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用了暗示魔法啊,对于这种异常现象也无动于衷呢。 鹤丸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瞥向太宰的位置,得到了原地待命的指示。 樱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女孩意外的有些开心,连带着鹤丸和太宰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caster,为什么会参加圣杯战争呢?”那句疑问很轻,但不至于听不到,太宰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是询问樱晚饭想吃什么。 感谢时政人性化的服务,七号本丸的卡也可以做现世的通行卡,这一点免去了太多的麻烦。 这个时间点似乎并没有到用餐的高峰时期,服务员理所当然地做着其他的事情。鹤丸坐在了太宰的对面,那双没有隐藏起来的鲜红的眼眸看向太宰治。 “隔壁确实住着一对主从。”太宰搅了搅没有化开的方糖,“樱的叔叔应该是berserker的御主,那位应该是剩下的五个职介之一。” 太宰漫不经心整理着已有的资料,他们在交谈的时候能够感受到那位从者的力量有多么可怕。assassin是偏向灵敏的从者,剩下的四骑中偏向力量的,应该只有枪、剑、骑,三选一的概率。 其实答案已经很接近了,不是吗? 樱往嘴里塞了一口布丁,软糯的香甜似乎把那些沉寂的细胞也全部唤醒了过来,“caster为什么要参加圣杯战争呢?” 明明是对这种东西最不感兴趣的人。 “因为意外吧?”太宰懒散地用右边的肘关节支撑着身子,侧着头看着砂糖缓慢地在咖啡中溶解,“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啊。” 鹤丸眯着眼睛笑了笑,完全不在意太宰的敷衍,“明明现在才有了一点干劲啊审神者大人。” 他将手里那杯没有添加任何多余配料的东西闷了下去,苦且腻的饮料从口腔划入腹腔,暖洋洋的感觉使得整个身体都轻松了很多。正如同他所想的那样,这个审神者和他所接触过的任何一任都不一样,就像是吗|啡一样,镇静、缓慢,令人上瘾。 “樱。”太宰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正在低头品尝自己的甜品的姑娘疑惑地抬头看向他,“要做好准备哦?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 大鱼要开始跃出水面了。
第10章 方法之十 灰色的小老鼠从某个角落窜进那户老夫妇的住宅,被黑夜笼罩住的鹤丸沉默地看着小老鼠消失在他的视线内,转身灵子化跟了上去。 由于提供灵力的人数增加,所能够运用的力量也和传统中的不一样。 事实和鹤丸所想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被屏障阻隔在了一定的距离外,靠近会引起那些人的警惕性,但不会限制他做些别的事。 他解除了悬浮隐蔽的状态,木屐敲在地面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了起来。 屋子里正在和rider争吵的韦伯猛地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后知后觉地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派出了监视的爪牙,也有人用着同样的方法在反监视他。 等到韦伯从楼上冲下来的时候,鹤丸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只留下点点金光。 并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的rider看到韦伯的状态有些不对,他的手拍在了韦伯的后背,稍微放缓了一些语气,“怎么了,小子?” 韦伯的神色有些慌张,他呐呐开口,显得有些局促,“我们可能被别的英灵监视了,还不确定是哪一队的主从。” 征服王不轻不重地哼笑了一声,盘腿坐在了地上,那样的重量使得韦伯连带着屋子里其他的东西都被震了起来,“不敢正面出来对抗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成为我伊斯坎达尔的敌人,可笑。” 韦伯的恐慌并没有因为征服王的豪情而感染,对方那个声音以及留下来的印记很明显的说明了那也是个不屑于隐藏的敌人。 不是警告,也不是露陷,而是一种挑衅。 鹤丸回到住处的时候樱已经睡下了,太宰一个人坐在矮脚桌前玩着国际象棋。 自弈偶尔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鹤丸收集情报的能力比他预想的要更加出色,他们已经能够确定除了雁夜之外其他四人,以及关于assassin被远坂的从者杀掉的消息。 在初步分享了情报之后太宰也是很散漫地笑了笑,并没有太过于留心。关于隔壁的那对主从的监视还在进一步进行,对方应该也知道了assassin死亡的消息,认为七骑中已经有一位过早的退场了。 太宰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起了白色的兵,向前移动,“或许只是一场精彩的表演呢?” 鹤丸诧异地挑了挑眉,他的审神者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似乎对于这件事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但并不挑明了说出他的怀疑点。 白色的兵落到了必死的结局,而这一方的王却能够得以保全自己,“这一步是弃子,用示弱的假象迷惑敌人,让所有的敌军误认为有些人已经默认退场或是失去了自保能力。” 太宰的手扣向棋盘,鹤丸盯着整个棋局发呆,表面上是白棋落败,实则完美的保护了所有的战斗力。 而黑棋,独留一个王在苦苦支撑,却使得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场黑棋必胜。 “圣杯战争的获胜方法,不正是杀掉所有的‘王’吗?” 太宰的笑意不及眼底,最后一步直直朝着黑棋的王打去,“checkmate.” 将死,黑棋亡,白方胜利。代价是几个并没有太多用处的弃子。 “assassin的御主,远没有我们所得知的表面消息那么简单。”太宰撑着头象征性地收拾了一下棋盘,“嘛,路过随手买的东西,意外的很好用呢。” 棋子被放到了原来的位置,整个局面恢复如初,太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总之,千万不要相信别人愿意透露给你的任何消息,鹤丸君。” 那么您呢?鹤丸弯了弯嘴角,看着慢悠悠灵子化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太宰治,您所展示给我看的这些,究竟有几分真实呢? 关于assassin的事件暂时告一段落,圣杯战争现在就像是刚开始没多久的棋局,不过是一个小兵出场表演了一个小丑戏法,藏得够深的老狐狸都没有露出尾巴。除了经验依旧比较稚嫩的樱,其余的御主没有一个是好处理的角色。 嘛,隔壁的那个小孩算是一个例外。 冬木的大节奏比较缓慢,极少的从者会在白天在外部游荡,太宰并没有樱一块出门,而是拜托了鹤丸代为照顾。 这栋房子的现代化设备比较少,能够获取外界消息除了自己出门搜集就只能通过电视信息来得知。 连环的凶案的热度已经好几日居高不下,现场都拍摄到了奇怪的用血液绘制的图案,像是要举行什么神秘的召唤仪式。 太宰的视线扫过那些图片,在预料中,是召唤从者的法阵。 但是现在圣杯战争已经开始,没有多余的名额再中途加入一位servant。太宰做过杀死一骑再增添的假设,但是这个假设很快就被打破了。目前所有的资料都写明了没有这个先例,那么可以说明这个造成了那么大的社会轰动的家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魔术师,而是从别的什么地方获取了关于圣杯战争的消息,借此参与这场游戏。 凶手的话,会选择比较弱小的孩子下手吧? 报道中受害者普遍是体能较为薄弱的人,而鹤丸和樱今天去的那个街道,恰好就是最近一次案件发生的地方。 太宰用指腹摩挲马克杯的外部,热度透过较厚的瓷层染上了双手,“巧合么?” 玄关发出的声响把太宰的思绪拉了过去,樱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份资料一样的东西,明显是鹤丸整理好了准备给太宰的。 资料上是可以了解到的几位御主的消息,以及assassin的御主初步确认是言峰教会的人,在从者被杀之后担心遭到远坂的报复而选择去教会寻求庇护。 “解决掉assassin的servant是属于远程攻击的类型。”鹤丸盘腿坐在了太宰旁边,由于连续几日的盯梢,使得鹤丸在了解旁边主从的信息时顺便了解到了另一对被他们所监视的其他主从。 “是archer啊。”太宰翻看的信息停在了卫宫切嗣的那一面,魔术师杀手,另一个麻烦的大头来了。 鹤丸的视线也跟着一块瞟了过去,他皱了皱眉,关于这个人他就了解的比较少了,据说是得到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支持,得到的圣遗物是剑鞘。 “偏向于力量的话,隔壁的那位,应该是rider吧?”太宰抬头看向鹤丸,“上次你故意泄露了踪迹,优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小鬼御主,侦查能力较为薄弱,偏向于力量型。但是并不清楚这位的真名以及宝具,开战的话有些麻烦。” 楼上突然传来东西翻到的声音,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冲了下来。木屐打在木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使得太宰第一时间结束了警惕,他原本担心只有鹤丸一个人会有些吃力,马上新的助手就自动送过来了。 今剑红色的眼睛看向太宰,没一会就飘向坐在审神者旁边看上去分外乖巧的鹤丸。 小天狗的嘴巴动了动,做出了一个叛徒的口型。 太宰嘴角弯了弯,很快就恢复了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樱,介绍一下,这是今剑。” 这时今剑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年纪很小的姑娘,今剑能够感受到对方似乎也是提供灵力的人之一,因为新的供魔者的加入,他们整个体系似乎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干扰。 樱小心翼翼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并不大的男孩子,对方身上的骨刺使得他看上去有点不好接触。从耳后蔓延到脸颊的黑线就像是那些碎裂的人偶才会有的疤痕。 今剑很快的就调整了过来,眼前的女孩也是供魔者之一,也就是说明了,他不能反抗对方任何的要求。 “初次见面,我是今剑,请多指教!”刻意伪装出来的充满元气的声音使得女孩的紧张减弱了不少,对方这才从太宰身边走过来,朝着今剑伸出手,用着很轻的语气说道:“樱,我叫樱。” 因为对方的动作直接愣在了原地的今剑被误解成不愿意和别人接触,樱收回了手,默不作声地坐了回去。 那些被封藏在充满伤痕的本丸的刀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现世的人类,他们下意识会避开所有人投过来的善意,不论是真心还是伪装。 今剑心情复杂地坐在了鹤丸旁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号本丸很久以前是有过一任幼龄的审神者,孩子往往都是对事物认知最为薄弱的时刻,长辈教导了什么,他们就学会了什么。 小孩子的恶意往往才是最能让人惊出冷汗的。 他忘记最后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的手里都是那个孩子的鲜血以及被那个孩子碎掉了的岩融。 他没有下狠手,女孩最后被她的姐姐带走了,因为这件事产生的后续报复使得三条家付出了最惨痛的一次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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