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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拉：“可惜。” 使命为屠龙的龙裔这么说着，脸上却没什么可惜的表情，仿佛对此全然不在意。 【我不建议您这么做。】 【“你就有更好的办法？帮凶？”】 “谢谢。”面不改色地回怼系统后，莫尔对Steve道了谢，心满意足地往地下室快步走去，尤拉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跟着他。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快点搞定，我不太想应对愤怒的家长。”Steve夸张地说。 莫尔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丝毫不担心对方去告密。 蝙蝠侠不至于对这点小事生气，倒不如说他已经习惯了才对，只不过是Steve本身话少的性子加上低气压的蝙蝠侠面对面一坐，Steve都要艰难地考虑用唱片机里的鬼怪唱片活跃气氛的可行性。 专注于养老的佛系宅宅Steve给自己泡了杯枸杞茶，把莫尔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接着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 在传送门的紫色魔法中站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象模糊几秒后他们就来到了另一个特殊的、被称之为地狱的地方。 此“地狱”与通常情况下魔法侧认为的地狱有所不同，Steve的地狱传送门抵达的“地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视线之外的地方皆是黑暗，脚下黑灰色的岩石仿佛自带微光，平整到连一块碎石都没有。 这里异常安静，温度比起外面的世界要高一些。莫尔往前几步的位置便是铁轨的起点，起点后有木牌写明了这条轨道通往何处，而两侧是间隔距离都一模一样的红色火把。 虽然这火把的照明距离很短，而且在能看清周围的情况下显得多余，但它也给周围的一小片范围留下了暖色的光晕。 “这里足够安静。”莫尔自言自语道。 尤拉伸出手，淡蓝色的光团凝于掌心，属于洞察术的指引魔法直挺挺向前、毫无阻拦的指向一个方位。 很快尤拉便收回了魔法，因为在此之前莫尔还想要确认一件事。 众所周知，卢瑟相当讨厌外星人，尤其是大都会那位和警察抢事做的超人。每次他做了什么坏事，那都是为了针对超人……卢瑟没有在任何秘密实验室里留下什么可以指认他的证据，他不择手段、卑鄙、智商超群……但他就是要和超人对着干，他几乎执拗的坚信超人类阻碍了正常人类的发展，纯良正义的神明一定会堕落。 老实说，莫尔不太想掺和进去。 这次洛基帮了大忙，坑了“好盟友”一把，让他们的实验进度停滞，两枚碎片也分别保存在两大联盟内部，莫尔费点劲就能净化掉完成任务。 “所以，你想问什么？” 【同步值：？（？）】 尤拉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我很好奇要是我一直没有发现……”莫尔打量着与先前相比有微妙不同的龙裔，挑了挑眉，“你会选择一直这样下去？” 尤拉与菲德尔不同，不同点就在于一个是不想，另一个是不能。 或许是在莫尔失去意识的时候与系统达成了什么协议，尤拉与系统合伙瞒住莫尔，让他产生错误的判断，而“待机”时凭借“本能”行动则让尤拉有了更高的自由度。 “或许？”在这个距离下，尤拉能够感受到莫尔平静表情下掩饰的愤怒，于是没有撒谎，犹豫着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根据曾经应对青春期小孩的经验，不管哪个选择都会让他更生气，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我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漫长的生命与使命完成后的空虚感让尤拉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这不是说她已经不想活下去，因为她在那个世界里死亡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实感。正如尤拉所自嘲的那样，她得不到真正的死亡。 尤拉甚至认真思考过自己死后灵魂的归属。 她和很多魔神都打过交道，即使不是在同一条时间线，但时间线融合后，那些家伙或多多少都能感知到。 不说别的，尤拉进十次酒馆，九次都会遇到某个假装普通人想拉她拼酒然后趁她酒醉一起出去疯玩的血腥魔神。刚开始她还会视而不见假装不认识，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才不再绕着他走。 毕竟他不是最麻烦的魔神。 莫尔在尤拉的脸上看到了不做伪的疲惫，源于心灵，源于灵魂。最后的龙裔调停了战争、击败了巨龙、剿灭了邪恶阵营吸血鬼、破灭了堕落的龙裔的阴谋后，游荡在各个城池。 本来走完那漫长的一条、最符合她本身性格的时间线之后，尤拉以为世界还会像坏掉的钟表一样回滚到最初，然而事实却是它向前走了一小格。 这一小格让尤拉感到惊喜，结果随之而来的不是她想象中的和平，而是战火……对，当着尤拉的面举办的和平会议在尤拉解决天际省的巨龙危机后协议就失效了，也有可能是根本没生效过，暗中的较量不曾停下…… 尤拉长叹了一口气，优秀的记忆力让她记得清清楚楚，让她去掺和那些阴谋诡计，还不如把她扔进巨龙的巢穴。 尤拉：摆烂.jpg 莫尔全盘接收了尤拉的想法，沉默十几秒后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自己过剩的疑虑，把“真的是这样吗？”的疑惑咽了回去，干巴巴地说：“那也不该交给我，你属于你自己。” “你不应该为了活着而活着，至少……”莫尔皱着眉，绞尽脑汁思考着应该怎么说，接着发现自己到了说真心话和安慰他人时词汇量是堪称匮乏的程度，“我是说，你应该给自己找个目标。” “不至于？龙还没死光呢，我还有活干。”尤拉看向远处，听着多个传送门产生的轻微的、有节奏的响声，放缓了呼吸。她的心砰砰直跳，在危险时无数次救了她的直觉在随着时间流逝迅速升高，尤拉的瞳孔不受控地竖起，呼吸也急促了一瞬，“这是一个坏注意，莫尔。这里的传送门比想象中要多得多……出去后我们可以和这儿的主人商讨一下赔偿问题。” “至于现在，玩得开心点亲爱的~你对能力的掌控程度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哈？” 莫尔感应到什么似的单手挡在眼前，猛地闭眼，与此同时尤拉手上巨大的锤子也过分亲密地“接触”了地面，石块崩裂的声音刺痛耳膜，而尤拉似乎在砸穿地面之前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花费的时间没有多长，甚至是过□□速了，尤拉用一声龙吼解决了最后一层薄薄的基岩，一系列动作只花费了三秒，第四秒尤拉拎起了莫尔的后领，把他扔了下去。 第五秒，尤拉眼睛微眯，对着出现裂痕的传送门露出嘲讽的笑容：“好久不见，莫拉，你已经胖到挤不过来了？” 黑色恶心的黏稠触角不断被割裂，又不断长出，一节又一节掉落在基岩层上，每次存在不过三秒便会像是被排斥出世界一般化作金色微粒消失在空气中。 “好久？不，龙裔，我们拥有很多时间，我想了解的不仅仅是你的秘密……还有你保护的……嗯…奇特的存在。”黏稠且恶心的不明黑色液体终于穿过传送门，降临在地狱上层，虽然这只是个分/身，但已经足够让所有见到祂的人都进行一次San Check*，当然，这并不包括龙裔。 祂以自己最喜欢的一团长满诡异眼睛、蠕动着墨绿色触手的形象现身。 尤拉看向除了长得丑、造成精神伤害比较大的化身，面无表情地说道：“赫玛耐斯·莫拉，你让我感到反胃了。” “你的未来是变幻莫测的，但命运终会让我们相遇，你无法逃避……”魔神向来是不讲道理的存在，而莫拉更是会忽略对方所说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并且狡诈地偷换了概念，“你曾经许诺过会成为我的最忠诚的仆人，而我也按照许诺过的那样，用一个凡人的命换来那只有龙裔才能理解的知识，而你现在……” “这条时间线我可没有，你老年痴呆记错了吧。”尤拉白了祂一眼，毫无对魔神的敬畏之心，她还在天际时便是如此，而现在面对这徒有其表的魔神就更是如此。 魔神在通常情况下并不热衷于折腾普通人，就像人类对蚂蚁那样，最多只会对特别的蚂蚁感兴趣，而且这种兴趣也不会持续多久。赫玛耐斯·莫拉是知识与命运魔神，注重收集未知的、被遗忘知识。龙裔对祂的印象就是“住在堆满杂书的垃圾堆里”、“说话阴阳怪气还喜欢自说自话”……总之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知识对祂来说具有致命吸引力，尤其是被遗忘的那种，而误入的莫尔…… “你既然那么喜欢他，我不介意你们一起留在‘异典’。”莫拉语调上扬，用令人着急的老年人一般缓慢的语速接着说，“在我弄明白专属于他的‘创造能力’时。” 尤拉紧握重剑认准巨大眼睛的中间位置自下而上挥去，如她所料一般除破空声外并没有攻击到实物的感觉，而祂也在短短三秒内恢复原来那副让人掉san的模样。 尤拉一直把莫尔当弟弟看，而在对方死亡之时，她被动了解到了更多，就比如……他曾经创造世界的能力。 这是个过去式，莫尔主动放弃了掌控，他已经不想把世界装进玻璃瓶里按照他的心意来改变形状。在他接收到这个完整世界的信号之前……都以为自己创造的只是游戏。现在大概也没猜到自己身上。 “哈，你也就只能在这种地方骚扰骚扰我了。”尤拉觉得自己还忘了什么细节，但这并不能妨碍她继续嘲讽这位与她关系密切的魔神，“瞧瞧，你现在能做什么？” “我会继续观察你，龙裔。我有的是时间，总会有无法拒绝知识的凡人打开我的藏书……” 尤拉注视着魔神被世界排斥，一点一点消失在空气中，直到最后一滴墨绿色液体消散，她才缓慢地眨了眨眼，稍微放松下来。 又过了十几秒，尤拉苦恼地看着自己砸出的洞，不出意料地感知到莫尔没有安安分分地待在下面。 “我可不会安慰青春叛逆期的小孩……性格方面根本没多少长进啊。” 作者有话说： * San Check，理智检定，可以理解为看到了恐怖的东西然后扔骰子判断你是否掉SAN（理智）。 * 过三点了（目光死） 都怪莫拉，我查资料查到理智清零了（痛苦面具（没有进游戏再做一次，听祂说话我更气，因为慢吞吞还不能跳过（咬牙切齿） 不知道解释清楚没有，太困了我倒头就睡去了我这疫情还没严重到能居家办公的程度终于能回到轻松愉快的日常环节了晚安…… * 2022.3.17 修复了部分文本错误 （嘶，三点多的时候我都说了什么 不敢熬夜了 * 感谢在2022-02-02 00:06:58~2022-03-17 03:09: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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