能的。 “那就让他们打吧,”晖无拉着松田阵平,“现在先找个掩体!” 和松田阵平一起躲到树木后面前,晖无再次看向了那边的战斗。 “还是会很麻烦,”晖无咬牙道,“因为活下来的肯定会是烧酒啊。” 他毫不怀疑这点。 鲜血如同不要钱那样疯狂流淌,就看看谁先最后到达极限。 迷彩男怒吼着,可他根本抓不住烧酒。 可令人意外的是,烧酒突然停了下来。 迷彩男双眼发红,一把扼住烧酒的脖子:“混蛋!” “蠢货,”烧酒没有他高大,还被他抓着,可微微昂起头时,吐出冷漠的这个词,却像是在居高临下注视着他,“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 迷彩男喘着粗气,想要立刻杀了烧酒,却还是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瞬间他就不敢继续动弹了。 两个人打着打着,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悬崖边。 烧酒停的位置相当巧妙,两个人但凡再迈出去一步,都得坠入深渊。 脚下的碎石因为受到重力,朝下落去,坠入悬崖下方。 鸟雀鸣叫的声音在山崖上响起,也就是在这时,这里的几个人才能听到这叫声。 烧酒,迷彩男狰狞注视着被他掐住的男人,“你没有直接让我掉下去,死的还会是你。” 烧酒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不大,却一直断断续续持续着,听的人心里发毛。 “你在威胁我这个生死无所谓的人?”烧酒道,“我们现在选择的,是我有很大几率活下来的死法哦?” 迷彩男一愣,下意识睁大眼睛,流露出惊恐。 烧酒叹了口气:“你怕死是因为牵挂太多,而我,除了一个人以外,这个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话音刚落,就伸出了手。 动手的人是如此平静,导致被割喉的那一瞬间,迷彩□□本没反应过来。 “你耽误了我的乐趣。”烧酒冷冷道。 说完,他就拽着迷彩男坠下了悬崖。 或许是因为互相的作用力,也可能是因为他动作太大,导致站的不稳。 烧酒的神色里没有丝毫意外,就好像那里本来该是他的归宿。 人轻飘飘消失在眼前时,狛守晖无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连松田阵平也难以置信站起身:“……什么?” 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个如同魔咒一样纠缠不休,连致命枪伤加火海都能跑出来的人,是怎么在那里消失的? “不可能!”晖无喊了一声,直接跑了出去。 他停在悬崖前,低头看着脚边滚落的碎石,还有下面云雾升腾的白茫茫一片。 那里除了云雾和峭壁上的积雪外什么都看不到,也没有任何假装掉下去却悄悄藏在哪里的人。 晖无茫然看着山下:“……开什么玩笑?” 【我麻了啊,我推怎么比隔壁天天在自尽的那个死的还快?】 【什么地狱笑话】 【不是,这是真的假的啊,我不是很确定现在该不该悲伤了……】 【怎么说,烧酒就是太过扭曲了才搞成大家都对他的死观感复杂吧?】 【单推人不知道,但是谁敢说庆祝我冲谁】 【哈哈,好耶晖无不用被黏着吸血了】 【好你个头!真当我们cp党脾气好就目中无人了?!晖无现在也在在意掉下去的烧酒怎么着吧?】 [系统提示,此时不要试图插手,不然当事人来了都得被抽两巴掌] “……”神骨空雾默默停下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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