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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果戈里的话语中窥见了答案，费佳坐到了涩泽龙彦的身边，没有继续讨论下去。 五条悟则是跑了过去，强烈抗议果戈里带走自己的舞伴的事情，“阿治是我的舞伴啦，不要抢人！” “诶——他的身上有你的印记吗？”果戈里发出了疑问，“我只看到了荒神的束缚哦~” “那是你瞎！”五条悟反驳了一句，把津岛修治从那两只在空中飘来飘去的手里抢下来，拽着往石桌那边走，“不要随便和奇形怪状的小丑玩啦~” 听这话，说的津岛修治就像是他的玩具一样，但这种语气的确是愉悦了果戈里。 果戈里眼睛一亮，窜了过来，抢走五条悟面前的果汁，喝上一口，瞬间又呸呸呸地吐了出来，“什么鬼！怎么这么甜？！” 低头抿了一口茶，果戈里的“挚友”费佳做出了解释，“五条君嗜甜。” “你这喜好还挺随性的啊，”果戈里对五条悟的好感度莫名其妙地提升了。 五条悟对此毫无在意之心，他的关注点只在自己的果汁被抢走的事情上，“把我的果汁还回来！” “不要！”果戈里轻笑着，拒绝了五条悟的要求。 他转过头，把那杯果汁送到了亭子的顶上，也难为他能够把握住平衡，保证那杯果汁没有在尖顶上倾倒而下。 津岛修治看着那悬挂在亭顶的果汁，哇哦了一声，果断鼓掌夸奖果戈里，“技术真不错！” “那是当然~”果戈里自豪地昂起了下巴，就像是做了什么令人骄傲的事情。 看了眼那个亭顶，再看看涩泽龙彦，五条悟果断掐印，一记“苍”擦着果戈里的身侧直冲而出，光柱扫过小亭的屋顶，击得粉碎。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一闪而过，转眼间，那杯果汁就回到了他的手心中，没有受到半分的损伤。 唯一得到损失的涩泽龙彦：…… 随手丢出一张不记名的卡给涩泽龙彦作为补偿，五条悟把那杯果汁倒掉，又把杯子碾碎后丢到垃圾桶里面去，招来仆从重新弄了一杯。 果戈里抬手摸了摸耳朵，刚刚那记“苍”就是擦过他的耳尖，那个位置有了轻微的擦伤，缓缓地流下些许鲜红。 他将指尖含入口中，感受着那滴血珠的腥味，含笑的眼睛弯弯的，仿佛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五条悟。 费佳看着果戈里被挑起乐趣的全过程，轻叹了一声。 果戈里接下来必然会三番两次去招惹五条悟，只为了看到那肆意妄为、没有丝毫拘束的灵魂，也就是“自由”的灵魂。 费佳没有阻止果戈里的想法，虽然果戈里的确是自己手里最好的牌，但是，他对果戈里用的一直都是“包容而放任”的“挚友”的态度，作为“挚友”是不会阻止果戈里去追求自己的“理想”，甚至会帮助对方去寻找到“自由”。 所以，至少明面上他是不能这么做的。 不过，费佳也没有打算在暗地里干点什么就是了，因为五条悟足够强。 是的，就这一点就足够让果戈里在数次尝试之后放弃，因为他根本无法去体会五条悟的“随性”，也无法去明白五条悟的所思所想。 这个渴望自由的“鸽子”最后还是会回到自己这一边，所以，只是暂时放飞对方去外面转转，又有什么问题呢？ 抬起杯子，轻抿一口，费佳微抬眼，瞧见正对面的津岛修治正双手托脸颊含笑看着自己，他歪了一下头，举起了杯子，“津岛君，合作愉快。” 津岛修治也举起了杯子，两个杯子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们一直是朋友，费佳。” 所有的想法都隐藏于笑意之下，不露出半分的痕迹。 涩泽龙彦的杯子插入到了双杯相碰的位置，轻敲上那两个杯子。 他随手把一缕头发捋至耳后，淡淡地说道，“为了‘White Apple’。” 此“White Apple”既指他们共建的服装品牌，也指他们三个人的“联盟”。 津岛修治和费佳不约而同地改口，跟着涩泽龙彦说道：“为了‘White Apple’。” 果戈里并不在意这三个穿着白衣的家伙在干什么，他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五条悟的身上，一次次试图用自己的能力出其不意地攻击对方，但是每一次都被那宛如龟壳的无下限挡在了外面。 “你为什么要披着龟壳呢？”果戈里发出不解的叫喊，神色认真，语调依旧轻快，“沉重的包裹背在肩上，不累吗？放飞自己，跟着我飞翔吧~” 五条悟白了他一眼，“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可以当我的包裹。” 果戈里不信，他跳跃着，随着旋转的圈数，脑海中一页页翻过费佳曾经跟自己提起过的五条悟的相关资料，终于他停了下来，资料的翻动也停在了某一页上面。 他缓缓地念出了一个名字，“……夏油杰。” 五条悟动作微顿，蹙眉看向果戈里，“哈？” 果戈里看了眼五条悟，又转头看向津岛修治，念出了另一个名字，“中原中也。” 他仿佛从这两个名字上找到了什么共通之处，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最后停在了一个有几分扭曲的笑容上，“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如此自由的灵魂，却被讨厌的东西所约束到吗？” “是他们吗？”果戈里跳跃了一下，蹦到了已经被炸毁的亭顶，落在那堆碎石之上，张开了“双翼”，“太可笑了，天上神明为了人类而开始学会行走，无根之人为了神明开始学会扎根，为什么要停下来呢？明明你们曾经是那么的自由！” 五条悟给了津岛修治一个“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的眼神，并不想要理会果戈里。 津岛修治歪了下头，反问道，“那你呢？自由之鸽为了理想而开始学会魔术，这不也是可笑的事情吗？” 果戈里停了下来，双臂缓缓地垂落，白发下垂，挡住了神色不明的双眼，他朝着费佳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度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是啊，我也是……” 从亭上跳下来，他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津岛修治看向费佳，明晃晃的“看戏”意味：“这样好吗？没有打断我，让果戈里走了。” 费佳叹了一声，却满是尽在掌握之中的意味，非常肯定地说道，“他会回来的。” ——在这世上，除了自己身边，果戈里又能去哪里呢？
第140章 津岛修治对果戈里和费佳之间的事情毫无感觉, 相比之下，他或许会更加好奇其他的事情，诸如于果戈里与费佳的初遇, 又或者是费佳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涩泽龙彦倒是发出了感慨，“鸟儿离了天空，是无法存活的啊~” “把费佳比作天空什么的，也太过了吧？”津岛修治嗤笑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这家伙顶多是黑夜。” “感谢您的夸奖。”费佳笑着道谢, 丝毫没有被讽刺到的意思。 五条悟啪啦一下瘫在桌子上, 懒洋洋地说道,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下午要干什么啊？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坐到天黑吗？！” “新衣服做的差不多了，来试试吧。”涩泽龙彦笑了一下，率先起身领着他们往专门用来做衣服的屋子走。 不得不说，在整个“White Apple”里面, 唯一一个真的在为服装品牌努力工作的就是涩泽龙彦了。 这位对亲自设计并制作服装有着浓厚兴趣的“收藏家”在创建服装品牌后兢兢业业, 不只设计了诸多服装，还动用人脉, 准备办一场服装秀。 津岛修治这次会出国，里面很大原因就是服装秀。 五条悟自然是服装秀的模特之一, 并且还被涩泽龙彦推到了压轴的位置。 看着正拿着衣服热情述说自己的创作灵感的涩泽龙彦，津岛修治微偏头，压低声音询问道：“他给你准备的好像是成年的衣服, 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 我让家里那群家伙给我用了点加速的咒术, 明天就可以恢复原本的样子了。” 五条悟打了一个响指, 他对做模特这个事情还是很感兴趣的，或者说，他非常自信自己到时候必然是艳压全场的存在！ 既然五条悟心中有数，那津岛修治就不说什么了。 他默默地打开手机，果断选择帮夏油杰订个机票，并且把五条悟三天后要成为T台秀的模特的消息发了过去。 【夏油杰：？】 【夏油杰：真的假的？就五条悟那家伙，还是个压轴？！】 津岛修治看了眼白发蓝眸的漂亮男孩，觉得夏油杰的怀疑非常不靠谱。 就凭五条悟这张脸，凭啥不能做压轴模特啊？！ 【津岛修治：就算是损友，你也不能否认悟酱的颜值！】 【夏油杰：不是，我也不是说他的颜值配不上的问题，但服装的T台秀本质上是在展示衣服吧？你让五条悟上去……】 【夏油杰：他到底是在展示衣服，还是在展示他自己？】 津岛修治觉得夏油杰这个突入的角度没有什么问题。 的确，五条悟的风格实在是太过于鲜明，一眼看过去，绝对是人群中最亮的那个崽，衣服只能衬托他，而无法成为与他相等的存在，更别提被五条悟反衬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又不是真的卖衣服的，或者说，就算衣服再烂，也会有费佳和涩泽龙彦在那包底保证销量，用这个来洗掉一些来历不明的钱数，也可以作为其他组织与他们接触的一点小小的讨好。 所以，T台秀不过是涩泽龙彦在那儿鲜明地宣布“我来美国了，你们想找我合作的赶紧点”罢了。 津岛修治没有打算给夏油杰讲一下这个内底的事情，只是平淡地把订好的机票发给对方。 【津岛修治：一句话，来不？】 【夏油杰：来！我请假过来！】 很好，五条悟的小朋友要来了，有“咒灵操纵”在这里，应该可以吸引走一部分费佳的目光。 这么想着，津岛修治正打算收起手机，就听到隔壁费佳发出了询问，“你邀请了这位小朋友，不打算邀请一下中原先生吗？” 津岛修治并不意外费佳知道夏油杰的事情，淡淡地说道，“横滨最近有多忙，你难道不知道吗？” 别装模作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人在美国，手下依旧在横滨浑水摸鱼呢！ 费佳笑了笑，“瞧你这话说的，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津岛修治眨了下眼睛，“是吗？我还以为你和西欧那边达成了什么协议。” 例如说把兰堂和魏尔伦到时候离开的方向告知对方，换取一个小小的物品什么的。 面对试探自己的津岛修治，费佳面不改色，保持着自己柔弱的姿态，轻声说道，“西欧又怎么会有东京好呢？” 说我不干净，你自己不也特意跑出国远离横滨，以“不出手”为噱头，实则让非时院趁现在多捞点东西，压低异能特务科的权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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